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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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沒能夠痛打落水狗,可看見那兩個人吃癟的樣子,心里也是高興。可在男人面前,她不好表現(xiàn)出來,還假裝問著,“我今日是不是太過分了些,畢竟也是我meimei,我在外人面前這樣落她們面子,也不大好?!?/br> 雖然這樣說,她眉眼彎彎,高興藏都藏不住。她的身后是星星點點燈光匯聚的長河,眸子里有碎星點點,一張臉明艷亮麗,美得攝人心魄。 陸謹言長身而立,收回自己的目光,緩聲說:“這是你的事情,你愿意怎樣做都好,況且……我又不算得外人,自然是向著你。” 說得話還真是好聽,若不是見識過男人的,那些手段,她自己都差點信了。不過有人愿意奉承,她自然也高興,再加上如今她同陸謹言是一條船上的人,自然也愿意說好話,“陸哥哥真好?!?/br> “……”陸謹言咳嗽兩聲,“現(xiàn)在沒其他人,你還是將我當成外人罷?!?/br> 江婉容一噎,反應過來后,恨不得一刀捅過去。 狗男人果然不配得到她任何好話。 ☆、019 陸謹言也還算是給足她面子,將她親自送到承恩侯府的門口才走。走之前他倒是正兒八經(jīng)留了聯(lián)系的法子,“若是有事情找我,派人去永安鋪說一聲便是,恕九自會告訴我。” 在京城中做買賣可遠比想的要難的許多,尤其是這樣一家名氣頗大的當鋪,背后需要打點的關節(jié)不少。江婉容原先就好奇,他是怎么瞞著別人開了一家當鋪,現(xiàn)在忍不住問了出來。 “經(jīng)濟上確實有些周轉(zhuǎn)不過來,可不得想辦法弄一些銀子。”陸謹言屈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茶盞,坦然承認自己很“窮”的事實,絲毫不見當初送她幾件古玩時的闊綽。 江婉容知道他還沒有對她放心,也就沒有多問,這個問題她早晚會知道,也就不在乎這么年不兩年的時間。 燈會那天發(fā)生的事情,江婉媛出人意料沒有去和老夫人打小報告,江婉容過了幾天舒坦的日子,就等著柳朝興打聽的結(jié)果。 不過府里倒是發(fā)生了件大事,容姨娘懷孕了。 這可算得上是承恩侯府一等一的喜事,她的父親江和豫年輕時鶯鶯燕燕也不少,可就生了喬哥兒這么一個男丁,和其他世家相比,子嗣方面輸?shù)每蓱z。他也不是沒有折騰過,只是折騰許多年也折騰不出一個結(jié)果,就淡了這份心思??蛇@時候容姨娘突然懷孕,無疑就是給了他一份新的希望,老樹發(fā)新芽,自然歡喜得很。 老夫人對容姨娘肚子里的一胎也是重視,讓姜嬤嬤收拾出許多補品,讓人送到怡心院,并囑咐容姨娘最近什么事都不要cao勞,好好照顧好自己的身子就是。 江婉容趕去前廳的時候,前廳里除了她人都已經(jīng)來齊了,氛圍也還算是熱鬧。 江和豫對她的姍姍來遲很是不滿,哼了一聲,“所有人都已經(jīng)到了,為何你來到這么晚?” 她已經(jīng)對這個父親不抱有一點額外的希望,聽了也不怎么難過,恭聲說:“女兒聽說容姨娘有了身孕,想起來手里還有兩匹蜀錦,正好送給姨娘,讓她做兩身衣裳?!?/br> “這如何使得?”容姨娘面上露出驚慌,連忙擺手,“妾身都這么大年紀的人了,穿這樣好做什么。姑娘還是自己留著吧,小女孩穿得鮮艷些也好看。” “如何不配,現(xiàn)在你就是最重要的人,什么好東西受不住?!?/br> 他的話一出,老夫人和李氏的臉都黑了一層。李氏雖然生了兩個孩子,到底是女孩,她的腳跟還站的不是太穩(wěn)?,F(xiàn)在容姨娘懷孕了,日后真的生出一個男孩,府里那還有她的位置。老夫人雖然也看重這個孩子,可畢竟是庶出,是男是女尚且未知,她就不喜歡江和豫將這個孩子看得太重要。 李氏不好說什么,老夫人卻不一樣,軟聲說:“容姐兒畢竟是小輩,送這么重的禮物也不大合適,容姨娘收了心里也不安穩(wěn),還不如還回去。我這里還有兩匹蘇繡,比不得蜀錦也差不多,你就暫時用著吧。容姐兒,你到我身邊來?!?/br> 她替江婉容撐勢,也算是變相打了容姨娘的臉,容姨娘自然也聽明白,低下頭一聲都不敢吭。 江和豫有些不滿,“娘,你這是干什么?” “你說說我在干什么?”老夫人變了臉,聲音一下子沉了下去,夾雜著火氣??僧吘惯€有這么多小輩在,她不好讓他直接沒臉,緩聲說了一句,“你不是說衙門里還有些事兒嗎,現(xiàn)在就去忙吧,府里有我和李氏cao心,你不必煩神。” 江和豫到底知道自己身上背著皇差,聽進老夫人的話,低聲囑咐容姨娘一番之后,才離去。 李氏看著他對容姨娘溫情小意的樣子,眼睛都快凸出來,恨不得直接沖上去抓花容姨娘的臉。她怎么在這個時候懷孕,真生下一個兒子豈不是要把男人的心直接抓走。 江婉容瞧了一眼,便很快低下頭盤弄養(yǎng)長的指甲,還有心思去想,等會讓妙菱給她染個什么顏色的。這承恩侯府遲早要亂起來,她就等著看熱鬧好了。 她陪著老夫人說了一會話,老夫人便借口說自己乏了,讓她們都回去,單獨將李氏留了下來。她也能猜得出老夫人的用意,不過是怕李氏做蠢事傷害容姨娘這一胎。不過她倒是想看看,李氏到底能不能忍得下這口氣,讓容姨娘的孩子平安生出來。 她不想摻和進這些事里,自己回了院子,夏嵐就拿著信件過來找她。 “是俞府送來的,說一定要你親自打開,不過奴婢猜想,肯定是俞姑娘。” “姣姣送來的?讓我看看?!?/br> 江婉容朋友實在不算多的,至交好友不過只有兩個,一個是俞姣姣,一個是云霞縣主。不過二人后來都嫁得遠,她們能見面的機會也不多,漸漸就失去來往。 見到故友來信,她自然也高興,將信件展開,躍入眼簾的便是比普通人寫的字要大一倍的字跡。 信件上控訴她自定親之后,就很少同她們來往,連平時的小聚也不去,將她們的心都傷透了。不過也是她們脾氣好,決定原諒這么一回,約她二十二那天,去法華寺上香。若是這回她再爽約了,她們便絕交。 絕交兩個字是單獨用紙寫了一頁,墨跡穿透紙背,訴說著主人不滿的情緒。 江婉容笑出聲,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下來,沒有人能夠體會到她那種失去所有,又一點點將過往的美好找回來時愉悅又后怕的情緒。 夏嵐見她哭時,嚇了一跳,“姑娘怎么了,可是俞姑娘說了些不好聽的話。您也知道的,她一向是心直口快,作不得真,您也別往心里去?!?/br> “不是,她和云霞縣主約我去上香。你去替我準備好筆墨,我這就給她回信?!?/br> 夏嵐這才放心,脆生回話說:“是” —— 江婉容同俞姣姣她們約好了時間,順便和老夫人說了一聲。她來的也是巧,去的時候燕窩剛好燉好了,老夫人讓姜嬤嬤也替她盛了一碗。 燕窩被燉得軟爛,喝起來有股甜絲絲的味道,她喝了兩口,笑著說:“這味道還真是好,我都想賴在祖母這里不走了?!?/br> “這是什么話,想吃了只管來?!崩戏蛉丝扌Σ坏?,讓姜嬤嬤去分一半燕窩,等會給她帶回去。 因為容姨娘懷孕,府里又買了一批血燕,送了一些到老夫人這里,旁的院子里都沒有。血燕價格向來高昂,老夫人這也算大手筆,可見她對這個孫女的看重,也是在敲打府中那些人心浮動的下人。 江婉容和老夫人說著話,將去法華寺的事情說了一下。 “俞家姑娘和云霞縣主都去?”老夫人問,說著放下了碗勺。 “是,特意寫信過來了。府里的事情多,我原先是不想去,可她們一直在催,我也不好一直推脫?!?/br> “多來往是好事兒?!崩戏蛉顺烈?,片刻之后才說,“你的兩個meimei整日拘在府里也無聊,不如你們就一起過去,就當是散散心。等會讓姜嬤嬤拿一百兩銀子給你,算是我們府上添的香油錢?!?/br> 江婉容明白老夫人的意思,想讓她在中間牽個線,讓江婉媛姐妹搭上俞姣姣和云霞縣主,往貴女圈子中擠。 她自然是不愿意,覺得剛剛收下的血燕都燙手,委婉拒絕道:“我們就是朋友間聚聚吧,帶那么多人去怕是不好?!?/br> “有什么不好,媛姐兒和清姐兒都是你的meimei?!崩戏蛉藝@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心里面有怨,但是孩子啊,姊妹情深,這打斷骨頭還連著筋?,F(xiàn)在看你日后的日子是如意,可還能一輩子都如意。你不如幫襯幫襯你的兩個meimei,日后你有什么事情,她們還能幫你一把。自家人之間不就是這么回事,你真能忍心看著她們?nèi)蘸蟛蝗缫???/br> 她真的能,江婉容差點沒直接說。別什么感情不感情,上輩子她又何嘗沒有幫過,最后不過是害了她和她身邊親近的人。這輩子倘若她一點記性都沒長,不等同于自己害了自己。 不過她還念著老夫人的恩情,最后想了想,還是將事情應承下來,話里留了三分余地,“我們一起去玩玩倒是沒什么,不過其他我也做不得主,更不敢保證什么。” 能不能攀上關系就看她們的本事,要是非要她在中間周璇,她寧可不去,也不做這么讓自己惡心的事兒。 “你有這份心就是極好的?!崩戏蛉诉h知道分寸,露出滿意的笑容。 江婉容心里就是再不高興,也不得不帶上那對姐妹,心里好是郁悶一會。 等到了二十二那日,讓她不開心的事情又來了,她同江婉清撞了衫,兩個人所穿的衣服和式樣都相差無幾。 江婉清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上前說:“我同jiejie還真是有緣分,連衣服都穿得差不多,更像是親姐妹了?!?/br> 江婉容原本還能忍住惡心,想著穿一樣的衣服就一樣的吧,偏偏江婉清還要過來撩撥,這她就沒辦法忍了。 她仰著下巴,臉色有些冷,“你去換一身衣服來?!?/br> ☆、020 “姐?!苯袂迕蛑?,小臉煞白,像是受到極大的委屈,“你就這么不喜歡我嗎?” “你知道就好,快去換身衣裳來,我不想一直在這里等著你?!彼捳f的直白,沒給江婉清留絲毫情面,直接威脅她們?nèi)羰遣粨Q掉這身衣裳,她就不去了。 江婉媛忍著怒火,低聲吼道:“你未免也太過分了些,就喜歡這樣欺辱我們是嗎?要是祖母知道了,她定然會責罰你。” “那你就去同祖母說。”江婉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自己率先上了馬車,肅靜的臉更是冷艷?!澳銈儜撘J清自己的處境,是我?guī)е銈內(nèi)ソY(jié)交權(quán)貴,既然承了這份情,就給我乖一點。” 江婉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最后還是忍下來,“這又沒什么,長姐不喜歡的話,我去換身衣裳就是了。jiejie你在這里等我會兒?!?/br> 江婉媛哼了一聲,背過身去一個人生著悶氣。 法華寺離這還有些遠,三人同乘一輛馬車,氣氛就有些尷尬。江婉容不在乎這些,自己拿了個話本子看著解悶,江婉媛背過身去誰也不理,余下一個江婉清像個受氣包一樣坐在一旁,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才到法華寺的山腳下,遠遠的就看見俞家的馬車。見到她過來,俞姣姣眼前一亮,跨著大步連忙飛奔著想要撲過來。 俞夫人臉上一黑,不滿地叫住她:“姣姣。” “哦?!庇徭磺椴辉傅貞寺?,苦著一張臉,邁著小細步慢慢吞吞挪過來,“婉容,你快些過來,不然我娘要一直盯著我?!?/br> “怎么還沒學會?”江婉容扶著夏嵐的手下來,看見好友時,記憶一瞬間都變得鮮活。 “你是不知道,她現(xiàn)在整日里逼我學那些規(guī)矩。規(guī)矩又多又煩,我學不會她就跟在我后面一直念叨。”俞姣姣都快哭了,“學管賬哪里有武刀弄槍自在,我到時候不能請人幫我管嗎,為什么非要學?!?/br> 她原本朝著自己的朋友吐苦水,眼角瞥見江婉媛姐妹從馬車上下來,一下子就閉嘴,恢復在人前端莊持重的樣子,“你們一起過來的嗎?” “見過俞姑娘,jiejie說讓我們跟著一起過來,祈求佛祖保佑?!苯袂迦崧曊f道。 俞姣姣一向是不大喜歡江婉容的這兩個meimei,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高貴冷艷地嗯了一聲,就不再理會她們,直接將頭轉(zhuǎn)過去拉著江婉容往前面走,留下姐妹倆站在原地一臉尷尬。 “這孩子?!庇岱蛉顺鰜泶蛄藗€圓場,嗔怪著,說話溫溫柔柔,“你們同我一起走,正好也陪我說說話?!?/br> 江婉媛老大不高興,覺得俞姣姣沒有將她當人看,苦著一張臉不情不愿的應了聲。 江婉清心里高不高興不知道,倒是乖巧地站到俞夫人身邊,“婉清見到您便覺得親近,有機會能陪著您一起說說話自然是好的?!?/br> 俞姣姣雖然走在前面,但她自幼習武,耳力比旁人好上不少,將江婉清說的話聽個明白。 她對一旁的江婉容小聲說:“我說句讓你不高興的,你這個meimei還真是會說話,像是人精一樣。怪不得我娘親讓我多學學怎么看人,不要誰都輕易相信。不然等以后我嫁出去,院子里再有一兩個像你meimei這樣最喜歡裝可憐的人,我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江婉容沒有像往常一樣反駁,倒是對另一件事感興趣,古怪地問:“你的親事定下了?” “也不算,但我娘覺得我表哥人很好,又是親上加親,我嫁過去也不會受委屈。”俞姣姣在說這些時,臉上沒有一點女子該有的羞怯,甚至還有些不耐煩,“可我有些不大情愿,外祖家對我是不錯,可規(guī)矩太多了些,總覺得不大自在?!?/br> 俞姣姣的表哥叫梁文皓,她也見過,長相倒是不錯,文質(zhì)彬彬,對俞姣姣也不錯。若不是她提前知道以后的事,定是以為他是成親的好人選。 梁文皓生得人形,做的卻不是什么人事,前世將俞姣姣娶回之后,態(tài)度一點點變得冷淡十分,動輒貶低自己的妻子,將她說成連爛泥都不是。她那樣開朗豪放,不太在意世俗眼光的姑娘,自從成親之后變得膽小畏懼,天天琢磨著身上有哪些缺點,才讓自己的夫君冷落自己。 最后證明了,她的夫君不是不會愛人,只是不會愛她,愛的是一個兔兒爺。她撞破自己的夫君趴在另一個男人身上聳動時,就一下子清醒過來,一刀捅過去。 兔兒爺當場斃命,狗男人請了太醫(yī)醫(yī)治才保住性命,俞梁兩家也從原先的秦晉之好到老死不相往來,梁家又迫于輿論不得不賠禮道歉。 可不管再怎么賠禮道歉,那些傷害都是真實存在的,俞姣姣有陣子很是頹廢,甚至畏懼在人前出現(xiàn),花了很長時間,才在另一個人的幫助下走出來。 江婉容既然知道這些,就不愿意自己的好朋友重蹈覆轍,再踏入火坑中。 她想了想之后,說:“你如果是嫌棄他家規(guī)矩多,就該考慮清楚。再說了,最好還是能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兩廂情愿有感情才好。若是沒感情,稀里糊涂地嫁過去,難免兩廂生怨?!?/br> “我也知道這么個理,可你看看我,”俞姣姣指了指自己的臉,又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苦著臉,“自從我在全盛樓,單手撂倒周將軍后,他們見到我便都是躲著的,哪里還有人愿意娶我。我娘現(xiàn)在天天都在家里念叨,說我不該出手的,可我也沒想到一個將軍會這么弱不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