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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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最后一個畫面是那位歌姬扭頭向攝像頭的方向看來。 就好像正在跨越一切,與他對視。 “很難聽對吧?好多都不在調(diào)上?!逼堁蛞埠芤苫?,他聽的時候,腳趾頭恨不得在地上扣出洞來:“但是,現(xiàn)場每個人都哭了 ??蘖巳侄噻姟K曛?,因為太多人情緒崩潰,音樂會不得不結(jié)束了晚上的這場演出,改為次日再繼續(xù)進行。每個去過現(xiàn)場的音評家,都認為她是世界上絕無僅有的歌姬。有一些,甚至數(shù)十年,都在懷念這位只唱過一首歌的女孩。甚至覺得,有人篡改過錄下來的數(shù)據(jù)。 這也導致了很多人討論、研究這件事的真相,還有一位最著名的音評人,因此與自己沒有去聽演唱會的好友反目成仇。因為對方認為,他是因為參與了什么不正當?shù)慕灰祝昧隋X要抬高一個五音不全的歌手的身價,才會寫出那樣的評價。 音樂界一度吵翻了天,她到底是絕世的歌姬,才是一個巨大的謊言。 因為這些爭議,也給她帶來了神秘的色彩,導致很久了,還有人在討論這件事,直到現(xiàn)在,只要有任何有爭議的歌手出現(xiàn),就會有人提起她。 不過,相比較她在業(yè)內(nèi)受到的評價,更為廣泛流傳的,是她的美貌,畢竟美貌比才華更能得到廣泛認可,一個人可能因為沒有足夠的理解能力,而無法看懂藝術(shù)、文學,但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是美丑。” dunn看著畫面中那張臉,沉默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隨后像突然醒過來:“后來呢?她人在哪里?” “不知道?!逼堁蛞哺械揭苫?。 地球是最落后的星球,哪怕是三十年后,都沒有完全普及電子幣,維持著使用紙幣的傳統(tǒng),連公共區(qū)域的監(jiān)控都不全面,更別說三十年前。再加上年代久遠,那時候的全帝國聯(lián)網(wǎng)監(jiān)控信息,已經(jīng)成為數(shù)據(jù)垃圾被覆蓋了。 但就算是這樣,她在一唱成名之后,滿世界都有她的照片,如果有人見過她,一定會引起廣泛的討論,但是:“再沒有人見過她?!?/br> 她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茍羊甚至有一個不好的預(yù)感,如果說這個人就是卡在時間里的黎多寶,那么她很可能在那之后就死于身軀衰竭了。 但dunn好像不這么想。 他向后拉動進度條,讓畫面停在歌姬扭頭的動作上。 這時候,她已經(jīng)唱完了一分鐘,可所有人都還在哭,沒有人停下來。她目光看向身后左后方的某個地方。 dunn一點一點地,調(diào)動進度條,捕捉到了鏡頭中一閃而過的畫面。 在她左后方,上下舞臺的地方,站了幾個人。 “應(yīng)該是音樂會的工作人員。”茍羊說。 dunn沒有理會,放大了其中一個站在最后面的。 他站在那里,正向歌姬伸手,似乎準備帶她離開。 但因為攝像頭的中,他并不是主角,整個人都被虛化,五官一片模糊。 “歌姬有同伴?”茍羊疑惑。立刻說:“我去查?!?/br> dunn打斷他的話:“那是路明亞。” 看不清楚,但dunn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那是路明亞。 如 果黎多寶卡在那個時空,進入的地點又與賭場那么近,那兩個人有很大的可能會遇見。 而路明亞從來不是傻瓜。 他應(yīng)該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事實的真相,也就意味著,他會發(fā)現(xiàn)黎多寶快死了。 但他是不會就這樣看著黎多寶死的。 因為,那是阿寶啊。 他無數(shù)次,趴在玻璃窗上,好奇地注視著的小豆子。無數(shù)次地幻想過,她長大是什么模樣。 在他心中,dunn也好,阿寶也好,都是親人。 就像普通人,至親之間的感情。他們?nèi)齻€雖然沒有父母,但有彼此。 可dunn想不出來,救黎多寶這件事,他會怎么做。他又能做什么? 而且黎多寶為什么要去唱這個歌?她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當時參加過音樂會的人,還有名單可以查證嗎?”dunn扭頭問茍羊。 茍羊立刻說:“我去查?!?/br> 轉(zhuǎn)身匆匆去了。 已經(jīng)過去三十余年,從大的刻度上來說,時間不算長,但從普通人的一生來講,并不算短。 當時參加音樂節(jié)的,最小也有十四歲,這是法定年齡。到現(xiàn)在的話,四十多了。 可關(guān)鍵是,星際音樂節(jié)是一個全帝國內(nèi)的活動,當時在地球開,是因為辦復(fù)古場,去聽歌的人除了地球本地跑去看熱鬧的外,其它人幾乎是從帝國的任何地發(fā)出的都有可能。 面積太大,就意味著無從著手。 他只能說,從音樂界那幾個音評人入手。 特別是那些發(fā)表過長篇大論,對這個歌姬傾盡溢美之詞的。 好在這并不難。 很快他就有了一長條名單,除了音評人,還有一些普通人,他們在論壇上曾表示自己去過現(xiàn)場,自己親人去過現(xiàn)場,自己朋友去過現(xiàn)場。 但最終,一番調(diào)查下來,真正去過的只有兩個。大多數(shù)都是信口胡說。 而這兩個,也已經(jīng)在很多年前就銷戶死亡了。 至于音評人,那邊的收獲也不多。 不知道‘絕世歌姬,聽過她歌的人只有一人存活’這樣的標題夠不夠轟動。 茍羊不得不和那位最有名的歌姬簇擁者樂評人的好友聯(lián)系。 對方被帶到??吭谥修D(zhuǎn)站的穿梭機上,面對攝像頭坐好。 大概因為看守她的是全副武裝的人員,讓她有些緊張。 但聽說,只是詢問有關(guān)好友的事,就微微放松下來。 “他病了很久了?!?/br> 在遙遠的另一架穿梭機上的dunn坐在沙發(fā)上,盯著她。 茍羊則負責詢問:“具體是多久?” “你們是什么人?”女人已經(jīng)七十九歲,顯然還十分健碩。 “請問答問題?!逼堁蛐钠綒夂?,但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女人沒有再堅持:“從我們吵架之后,沒多久,突然有一天他家的保姆打電話來,說他瘋了。從那時候到現(xiàn)在一直住在安養(yǎng)所?!?/br> “什么吵架 ?” “就是那個什么絕世歌姬的事,根本不在調(diào)上。跑調(diào)跑得萬馬奔騰都拉不回來,現(xiàn)場有錄音的,卻被吹得和什么一樣。然后我們很多其它因為有事沒去音樂節(jié)的樂評人都覺得,可能是某種情緒影響導致聽現(xiàn)場的人都有了幻覺。基因改造不是能讓人擁有這種能力,達到這樣的效果嗎?根本就是歪門邪道?!碧岬竭@件事,她就像開閘了似的,滔滔不絕。 茍羊要阻止她,但dunn示意他不用,問:“情緒影響只有巫師做得到,她有巫師的特征嗎?你們當時有沒有做什么后繼的調(diào)查?一般來說,那被巫師影響過的人,腦部會有輕微瘢痕,不是永久性的,但會存在一段時間?!?/br> 女人發(fā)現(xiàn)換了個聲音,有些意外,不過也沒有太在意,說:“當然有。后來協(xié)會找了一些去過現(xiàn)場的自愿者做體檢?!?/br> “結(jié)果呢?” 女人很不情愿:“電子掃描沒有瘢痕?!绷⒖虉猿郑骸暗@也不能說明什么也沒發(fā)生,可能……” dunn說完她想說的話:“可能只是發(fā)生了什么,但對方比巫師更強大,所以我們無法得知。” 他關(guān)上通話裝置,看向茍羊:“我要見見那位瘋掉的樂評人?!?/br> 茍羊立刻應(yīng)聲:“我去準備?!绷⒖炭觳诫x開了。 幾個小時后,dunn的飛船到達了帝星。 從空港一路出來,能看到無數(shù)高舉旗子的人,他們把街道擠得滿滿的,對著路邊的店鋪投擲自制的□□。店主因為阻止搶劫被毆打。 而這些人,不停地高喊著口號‘拯救全人類’‘窮人也有活下去的權(quán)利’‘公開鳥群資料及人類自救計劃’。 城市里到處都有火光,好像末日已經(jīng)到來。 dunn安靜地坐著,側(cè)臉看著窗外亂糟糟的城市。因為太久沒睡,黑眼圈越來越重,人也越來越瘦,明明是不可能生病的人,卻仍然看上去像是病入膏肓。 茍羊順著他看的方向望去。 地面上僻靜的小巷里,有三五個聲稱要拯救全人類的人正在對一個路過的女子進行搜身,他們大概懷疑這個女人是警察偽裝,把她的箱子打開,東西丟了一地,大聲叫喊著什么,引來更多人。 dunn一直沉默地看著,在他們開始撕扯女人的衣服時,他伸手輕輕拉下了遮陽板。 那位樂評家所在的是一家比較高極的休養(yǎng)所。 這里呆著的,大部分是腦部有問題的老人。 一行人到達的時候,正是陽光最好的時候,dunn沒有帶人,獨自一個走上青青草坪。 樂評家坐在草地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dunn走過去,陰影落在他頭上,他立刻不滿:“你擋到它們的陽光了?!?/br> dunn并不動怒,沉默著到另一邊。 樂評家很滿意。 dunn在他身邊蹲下,發(fā)現(xiàn)他在看一群螞蟻。 嘴里念念有詞。咕嚕個不停。 “ 你好。”dunn嘗試和他說話。 對方?jīng)]有回應(yīng)。 護士趕過來,應(yīng)該是想說什么,但遠遠地就被茍羊攔住了。 dunn扭頭看,示意讓她過去。 雖然他帶了假臉,但大概因為看上去年輕又帥氣,護士臉漲得通紅:“先生,他是沒法溝通的。誰跟他說話都沒反應(yīng)?!?/br> 就算重新?lián)踝£柟?,他也只會重?fù)那句話,不會有更多交流。 隨后dunn去了他住的房間。 里面非常簡潔。 有桌,桌上有一個本沒打開過的書,只筆。有床,床上有被子枕頭。但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