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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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一把背起了俞星城。 一看這哥們就不會照料人,抓住她腿窩就跟撕開牛蛙兩條腿似的使勁,俞星城感覺自個兒都快在他后背上劈叉了,她強忍著沒用食指去轟他:“溫少爺,您還是手松一松……我快被您給撕了?!?/br> 溫驍話都快不會說了,甕聲甕氣又慌手忙腳:“好、??!對不住對不住!” 溫驍說著腳一點地,上了房梁,幾個攢跳,往集賢處走。 到了集賢處,楊椿樓她們連忙出來迎接,她顯然先聞到了血味,才看到不成樣子的俞星城,驚道:“你這是怎么了!剛剛肖潼跑回來找你,看你不在,又擔(dān)憂的跑出去了,她跟我說你兄長在追殺你!” 溫驍:“兄長?啊……是那天的人!他還跟我動手了!” 俞星城抬頭驚愕:“什么?!” 溫驍怎么會跟俞泛打起來? 楊椿樓:“先別說那么多!先療傷!” 楊椿樓替她療傷的整個過程,俞星城都已經(jīng)失血到迷迷糊糊。夜里再醒來,只見到楊椿樓趴在旁邊小榻上睡著了,鈴眉和肖潼坐在旁邊守著她。 送他來的溫驍似乎已經(jīng)走了。 看到俞星城睜眼,她倆連忙圍了上來:“你感覺怎么樣?” 在她倆的追問下,俞星城也只是說跟兄長稍微動了手,看來家是回不去了。 鈴眉:“今日外頭有驚雷,有人說是天降,也有人說是人為,我看你的手也被烤焦,莫不是被那雷不小心所傷?” 俞星城看了看自己的手,中指與食指已經(jīng)不再是可怖的焦炭模樣,顯然是楊椿樓替她重鑄血rou,兩根嫩的連關(guān)節(jié)的褶皺都看不見的粉色手指,突兀的長在她手上。 肖潼嘆氣:“你十二日還有第二試,楊椿樓怕你到時候無法握筆,今日強行給你重鑄兩根手指,這會兒已經(jīng)累的睡過去了。” 俞星城有些愧疚,她稍微倚在床頭坐起來些,打探道:“那道驚雷……到底怎么回事兒?” 鈴眉心直口快:“果然你也碰見了,外頭還都沒個定論,說是巡撫和巡按都要徹查此事,那樣的威力可不是尋常修士能做出來的!說是緝仙廠的百戶大人也留駐應(yīng)天府要查這件事呢。但我覺得說不定就是天雷呢!” 她忍不住想:鬧得這么大,對熾寰又有什么好處? 肖潼蹙起眉毛:“就算是天雷,應(yīng)天府也不會認的。你可忘了數(shù)年前京城也是這樣狂雷驟降,好幾道都劈在太和殿前,又加上祭天的時候皇帝忽然不靈了,外頭傳言是皇帝躬敬天不誠,才有異象示警,那之后東緝事廠抓了多少人啊。國師親信都因為說錯話,被皇帝殺了。從那之后,就是天降異象,也只能說是有妖魔作祟,各地都要‘抓妖’呢?!?/br> 鈴眉:“這事兒我怎么不知道?哪一年的事兒!” 肖潼笑:“都十幾年前了,你這年紀(jì)怎么會知道。我才剛嫁人不久,隨我丈夫入京城探親,遇上的這事?!?/br> 俞星城:“那這次傷到人了么?” 肖潼眉頭松開:“聽說是沒多少傷亡。那頭兒住的都是粉頭和書生,很多人還在貢院考試,粉頭們又都結(jié)伴去江岸看鯨鵬了。” 俞星城暗自松口氣,道:“我也是恰巧碰上,兄長被雷所傷,我的手也……多虧了楊椿樓。啊對,鈴眉,你今天勝了么?” 鈴眉樂的面上掩飾不?。骸澳鞘钱?dāng)然!我最后把那肥修打的哀聲叫爹。他受傷頗重,幾個吏員想扛他下去醫(yī)治都扛不動,最后在場上被幾個醫(yī)修圍住治傷的?!?/br> 肖潼卻沒被俞星城岔開話題,她道:“那你的兄長還回來找你么?亦或是把你告上官府?” 俞星城看了一眼自己的雙腿,兩三個血洞雖然被醫(yī)治了,可痛楚仍在,她垂眼道:“……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br> 肖潼捏了捏她左手,道:“正因如此,你才要考出功名來。如今逃籍者眾多,但逃籍、假籍其實也是可以參加科舉,朝廷是鼓勵再入籍的。只要你鄉(xiāng)試過了,便是官身,再想自立女戶入籍,就是很容易了。就算是你兄長要打官司,既是官身便不上苦刑,也不會把你當(dāng)民女糊弄,再說你家中賣你為妾違律在先,這官司,你家里贏不了!” 俞星城懂了。一旦她是官是舉人,她就相當(dāng)于階級躍遷,很多事情都能活動的開了。 她傷得重,雖有楊椿樓全力醫(yī)治,但也躺了三天。 俞星城實在抱歉,她身上沒一點之前玩意兒能給楊椿樓致謝,最后只拿出來末蘭送她的幾瓶藥來。楊椿樓看到那藥,又驚又喜,直呼天才,但她并沒有收,只一種拿了一顆,說要回去研究研究配方。 期間,溫驍還來拜訪了她,順便送來了外頭的小報。 俞星城看著小報的時候,溫驍坐在屏風(fēng)外頭。 那小報上還有一張圖畫,是畫家在青鳥上繪制的天雷后地面凹陷與燒焦的簡筆畫。 小報不大,上頭全都是各類猜測,從妖魔鬼怪到天怒人怨,什么說辭都有。 溫驍就站在屏風(fēng)后頭,明明站直了就要比屏風(fēng)高,他特意縮著不露腦袋,就這么跟她聊著天。 俞星城覺得這太詭異,只得道:“您既是修士,難道到甲組比試的時候,對面若是女修,你還隔著屏風(fēng)跟人對打么?我不是個尊崇禮教的人,心中有界限就夠了。您要是心中坦蕩,隔不隔一道屏風(fēng)又有什么必要?” 溫驍這才繞過來。 他并不是空著手來的。 到俞星城的床前,他拿出了東西。 一把傘,料子是半透明似的珠貝光澤的白緞,傘骨下綴了幾枚鈴鐺。 溫驍跟電視購物廣告似的演示了一下,說是展開傘面后可以阻擋法術(shù),也可以做飛行類法器。 俞星城冷眼看著,直到溫驍講完之后,才道:“……您這是?” 溫驍:“我只是覺得姑娘不像是能自保的樣子,所以怕姑娘獨自一人在外行走,再出什么問題。” 俞星城輕聲道:“天下不能自保的人多了去了,您都要一個個給送貨上門么?我既是無法回禮,自然也不會收。若是溫少爺覺得無需回禮,那就是別有所求了?!?/br> 溫驍有點慌神:“啊、我、我并不是有那個意思!” 俞星城:“聽說您與我那位兄長打起來了,您知道為什么嗎?” 溫驍說起俞泛來就有些不爽:“他只說什么溫家拐騙少女之類的……” 俞星城:“其實之前是有人裝作是溫家少爺,要買我去做妾,我雖抗拒,但家中……同意了。而后那騙子害我差點丟了性命,我逃走后再未歸家。我兄長以為我是跟溫家跑的,所以四處在找我。” 溫驍沒想到還有這層淵源,他表情也怔怔的,似乎回憶起了什么,很惘然:“啊……原來你也……” 俞星城:“我既是生員,便是要通過鄉(xiāng)試做官的,便是不想再被家中指使,做誰的姬妾誰的妻子。您或許沒有別的意思,但于情于理我都不該收。收了我也心中難安?!?/br> 溫驍一拱手,臉上現(xiàn)出幾分敬佩的神情:“家中總覺得只有世家才有上等的靈根與血脈,我此次執(zhí)意與兄長姊妹分開,到南直隸來鄉(xiāng)試,就想結(jié)識一些有能耐的同齡人。姑娘的想法,我確實佩服。” 行,看來溫驍真沒這個意思,她也放心了。 溫驍顯露出幾分豪情:“相遇既是緣,姑娘既有靈力卻一心想要做官,怕也是心懷天下蒼生!” 俞星城:不……我只是想當(dāng)了官,好跟家里合法決裂而已。 溫驍:“不若我們就此結(jié)義為兄弟!日后我成了仙官,姑娘做了名臣,便是也好在朝中有個照應(yīng)!你年紀(jì)比我小許多,我就腆著臉叫你一聲小弟吧!俞小弟!這樣也好避嫌,更讓姑娘、啊不,讓小弟不要覺得我是心中有齷齪想法的輕浮男人!” 俞星城:……???我什么都沒干怎么就成了你小弟! 溫驍一擺手:“那這些東西就當(dāng)是為兄給你的見面禮。你的親兄弟待你不好,溫兄就替他補上這份手足親情!請一定要收下!” 俞星城:……我跟你才見了幾面,哪來的手足情。要這么想跟我建立親情,叫我一聲爸爸怎么樣! 作者有話要說: 在俞星城變強之前,她抱著溫驍?shù)拇笸龋骸鞍职郑 ?/br> 在俞星城變強之后,溫驍抱著她的大腿:“爺爺!” * 熾寰在一旁吃著糖,坐著投幣喜洋洋搖搖車,搖搖車說:“爸爸的爸爸是爺爺!” 第11章 鄉(xiāng)試 溫驍:“啊對了。忘了與俞小弟說了,甲組的比試里,你兄長與我分到了一組。甲組比試在你們鄉(xiāng)試結(jié)束后的三日,如果可以,我想請你前來觀戰(zhàn)。不要怕你兄長對你發(fā)難,到時候觀戰(zhàn)者眾,他指不定要被打成什么樣,哪能隨意跟你動手?!?/br> 這事兒倒讓俞星城有些興趣了。 看人暴打她哥。那她必須買前排座。 她笑著點點頭應(yīng)了下來。 溫驍留下那把娘炮小白傘就走了。 在俞星城臥床的三天內(nèi),外頭其實不少風(fēng)風(fēng)雨雨,池州府“黑蛟”的傳言也到了應(yīng)天府來,有些人將黑蛟與天雷聯(lián)系在一起,但又有人說可能南直隸的妖魔不止黑蛟,還有什么雷龍電蛇。 指不定攪得整個南直隸的百姓都來陪葬。 俞星城坐在屋里看書的時候,聽著熾寰說起這些外頭的風(fēng)雨。 俞星城:“憑什么就是雷龍電蛇?大家只會聯(lián)想到這種長條動物是么?” 熾寰翻著白眼:“那你覺得叫雷豬電驢黑土狗,還可怕么?” 俞星城放下書:“……我倒還想說,你為何留在我這兒?照你說的,裘百湖還在應(yīng)天府,這兒可是南京,六部皆有,就連欽天監(jiān)、緝仙廠都有個閹版在應(yīng)天府宮內(nèi),裘百湖想調(diào)派人馬可比之前在池州府來的方便多了。我指不定正被裘百湖盯著,你來找我,與自投羅網(wǎng)無異。” 熾寰化成小蛇模樣,軟騰騰的趴在一盤葡萄上,兩個小爪子抱著吃。 俞星城可不舍得買葡萄,這是他自個兒偷的。 不過也瞧出他愛吃了,這會兒,筷子粗細的小蛇連吞七八顆大葡萄,他都跟個糖葫蘆似的。 熾寰打著嗝道:“哼,裘百湖現(xiàn)在可沒那個精力盯著你,你真以為南直隸下頭這么多個府,現(xiàn)在都安生著?再說,要你管我,我都躲了多少年了。” 俞星城:“我不管你。如果緝仙廠的人來找我麻煩,我必定把他們領(lǐng)進門來抓你?!?/br> 熾寰托著下巴:“你沒良心也不是這一天了,我早習(xí)慣了?!?/br> 俞星城:“……”謝謝你這話給我繼續(xù)沒良心下去的勇氣。 熾寰嘴上依舊說話難聽,但莫名又有點粘她,早上起來總看見他盤在她手腕上或者脖子底下,睡得爪子一攤,肚皮起伏。 俞星城覺得這種無良玩意粘人,肯定有原因。 這三日來,熾寰之前受傷的嫩rou也已經(jīng)好了個七七八八。 熾寰這會兒,似乎有點安逸,他甚至還教起她控制靈力。 或許他真像自稱那般,是個我,教學(xué)經(jīng)驗還是很豐富的,他說來的辦法,倒是讓俞星城覺得很容易理解掌握,她對于自己的靈海和靈力的流動,感受更直觀了。 俞星城其實靈力要不然就是自毀似的爆發(fā),要不就是只能控制一丁點。 在熾寰的教導(dǎo)下,她能夠控制的靈力明顯比以前增加了不少。 當(dāng)然這個不少……也就大概5%左右。 但對于俞星城來說已經(jīng)很驚喜了。 熾寰她的運轉(zhuǎn)靈力的法子十分有用,她決定不論多忙,以后最起碼都要讓自己的靈力這樣運轉(zhuǎn)幾個周天,努力使自己可控的靈力,達到10%上下。 熾寰教她也不要別的報酬,就是比她叫兩聲“先生”,作幾個揖。 俞星城之前稱他老爺?shù)臅r候,就看他樂得縮脖子瞇眼的,知道這黑蛟小畜生就喜歡這虛名,她能屈能伸,學(xué)著幼時拜啟蒙先生的模樣對他拜了師,熾寰激動地在桌上打滾,差點把自個兒的蛇身給滾成蝴蝶結(jié)。 熾寰還躍躍欲試的建議道:“你要是想變強,我還有別的法子幫你?!?/br> 俞星城斜眼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