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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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邁過門檻時,明顯察覺到一道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知道他走遠都還能感受到被窺視。 能這樣盯著他的人,多半也只有林恒禮了。 他走到已經只余空枝的花池前,猛地停下腳步,回身果然見到林恒禮就在他身后不遠處。 對方見到他停下,步子仍舊不急不緩,就那么慢慢走到他跟前,微笑著問:“三叔父是在等我?” 林以安瞇了眼,在侄子明知故問地反打一耙中亦笑了,不置一詞,重新拾起腳步準備去接蘇眉。 “三叔父……你就真的一點兒都不介意先前三meimei與我定親的事?”林恒禮又喊住他。 這回沒有停下步伐的是林以安。 這種挑撥的小伎倆,他如何會上當。 林恒禮似乎也預料到不會成功,見他繼續(xù)往前走也不惱,只是站在那兒笑。 如容蘇眉所猜測的,他確實記起前世的事了,林以安內里是個什么樣的人,他最清楚不過。這樣的小伎倆怎么可能迷惑他。 但林以安也是男人,一次兩次堅信,若時間久了,真的不會懷疑枕邊人嗎? 林恒禮像個耐性十足的獵人,等待獵物入籠那日。 蘇眉卻在這個時候冷不丁地出現(xiàn)在他視線內。 她還穿著先前敬茶時的紅色斗篷,領口與帽檐都是白絨絨的狐貍毛,襯得她小臉越發(fā)細白明艷。 她見到林以安,腳步都變得歡快,奔到他跟前就挽了他的手,嬌滴滴地笑。 林恒禮凝望著她明艷的臉龐,呼吸的冷空氣仿佛在體內結成冰刀一般,扎得他心臟疼。 林以安見到她是詫異的,去摸她的手,怕她凍著:“你怎么手爐也不見了,還跑來這里?!?/br> “那邊太吵了,我說我身上累,就跑了。還被她們好一通笑。”她哼哼著,還扶了扶腰。 他眸光落在她纖細的腰肢上,也笑了:“是你自個亂來?!?/br> 說罷直接打橫把她抱起來,要帶她回屋去。 蘇眉這才見到他身后還站著一個林恒禮,表情有一瞬間的古怪,靠著林以安肩頭嫌惡道:“他不知道非禮勿聽,非禮勿視嗎?” 林以安卻在她說這話時低頭去親她眉心,那滿滿地占有欲和挑釁,叫林恒禮狠狠地握了拳頭。 兩人都躲回了屋,屋里地龍燒得旺,蘇眉把厚重的冬衣都換了,舒服地往炕上一躺,還朝在桌后拿著賬本的林以安招手。 待他過來,讓他坐下,把他腿當膝蓋,就那么枕著滿足地直笑。 “怎么像個小傻子似的,一會要笑得腮幫子疼?!?/br> 她很正經地道:“我把恩人變成夫君了,換了是你,你不偷樂啊?!?/br> 林以安覺得很有道理,無話可反駁,索性丟開賬本躺下跟她膩歪到一塊兒。 紫葵和小苑早早退出去了,見兩人在炕上膩歪,還把隔扇給關上。 新婚小夫妻,平素就恨不得膠黏著,如今名正言順,天雷勾火的,一切都帶了旖|旎。 蘇眉略回神的時候,襟口不知什么時候開了。日光從窗戶斜斜照進來,明亮的光線讓她越發(fā)覺得他的親吻guntang,是不同于昨夜的羞恥感,連綾襪下的腳趾都忍不住蜷縮了起來。 可她喜歡他沉溺眷戀自己的模樣,全心全意,那種溫柔是世間任何東西都不能夠相抵的。 她紅著臉去攀上他肩,去迎合他。 她的柔順回應,卻是勾得林以安魂都要丟了。 他愛極了這樣的蘇眉。 歡喜的時候會奶貓兒似地哼哼,若他急了,她承受不住時便睜開迷離的雙眼,一聲聲喊夫君,喊以安哥哥……偏她不知道,她越是這般,他越是不能控制自己,恨不得將她都給揉碎,與自己骨血相融。 一通胡鬧,蘇眉沒了力氣,這才覺得餓,可他還不知饜足。 她可憐兮兮地掐著他胳膊問:“快了嗎?” 結果不問還好,這一問,是個男人也不愿意結束。 林以安輕喘著,將她給抱了起來,浪潮一波一波,仿佛要永不停歇,差點要溺斃了她。 到最后,林以安背后光榮添了幾道抓痕,而軟在他懷里的小姑娘連嗓子都啞了,連想要罵他的力氣都沒有。 這人,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昨夜明明還算溫柔的,今日光天化日之下,既然如此……如此……禽獸! 林以安知道自己將人折騰得狠了,懊惱心疼之余,亦明白自己其實還是自已林恒禮那番話,不然他怎么會如此失控。 他把累極了的小姑娘抱著,給她清洗,連后邊用飯都不曾撒手,就讓她窩在懷里,一口一口,不厭其煩地喂她。 蘇眉吃飽喝足,一覺睡到天黑,是被外頭的說話聲吵醒的。 侯府來人了,很突然,帶來忠義侯要離京的消息。 她下床穿好衣裳,來人已經離開,林以安進來,見她臉上焦急的神色,便知道她都聽見了。 “眉眉,圣上今日答應了敵國談和的條件,已經簽訂三年停戰(zhàn)的協(xié)議。使團明日離京,侯爺也要走了?!?/br> “明日?” 她有些難過,她還想著歸寧時與父親再多相處,可是父親在這之前就要離京了。 狗皇帝是故意的吧。 蘇眉生氣地想。 林以安也是想到這一層上頭,沉默片刻,讓她更衣,準備帶她出門。還讓人往侯府送信。 她今日是不能回娘家,但往外頭去見岳父一面,總是可以的! 而且現(xiàn)在也還沒有宵禁。 林以安安排得快,約了岳父到他那個內有乾坤的小酒樓,忠義侯見到他把女兒都帶來了,嘴里斥著胡鬧,嘴角卻是落不下去的笑。 他借故離開,讓父女倆好說話,等夜宵做好,已經半個時辰過去,他才重新回到廂房。 蘇眉哭過,眼角紅紅的,忠義侯神態(tài)倒好,只是每每看向女兒時都是不放心和不舍,良久后才打起精神與林以安分析如今的形勢。 “圣上忽然就答應停戰(zhàn)三年,條件原本還可以談的,但如此匆忙恐怕是有什么打算。我最擔心還是太子那邊,你既然暗中幫著太子,務必要事事小心,柳首輔也是。圣上的疑心一發(fā)不可收拾,你與柳首輔都要十分小心?!?/br> 柳首輔這些年能一直得帝王重要,便是從來不在明面上沾染太子的事,皇帝讓怎么辦怎么辦,即便是太子的人,處理起來亦似乎不猶豫。 如今太子與皇帝形勢如同水火,他為女婿和首輔都捏把汗。 林以安點頭,給岳父滿上酒道:“您放心,為了眉眉,女婿絕不會莽撞行事?!?/br> 忠義侯嘆氣,與他碰杯。 次日一早,蘇眉和林以安早早出門,到城門口送別。 忠義侯離京,吳家人還在侯府,蘇眉歸寧那日還是回了侯府。有吳子森那個活寶在,蘇眉回娘家不見爹爹的難過都被逗跑了。 等歸寧再回到林家,衛(wèi)國公把林以安喊了過去,之后林以安還沉著臉出門一趟,再歸來時蘇眉早已經沉沉睡著。 林以安洗漱后上床,把熟睡的小姑娘摟到懷里,腦海里是與柳首輔柳四商議的那些事情。 林恒禮既然知道后事,他不得不防,太子想要安然離京,有些難了。 他腦海里都是事,被他抱著的蘇眉似乎睡得不舒服,在他懷里拱來拱去,然后找到舒服的姿勢,才再沉沉睡過去。 他低頭看她熟睡的面容,在她紅彤彤的臉頰偷香,想起林恒禮那日在花池邊的話。 他嗤笑一聲,狂妄的小子,不管幾世為人,林恒禮骨子里都刻著自負。 所以……林恒禮知道后事,會如何做?! 林以安想著,腦海里那些亂糟糟的想法反倒不見了。 蘇眉此時不知是夢見什么,很委屈地嘟囔一聲:“林三叔,他欺負我……” 林以安將她又擁緊一些,去親吻她眼角:“要喊夫君了,他不能欺負你,我收拾他?!?/br> 她還真的甜甜地應了一聲夫君,叫他情不自禁去吻了她的唇。 蘇眉早上醒來,她一動,林以安便跟著清醒,他還有些困,擁著她讓她再多睡。 她卻睡意全無,枕著他胳膊說離奇的事:“昨夜我夢見糯米糕成精了,黏糊著我的嘴,差點把我要憋過去。” 林以安:“……” 回到家他有點兒餓,確實是吃了一塊糯米糕,不過昨夜偷香竊玉的,說出來似乎不怎光彩。 他輕咳一聲,索性閉上不回話,可他機靈的小妻子纏了上來,吻著他唇說:“我嘗嘗是不是糯米糕。” 林以安失笑,提了她的腰,讓她趴在自己身上,半警告半玩笑道:“明兒你夫君就要去考試了,你這是準備榨干我不成?” 蘇眉吃吃地笑:“那你不會悠著點,留點勁寫卷子?” 這話讓他倒吸一口涼氣,這開葷后比他還放開得小妻子,真讓人招架不住。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晚了~~手速渣渣越來越不準時了 第94章 往屆的會試都是在二月初開考, 皇帝卻把今年的會試提前了大約十日,外頭有人傳說是欽天監(jiān)斷的二月天氣反常,恐是不祥之兆。 科舉是選才興國的要事, 皇帝聽信不祥的說法,怕相沖對國運不好,才改的日子。 原本中舉的都待在京城備考,往屆舉人亦早早到京,就怕錯過考試時機,倒不耽擱什么。 到了開科這日,蘇眉跟著林以安起了個大早,親自再重新為他檢查一遍筆墨等用具,連貼身衣裳都一寸一寸的仔細檢查。 林以安見她如臨大敵, 有些想笑:“她手再長,也伸不到我地盤來?!?/br> “不怕一萬, 就怕萬一?!彼龣z查過了,把東西一一打包, 囑咐他, “若覺得身上衣服潮了,便換下來,我給你多了拿幾身, 不用擔心。炭火也往足夠了的備, 別省?!?/br> 春闈最是折騰人。 那么冷的天,吃住都在一個小破號房里, 那房子根本不擋風??忌鷤円话揪偷萌? 還得熬三場,每回都有許多考生不是落榜而是凍生病沒能考完的。 她越想越擔心。她夫君腿疾還沒能完全好,再一受涼, 會不會又疼得厲害。 “石頭,再去多備點炭!”她扭頭就朝在廊下烤火的石頭喊。 石頭應是,站起來就要跑,被林以安給喊了回來。他笑著去刮她鼻尖,將還要忙的小妻子擁進懷里:“你再準備,考官以為我是這放火燒考場的,夠用了,你就安安心心回侯府小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