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橙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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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遷兩天沒有見到溫決了。 自那日上午他跟周墨出去了,再沒有見過他回來,反倒是周墨無事人一樣下午就來上課了。張遷隨口問了一句,周墨道:“溫決家里急召他回去,立刻就走了。” “什么事比科舉還重要?” 周墨皺了皺眉,厭煩地揮手道:“問這么多我怎么知道,好像是死了人吧?!?/br> 張遷點點頭似是信了。 另一邊,魔宮里,紫衣傳來急報。 慕容思燕側(cè)耳聽了會兒起身就要出門,走至門口,忽又打了個旋兒地折回來:“這種小事派個橙衣出去就夠了,勞不得本君動手?!比缓笮攀贮c了一位,復坐回位置上看書。 看了一會兒,書沒有翻頁,他轉(zhuǎn)頭問紫衣:“那個周家是個除魔世家?” “幾百年前剛興起的,無關(guān)緊要,因此宮中也一直不關(guān)注。”紫衣斟酌著答。 “可抓過我們什么人?” “未曾,只抓過些小散修?!?/br> 慕容思燕皺起眉,很是沉思了會兒道:“聽說京城一向繁華,且去看看什么模樣?!?/br> —————— 女主慘兮兮的分界線 —————— 溫思玨要被憋瘋了。 她在這暗無天日的豬圈里被關(guān)了整整三天!整整三天!都沒有人來救的嗎?她真的要被迫去做周家的通房小丫鬟了!而且她吃慣了魔宮的精致菜色,周家每天送的飯簡直就是豬食!豬食!豬食!清水煮白菜不加鹽也就算了,唯一的rou渣居然是湯里漂浮的葉青蟲! 嘔。溫思玨又要發(fā)吐,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牢門洞開,許久未見的陽光讓她睜不開眼。她的雙手分別被人制住,不由分說地往外拖。等溫思玨緩過勁兒來,人已經(jīng)到了前院。她抬眼望過去,烏泱泱一大片,全是周府的護衛(wèi)。 其中混雜著四個衣服極為花哨的,一個是周筆,一個是周墨,一對老夫妻估摸著是他倆的爹娘。 這么大陣仗是要怎樣?審我?把我鞭尸?溫思玨被自己的猜測嚇得瑟瑟發(fā)抖。 卻見那端莊的老婦人只掃她一眼就轉(zhuǎn)過身去對著天空恨恨道:“你若肯束手就擒,我們絕不傷她。你若再多殺我周家一人,我定要她陪葬!” 溫思玨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凌空立著一位橙衣美人,手持雙劍,半身浴血,氣勢如虹。 美人笑道:“那倒要賭賭是我的劍快,還是你的劍快?!痹捴斜M是強者的高傲。 周家四人互看一眼,竟不約而同把溫思玨圍在當中,每人抽出一把劍來架在她脖子上。周母道:“你若不在乎這姑娘,盡管來試。除非你有把握一擊擊殺我們四人又不傷她分毫,否則今日就是她死期!” 使不得!使不得??! 溫思玨轉(zhuǎn)頭看向周墨,他并不看她。溫思玨又看向周筆,他神色倒輕松一些,還有空低聲向她說:“權(quán)宜之計,溫姑娘莫怪。” 周墨陰陽怪氣的嘲諷立刻在另一邊響起:“這關(guān)頭了還做乖面子呢?!?/br> “與人為善是天性使然,二弟不當如此說的?!?/br> “你且演,反正你最擅長……” “夠了!都什么時候了!”周父低聲呵斥。 天空上,沉默的橙衣美人已做出決定,她手中長劍“叮當”落地,說:“你們膽敢傷她,我必舍了命將你們一個個誅殺干凈。” 周母立刻笑起來:“我們自然說話算話。收了你這么個妖怪,家族足以鼎盛百年,為難一個凡人做什么?!?/br> 她又接著轉(zhuǎn)頭對周墨說:“墨兒這次立了大功,順藤摸瓜這一招妙極,你有什么要求,明日盡管向族里提?!?/br> 周墨不答,掃了一眼周筆,只是挑著嘴角笑。 都開始論功行賞了? 溫思玨心里在哀嚎:不行??!好不容易來個救我的人,怎么就還束手就擒了呢! 眼見周府仆人拿著捆妖索和符咒靠近橙衣美人,天邊突然傳來笑聲:“周夫人舍不舍得再順著藤摸個更大的瓜呢?” 橙衣噗通一聲跪下了:“恭迎尊上,奴婢有罪未能救出姑娘?!?/br> 周家人霎時都白了臉色。原來戰(zhàn)力無雙的橙衣美人竟然只是妖怪窩里的一位女婢?女婢尚且只能智取,主子該是個什么貨色?本以為能收服個大妖名震天下,如今看來倒像是要被收服了。 一席黑色的身影如水墨暈染般在天空中緩緩現(xiàn)身,烏黑的長發(fā)順垂在身后,被一條絲帶松松系住。來人立在飛檐尖上,眼神輕佻,說不出的風流倜儻。 溫思玨簡直熱淚盈眶。魔君大人實打?qū)嵤莻€愛民如子的好頭頭啊。 “你是何人!”周筆沉聲道。 “你不配知道尊上姓名!”橙衣已掙脫眾人垂首立于慕容思燕身后,“請尊上責罰奴婢!” 慕容思燕擺了擺手,示意暫不多提,仍舊不咸不淡地站在檐上睨著周府眾人。 周墨被他看得發(fā)毛,咬牙切齒道:“你要不說話,我就剮下這女人一片rou!” 慕容思燕竟然抿唇一笑,點了點頭做出一個請便的手勢。 周墨騎虎難下,當真把劍對準了溫思玨的手臂作勢要砍。 溫思玨驚呼:“尊上救救我啊!” 一日夫妻百日恩??! 慕容思燕未有動作,周墨這一劍卻如同石沉大海,絲毫砍不進去。他掙扎了幾番,只得驚疑不定地收回長劍。 慕容思燕又伸出三根手指。 “尊上給你們?nèi)湓挼臋C會?!背纫铝⒖痰馈?/br> 周府眾人面面相覷,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盛氣凌人的妖物,手下真章都未見,膽敢如此托大?周家雖然底蘊不深,但沒有幾件壓箱底的本事,怎么混得到京城來?他莫要欺人太甚了! “我們本不愿魚死網(wǎng)破,是公子苦苦相逼……”周老爺漲紅了臉,用長劍劃破自己的掌心,鮮血分毫未落,如顏料般涂滿了整個劍身,寶劍發(fā)出金紅色的耀目光輝與錚鳴之音。 他以劍做筆,凌空書畫出一個極其繁復的符紋,溫思玨站在一邊都被那符散發(fā)出的熾熱氣息壓得喘不過氣。當一筆寫完,前院中所有風都停歇下來,沉重的呼吸聲后是靈氣隱隱流動的聲音。 “那就只好煩請賜教!” 破空聲起。 青瓦皆碎,墻傾木摧。 慕容思燕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句話。” 帶著毀天滅地氣息的強勢一符在黑衣男人身前堪堪一丈遠停下,如陽光下的泡沫輕柔地消散了,一切似乎從未發(fā)生。 “怎么!怎么會!”周老爺難以置信。 “第二句話?!?/br> 場面一時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