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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云卻回道:家母崇佛,為了這事,也曾和微臣哭過鬧過。 他這話有兩層意思,一是表明自己一心為公,絕無私情。二來嘛,是暗指同樣篤信佛教的奉圣夫人蕭氏。 沒道理他一個做臣子的能為了天下百姓不惜忤逆不孝,到了皇帝這兒,總不能反而優(yōu)柔寡斷起來。 何愛卿這是在逼朕啊。孟則知說道。 微臣不敢。 既然孟則知沒發(fā)火,就說明這事他聽進去了。想到這兒,何青云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這何嘗不是一場賭博,上一回,他輸?shù)靡凰?,好在這一回,他賭贏了。 行了,朕知道了,奏折留下,你先回去吧,容朕再好好想想。 是,微臣告退。 這大概是來錢最快的法子了吧。 孟則知沉了沉氣,瞬間就打定了主意,喊道:陶安,擺駕奉圣夫人府。 孟則知心里門兒清,他要做的事情,蕭氏自然不會反對,只是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的。 廣德二十四年就這樣過去了。 寧武元年元旦,皇帝開筆,下的第一道旨意便是申斥佛教,言辭尤為激烈。 古時三人共食一農(nóng)人,今加僧尼,一農(nóng)人乃為五人所食,其中吾民尤困于佛 壞法害人,無逾此道。且一夫不田,有受其饑者;一婦不蠶,有受其寒者。今天下僧尼不可勝數(shù),皆待農(nóng)而食,待蠶而衣。寺宇招提,莫知紀極,皆云構藻飾,僭擬宮居。 又言:若滅佛能使百姓有人間之福,朕亦不辭地獄之苦。 圣旨一出,天下皆驚。 臣以為,當效仿唐武宗,毀天下寺廟及以蘭若為名私設之僧舍,勒令每府僅留一座佛寺,留僧十到三十不等,其余僧尼一律強迫還俗。拆寺的木料用來修繕善堂善社,金銀佛像上交國庫,鐵制佛像熔煉后制造農(nóng)具,銅像及鐘、磬等物熔化后制為錢幣,沒收寺廟良田分與貧苦百姓。戶部尚書盧增祥說道。 臣以為不妥,佛本夷狄之人,非中國所固有??诓谎韵韧踔ㄑ裕聿环韧踔ǚ?,不知臣君之義,父子之情。古往今來,佛教屢滅屢起,百姓深受其害,蓋因三武一宗滅佛不夠徹底,臣以為當徹底鏟除佛教,方能有我大揚之盛世太平。說話的卻是現(xiàn)任禮部左侍郎蕭德仁。 禮部及翰林院一眾官員當即附和道:臣以為蕭大人所言甚是。 他們都是正兒八經(jīng)的儒家弟子。 一時之間,文武百官之中贊同徹底鏟除佛教的竟超過半數(shù)之多,反對聲寥寥無幾。 想來也是,現(xiàn)如今站在這朝堂之上的,要么是孟則知的親信,對孟則知自然是俯首帖耳。要么是不受廣德帝重用,吃過苦頭的,因為受到廣德帝重用的都因為卷進奪嫡之爭里被抄家流放了,這些人心里難免對廣德帝有所怨言,廣德帝所推崇的佛教自然也就入不了他們的眼。 正在這時,不知道什么時候退了下去的陶安又折了回來,手里多了一封信,他躬身說道:萬歲,護國寺住持派人前來報喪,惠和禪師于昨夜坐化了。他臨去之前,給您留了一封信。 嗯孟則知回過神來,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信件上,接過來拆開一看。 里面卻是一張已經(jīng)泛黃的面值十萬兩的銀票。 可不正是當年蕭氏為請惠和禪師為他批命給出的那十萬兩。 要不是看見這張銀票,孟則知都快忘了還有這么一件事情了。 說起來,他能當上皇帝,也有惠和禪師的一份功勞。 不管惠和禪師當年為什么要幫蕭氏,看不慣顧揚皇室也好,為國為民也好總而言之,這份恩情,孟則知不能不認。 想到這里,孟則知心底有了成算。 他說道:眾愛卿的意思,朕都知道了。在朕看來,如來設教,以慈悲為主,下濟群品,應是本心,豈欲勞人以存虛飾故今佛家之亂象,罪在無道之僧尼,而不在佛。 見孟則知發(fā)了話,面面相覷之后,眾臣也只能是山呼道:萬歲圣明。 既如此,事情便按照盧愛卿說的去辦吧。孟則知說道。 是。 對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孟則知又說道:再增一僧錄司,掌寺院僧尼帳籍,寺廟修繕及僧官補授。從此以后,寺廟不得再設功德箱,僧人不可再向世人化緣。再授每僧良田二十畝,令其自食其力。 這樣也好,這佛教既因惠和禪師而興,也該因他得以善了。 此事一了,原本空蕩蕩的國庫立即充盈了不少,連帶著孟則知名下也多了十幾個皇莊。 有了錢,文武百官也終于敢上折子請寧武帝采選秀女充盈后宮了。 對于這些折子,孟則知一概留中不發(fā)。得知消息的陸離自是悲不自勝,勾著孟則知連吃了好幾天的大魚大rou。 直到沉不住氣的蕭德仁公然在朝堂之上提到了此事。 孟則知端起茶盞,潤了潤嗓子:其實,朕早有此意。 不等眾臣反應過來,他繼續(xù)說道:選秀就算了,勞民傷財,國庫那點錢得來不易,主要是這皇后的人選。眾愛卿以為執(zhí)金衛(wèi)指揮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