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刻意欺騙
晚妝雖然用了十成的力道,但對于昔邪來說也并非會那般的嚴重,只不過連著幾日的奔波,昔邪都未曾好好的休息。 昔邪當時正發(fā)著燒,晚妝的誤傷只不過是一個誤傷罷了,而昔邪也有些讓晚妝心疼,故而才會表現(xiàn)的那般的脆弱罷了。 那個時候許是因著昔邪受傷,晚妝體內(nèi)的那股莫名的黑氣被她自身強行的壓了下去。 其實昔邪在昏迷的翌日便已經(jīng)清醒過來,但看到晚妝徹夜的守候在床前,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還有眸中不曾掩飾的心疼和關(guān)懷讓昔邪不愿意就這般輕易的起身。 哪怕這算是刻意的欺騙,昔邪當時都并未多想,硬生生的多在床上躺了五日。 那個時候昔邪覺得兩人像是一對平凡的凡人夫妻一般,妻子在照顧生病脆弱的丈夫,眸中無時無刻不透露著關(guān)心。 昔邪當時有一個念頭便是躺在床上再不起來。 但他制造的幻境終究只是幻境而已,昔邪知道若是在這般假裝下去,遲早會被晚妝察覺。 屆時,只怕她會多想,進而便不會原諒他。 于是在五日之后,昔邪才不情不愿的裝作初醒的樣子。 那個時候昔邪能明顯的看到晚妝眼底的驚喜和如釋重負。 可他怎么也未曾預(yù)料到,就在他以為他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了隔閡之際,茯苓卻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了天莽山。 昔邪沒有來得及好生的享受晚妝的溫柔,之后便出現(xiàn)了那般的意外。 而那幾日昔邪也一直都沉浸在晚妝的悉心照料之中,故而也一時之間忘卻了追究她身上出現(xiàn)的黑氣究竟是什么原因。 之后晚妝便輕易的被茯苓挑動,全身的黑氣在那一刻全面的爆發(fā)。 昔邪無奈之下只能先行用自己的法力封住了晚妝體內(nèi)的黑氣以及真氣。 但畢竟不是長遠之計,但他想要追究其中的來源,那黑氣卻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是昔邪不知道在這個過程之中,到底在何時被晚妝看穿了自己在偽裝的事情。 而看晚妝模樣,她也并非只是猜測,而是斬釘截鐵的確定。 昔邪太了解晚妝的性子,知道當下自己若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想必這一生晚妝都不會原諒他了。 這一次晚妝重生,昔邪本來便覺得兩人之間的感情如履薄冰,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任何一點點的誤解。 而晚妝生平最恨的便是欺騙,因此才會在得知了蘇葉和天君之間的意圖之際,那般的受不住。 昔邪的心中迅速的思量該如何收場。 “那個……晚妝啊,我們也許久未見了,是否該敘敘舊不是,我也好不容易前來,你不該是這般的待客之道嘛。” 看到晚妝這般,竊衣也知道兩人之間定然出現(xiàn)了什么誤會,雖然他尚且不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但竊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和稀泥再說。 但晚妝可不吃這一套。 她冷哼一聲,轉(zhuǎn)而眸光冰冷的看向了竊衣。 “待客之道?那不如魔尊教教我,什么是待客之道?!?/br> 晚妝的話將竊衣堵的無話可說,竊衣張了張嘴再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慢走不送?!?/br> 晚妝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進了木屋內(nèi),門哐的一聲被關(guān)上了。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竊衣愣愣的看著這一切,轉(zhuǎn)而詢問昔邪。 昔邪搖搖頭,卻并未多作解釋,該說什么呢,說自己為了博取晚妝的同情,為了得到她的關(guān)愛,故而假裝生病受傷,現(xiàn)在被拆穿了? 多么可笑是不是。 堂堂妖界之處,現(xiàn)在竟然這般低到了塵埃之中。 “你幫我去查查在晚妝重生之前的三千年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在天上上或者是離開天上之后都經(jīng)歷過什么。重點便是要查查晚妝寄居的那只雪貓在晚妝之前究竟是何等的模樣?!?/br> 昔邪轉(zhuǎn)身下了臺階,看了一眼木屋的方向,現(xiàn)在茯苓被晚妝所傷,故而暫時也不會出現(xiàn)天莽山上了。 而天君那邊估計因著東皇鐘暫時也不會為難到晚妝。 晚妝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昔邪覺得自己還是先行離開比較好。 待到她冷靜下來了,昔邪再來做解釋也可以。 且依著之前的兩次,昔邪知道現(xiàn)在晚妝總是會被輕易的激怒,可昔邪卻查不到任何的根源,故而也不可能用自己的法力來壓制。 因此昔邪只能先去查查在此之前晚妝究竟經(jīng)歷了些什么。 為何這段時日那黑氣出現(xiàn)的越來越頻繁。 如若不是因著三千年前她身上的煞氣的話,那么便應(yīng)該是晚妝寄生的雪貓的問題了。 竊衣跟隨在昔邪身后離開天莽山,聽到昔邪的交代,竊衣也嚴肅起來。 “你是懷疑晚妝現(xiàn)在寄生的這個雪貓的身體有問題?” 竊衣詢問昔邪,晚妝的魂魄無處寄托,故而昔邪和鳶尾等人便將那只雪貓的魂魄弄出來,讓晚妝的魂魄占據(jù)了雪貓的身體。 后來因著獨活的藥丸,晚妝才能幻化成人形。 這些過程,竊衣都是知曉的。 那么現(xiàn)在晚妝也可以說是一只雪貓修煉成的妖,并非之前的煞氣凝聚。 故而昔邪的懷疑也是有依據(jù)的。 可即便是雪貓的身體有什么問題,但是也不至于讓晚妝性情大變啊。 雖然之前竊衣和晚妝之間也并未有任何的深交,但也知道晚妝并非是這般。 眼下的晚妝喜怒無常,態(tài)度冷峻,似乎壓根就不想見到他們一般。 “嗯,那些黑氣不過是短暫的出現(xiàn),但卻次次都能控制住晚妝的心智和意識,可方才趁著晚妝昏迷之際,我卻并未在她的體內(nèi)找尋到任何的邪氣或者煞氣的存在,那些黑氣出現(xiàn)很是蹊蹺,且一次比一次出現(xiàn)的猛烈,這樣下去,若是能控制便也罷了,只怕被天君察覺到了,會大做文章。 我也生怕哪一日晚妝控制不住自己的話,會大開殺戒,屆時便真的應(yīng)驗了洪荒劍卷軸上的預(yù)言?!?/br> 昔邪低垂了眉眼,雙手背在了身后,遙遙的看向了漸行漸遠的天莽山,沉沉的嘆息。 竊衣點點頭,昔邪的擔心并不是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