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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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過許多人。 把情緒顯露在面上的人好拿捏,因為你能猜到他的底線,但是像林以安這種……笑著就要嚴(yán)刑逼供的。 杜氏在驚懼中猛地就站起來要往外跑,結(jié)果手腳都嚇得無力,還沒站起來又撲倒,狼狽地只能手腳并用往外爬。 哪知還沒爬出去幾步,腰后忽然被重重一擊。 疼痛讓她雙眼大睜,甚至連喊聲都叫不出來,就得繼續(xù)承受護(hù)衛(wèi)用刀鞘擊下來的第二下。 杜氏終于喊了出來,在護(hù)衛(wèi)要再用刑的第三下前,實打?qū)嵉奶郏屗K于崩潰。 “我說!我都說!別打了……別打了!” 蘇眉聽到她凄厲的叫聲和痛哭,望著門扇輕輕嘆一聲。 何必非要受罪,剛才給了機(jī)會直接招了不就好了。 她拎著裙擺站起來,重新回到廳堂。 杜氏跪在地上痛哭,林以安倒十分有耐性地等她哭了一會才開始問:“當(dāng)年你是怎么和殷娘子換了的?!?/br> 方才身上那種痛杜氏不愿意再領(lǐng)會,她現(xiàn)在想的只有活著就行。 不然被活活打死在侯府,一個暴斃遮掩過去,她就真完蛋了。 “原本那人就該是我的!我早準(zhǔn)備好藥摻進(jìn)侯爺要喝的藥里去,煎好送過去,就能順勢發(fā)展。是殷鈴兒那個賤人,是她先一步把藥送過去了!那原本就該我!” 杜氏嘶聲力竭,發(fā)泄著心里的不甘。 她怎么也沒想到,她算計好的事,居然會被殷鈴兒誤打誤撞給打亂了。 等她發(fā)現(xiàn)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成了事。 雖然人是殷鈴兒救的,但是她早就先冒認(rèn)下來,就看中忠義侯不凡的氣質(zhì),想著他必定是個有出息的人物。然后果然有一伙人過來,說他是鼎鼎大名的侯爺,照顧好他,然后他們還能讓她成為侯夫人。 她欣喜若狂,準(zhǔn)備好一切,明明只要等她走到最后一步,她就成功了,結(jié)果人算不如天算! 還好當(dāng)時她果斷,將殷鈴兒堵了嘴敲昏,裝進(jìn)背簍,把人運出去丟河里,再說她遠(yuǎn)嫁了! 哪知那伙人還是知道她差點敗事,還去河里找殷鈴兒,撈到人的時候確實是沒有氣息,然后再給丟到下游看著她被水沖走的。 所以他們說殷鈴兒死了,她也堅信礙事的人死了。 而忠義侯是真的重情義,醒來后看到她在身邊哭,猶豫片刻還是跟她許下承諾,緊接著她就被他帶著回京城,成了蘇家當(dāng)家主母。 一切一切,都那么順利。 這幾年除了忠義侯不曾跟她同房,但她地位一直都沒有被撼動,府里也沒有其他女人,讓她徹底忘記殷鈴兒這個人。 誰能想到,那個殷鈴兒沒死! 居然還有了忠義侯的孩子! 杜氏匐在地上痛哭,也不知是害怕還是絕望,還是不甘、悔恨,所有的情緒都發(fā)泄在那哭中,生生哭暈了過去。 杜氏朝林以安和蘇眉的供述里還是瞞去了有另外一伙人的存在,她只說是殷鈴兒害的她不折手段。 等她被抬下去后,蘇眉很冷靜地說:“她話前后不對,她是什么時候就知道我爹爹是忠義侯的。我爹爹躲避追殺,又怎么會主動告訴她身份,讓她如此堅定就下藥設(shè)計要當(dāng)這個侯夫人!所以是誰告訴她的。” 林以安自然也聽出這個漏洞。 恐怕,這就是忠義侯留著杜氏的原因了。 不動聲色,留了那么多年,到這個時候才讓他們揭發(fā)杜氏的罪行,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才查清楚杜氏身后那伙人。 杜氏是那伙人的眼線! “很快就知道了?!绷忠园搽p手插在袖中,望著庭院里落著的明媚陽光低聲道,“我們還得讓杜氏順利離開侯府?!?/br> 蘇眉亦同樣是這樣想。 她爹爹既然讓他們揭發(fā)鬧動靜,那么肯定有后手。 這是要拿杜氏引蛇出洞。 兩人正說著,外頭一陣喧鬧聲,許多的人往這里走來,蘇眉抬眼朝門口看,果然見到蘇沁來救駕了。 她眉眼一彎,手指朝外頭一指:“瞧,幫忙的來了?!?/br> 林以安與她相視一笑。 是日,侯府里出了一樁大事,不過半日就傳遍了京城大街小巷。 ——忠義侯那個繼室居然是冒名頂替救命之恩,被蘇家三姑娘查清楚給打出去了。 豫王收到消息的時候都有些不能回神,而且,他為蘇沁請封側(cè)妃的折子早就遞上去了,父皇已經(jīng)準(zhǔn)了,只等禮部走流程就能宣旨。 如今……他冷著一張臉吩咐人:“備車,我要進(jìn)宮?!?/br> 蘇家三姑娘敢如此行事,說明肯定證據(jù)充足,那這個側(cè)妃,就不能再給蘇沁! 杜氏母女風(fēng)光近一年,轉(zhuǎn)眼就成了破落戶,京城里自然不少人是看熱鬧的,也等著看豫王的態(tài)度。 可蘇沁到底還是對豫王有救命之恩,豫王不敢真丟下她,免不得還得給無家可歸的杜氏找個地方住。 這些消息很快都到蘇眉那兒,她讓人密切盯著杜氏,林以安亦讓太子注意豫王舉動。 可是杜氏似乎真的消沉了下去,一兩個月都不曾見她有動靜,蘇眉免不得有些焦急。 這日,她又悄悄來到林以安那兒,在他跟前愁得皺起一張小臉:“爹爹說敵國入冬求和,要來京城談和,估計再一個月他們就回京了??缮哌€沒有動靜呢?” 會不會有什么不好的事等著她爹爹? 而且,殷娘子那兒一直沒有回復(fù)來不來京城。 當(dāng)年殷娘子九死一生,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爹爹找到人,殷娘子卻不愿意認(rèn)他和到京城來,所以才有爹爹留著杜氏的事。 不然把杜氏趕出去,就得暴露殷娘子的存在,就像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殷娘子了。 可不管怎么想,當(dāng)年的事即便是她爹爹中了藥物,委實讓人家殷娘子受委屈了,這都是些什么煩心事啊。 蘇眉抱著腦袋低低喊了聲。 讓人頭大! 林以安伸手去點了點她鼻子,卻是若有所思:“侯爺一個月后回來?到京城就臘月了,馬上會試殿試,倒是方便了我?!?/br> 他牛頭不對馬嘴的,聽得蘇眉一臉茫然。 林以安在她疑惑中只是笑,在心里暗暗補(bǔ)了一句:方便他直接提著大雁登門提親。 這回,岳父大人躲不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更新,晚安,么么噠~ ———— 第87章 忠義侯回京一事很快在京城傳開。 原本杜氏和蘇沁就讓不少人聚焦忠義侯府, 如今忠義侯凱旋,同行的還有敵國議和的使團(tuán),侯府更是受矚目了。 蘇眉這些日子收到無數(shù)的請?zhí)? 都是邀請她去赴宴,讓她只要看到管事跑跟前來就害怕,索性拽上林以安直接躲到莊子里去。 她今年回京城時已經(jīng)錯過摘杏子的時期,到了莊子,還摸著樹桿遺憾半天。林以安看著好笑,牽著他走到一處廂房。 門一推開她就先聞到濃郁的酒香,還有熟悉的果子味道。 她驚喜地抬頭看他,林以安嘴角啜著笑,帶她穿過放置著酒壇的地方, 來到最里側(cè),哪里還有一些用油布包著的方正盒子。 她大概猜到是什么了, 伸手去打開,果然見到里面碼著整齊的果脯。 “林三叔, 這些都是你弄的?!” 她沒能趕回來, 但是他把杏子都摘了,將它們釀酒,做果脯! 林以安捏了一塊果脯喂到她嘴邊, 誘哄一般問:“應(yīng)該喊什么?” 她張嘴叼住, 還抱著那盒子果脯,貓兒一般迅速, 溜出屋子了。 林以安望著身邊空下來的地方, 空氣里還遺留著她身上那種淡淡的好聞香味,他動了動鼻尖,旋即搖頭失笑。 小丫頭, 在林家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一口一個夫君喊得可順溜了,這倒還害羞不成。 他離開屋子,關(guān)好門再去找她身影的時候,見到她坐在美人靠上,那盒子果脯就放在裙面上,一邊瞇著眼笑一邊吃東西。 還真是饞貓。 他緩步上前,蘇眉見他來到跟前,當(dāng)沒瞧見,繼續(xù)吃果脯。結(jié)果他一低頭,舌尖一卷,就將她手里捏著的果脯卷到自己嘴里,還用牙不輕不重咬她指頭。 “嗯……似乎不夠甜?!?/br> 他品嘗著,總結(jié)缺點。 蘇眉手指酥酥麻麻的,連耳根都紅了。 他也學(xué)壞了,這不是她經(jīng)常對他干的事么,這會子打擊報復(fù)到自己身上來了??墒沁@種感覺,真叫人羞恥! 林以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她老實呆了半日,沒敢再有過多親密的舉動。 可惜本來他們打算小住幾日的計劃被一個消息打斷了。 在忠義侯回京的消息下,杜氏那邊終于有了行動,喬裝打扮去見什么,去了近兩個時辰,再回來的時候喊了四五個郎中。但那些郎中都被警告過,不敢說出一個字,不知杜氏究竟是看什么病。 蘇眉聽著來報信的自家護(hù)衛(wèi),神色凝重:“你說父親的人也沒能問出郎中究竟是給杜氏看什么?。俊?/br> “回姑娘,是的?!弊o(hù)衛(wèi)沉聲回道,“郎中都是百姓,侯爺從來不會為難百姓,顯然他們已經(jīng)被警告過,那必然為了身家性命不會說的?!?/br> “威脅過也未必能保住身家性命?!彼冻鰮?dān)憂,“你們有人力的話,還是暗中守著這些郎中?!?/br> 喊杜氏去的人,應(yīng)當(dāng)也是怕被她父親發(fā)現(xiàn),所以遲遲沒有動作,只是在她父親快要回京城的時候坐不住……看來是有動作了。 林以安此時道:“或許,那人是給了杜氏喂了什么毒藥,讓她配合做一些事?!?/br> 這話更叫蘇眉心驚。 不管杜氏那邊怎么回事,兩人住了一晚便打道回府。回到侯府時,吳子森也來了,身邊還跟了臉蛋圓圓的姑娘,比較特別的是姑娘一身騎裝,看起來還挺英氣。 她和林以安都愣了一愣,吳子森很無辜地說:“這位……保定府知府的侄女,姓白,在家排行第二?!?/br> “什么知府的侄女,你直接說我撫州提督的女兒不就好了。”白朝朝表示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