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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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維桑的房間在會所深處,一面是素心梅林,一面是私人湯池。 喬榕進來后順手撈起水壺,給喬維桑燒熱水。 她涮好茶杯,躲開靠在她身上的喬維桑:“先去休息,待會把藥吃了?!?/br> 白天在路上奔波了許多時間,晚飯也沒吃,喬榕身體倦怠得很,可是腦袋卻高速運轉(zhuǎn)著。 一時想到徐菲,一時想到賀軼,然后又想到網(wǎng)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評論。 直到蒸汽汩汩噴出,喬榕才發(fā)覺水壺的指示燈早就熄滅了。 她開始動作,把包包里的藥取出來,倒進熱水杯中攪勻。 轉(zhuǎn)過身,看到喬維桑仰頭靠在衣柜邊上,她手中的杯子差點飛出來。 “不難受嗎?怎么還在這里不動?” 喬維桑歪著腦袋,一只手牽著她的圍巾流蘇晃來晃去:“我不知道今天會遇到她?!?/br> 喬榕做了一個理解的手勢:“我也不知道,所以你現(xiàn)在快去躺著?!?/br> 喬維桑:“別多想。” 喬榕不跟他磨蹭,拿起藥就走,邊走邊嘟囔:“我才沒多想,只有你最喜歡多想?!?/br> 喬維桑喬維桑見她臉上的確連半分小情緒都沒有,才徹底安下心來,拖著步子走到里面房間,仰面躺倒在床上,撐著腦袋看喬榕。 “說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由于發(fā)燒,他的聲音沙沙的。 喬榕就知道他會問,心里暗嘆一口氣,抓起被子堆在他身上,又把藥遞過去給他:“先吃藥再說?!?/br> 喬維桑看著那杯黑乎乎泛著酸苦味的藥劑,很快地皺了下眉,似乎非常抗拒,但是手上還是接過杯子,慢吞吞地咽下。 “還有這些?!眴涕虐褦?shù)好的膠囊遞到喬維桑嘴邊。 喬維桑垂眸看了眼,乖乖地張嘴,讓喬榕喂他。 喝完之后,喬榕貼上他的額頭感受溫度,喬維桑壓住她的后頸,輕輕摩挲著,想要往她嘴唇上貼。 就快湊近的時候,又停了下來,重新倒了回去。 他神情苦惱地看著喬榕的唇:“不能親,會傳染?!?/br> 喬榕見他這么孩子氣,有點想笑,但又沒什么精力,只是埋頭貼貼他的唇瓣,說:“沒事?!?/br> 喬維桑舔舔唇角,慢幾拍地問:“好香,是不是吃了糖果?” 喬榕佯裝可惜:“本來是給你買的,可是好像已經(jīng)有人給你準備好了,所以我就自己吃掉了。” 頭頂射燈有些刺眼,喬維桑瞇著眼睛瞅她:“酸?!?/br> 喬榕才不理他,轉(zhuǎn)身溜下床,拿著杯子去清洗。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轉(zhuǎn)角處,喬維桑的神情一改方才的隨和脆弱,瞬間恢復(fù)冷靜。 前晚酒店出事的時候,他剛從南城飛笠島,得知消息后,又馬不停蹄趕回豐城。 豐城的酒店項目對他來說意義重大,算是事業(yè)上的第一塊奠基石。 隨后的療養(yǎng)院項目在他眼里也是頭等重要的一次嘗試,可是到了建造中期,投資方忽然安排了新的項目總監(jiān),臨時把他換了下來。 當(dāng)時的說法是他對醫(yī)療和養(yǎng)老行業(yè)都不太在行,更適合去開發(fā)需求更為年輕一點的笠島。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是喬維桑卻多少覺得不對勁,私底下多留了心眼。 也的確讓他發(fā)現(xiàn)了一些可疑的動向。 所以他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決定親自跑一趟。 笠島到豐城跨越幾十個緯度,溫差巨大,他偏偏趕在這節(jié)骨眼上生了病。 目前來說,其他事情都可以先放一放,重要的是他在喬榕那通電話里聽到的內(nèi)容。 賀朝榮的聲音讓他精神高度緊張,兩人隨后的對話又讓他意外且氣悶。 喬榕不愛向他傾訴,從小到大沒有變過,不管什么事情,不管是開心還是難過,她的第一反應(yīng)似乎都是自己藏著,這讓他覺得無力。 - 喬榕在洗手間里多待了一會。 她翻了翻新聞,意外地刷到了一個小小的花邊消息,熱度不高,卻解釋了今天徐菲出現(xiàn)在這里的理由。 徐菲和逝世明星私下關(guān)系甚篤,還投資了女星正在拍攝的那部劇。出事不久,她就在社交賬號上表達了自己的悲痛和不敢置信。 可是想到徐菲下午從酒店出來那會看向喬維桑的眼神,喬榕覺得,她的注意力未免轉(zhuǎn)移太快。 喬榕收起手機出去,叫客房服務(wù)送來額溫槍和吃的,收到東西之后,先是給喬維桑量了體溫,不給他開口詢問的機會,盤腿坐在旁邊看電視喝藕湯,時不時給喬維桑遞一筷燉爛的排骨rou。 電視里正在播出一個話題度很高的男團選秀節(jié)目,全是剛成年不久的年輕男孩子,身高腿長,元氣滿滿,長得一個賽一個秀氣,喬榕覺得挺下飯。 “要是讓錦榆來,肯定能拿冠軍。”她這話說得很有信心。 喬錦榆打小就是一副唇紅齒白的好模樣,不說話的時候,看著比女孩子還乖,彎著眼睛笑一笑,殺傷力沒幾個人扛得住。因此喬榕很喜歡帶著他一起去買菜買水果,通常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優(yōu)惠。 喬維桑半天沒找到盤問她的切入點,此時小脾氣有點上來了,對她的評論嗤之以鼻:“白斬雞似的,瘦成這樣,風(fēng)一吹就倒?!?/br> 喬榕:“有肌rou又怎么樣,還不是說生病就生病了,就長著好看。” 喬維桑慢悠悠道:“好看就行了,你不是很喜歡?” 喬榕扒了一大口飯:“一般般吧?!?/br> 喬維桑:“一般般你還總是摸?!?/br> 喬榕服了:“你還不是摸了我?而且你還……你還……” 她想起自己被壓制的那些時候,狼狽得不堪回首,一下子說不出來了。 喬維桑卻突然笑了:“說清楚,我還怎么了?” 喬榕耳根子發(fā)燙,心道哥哥的臉皮已經(jīng)厚得刀槍不入,待會要是他想胡鬧,千萬不能再由著他來。 一直等到喬榕吃完飯,喬維桑把被子拉開一點,半坐起身:“剛才問你的事情,現(xiàn)在可以說了?” 喬榕正在裝模作樣地收拾餐具,留了個薄薄的背影對著他,聞言肩膀縮了一下,是一個抗拒的小動作。 喬維桑耐心地等她磨蹭,喬榕走過來走過去,最后進了浴室,再出現(xiàn)的時候臉上紅撲撲的,爬上床把喬維桑撈了起來。 “快去泡個熱水澡?!?/br> 聞言,喬維桑跳下床,自己走到側(cè)門那兒就要拉開。 喬榕連忙攔住了他:“外面風(fēng)很大,不許出去,我已經(jīng)放好水了,就在浴缸里泡一會?!?/br> 于是兩人一起進了熱氣騰騰的浴室。 喬榕把背包提溜進來,低頭摸索了一會,掏出一只造型十分暗黑的浴球,丟進了浴缸。 屋里頓時充斥著一股子難以形容的藥草味。 喬維桑本來閉著眼睛靠在瓷枕上養(yǎng)神,被這股氣味刺激清醒了,低頭瞄了一眼,接著扭頭看向喬榕。 “你在哪找的浴球?” 喬榕說:“來之前特意買的,據(jù)說可以驅(qū)邪解熱,寧神靜心,是不是很香?” 喬維桑:“……” 喬榕對他那副不情不愿的樣子視而不見,放了個地墊在浴缸旁邊,盤腿坐下,俯身趴在浴缸邊沿。 喬維桑正要爭取自己泡溫泉的自由,卻聽喬榕說:“哥哥,你相不相信我有一個很帥很有錢的前男友?” 喬維桑不做聲了。 他鞠了一手顏色灰不溜秋的泡泡,報復(fù)似的吹在了喬榕臉上。 喬榕無語地抹掉,聽見他問:“難道比我好看?” 喬榕說:“那當(dāng)然是比不了的?!?/br> 喬維??此菩钠綒夂偷厍脫粼「走吘?。 喬榕:“我是指你好看。哥,你最好看?!?/br> 喬維桑扯了一下唇角:“繼續(xù),不說清楚不準睡覺?!?/br> 喬榕早就在心底組織好語言了,此時氣氛正好,干脆竹筒倒豆子似的全交代了出來,只是忽略了某些她不想回顧的小細節(jié)。 “我沒想到他家里是這樣的背景,又覺得他好像沒什么朋友,看起來很可憐,才和他多接觸了幾次,后來就想,他性格挺不錯的,試試就試試吧……結(jié)果被人家騙了這么久都沒發(fā)現(xiàn)。是我太笨了?!?/br> 已經(jīng)是幾年前的事情,說出來還是非常影響心情,喬榕從未對任何人這么詳細的描述過這段經(jīng)歷,何況對象還是喬維桑,心底種種滋味不言自明。 喬維桑許久沒有接話,等她平復(fù)好心情后,問:“除了剛才說的那些,他還有沒有做過其他傷害你的事情?” 喬榕怔然。 沒有想象中的責(zé)備和嘲諷,哥哥說話的聲音那么輕,溫柔得不像他。 喬榕的耳朵和眼眶控制不住地發(fā)燙。 她只說賀軼欺騙她的感情,把她當(dāng)成一條魚塘里的魚養(yǎng)著,其余方面并未涉及。 喬榕遲疑沒多久,輕快地搖了搖頭。 她什么都沒說,喬維桑卻胸口一沉。那一眼中的情緒不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喬榕肯定有事情瞞著他。 他太熟悉喬榕的性格了,暫時也不再逼問,而是故作調(diào)侃道:“確實有點笨,誰都敢欺負一下?!?/br> 喬榕超小聲吐槽:“明明你也在欺負我……” 喬維桑:“小白眼狼?!?/br> 喬榕瞅了他一眼,也不爭辯,起身離開。 喬維桑卻拉住了她。 “去哪?這浴球功效那么厲害,不要浪費了,和我一起洗?!?/br> 喬榕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往旁邊挪開幾步,背對著他脫下了衣服。 然后…… 她以為會發(fā)生的事情沒有發(fā)生。 因為喬維桑很幼稚的在浴缸里和她玩起了泡泡。 - 第二天早上。 喬榕醒來的時候,喬維桑已經(jīng)披著衣服坐在床頭開始辦公了。他專注時候習(xí)慣微微蹙著眉,喬榕伸手去摸他的眉心,被喬維桑半空中抓住了手。 “別鬧,現(xiàn)在還早,再睡一會。” “我看看溫度降下來了沒?!?/br> “降下來了,我剛才量過,叁十七點七?!?/br> 喬榕不滿意:“還燒著呢,多穿點?!?/br> 喬維桑的視線從她肩頭掃過:“你才要多穿點?!?/br> 昨晚喬榕讓他穿上厚睡衣睡覺,還加蓋了一床被子,又把自己脫光了擠到喬維桑身邊,不讓他動手動腳,硬是讓他出了一身汗。 喬榕在他腿上枕了一會,好不容易清醒了點,喬維桑固定住她的兩肋把她抱起來,帶她去沖澡。 喬維桑捉著她的手往下:“摸一摸,是不是比平時熱?” 喬榕:“……” 她早早從浴室逃了出來。 喬榕以為還需要在這里多待幾天,喬維桑卻通知她今天就回縉安,喬榕見他一副有把握的樣子,也就沒有多問,收拾了本就不多的行李,在天色將晚的時候,隨著車隊駛離了這片山區(qū)。 途中,她問喬維桑風(fēng)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喬維桑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對她說:“巧合的成分更多。不合適的建筑環(huán)境確實會影響人的心情,但是卻不會傷人害命,傷人害命的,往往是人類自己?!?/br> 喬榕大概明白這種說法,建筑格局可能會左右住戶的精神狀態(tài),卻并不會造成實際上的傷害,有時候那一念之差,應(yīng)該是太多負面情緒累積起來的結(jié)果。 她摸了摸喬維桑的手,在他不明含義的目光中,把他的腦袋按在了自己肩膀上。 “睡覺,到了再叫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