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垂死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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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葉蕁秋離開法國后,方澤黎每天都在酒吧度過,下班了就去酒吧,一直喝到第二天凌晨再勉勉強強地回到公司。 上班也只是給沒有任何意義的文件簽簽字,今晚下班,他又來到了酒吧。林逸博也知道了他和葉蕁秋離了婚的消息,見他整日沉浸在酒吧里,無論是誰對他的關心和在乎他都不理。 他也知道,這種事情,誰來安慰都沒有用,就算有感同身受的人,只要他自己想不通,不愿意想通再怎么勸說也是無濟于事。于是,他沒有陪在方澤黎身邊,也沒有安慰他。只是派人暗中保護他,怕他在酒吧喝多后鬧事。 那天方澤黎從機場離開后,安妮就暈倒了在了機場。周圍目睹了一切的路人沒有一個人伸出援助之手。后來,機場的保安人員將她送去了醫(yī)院。 不知過了多久,等到她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只有零零星星的幾片燈光不停地閃爍著。病房里沒有人,安靜地安妮能一清二楚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突然病房的門被打開了,一名護士端著藥盤向她走來:“你是叫安妮吧?請問你會說中文嗎?” 安妮抿了抿干澀的嘴唇:“是的。我是安妮?!彼哪樕椎囊呀浛煲蜕砗蟮膲Ρ谌跒橐惑w,盡管房間里黑漆漆的,但她的臉在這房間里卻顯得格外地蒼白。 “你沒有親人在國內嗎?你的病單上是需要家人簽字的?!弊o士將藥物放在她床旁的桌子上,見安妮會說中文,她直接將問題說了出來。 安妮的記憶迅速在腦海里回攏,鄔倩倩的那一記響亮的耳光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腦海里,想到這里,她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半邊臉。眼神閃閃躲躲,仿佛鄔倩倩還在她面前。 護士見她沒有說話,一連做著一些莫名其妙的動作,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卻沒想到安妮竟抓住護士的手,放在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 她“啊”的一聲大叫,空蕩蕩的病房里不停地回蕩著護士的叫喊聲。安妮也被這一聲大叫嚇得回過了神。 她把護士伸過來的手當成了鄔倩倩,她以為鄔倩倩又要沖上來給她一巴掌。那火辣辣刺痛的感覺,她再也不想有下一次了。一次,就已經夠讓她刻骨銘心。 護士趕緊從她口中掙脫開來,手上留下了兩排清晰地牙齒印,還微微地冒著些血色。她感覺,如果安妮再用一點力或者她再晚將手收回一秒,手上的那塊rou就會被她咬掉。 實習的小護士哪里受過這樣突如其來的事情。她哭著,跑出了安妮的病房。病房外的走廊上,不停的回響著小護士哭喊的聲音。 吊瓶里的藥水已經滴完了,本來是來給自己換藥的護士也被自己嚇跑了。她坐起身,索性將針管從自己手上用力地抽出來。從包里拿出一沓現金放在枕頭被子里,便離開了醫(yī)院。 她從包里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幾十條未接電話和一條短信,都是來自同一個人——她在國內找的私人偵探。 短信的內容是,方澤黎最近經常出入在繆斯酒吧。在黑夜里,安妮的嘴角又浮起一抹邪惡微笑。 當護士帶著鎮(zhèn)定劑和醫(yī)生一起趕回病房時,安妮已經不在了。她掀開被子,被子里的錢隨著被子的擺動“嘩”地一下全部飄了起來。 病房里的醫(yī)生目瞪口呆,心里都猜想著,這個外國女人究竟是什么來頭。為什么祝愿快一天了,都沒有人來看望她??此臉幼?,穿著打扮都不像是來中國的留學生。 “先將這些錢收起來,把她這兩天祝愿的費用扣除了,剩下的,你就拿去看病吧。手上的傷記得別碰水,別感染?!贬t(yī)生緩了緩伸,對著床邊的護士說道。 安妮照著手機短信上發(fā)來的地址,找到了那家酒吧。她估計化了個濃艷的妝容,在酒吧絢爛的燈光下臉上的五官顯得更加深邃了。 人們在舞池里搖晃著曼妙的身軀,身上都散發(fā)著強烈地荷爾蒙的味道。她越過人群,直直地走向吧臺。 “一杯tomorrow,謝謝?!彼蛘{酒師打了個手勢,便不聲不響地坐在了方澤黎的旁邊。 身旁的方澤黎面前擺滿了酒瓶,不時有各種女人上前來搭訕。他都沒有理會,只顧著喝著自己杯子里的酒,身后搖擺著的rou體和節(jié)奏感十五的音樂和他免得格格不入。 安妮端著自己的酒,輕輕抿了一口,甜味和酒精味瞬間充斥著她的整個口腔,順著喉嚨,直直地滑進胃里。 她見方澤黎喝得差不多了,主動開口:“不知這位先生遇到什么煩心事了,每天晚上都來這里喝酒?”她故意裝作不認識方澤黎,因為她知道,知道真相后的方澤黎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原諒她的。 所以,她只有趁著方澤黎喝醉,將自己偽裝起來,才能靠近他。 果然,方澤黎被她那句“每天晚上都來”所吸引了,這個人怎么知道他每天都來?他帶著疑惑和好奇轉過頭看向安妮。 在酒吧昏暗又嘈雜的燈光下,他看不清安妮的臉。雖然他覺得好像有那么一點眼熟,但也怎么都想不起來眼前這個卷著大波浪畫著濃妝的女人是誰。 安妮見他的眼神一直游移在自己身上,她又開口:“算了,不管因為什么,今天咱們在這里相遇了就是緣分。來,敬緣分一杯?!彼e起酒杯,與方澤黎輕輕一碰。 方澤黎將剛才的疑惑拋開了,將酒杯放在嘴邊,仰起頭,一整杯液體全部倒進嘴里。而安妮,只是又輕輕地抿了一口。 最后,酒吧的音樂越來越嘈雜,節(jié)奏越來越嗨。方澤黎坐在吧臺前也不由自主的跟著音樂晃動著自己的身體。 安妮知道,方澤黎已經醉了。酒精已經麻痹了他的神經,這次她就可以放心的實施她的計劃了。 她從椅子上滑下來,又主動的伸出手放在方澤黎面前:“要一起跳個舞嗎?”她用挑釁又嫵媚的眼神望著他。 方澤黎鬼使神差的牽住了她的手,不知道他是真的沒有了意識,還是他經受不住安妮那雙深邃又等人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