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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孟則知是真的,那正好,刷了一波好感。 若孟則知是假的,不是還有宋國公府和蕭德仁在前面頂著嗎 這年頭的,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錯不了! 果不其然,聽見這話,廣德帝的面色緩和了不少。 就憑這三言兩語的,已經(jīng)足夠孟則知拼湊出事情真相了。 震驚過后,孟則知神情復(fù)雜。 難怪當(dāng)年他會覺得那玉佩有些眼熟。 難怪蕭氏會突然拉著他去護(hù)國寺,請惠和禪師為他批命,感情防的就是廣德帝招他為駙馬。只是不知道那惠和禪師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竟真的順了蕭氏的意。 至于為什么邢小雅長得不像廣德帝和孝恭錢皇后,畢竟靈魂都變了,外貌自然也會跟著做出調(diào)整。 孟則知也一樣。 如此又過了小半刻鐘,大太監(jiān)陶安回來了,身后跟著宋姨娘的貼身丫鬟清秋。 她一臉惶恐,幾乎是同手同腳,倒下便跪,連連磕頭:草民陳氏拜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已經(jīng)弄出了一場鬧劇,此刻的廣德帝異常的冷靜,他沉聲說道:陳氏,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是,陳氏勉強壓下心底的恐慌,說道:事情得從廣德三年說起 玉佩做好之后,沒過多久,宋姨娘就因為得了傷寒病逝了。沒過兩年,我也終于攢夠了贖身的錢,離開了國公府,直到三個月前,蕭大人的管家找上了我 說完,陳氏匍匐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廣德帝緩過神來,他急促的喘了一口氣,伸手指向邢小雅,問道:你可認(rèn)得她 陳氏小心翼翼的抬起頭,順著廣德帝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只一眼,她就震住了,她顫抖著嘴角:宋、宋姨娘 如同被判了死刑一般,邢小雅面上一白。 趙令武的心沉墜得像灌滿了冷鉛,他拼命的回想宋姨娘的模樣,卻發(fā)現(xiàn)根本就想不起來。 他從不缺女人,只怪宋姨娘于存在的時間太短,對他來說更像是一個過客,更何況她都死了十幾年了。 就在這時,廣德帝派去護(hù)國寺的人終于回來了。 回萬歲的話,前幾天山上下雨,惠和禪師腿疾犯了,實在是不便下山。 廣德帝心頭微熱,說起來,當(dāng)年要不是為了救他,惠和禪師的腿也不會因此落下后遺癥。 只見那人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來,舉到頭頂,說道:不過惠和禪師給了微臣一封信,說是萬歲見了,真相也就大白了。 廣德帝當(dāng)即說道:呈上來。 等到信送上來,他拆開一看,紙上只寫了四個字:貴不可言。 廣德帝神情一緩,心中儼然已經(jīng)有了判斷。 有惠和禪師批命在前,又有鄭國公斷言孟則知與他岳母相像在后,最主要的是,他不相信蕭德仁和蕭氏膽敢欺君犯上,混淆皇室血脈。 一個六元及第的嫡子,想想,廣德帝便有些激動。 刷的一下,他站起身來。 下首的二皇子和七皇子直接就變了臉。 二皇子黨的官員率先跳了出來:萬歲三思啊,事關(guān)國本,僅僅是憑借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婦人的幾句話,便貿(mào)然認(rèn)下皇子,未免太過兒戲了吧! 他全然忘了,方才他們是如何推波助瀾lsquo;幫rsquo;廣德帝認(rèn)下邢小雅的了。 可公主能和皇子一樣嗎 認(rèn)一個公主,不過是給個名分,賞個府邸的事,還能討好廣德帝,給二皇子添一份助力,何樂而不為呢。 可認(rèn)一個皇子,還是元后生的嫡子,身份上就直接壓了二皇子一頭,要知道二皇子之所以能和七皇子分庭抗禮,靠的就是一干支持立嫡的老學(xué)究官員的擁護(hù),一旦孟則知真的被廣德帝認(rèn)下,二皇子一黨的勢力瞬間就會分崩離析。 七皇子同樣不希望廣德帝認(rèn)下孟則知,相比于二皇子,他更忌憚孟則知,擔(dān)著六元及第光環(huán)的元后嫡子的身份足夠他籠絡(luò)住天底下大半的讀書人,若是再加上廣德帝的寵愛,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他當(dāng)即站出來:父皇,三思啊。 大殿上的文武官員當(dāng)即跪下去了大半:請萬歲三思。 廣德帝面上一沉,他哪能不知道二皇子和七皇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劉大人說的沒錯,因為一些片面之詞,就認(rèn)下皇子,的確是太過武斷了些。 聽見這話,廣德帝扭頭一看:老皇叔。 福王在世子的攙扶下,緩緩的從座位上站起來,躬身說道:既然這樣,那就滴血驗親好了。 他頓了頓:也給刑氏驗一驗。 聽見這話,蕭氏不經(jīng)意間彎了唇角。 廣德帝點了點頭:就按老皇叔說的辦。 事情自然是越穩(wěn)妥越好。 他吩咐道:陶安。 是。大太監(jiān)陶安躬身應(yīng)道,當(dāng)即帶著一個小太監(jiān)退了下去,再回來的時候,他和小太監(jiān)手里都多了一個盤子,盤子里放著一個盛有清水的小碗和一柄小刀。 廣德帝拿起小刀便在大拇指上劃了一道,然后往兩個小碗里各滴了一滴鮮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