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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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一直以來,都是息壤的天下。 “她的權(quán)限在三十年前的地球,有用嗎?” 當(dāng)時的息壤是酆都的一份子。它們是有主的。 黎多寶還沒有在地球上正式打敗酆都,清除它的所有的權(quán)限。 那么,路明亞只能用隔離的辦法來保存她的意識。 他需要一定數(shù)量的息壤,將這些息壤與其同類完全隔絕,然后和黎多寶的意識放置在一起。等到意識將這些息壤完全降服,就可以將自己的身軀數(shù)據(jù)投影到這些可以變幻成任何東西的息壤上。她會擁有新的身軀。 但是,同一個意識不能出現(xiàn)在同一個時間中,不然會引發(fā)大規(guī)則崩壞,現(xiàn)實崩塌。 所以,他還必須確保,黎多寶直到‘時間場坍塌事故’發(fā)生之前,都處在沉睡狀態(tài)。 她會被藏在哪里? 就算不知道,現(xiàn)在以他的權(quán)限要找到也并不難。 只需要找到哪些地方,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就行了。 dunn幾乎是狂喜,他猛地站起來。 但走到艙口又突然停住。 一旦黎多寶蘇醒,他就會失去一切權(quán)限。 逃亡計劃也不可能實現(xiàn)。因為她是一個該死的理想主義者,有一腔不符合現(xiàn)實的熱血。她不會同意放棄絕大多數(shù)人類,更不會認(rèn)為,用全星際所有星球的力量,促成幾百人的逃亡是一個絕妙的主意。 可只能是幾百人,不能再多。 在他看來,所有文明逃亡失敗,因為它們無法下定決心,它們想救的太多太多,愿意希望得太少太少,所以速度永遠不夠快。 就算最后能說明她同意,她也不會認(rèn)為他或者她自己,有必要存在于最后能活下來的幾百人中。 因為……她是個蠢貨。 像路明亞一樣的………… “閣下?”茍羊不解。 “去地球?!弊罱Kdunn還是舉步忘去。 “我們要復(fù)活她?” “不?!眃unn說:“但我會帶她一起走?!?/br> 他沒有再去看那厚厚的一疊消費記錄。 茍羊無聲退出去的時候,一直跟著的隨從忍不住小聲說:“我還以為必需要‘想起來’是大小姐在哪里?,F(xiàn)在這個形勢,可不對呀?!?/br> “不對什么?”茍羊皺眉:“你怎么話這么多?!?/br> “既然只需要消費記錄就能找到。那死那么多想遞的信息,肯定不是這件事了,那,那個路明亞想讓大統(tǒng)領(lǐng)想起來什么呢?”隨從急急地說:“我們應(yīng)該提醒大……” “你想得到,大統(tǒng)領(lǐng)想不到嗎?”茍羊突然質(zhì)問。 隨從愣住。 “在大統(tǒng)領(lǐng)看來,找到大小姐,就可以了。”茍羊拍拍他的肩膀:“一切都結(jié)束了。準(zhǔn)備好大撤離吧。我們很快就要離開這片熟悉的星域。” dunn的飛船在四個小時后抵達地球。 永明從人的聚居地,離他降落地方不遠,有很多小孩跑過來,趴在鐵絲隔 離網(wǎng)上看熱鬧。 大家嘰嘰喳喳。 米粒一個人過來迎接,她看上去冷靜而持重:“因為別的人都在勞作?,F(xiàn)在高姜失蹤了,從人內(nèi)部事務(wù)都由我來主理。閣下需要什么協(xié)助,都可以吩咐我?!?/br> 遠處的孩子看到她,立刻大叫:“米姑娘!米姑娘!他們是什么人呀!” 她回頭瞪了一眼:“回家去!不用上課嗎?一會兒就去告訴你們的老師!等高姜回來我還要跟他告狀!” 小孩子大叫:“我們才不怕?!钡ゎ^就立刻一哄而散了。 有跌跌撞撞跑得不快的,摔到在地上,立刻被同伴拖起來,一起邊尖叫邊大笑跑逃離現(xiàn)場。 遠處有很多已經(jīng)開墾的農(nóng)田。 能看到從人們勞作的身影。 在茍羊表示用得上她的時候會叫她之后,她就離開了空港。 走了很遠才停下來,皺眉看著dunn的方向。 不知道哪里跑出來的小孩沖過來撞在她腰上,嘻嘻哈哈:“米姑娘,那個是不是就是羅寄奴?!?/br> “恩?!?/br> “啊,他死不了真的太可惜了?!焙⒆痈袊@。一臉惋惜:“我聽老師說,他有許愿球。所以不會死。扎哪兒都沒用。” “對呀。所以會很麻煩。”米粒喃喃地說,說完回過神,收回目光,轉(zhuǎn)手揪住小孩的耳朵:“走吧?!?/br> 在小孩的鬼喊鬼叫中兩個人消失在居民樓中。 等四周都清空后,dunn半蹲下,將手按在地面。 茍明顯地感覺到,腳下的土地,突然像是有心跳似的,緩緩跳動了一下。 然后就沉靜下去。 而dunn在這一下之后,就松開了手,他站直了軀體,沒有睜開眼睛,卻好像整個世界都在他胸中。緩緩地用閉著眼睛,看向不同的方向。 似乎在尋找什么。 過了很久,他才停下來。 “路明亞來地球之后,死在哪里?”他問。 茍羊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但還是立刻回答:“在舊的科研所上面?!?/br> 科研所是地下建筑,上方是一片空地。 “走吧?!?/br> dunn轉(zhuǎn)身上了內(nèi)域飛行器。 茍羊緊隨其后。 飛行器起飛后,dunn一直在閉目沉思。 那時候路明亞比陳澤先到,在陳澤找到他之前,他在舊科研所里有一段獨處的時間。 但這也正是dunn所不解的地方。 既然路明亞早已經(jīng)知道一切,為什么自己與他接觸的時候,卻覺得他什么也不知道,完全是因為某些線索,而來到了地球。 那么,他到這里之后,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才沒有離開,而是選擇了死亡?只是因為他確實活不久了嗎? 可他明明三十年前身軀已衰竭過,既然三十年前都可以活下來,那這次衰竭又有什么可怕? 總感覺,中間少了一些什么。 發(fā)生過什么。 “其實我在想,會不會到淵虛去想要親人認(rèn)可自己,后 來又遭遇了那么多的路明亞,其實根本不記得了?!遍_著飛行器的茍羊突然說。 “不記得什么?” “不記得三十年前發(fā)生的事。不記得自己做過什么。但是他有強烈的‘有什么事需要搞清楚’的想法。也許他來到這里之前,也認(rèn)為這種意愿是他自己的出生、自己是誰的好奇心產(chǎn)生的,甚至關(guān)于瑪麗的死或者其它什么任何原因。但是最終他來到這里,發(fā)現(xiàn)自己遺忘的是什么,改變了主意。” dunn沒有應(yīng)聲。 他看著窗外郁郁蔥蔥的世界出神。 太久沒有人類活動痕跡,整個世界都被植被所覆蓋。 森林正在蠶食荒廢的城市。 他以為,城市會存在很久,很長時間之后才會出現(xiàn)這種退化,在他的影響中,植物生長的速度太過于緩慢,但原來,只要幾個月就可以。 就像人類文明,人類總覺得自己會存在很久,但其實也許只要一個瞬間就會消亡。 很快飛行器就在一片荒蕪的野地上著陸。 遠處的科研所的入口,已經(jīng)被雜草所覆蓋。 dunn皺眉,那些雜草便突然站立起來,飛快地向四周逃散。 連同覆蓋在入口的藤蔓,已經(jīng)壞掉的門和鎖,它們歪歪斜斜地站起來,緩慢蠕動到一邊。 既然是茍羊也感到震撼。 這是他頭一次,真實地眼見到,什么叫‘擁有一個世界’。毫無疑問,dunn在這里,可以稱之為神。 享受過這樣快感的人,是無法重新做回自己的。 茍羊飛快地看了一眼dunn,感到恐懼。 雖然是在他身后,但這個世界無一不是他的一部分,他能感覺到一切,哪怕只是一個眼神:“怎么了?” 茍羊掩飾:“我在想,大小姐當(dāng)時并沒有這樣的能力?!?/br> “因為她認(rèn)為自己沒有。”dunn語氣非常平和。就好像在提一位感情深厚的故人:“給自己的自我暗示,會被潛意識執(zhí)行下去,最后成為枷鎖。只要她相信她沒有這個能力,或者讓她相信她沒有,她就做不到。”他甚至變得極有耐心:“她沒有堅定的自信,就會迷失在龐大的身軀之中。她認(rèn)為自己只是一個人類,那她自己的身軀也會變得和人類一樣地脆弱,無法負荷任何巨大意識的運行?!?/br> 茍羊想問,在地球上黎多寶和酆都打完那一戰(zhàn)后,他是不是有意誤導(dǎo)黎多寶讓她不相信自己有控制一切的能力。 如果是事實,那么也意味著,他那句‘以后我再不會欺騙你,一個字也不會’也不過是另一句謊言。 但他沒有這么做。他面前是一個可怕的人。 已經(jīng)無數(shù)次見識到從心情愉快到發(fā)怒,只一秒就轉(zhuǎn)變后,他覺得自己最好不要去觸怒對方。 長久地?zé)o法入眠,與失去了一切‘親人’的打擊,領(lǐng)他精神不像常人一樣穩(wěn)定。 “你有什么疑問?”dunn 沒有去按鈕,但自己修復(fù)了自己的升降平臺,自己開始運行,帶著兩人向下去。 “沒什么,我就是好奇,大小姐如果在這里,怎么會沒有被發(fā)現(xiàn)呢?” “這里,有一塊我感覺不到的區(qū)域。非常小。如果不是特別尋找,很大的概率會被忽視?!睂λ麃碚f,就像是充滿了光的房間里,有一塊黑黑的陰影。它隔絕一切,讓他什么也看不清。但這個黑點,在龐大的信息中,并不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