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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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會這樣? 不過這個疑問他是永遠(yuǎn)也得不到答案了。 杜若將人打暈后左手自然的往他的肩膀處一劃,收手的時候手里就多了一個黑乎乎黏膩膩的嬰兒,小嬰兒雙目赤紅的盯著他,眼睛里又怕又恨,嘴巴大張卻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小爺我不想將事情鬧大,今天就算了,日后你再敢搶我的人別怪我還來砸你們的場子?!倍湃羧酉乱痪浜菰挘?jīng)過小受的時候順手將人一并提溜了出來。 她今天以他的名義鬧了一場,為了避免勇哥和胡彪醒來后找他的麻煩,還是將人帶回海市避一段時間,等他們落網(wǎng)后再將人放回來。 商陸上車后一腳將油門踩到底,黑色的越野車在馬路上急速而過,杜若想了想,給他指了一個方向,“往那邊開,快一些?!?/br> 商陸毫不遲疑的轉(zhuǎn)了個彎,朝著她指的方向開去,然而前方是條僻靜的死胡同,他挑了挑眉,垂眸看向副駕駛指路的女孩,眼神意味深長。 “放心,有路,就怕你不敢開?!倍湃粢膊焕速M時間,說完后雙手朝著前方一揮,像是拉開了一道看不見的窗簾,下一刻一條黑黢黢幽深陰暗的小路出現(xiàn)在巷子盡頭。 在這漆黑的夜色的襯托下,愈發(fā)顯得恐怖又陰森。 那條小路出現(xiàn)的時候,被她貼了一張符咒扔在后座和小受作伴的嬰兒突然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神色抗拒,身子顫抖。 “走吧,商警官?!倍湃粜Φ母裢饧兞迹曇魷厝岬脑诩澎o的空間中響起,帶著幾分調(diào)侃。 商陸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后神色鎮(zhèn)定的踩油門朝著小路沖了進(jìn)去,車子瞬間消失在胡同中,一個醉漢歪歪扭扭的走了進(jìn)來,靠近墻根解決完了生理需求后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抱著自己的胳膊搓了搓,自言自語道,“怎么這么冷?!?/br> 幽暗陰森的鬼道上,紅色的曼陀羅緋糜又妖艷,一只只白骨順著根莖探了出來,朝著車身靠近,想要將它拉進(jìn)更深的黑暗中。 只是還沒等靠近,一道金光就從車中射了出來,打在那一只只張牙舞爪的白骨上瞬間讓它們成了飛灰,其余白骨仿佛有生命般要多快有多快的撤了回來,安靜的埋在地下不動如斯。 直到那車鳴聲在耳邊消失,它們才敢從地底冒出頭,嘰嘰喳喳的議論聲鋪開,“好恐怖的氣息,方才過去的是哪位大佬?” “不清楚,看氣息不太像是地府的,應(yīng)該是人界哪個大能有事借道。” “我知道,我知道,那女子前些日子來過,還有十八層地獄的紅蓮業(yè)火?!?/br> “紅蓮業(yè)火?那不是只有鬼帝大人才能使用的嗎?十殿閻王都拿紅蓮業(yè)火沒轍?!?/br> “誰知道呢,總之以后見到她都機(jī)靈些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別傻了吧唧的往上撞,不然怎么死的都知不知道?!?/br> “........” 空氣中沉默了一瞬,片刻后再次恢復(fù)了寂靜,只有來自黃泉的風(fēng)吹過曼陀羅時發(fā)出了簌簌的細(xì)微聲。 十分鐘后,商陸在杜若的指引下將車停在了五味館的后門,下車后他所有所思的看著關(guān)閉的鬼道,突然問道,“那天去荔村,你和白龍是不是也走的鬼道?” 不然不可能比他們更快的出現(xiàn)在那里,還布置好了一個大型幻陣。 馬甲都掉了這點也沒什么不能承認(rèn)的,杜若利落的點了點頭,語氣頗為得意,“對呀,是不是很方便?!闭f完還驕傲的抬了抬下巴,“鬼道一般人可開不了,更很難囫圇的從里面走出來。” 商陸:“........” 你作弊還有理了是吧。 “杜姑娘,這個人暈過去了?!毕嫠穆曇魪暮竺骓懫?,“還有這個鬼嬰,看著也不太好的樣子?!?/br> 杜若回頭看了一眼,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不用擔(dān)心,他們是被嚇的?!惫韹雽儆诜欠ǘ毫羧碎g,到了陰間的小路上自然會受到那里法則的壓制,而小受嘛,估計是見到那一堆會動的白骨三觀崩了。 杜若打開車門,一手一個十分輕松的將他們提溜了下來,避開商陸伸過來想要幫忙的手,“不用,我提的動,你去開門?!?/br> 商陸見她氣息沉穩(wěn)面色自然沒有半分吃力的樣子,舌尖抵了抵下顎,頗有種有力無處使的無措,最后只能依言前去開門。 想來是考慮到他們會從后門回來,門沒關(guān),商陸輕輕一推就開了,然后他讓開身子,示意杜若先進(jìn)。 杜若一手提著小受,一手提著小鬼,大步流星的走了進(jìn)去,客廳里亮著燈,白龍他們幾個正圍在一起小聲的討論著什么,聽到動靜后連忙起身迎了上來。 “他們是”白龍看著她手里提著的一人一鬼,視線在那個鬼嬰上定格,仔細(xì)感受了一番,眉頭微皺,“他身上的氣息跟壓著梁辰鬼魂的那張符箓很像,像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br> “我也這么覺得,所以棄了大的把他捉來了。”杜若將小受放在地上,對朱八娘吩咐道,“給他找個地方待著,別讓他醒來后亂跑?!?/br> “明白?!彼@么說那就是這個人不重要,朱八娘像扛麻袋似的將人扛到了肩上,扔進(jìn)了柴房,離開的時候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去了廚房取了些饅頭和一疊小咸菜外加一瓶礦泉水放在了他的旁邊,最后鎖上門走了。 再回到客廳的時候涂荼已經(jīng)對那個鬼嬰施展了幻術(shù),只是那鬼嬰畢竟太小,有些事記得卻說不清楚,而且他畢竟是個鬼,還是個被人精心喂養(yǎng)沾了血腥的鬼,不同于莫七是個普通人,詢問的效果并不好。 “那就用搜魂術(shù)。”杜若聲音冷淡,并沒有因為對方的年齡而有所心軟,他雖然是個嬰兒卻一直都有自己的意識,一心認(rèn)胡彪為主助紂為虐并對他們充滿了戒備和惡意,這樣的鬼沒有拯救的必要。 白龍從善如流的按住了鬼影的肩膀,方便杜若施術(shù),杜若贊賞的看了他一眼,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鬼影的眉心,一簇白色的明光從指尖飛出鉆進(jìn)了鬼影的額頭,鬼影身子一僵,眼底的戒備慢慢凝固,眼神變得空洞起來。 杜若的一縷神識附在白光上游進(jìn)了鬼影腦海深處,輕輕一撞就破開了他的防御,看到了里面的一幕幕記憶。 只是越看,她的臉色就越是難看,最后猛然睜開眼,指尖蜷起和其余四指握成拳頭,反手朝著自己的方向狠狠一拽,然后往半空中一甩。 一道白色的光線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停頓的時候在空中炸開成無數(shù)的光點,那光點又在頃刻間凝聚成了一幅幅畫面,像是投影似的根據(jù)時間連成了一圈。 “是梁辰。”一直等著他們回來不肯去休息的梁靜雯忽然指著其中的某一幅畫面道,聲音憤怒,“原來就是他出賣了梁辰?!?/br> “還有那個胡彪,殺人兇手,不得好死?!绷红o雯氣的渾身發(fā)抖,牙齒咬的咯嘣響,臉色又青又白,恨不得沖上去將人大卸八塊。 梁辰死過一遭則淡定多了,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安慰,“乖,不氣了,河神大人已經(jīng)拿到了證據(jù),他很快就會得到法律的制裁?!?/br> 梁靜雯咬著牙,眼眶通紅的看著這個從少年起就走進(jìn)了心里的青年,鼻頭酸澀,眼淚“啪嗒”掉了下來。 怎么能不氣呢,是他們害死了她摯愛的少年,她孩子的父親,她未來的丈夫,她一生的信仰。 他今年,才26歲啊。 “咔嚓?!?/br> 手機(jī)拍照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梁靜雯想到現(xiàn)在還不是哭的時候,飛快的抹了抹眼淚,抬頭看了過去。 商陸正對著空中的一幅畫面拍照,畫面中,胡彪恭敬的站在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男人身前,臉色緊張又興奮從對方手里接過了鬼嬰,“大師您放心,我胡彪生是組織的人,死是組織的鬼,這一輩子都不會叛變的?!?/br> 說完,他從兜里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恭敬的遞了過去,“這是小人的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還請您笑納?!?/br> 黑袍人對他的識相很滿意,勾了勾嘴角剛想說什么,靠在他懷里吃著葡萄的小女孩突然抬起了頭,伸手接過了那個信封,打開一看,撇了撇嘴,“我餓了?!彼酉率掷锏钠咸?,扯了扯黑袍的衣角,仰著漂亮的小臉,甜美又委屈的道。 “好,爸爸這就給你拿好吃的?!焙谂勰幸姞盍ⅠR從衣服里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顆黑色的丸子,“乖乖,咱們今天吃一顆好不好,不然你又肚子又要鬧不舒服了?!?/br> 小女孩想到白天確實吃了不少東西,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張開了嘴巴,“你喂我?!?/br> 黑袍男十分耐心的捏著黑丸往女孩嘴里送,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一旁撲了過來,尖利的爪子閃過一道鋒利的森芒,直直的朝著那顆黑丸而去。 “吧嗒。” 一灘口水落在了黑影經(jīng)過的地方。 “小寶!”胡彪驚的目疵欲裂,尖叫道,“快回來!” 然而那個黑色的鬼嬰?yún)s像是沒聽見似的,張大了嘴巴朝著黑丸抓去,小女孩突然冷哼了一聲,紅色的眼睛冷冷的瞥了鬼嬰一眼,白嫩的小手一揮,那到了跟前的鬼嬰就被瞬間拍飛了出去。 “哼,敢搶我的東西吃,活的不耐煩了?!毙∨堥_嘴一口含住了黑丸咽了下去,然后從黑袍男人懷里站了起來,雙腳離地飛到了鬼影身前,一只手輕輕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咔嚓嚓?!?/br> 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頭斷裂聲響起,胡彪臉色一白,惴惴的看向了黑袍男,聲音祈求,“大師” “甜甜,不要鬧了,這孩子還有用處呢?!?/br> 叫甜甜的女孩嘴巴一撇,這才不甚情愿的松開了手,飄回了黑袍男身邊。 “好了,沒什么事你回去吧?!焙谂勰幸姾脒€杵在原地,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趕人,“記得多喂他些人吃,有助于他成長?!?/br> “死人還是活人?”胡彪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黑袍男涼涼的掃了他一眼,語氣不明,“他是鬼,你說吃什么最補?” 胡彪看了下他身邊的小女孩,想到之前令鬼嬰失控的黑丸,頓時明白過來。 看來,還是吃人的魂魄最補。 “這個女孩,我見過。”梁靜雯看著畫面中的漂亮小姑娘,突然道。 第34章 翅膀往外拐的青鳥 “你該不會是也救過她吧?”心直口快的涂荼下意識的問道, 話落才意識到這么說好像不太好, 聽起來像是問責(zé),頓時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子,連忙解釋,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 越是著急,后面的話越是表達(dá)的不清楚, 涂荼急的都快哭了,好在梁靜雯是個心大的, 并不在意,聞言沖她淡淡一笑,“沒關(guān)系, 我知道你沒有惡意?!?/br> 小姑娘眼神清亮澄澈一眼就能看到底, 就是個沒什么心機(jī)的孩子, 況且白天她還幫著自己帶者兒子玩耍,于情于理她都不會因為這點無心之話而跟她計較。 而且她也確實有前科,這么想的人肯定不止她一個, 只是其他人都沒有明說罷了。 梁靜雯深吸了一口氣, 視線重新落在那個漂亮的小女孩上, “昨天過來的時候在老街上不小心和她撞在了一起, 當(dāng)時她身邊沒有大人跟著,長的又玉雪可愛,所以我印象特別深?!?/br> “老街上?”杜若聞言眉頭一皺, 下意識和商陸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信息,“看來是沖著我們來的?!?/br> 作為黑袍男身邊最親密的存在,她可不認(rèn)為對方是閑來無聊過來逛街,還是在這個敏感的時候。 “所以我們之前的推測是正確的。”商陸道,“夏長河和胡彪身后站著的修士就是這個黑袍男,而這個黑袍男和沈同是認(rèn)識的,不然那個小女孩不會在沈同消失后出現(xiàn)在五味館附近。” 太巧合了。 “這樣吧,我們還是兵分兩路,沈同和黑袍男這兩個由我們特管局來全力追捕,胡彪和梁辰的案子就由你們警方接手?!倍湃粞劢怯喙馄骋娺€躺在珍珠上的梁辰尸體,戀戀不舍的收回視線,轉(zhuǎn)而盯著商陸的臉,企圖用美色來壓過金錢的誘惑。 商陸見她眼神專注又深情的看著自己,佯裝沒有察覺,嘴角悄悄的往上一勾,眼尾略彎,壓出一個淺淺的月牙,他咳嗽了一聲,聲音愉悅,“雖然我們手頭上有了胡彪犯罪的證據(jù),但是要對他實行抓捕還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名頭?!?/br> 商陸的視線和梁辰在空中輕輕一碰,繼而落在珍珠上的尸體上,忽然沉默了。 逝者如斯,哪怕這么做是正確的,但嘴巴就像是涂滿了膠水,怎么張都張不開。 “是要用到我的尸體嗎?”梁辰看出了他的猶豫,善解人意的道,“我也是一名人民警察,知道警方的辦事流程。”他的聲音晴朗隨和,態(tài)度磊落大方,仿佛在說的不是自己,而是不相關(guān)的人,“盡管拿去用?!迸赃吶撕粑查g一促,梁辰偏頭看了她一眼,溫聲道,“況且我的尸體要見天日,總要有一個合適的理由?!?/br> 平白無故的從湘水到了海市,對方完全可以要死不承認(rèn)殺害他的罪名。 梁靜雯明白這個道理,雖然明白,心里仍像是壓了一塊大石,沉甸甸的,壓的她喘不過氣。 “一切都會好的?!睕]有親身經(jīng)歷過是無法真正的感同身受的,杜若不想站著說話不腰疼,但也不想看她繼續(xù)難過陷入悲傷,“要不要吃點甜食,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甜食就會好很多?!?/br> 梁靜雯聞言一愣,看見對面的女孩眼神清亮的看著自己,目光柔軟溫和,眼神充滿了善意,不由點了點頭。 也好,總比看著自己丈夫的尸體再遭一番罪卻無能為力不能反對的好。 雖然他們倆未曾結(jié)婚領(lǐng)證,但是在她心中早就認(rèn)定了他一生一世,那他就是她一輩子的丈夫。 杜若給商陸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后面的事情他處理好,然后帶著梁靜雯往廚房的方向走,“你喜歡什么甜點?紅豆糕怎么樣?” “好?!?/br> 梁靜雯眼神一閃,看向她的目光不由帶了點驚訝,“我最愛的就是紅豆糕?!?/br> 平時想念梁辰想的睡不著覺的時候都會起來吃一塊,因為此物最相思,也解相思。 等她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商陸用力的捏了捏手指,這才對著院子里的非人生物道,“我想請你們將他的尸體放回湘水,找一個人多的淺灘,做出被水沖上岸的樣子。” “這個我來吧?!毕嫠愿鎶^勇的道,“那里是我的地盤,我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