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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穆寧生硬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他把瑟瑟擦干了的頭發(fā)輕輕挽做一個髻,從袖子里『摸』出來了一包糖炒栗子。 微臣出去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這種東西,公主如果不嫌棄,可以拿著玩。 穆寧不敢讓瑟瑟夜間多吃,估計瑟瑟沒有見過這些民間小吃,故意模糊了栗子的用途。 瑟瑟卻眼睛一亮,笑瞇瞇接過來:阿寧對本宮真了解,知道本宮就饞這一口了。 瑟瑟把糖炒栗子倒在小幾上,招呼穆寧與周靈過來。 公主,夜深了,您不要多吃,容易積食。 穆寧一邊給瑟瑟剝了許多放在手絹上,一邊勸著。 不急,今夜許是睡不了的,吃飽了,才有力氣斷案啊。 瑟瑟指尖捻著一顆栗子,笑眼彎彎。 穆寧正對著瑟瑟的笑靨,心跳驟然漏了一拍。 一個時辰后,早已經(jīng)下鑰的宮門硬生生被鄭家派人敲開了。 鄭直錄帶著一腔怒意,直沖安陽宮瑟瑟寢殿而來! 第98章 第98章 亡國公主7 瑟瑟讓周靈熄了寢殿的燭火。鄭直錄在外干晾了兩刻多時間, 才宣了他進來。 彼時鄭直錄已經(jīng)把心底的那股子怒火暫按了下去。 瑟瑟在外殿見了他。 瑟瑟的臉『色』不太好, 她的臉頰上有側(cè)身睡著的紅『色』痕跡,睡眼朦朧。被從夢境中攪擾后的嬌氣,讓瑟瑟第一次在鄭直錄面前發(fā)了脾氣。 宮中已經(jīng)下鑰, 鄭家主不知道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冒夜前來, 擅闖本宮的寢殿 瑟瑟說的很不客氣,可鄭直錄也反應了過來,他夜闖皇宮, 的確不妥。 穆寧扶著瑟瑟坐下,不著痕跡把小幾上的栗子殼全部掃到手心,站在瑟瑟的身后。 周靈大大的打了個哈欠, 跟著刺了一句:鄭家主, 虧著您身后沒有跟多少人,不然小的還以為您這是要準備『逼』宮了呢。 鄭直錄臉『色』一變。 公主,微臣前來,的確是有要事,絕非擅闖。鄭直錄滿臉怒意,按著周相國與公主所言,丹兒三日前前往了李家賠罪, 昨日李家才把人還回來。雖說她還活著, 但人已經(jīng)廢了。不光如此,李家礙于約定沒有殺丹兒, 卻在入夜后, 『射』殺了我鄭家才華出眾十分能干的一個子嗣!那人是我的親堂弟! 瑟瑟捂著唇瞪大了眼:什么! 她一臉為難看向穆寧:穆指揮使, 你帶人去查一查,看此事其中是否還有別的玄機。 穆寧剛拱手,鄭直錄就說道:回稟公主,不勞煩穆指揮使了。微臣已經(jīng)派人細細查過,表面上看和李家沒有關系,微臣又花了一個時辰細細排查過去,敢斷定此事就是李甲優(yōu)派人所為! 瑟瑟遲疑:鄭家主,一條人命,這可不是小事,你還是慎重一些,拿出證據(jù)來才行。 公主這是偏向李家鄭直錄直勾勾看著瑟瑟,如今與我鄭家結(jié)仇的,也就只有李家了。我們之間橫跨了一條『性』命,李甲優(yōu)的親妹。他為了報復,毀了丹兒,『射』殺了我堂弟,這條脈絡十分清晰。 瑟瑟:鄭家主稍安勿躁,本宮不是偏向李家,只是偏向證據(jù)。只要鄭家主能拿出證據(jù)來,本宮定然 她咬了咬唇:鄭家主,此事就算是李家所為,本宮好像也無法秉公處理。想必你也知道,本宮手中又無實權(quán),無法處理一個將軍。 鄭直錄一字一句道:公主不需要處理李將軍,只需要站在微臣這一邊就夠了。 瑟瑟卻搖搖頭:鄭家主,如今李家勢大,如果本宮明面上偏向你,本宮這邊也很難做。 鄭家主,瑟瑟猶猶豫豫道,本宮的建議是,如果真是李家所為,這個虧暫時吃了,不要硬碰硬,李家對鄭家來說,不是因為這種小事就能去動手的,更何況,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鄭直錄深吸一口氣。 瑟瑟說的沒有錯,李家勢大,她不敢在這個時候偏向鄭家。如果要『逼』她表態(tài),就必須要在一個踩住了李家,在三家之中勢力最強的時候才行。 鄭直錄慢慢說道:微臣明白了,多謝公主的指點。 他回答的很干脆,結(jié)果卻根本不是這么做的。 鄭家兒郎出殯之后,鄭家立即把一個女兒送到了薛家,陪嫁過去了良田三百畝,金銀一千兩。 薛家收了好處,立即和鄭家稱兄道弟起來,兩家隱隱有聯(lián)手排擠李家的現(xiàn)象。 李家有一部分駐軍在京郊一百里外,平日所需的一切物資都是李家通過各種手段從民間攏獲而來,大部分都是從商人百姓手中弄的。 鄭家出事后沒多久,李家的駐軍就出事了。 大批的駐軍在一天的膳食后大面積出現(xiàn)上吐下瀉的情況,五千人的駐軍一天時間足足倒下了一半。 而當天夜里,一群黑衣人趁著夜『色』的掩護,火燒駐軍大營,軍需物資一概燒得化為烏有。 李家損失極其慘重。 李甲優(yōu)不得不迅速募集糧草,卻不料民間商戶十有八|九拒絕了他的要求,就連商會都沒有『露』面來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