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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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星城能大概站在劍上,就花了兩三天。但她實在是太珍惜這個時間,一邊練著,一邊就忍不住去找裘百湖,恨不得臉上就寫四個字“教我刀法”。 裘百湖沒見過他客氣了一句人情債,有人天天追在屁股后頭要的。 不過以她這么冷淡的性格,能拉下臉來追著他要學刀法,也足以見俞星城的誠心和好學了。 裘百湖白日還要忙,等鵬員和眾修士一同用過晚膳后,他才叫俞星城來了倉庫。 倉庫里堆了很多油料、食物和木箱,空間雖大,但給人活動的地方并不寬敞。倉庫天花板上掛著幾個玻璃油燈,隨著氣流左搖右晃,上層的走路聲和說話聲清晰可聞。 俞星城有些興奮的摩拳擦掌:“刀呢?我沒有帶刀來?!?/br> 裘百湖:“我不是把我那刀給你了么。御劍刀法二合一,就用這個吧?!?/br> 俞星城看著那放在地上的兩掌多寬的巨刀,沉默了。 裘百湖拿起自己的官刀,對她招手:“來來來,先把刀拿起來?!?/br> 俞星城把刀拖在地上,勉強拽起了這把巨刀,面如死灰:“……我覺得沒有練的必要了?!?/br> 裘百湖:“你不是學會了御劍么?一樣的,將靈力流入這刀,重量自然會減輕,也會呼應你的行動,你要做的就是讓你的靈力極其靈活——抬刀的時候注入,下落的時候收回?!?/br> 俞星城大概理解了,她正想要試試,裘百湖已經(jīng)踏步過來了! 俞星城慌了:“上來就打,這也叫教?!” 裘百湖:“我就是這么個教法!抬刀!” 俞星城連忙運轉(zhuǎn)靈力,卻因為前些日子一直都是御劍,那巨刀被注入靈力之后,徑直漂浮起來,根本沒有受她的掌控。別說阻擋了,她差點被巨刀拽飛了。 裘百湖的刀已經(jīng)到面前了,她沒怎么跟人切磋過,從掌握靈力,遇見的都是你死我活的局,干脆把刀扔了,側(cè)身一躲,抬手就要去電他。 裘百湖輕松躲開,跳出幾步,笑道:“可以啊。咱倆是一個路數(shù)啊。” 俞星城看見刀掉在地上,心虛了一下,覺得自己打不過就扔刀,實在是不太像個練刀法的樣子。 裘百湖卻道:“我覺得說那種‘不論什么時候都不能丟了刀’的話太傻了。你要做的就是什么時候都不要丟了命。刀是你保命的工具罷了,你要判斷,這一刻丟刀,對你的保命來說劃不劃算?!?/br> 他右腳往前一步,笑道:“不過我不覺得你做了劃算的判斷。” 他說罷,左腳一塌,刀尖直指俞星城,朝她正面飛速刺來! 俞星城撿刀已經(jīng)來不及了,想要再躲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習慣的躲避方向上是有木箱的。 來不及了! 刀已經(jīng)到眼前了。 裘百湖的刀尖在她眉心堪堪停住了。 他放下刀,抬手過來,在她眉心狠狠的敲了個腦瓜崩:“一次擋不住,就來一次腦瓜崩。拿上刀,別忘了你是練刀法的。哦對,你要是弄壞了倉庫里的東西,兩個腦瓜崩還要賠錢的哦?!?/br> 俞星城瞪眼:“……這兒這么多貨物呢!咱們就不能選個寬敞的地方嗎?” 裘百湖:“不是每一場戰(zhàn)斗都有幸選在開闊的地方。很多時候你有太多不能傷的人,太多地勢上的劣勢。記住,你的靈力也不是能濫用的,你要找準整個抬刀揮刀過程中,最需要發(fā)力的點,在那個時候用靈力。記得你在我面前用過的緩慢刀法,我覺得很適合你,嘗試用這樣的巨刀改變速度和變招吧?!?/br> 說起來容易,但實際做到太難了。 她沒有千萬次揮刀的手感,她抓不到該發(fā)力的點。 她拖著刀蹣跚前行,卻要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利用靈力讓巨刀像她手中的小匕首一樣做出角度刁鉆精準的動作,這需要太多的練習了。 她第一天,就累到幾乎兩只手都抬不起來,對靈力的控制因疲憊越來越差,而腦門因為裘百湖的重手,都快被彈成老壽星了。 有不少夜晚都瓶頸且不在狀態(tài)的讓俞星城感到煩躁,裘百湖卻見慣了瓶頸,他自稱:“能到瓶頸就不錯了。別覺得過了瓶頸就好了。人生沒有過了瓶頸一說,從進入瓶頸開始,后半輩子就只有瓶頸了。瓶頸越來越窄,越來越無法精進——至于覺得自己輕松了?那不過是被磋磨的暫時適應了這段瓶頸的錯覺罷了!” 喪逼的人生道理,真是又絕望又讓人無法反駁啊。 她也沒想放過自己。俞星城明白自己需要無數(shù)次揮刀,而她住在最上層的單人隔間內(nèi),她就拿走了巨刀,在水訣、御劍課程之后僅存的一點休息時間里,拿著巨刀不停地揮刀。 她漸漸明白了這種裘百湖式的“戴著腳鐐跳舞”式的練刀。 她開始給自己設置障礙。 比如在狹窄的臥室正手反手揮刀,卻保證巨刀不會碰到天花板和地面,甚至揮刀的路線能繞開家具,這種務必精細的掌握,反而讓俞星城漸漸對用刀更得心應手了。 但還是沒少挨裘百湖的腦瓜崩。 那之后幾日,她出門都帶著抹額,遮蓋紅腫。 溫驍還關(guān)切的問她,俞星城沒臉說,只好說自己被海風吹得頭疼,所以才戴的。 俞星城出海七八日后,另一邊的蘇州城小院里。三個女人都去上班了,只剩倆大妖怪大眼瞪小眼,熾寰其實也出去辦了點事兒,但他惦記著戈湛做飯的好手藝,特意敢在吃飯的點回來。 倆妖怪也不講究擺桌,湊在廚房吃了。 熾寰對他的不計較大有好感,面子上不說,心里卻恨不得給小白鯨封一個左護法,以后走哪兒帶到哪兒。 不過這會兒吃飯的時候,戈湛難得跟他聊了幾句,他不經(jīng)意似的問道:“你不想跟著去嗎?” 熾寰啃著鳳爪:“?。磕阏f俞星城???我倒是想去,可她跟一群仙官走的,我混不進去啊。真要是混進去了,也給她造成麻煩?!?/br> 戈湛攪著湯:“那你不想去?” 熾寰:“當然想去!我也想過飛著跟過去,不過我只知道他們要去倭國,不知道要去哪里?!?/br> 戈湛抬起藍綠色的眼睛:“我知道他們要去哪里?!?/br> 熾寰一愣。 戈湛慢慢喝了口湯:“他們跨海應該會乘坐鯨鵬或汽船,但倭國是仙國,四大島不許蒸汽鋼鐵的產(chǎn)物上岸,他們只能停在琉球。” 熾寰:“那就是去琉球王國了啊,哪里還算是倭國?!?/br> 戈湛:“你說的都是猴年馬月的事兒了。德川家倒臺之前,琉球國就被薩摩藩擊潰,然后讓他們向倭國進貢。但琉球國不愿,多次向大明請兵,想讓他們進貢上百年的大明能幫忙攻打倭國。大明沒管這事兒,現(xiàn)在琉球國已經(jīng)成了倭國的琉球藩,聽說德川幕府倒臺后,明忠天皇和源神宮,還想讓琉球削為縣。但主要就是,琉球離倭國領土較為偏遠,而且曾是個夾在大明與倭國之間,兩方都進貢的小國,所以必定是倭國對外接觸的地點?!?/br> 熾寰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腦子里第一反應就是:這小白鯨絕不簡單。 如果這小白鯨是跟著俞星城的人,他這會兒怕是要大為提防了。 但小白鯨是那個寡婦的干兒子,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他懶得多驚訝,只道:“我大概知道琉球王國的位置。如果是兩國來使會面,那只能在琉球的首里城了啊?!?/br> 小白鯨:“正是。你想去嗎?” 熾寰瞇著眼睛看他,篤定道:“你想去?!?/br> 戈湛笑了笑:“我還是擔心,這事兒跟我的族人有關(guān)。” 熾寰喝了口湯,仰在竹椅上:“你不是融入人類有幾年了嗎?也是,人類這才幾年,你與族群生活了上百年了,放不下也正常。不過,我從未聽說過東方有人捕鯨。” 戈湛搖頭:“可我離開族群之前,就曾聽他們說,因為舊海捕鯨太嚴重,它們決定遷徙來遠東,尋找居所。去看看,如果不是,我也心安。更何況,你雖是飛蛟,可畢竟是河湖中長大,飛累了也不能入海游,但如果與我同行,我可以在你疲憊的時候浮在海上,供你落腳?!?/br> 熾寰:“那你走了,不怕你那干娘擔心?” 戈湛眼睛暗了暗:“我與她說一聲便是?!?/br> 熾寰想了片刻,他雖然靈核被挖,但除了鯨鵬或國師,也沒幾個妖是他的對手,這小白鯨心里未必有皮色這么白,可以他的本事,也不怕被坑。 他倒是挺想知道,俞星城在目的地見到他,會是個什么表情。 熾寰好整以暇的枕著胳膊,看著那眼神絕不傻白甜的戈湛,笑:“行啊,路上搭個伙。” 但對于甲板上勤學苦練的俞星城來說,她承認自己沉迷刀法,早把熾寰忘到一邊兒去了。 俞星城還想隱瞞腦袋上起包的事兒,但沒有瞞住太久,因為她那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走進倉庫準備開始被吊打的新一夜。 卻發(fā)現(xiàn)裘百湖坐在木箱上抽煙,而溫驍也換了一身簡便衣裳,在里頭等著她了。 俞星城:“……溫驍,你怎么也?” 溫驍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裘大人讓我來當陪練。” 裘百湖蹺腳:“我累了。你練了那么久的抵擋,也該仔細練練進攻了。需要提高你揮刀的效率。溫驍會用水訣變出許多水球來向你進攻,不但如此,他的手也會對你出招。你可劈開水球,可以用水訣去反控制水球,但也要記得他影手的進攻。而且,我也可能來擾亂你?!?/br> 俞星城:“……”日。 這他媽難度加的也太快了吧! 裘百湖笑的開心:“哦對,你要是覺得看不見影手很棘手,我給你出兩個辦法。要不然你來一場室內(nèi)降雨,用眼睛去看他的手,要不然你就把自己的靈力鋪開一個場,用靈力波動來去感受?!?/br> 這兩個法子,哪個都是極為耗費靈力和注意力的??! 前者她見俞泛用過,她沒覺得自己的水訣學到這地步,而且溫驍也會用水訣攻擊她,她匯聚水汽就是給溫驍做嫁衣。 而后者,因為溫驍不是用靈力變出影手,而是他確信影手的存在,所以影手和任何物體沒有區(qū)別,她需要足夠密度的靈力場和足夠敏銳的感受力,才能辨別影手來的方向。 她腦子亂轉(zhuǎn)。但溫驍下定決心要做個合格的陪練,他壓根沒給俞星城留思考的時間,七八個水球浮在空中,眨眼間就帶著能把她打飛的速度,朝她飛來。 俞星城抬刀,只劈開了四五個水球,劍氣把水球擊碎,剩下幾個卻狠狠砸在她身上額頭上。 她一瞬間就成了落湯雞。 疼的也嘴角一撇。 溫驍頓了頓手,俞星城卻沒多的反應了,她因淋了水更顯得瘦弱的身子踏前一步,纖細白皙的手腕緊握著那拖在地上的黑色巨刀,羸弱的仿佛整個人不如刀沉,下一秒,巨刀卻被她看似輕松的抬起來,帶著勁風朝她橫掃過來! 溫驍一驚,連忙朝后一讓,影手向前。 俞星城聽到空氣中一聲刀劍相撞似的響聲,巨大的力量幾乎將她反彈的差點巨刀脫手,她:“咦?我以為你的影手都是軟的?!?/br> 溫驍臉又紅了:“也、也不都是?!?/br> 裘百湖眉頭直跳,看著溫驍那樣,他就來氣:“讓你們練刀的!不是他媽的打情罵俏的!溫驍,你要是不愿意幫忙就滾蛋??!” 俞星城可沒有想打情罵俏,她沒等,刀被隔開的一瞬間,她瞬間將自己的靈力鋪開—— 畢竟靈力與電有關(guān),她甚至能感受到空氣中的電荷。 如果她的靈力不能細密到感受他影手微妙的靈力,那不如就感應事物表面的靜電荷和感生電勢的空間! 俞星城后退半步,在靈力鋪開的瞬間閉上眼睛。 果然可以! 就像是單色像素畫在她腦內(nèi)鋪陳開,不同靜電荷的表面,在她腦內(nèi)的畫面上顯示出了不一樣的光亮和密度,她“看”到了裘百湖因摩擦而電荷豐富的外衣與頭發(fā),她“看”到了氣流從舷窗吹進來時空氣接觸分離而產(chǎn)生的流動靜電荷—— 而她還來不及露出一絲笑,就看到了對面的溫驍。 俞星城陡然腦袋嗡的一聲,后背汗毛直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這斷章,我可能被打。 但真的是后面的內(nèi)容四五千字,連著看會比較好,所以只能這么斷了。 ** 戈湛肯定不是單純的傻白甜,不過他也不是渣男或者壞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