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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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寰甩了甩尾巴,過了一會兒才道:“不能怎么樣。我現(xiàn)在也不想化龍了?” 熾寰很快的就岔開了話題:“不過,我現(xiàn)在相信這個死老頭是真的窺視到了赤蛟的神識。畢竟知道他這個能耐的妖太少了,我?guī)缀跛闶莾H有的知情者。” 俞星城:……人家才四十出頭,你一個幾千歲大妖怪,不要叫人家老頭! 俞星城想了想,看向譚廬:“或許譚衛(wèi)使是有特系靈根。比如他的神識不容易被入侵,或者能夠反去窺視別人的神識。目前來看,這個可能性比較大了。” 譚廬搖頭:“我并非修真者,家族中的修真者也極少……” 他們討論靈根這事兒才沒說幾句,熾寰忽然道:“怪不得源神宮內只有妖的氣息,卻沒見它們現(xiàn)身,原來都在這里!” 說罷,俞星城就聽到了港口遠處,大炮與火|槍的聲音。 鯨鵬與汽船因為不能靠近,都停在距離琉球岸邊稍遠的海域。而就在火炮聲中,俞星城看到無數(shù)妖,圍著鯨鵬與汽船的身影! 一群火鳥張開羽翼沖到鯨鵬前,鯨鵬上的鵬員作戰(zhàn)經驗豐富,他們手中的火|槍朝著火鳥群放,但無數(shù)火鳥就像是不要命般,無視傷口,撲向鯨鵬的氣囊與骨架! 火紅的旋風下,鯨鵬的氣囊也滾滾燃燒起來,整架鯨鵬如火燒云一般搖晃飄蕩—— 月光熒藍,火光映亮了起伏的波濤,海面像一塊嶙峋的黑曜石,映射著紅光。 汽船發(fā)動,冒起滾滾白煙,似乎想要離開這片海域,卻陡然從海面中,升起一只巨大的骨架——! 一只鯨的骨架! 那鯨的白色胸鰭帶著黑色的海水,從空中劈向汽船! 巨大的白色骨架落入水中的瞬間,汽船從中間斷開,砰的一聲在水面上炸成了一朵火花。 作者有話要說: ** 俞星城問熾寰:“你為什么想要成龍?” 成龍:“是的,你為什么想要我?” 熾寰:…… 第49章 頭顱 譚廬:“我們離開倭國時, 就是被這樣的妖群襲擊的!” 俞星城明白了,她拍了拍熾寰的腦袋:“看來你那赤蛟的舊識,又要故技重施, 不想讓我們離開了?!?/br> 熾寰一甩尾巴,飛速朝鯨鵬的方向飛去。 一架鯨鵬已經陷入火海, 另外兩架升高后蒸汽滾滾的盤旋, 想要脫離妖群的攻擊。 熾寰:“我先送你去鯨鵬上!” 俞星城點頭, 熾寰化作人形,一只手拽著俞星城的手腕,一只手嫌棄的用小指勾著譚廬的腰帶, 他靠近鯨鵬后部, 一抬手,黑霧裹著二人推向夾板。 小屁孩有時候倒是心思也細,他明白自己如果化成黑蛟靠近鯨鵬, 估計就要大亂了。 這會兒,鯨鵬上的鵬員四處奔走射擊, 沒人在意她們, 俞星城背負著譚廬,到了甲板上三層的主艙室, 帶領鵬員作戰(zhàn)的鵬官正在看仙官預測的風向,準備離港, 見到了俞星城和譚廬,愣了一下, 連忙道:“俞大人!您終于回來了, 裘大人他們呢?” 幾個鵬員認得譚廬,又驚又喜,連忙將他接過去, 放在主艙室后頭的臥床上。 俞星城:“趕緊去找醫(yī)修,替譚衛(wèi)使醫(yī)治。我沒有和裘大人同行,只是琉球王宮也發(fā)生了爆炸。那邊估計也很棘手?!?/br> 鵬官見她一直伴在裘百湖左右,又是整艘船上唯一的文官,便覺得她是能頂事的,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就想讓她出點主意。 顯然他們已經慌了。 俞星城猶豫了一下:“我記得鯨鵬上配備有將軍肚。” 鵬官沒想到她了解這些,有些激動的點頭:“是!那是北地大炮!” 俞星城:“眾仙官離開鯨鵬作戰(zhàn),我們盡量讓妖群匯集在鯨鵬兩側,我知道將軍肚裝填緩慢,當您和鵬員把將軍肚準備好并駕到兩側后,鳴汽笛告知,我與眾仙官會及時讓開,請你立刻轟炸妖群?!?/br> 鵬官是個很懂聽令的兵,立刻道:“好!” 俞星城看向旁邊手持測風法器的仙官:“我剛剛的話你聽到了吧。給你的命令就是,飛到另一艘鯨鵬上,通知他們此事。記得要在將軍肚中多壓碎石,要讓轟炸的范圍盡量廣?!?/br> 那仙官點頭:“是。我一定盡力將消息帶到?!?/br> 俞星城想了想:“如果此計沒能驅逐群妖,請將鯨鵬平日抽送海水、排出廢水的管道收上來,盡力向鯨鵬四周噴水,而后讓甲板上的鵬員盡量入室躲避。入室躲避期間,也請諸位鵬員裝填彈藥,處理傷員,做好……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的準備?!?/br> 畢竟之前,譚廬他們十艘鯨鵬,都折損在倭國這些妖怪的手里了。 他們的戰(zhàn)力,不及當時的一半。 俞星城到二層的臥室,拿起裘百湖送她的那把寬刀,而二層的議事廳里,竟有不少修士仍在駐留,俞星城走進去時,掃了一眼,緝仙廠的人基本都出動了,只有部分不在編制的修真者,仍然踟躇。 不少仙官都以為是裘百湖回來了,連忙站起身來。 俞星城開口道:“諸位,裘大人那里也遭到了襲擊,暫時無法歸來。剛剛救回了譚廬譚大人,可譚大人飽受折磨,身體殘疾。今日我們如果不保護鯨鵬,無法返回大明,下場怕是會比譚大人更……生不如死?!?/br> 眾多修士面面相覷。 俞星城大抵知道他們心中的顧慮。不是仙官,只是散修,活著立功能得封賞,死了估計就連人名都不被記得。 俞星城:“此為自救。如今裘大人也身陷險境,諸位出手,以裘大人的心思,不會忘記諸位的相助。不過妖群龐大,我們也不需要跟它們死磕,只要引誘他們到鯨鵬兩側,然后讓鵬員開炮即可?!?/br> 她的說服下,終于不少人肯起身。 剩下的有些人,她掃過去,大概記住了臉,也不再多說,抬著寬刀走出門去。 她剛走,有些習慣于摸魚劃水,蹭著領功的修真者,看到一個不過十六七歲上下的瘦弱女官,仍然拖著都快比她腰還寬的刀,走出艙室,走向甲板,他們面面相覷,也臉上無光,跟著走了出去。 俞星城知道這些散修不好命令,她只說了聽到鳴笛聲就快速讓開的事,便踏上寬刀,頭也不回的沖入妖群之中。 倭國的妖,確實已經不太像是中原的妖了。 鬼、妖不分,一些禽鳥的巨妖,卻長著人面與女子的胸|乳;一些看起來是人身的妖怪,卻有著青面獠牙與磷火相伴。 俞星城御劍飛入空中,就聽到耳邊有人喊道:“那是誰?!怎么有個小孩!” 她一轉頭,就看到熾寰高高懸在空中,衣擺處的火焰花紋像是在燃燒一般,他從口袋中拿出一枚紅毛毽子,往口中一拋,抬腳踢過去。 那毽子看起來小巧,紅毛卻在空中烈烈燃燒,如炮彈一樣飛向一只長著雙角的食夢貘,那食夢貘轉過頭來還來不及避讓,身上被毽子擊中,直接開了個三尺大的血洞,哀鳴一聲,從空中摔下。 毽子飛速返回熾寰身邊,他哼著小調,在空中又是一跳一踢,毽子再度飛出去。 這小子把打怪搞得跟做游戲一樣。 但顯然,熾寰看在她面子上,可能會幫幫忙,但要是讓他使出全力驅逐群妖,救下這鯨鵬,他可不愿意。 他能出手,俞星城已經覺得欣慰了。 孩子長大了啊。 俞星城沒有跟他有什么眼神交流,眾修真者似乎也不敢靠近他。 按理來說,熾寰在此,以他的妖力,諸多小妖應該害怕避讓才對??刹]有,那些妖幾乎是喪心病狂的撲向眾修士與鯨鵬。 俞星城將手中特斯拉槍的電流,擊向那群火鳥;周邊修真者或捏訣用劍,或召喚法器,跟群妖纏斗的苦不堪言。 只是幸而,那些妖就是沖著活人來的,看他們紛紛在空中作戰(zhàn),倒是不怎么纏著鯨鵬,來進攻他們。 俞星城御劍本還不是很熟練,更何況又要躲避飛妖,又要驅使靈力,幾次差點從寬刀上摔落下去。終于,兩艘距離稍遠的鯨鵬,幾乎前后同時響起了鳴笛聲,眾多修真者連忙御劍返回甲板上,群妖還沒反應過來,兩艘鯨鵬幾乎同時開火! 那將軍肚不愧是能打傷過熾寰的巨炮,鯨鵬兩側,如數(shù)朵煙花炸開,灰煙滾滾,哀鳴聲不絕于耳,那眾多小妖跟下雨似的往下掉。 俞星城正要松口氣,卻發(fā)現(xiàn)竟然還有一部分妖,半個身子都爛了,甚至頭都掉了,還在往甲板上撲! 妖與人不同,越是小妖越有動物本性。 自保、逃脫、恐懼,都是它們的天性,它們很少像人一樣會有意識的自我犧牲。 這群妖,絕不可能是主動攻擊鯨鵬。 它們應該也被控制了! 它們早就成了傀儡,或許意識還在,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來送死。 不少修真者返回甲板或船艙,這群妖還是有些忌憚大炮,不太愿意靠近,而沖向了甲板上方的氣囊與御劍在高空中孤零零一個的俞星城。 俞星城急急向后退讓,鯨鵬的鵬官似乎從舷窗看到了沒死的部分妖怪,鯨鵬立刻收起抽送海水的管道,靠后方幾個派出熱廢水的管道也打開,大團水霧與水花,濺起在鯨鵬周圍。 俞星城抬起手,她感受到了。 身邊澎湃的水汽環(huán)繞,她能夠cao控,她能夠感知。 她不必睜眼,也仿佛能看到水汽在她靈力的cao控下,變形,靠攏,分散。 熾寰本來想過來幫助她,卻忽然意識到了俞星城想要做什么,急急向后避讓開——他可不想被雷劈到。 更何況,他從來沒有幫她救她的意識,就算她如今看似羸弱,但熾寰心里還是有舊日的那個印象。 那個她能掌控全局,她無所畏懼的印象。 水汽化作無數(shù)空中的小水珠,匯聚在她周圍幾十米的半徑內,如同土星的行星帶,但那些妖卻沒有看到水珠,直直朝俞星城沖來—— 俞星城抬起手中的特斯拉槍,驟然朝頭頂?shù)乃F發(fā)射電流。 金色的電弧瘋狂分叉,擴張!幾乎瞬間擴散成一圈密不透風的電光荊棘,俞星城腳下御劍的寬刀,與她整個人都被電流籠罩,那沖到她身前的妖,幾乎來不及哀鳴,就化作焦炭! 俞星城第一次感受到了——釋放。 她一直以來都害怕自己被諳雷所傷,一直以來也都小心保護著自己,而她如今,仿佛摸到了自己的邊界,意識到了自己的極限,而就在這極限以內,是任她發(fā)揮馳騁的領域。 她第一次感覺到這諳雷似乎終于成為她身體的一部分,就算此刻經脈guntang,幾乎力竭,她也有種掌握命運的快樂。 甲板上的眾多修真者,仰頭望著那金光藍星的雷電,幾乎要照亮甲板與海面,耳邊不斷轟鳴作響,不知是誰喃喃道:“……她不是在來的路上,還在學水訣和御劍嗎?怎么會……” 此刻誰都明白,若真是一無所長,又怎么會出使倭國呢? 雷暴消失,妖群焦黑落地,一團光結束了最后的戰(zhàn)役,卻仿佛在所有人的視網膜留下交錯的灼傷。 俞星城有些力氣不足,在寬刀上差點沒站穩(wěn)。 身后忽然有數(shù)道人影飛來,為首的那個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衣領子。 俞星城跟個被拎住脖子的貓一樣,掛在那人手上,她轉過頭去,瞧見裘百湖半張臉上糊滿了血,還不忘掉著煙槍,斜眼看她呢。 俞星城:“……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御劍的?!?/br> 裘百湖:“行了吧。大老遠都看見你跟個大太陽似的在這兒發(fā)光發(fā)熱呢?!?/br> 他說著,勾勾手指,巨刀飛來,他也落在了甲板上。 裘百湖身后,跟著戌三蜀六與溫驍?shù)热?,溫驍似乎有些精神緊張,俞星城對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