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投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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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初一微微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往前一避,卻沒在意前面便是擱板,直直往前一撞。 “小心!” 身后一聲溫和低語,隨即孟初一便撞進(jìn)一個柔韌冰涼的物事上,抬頭一看,赫然是傅近雪的手,也因為事起倉促,傅近雪的手直直抵著擱板尖銳的角上,想也知道肯定要青紫了。 孟初一不由訕訕,趕緊收回自己的腦袋,咳了聲,才待說話,就聽傅近雪低道,“明日我便要走了?!?/br> 孟初一一怔,那點不好意思也消失不見,下意識問,“去哪?” 傅近雪安然道,“回血烈軍,父親年紀(jì)已大,我空領(lǐng)了校尉一職若干年,也該是我為父分憂,為國擔(dān)憂的時候了。” 孟初一皺了皺眉。 且不說如今大雍大抵算得上平安,境內(nèi)境外都無太多兇險的敵人,血烈軍作為大雍第一猛軍,幾乎可以稱得上大材小用,更提不上讓傅近雪上戰(zhàn)場分憂的道理,而且明眼人都知道,他留在京都,既有籠絡(luò)朝臣互通消息的意思,更有變相是為人質(zhì)的含義,否則這些年血烈軍又如何得能夠安然度過每一次彈劾? 她側(cè)頭,望向身邊溫潤男子平和的眸子,不由將心底所有的疑惑全部壓了下去,輕聲道,“你的身體?撐得???” 她與他都心知肚明,他心脈有極為嚴(yán)重的暗疾,有點類似現(xiàn)代社會所說的血癌,卻比血癌更為嚴(yán)重,連她也不可預(yù)知他的暗疾發(fā)作起來會有多么糟糕。而沙場那個地方,再如何精心照顧著,到底也是比尋常地方險惡太多,哪里能夠安心養(yǎng)護? 而且以傅近雪的性格,即便是有條件精心照顧,他又怎么可能讓自己脫離眾人? 想了想,她忍不住道,“為什么要走……”頓了頓,她澀然道,“可是與我有關(guān)?” 不是她自我感覺良好,只是聯(lián)想起傅近雪為她做的許多事,她不由不如此聯(lián)想。 傅近雪眼底閃過一絲極復(fù)雜又極細(xì)微的情緒,隨即掩沒不見,他溫聲道,“與你無關(guān)的,這只是我的家務(wù)事。”頓了頓,又道,“我的身體雖弱,卻也不是弱到那個地步,還有不少隨從與我一起,總不會讓我死在那里的?!?/br> “你……”孟初一皺眉,不悅的瞪著傅近雪。 傅近雪淺淺一笑,笑容又如春風(fēng)一般,然后他嘆了口氣,溫柔而無奈,“我到底還是一個無趣的人,若是容珩在這里,必然能將你逗樂了?!?/br> 孟初一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過去。 傅近雪輕笑,輕輕按住她的肩膀,溫柔的將她扭過身去,慢道,“這里沒有鏡子,而且你的婢女也沒跟來,你平常梳的發(fā)式雖然簡單好看,但宮里畢竟不同于旁的地方,自然是要注重細(xì)節(jié)的,你待會進(jìn)宮,一定還有一番惡仗要打,就好好休息一會,也讓我來幫幫你,減輕我心里的愧疚?!?/br> 傅近雪都如此說了,孟初一也不好多說什么,心里卻像是堵著什么似的,沉甸甸的難受,她勉強笑了笑,“你會?” “我父親與先皇后有同門之誼,幼年時她常招我入宮,待我極好,我便特地和嬤嬤學(xué)了這種發(fā)式,年幼時握不住梳子,經(jīng)常扯掉她的頭發(fā),她卻一點也不惱怒,總是笑吟吟的看著我?!备到┩谒媲暗呐樱秀庇挚吹搅四莻€尊貴而慈和的女子,不覺目光又柔和了幾分,“可惜天不假年,她走的太早了?!?/br> “皇后與傅帥還師出同門,這倒是不曾聽聞。” 許是皇后故去的早,這一朝的皇后留下的事特別少,民間傳聞里她似乎也是大家閨秀出身,賢良淑德,與隆慶帝夫妻恩愛,所以她去世之后,如今的貴妃再如何受寵,也不曾被皇帝冊為后。 “皇后娘娘自幼身體弱,所以為了強身,也練了一些武,所以與父親相識?!?/br> 孟初一心中一動。 習(xí)武之人向來比普通人更健康一些,可聽說那位皇后娘娘去的特別快,幾乎不到一天就去了,倒讓人懷疑她是不是有什么暗疾。 孟初一心中忽的飛快閃過一個念頭,但那念頭快的根本把握不住,就消散開來。 傅近雪手上動作不停,墨黑的長發(fā)在他指間翻飛,纏繞出極精致的弧度,他繼續(xù)道,“不過皇后娘娘與我父親沒有什么交集,也只是她喪女之后,她膝下空虛,又與我有幾分緣分,所以常常召見我,不過后來父親將我?guī)У搅四保任以偈盏剿南r,已經(jīng)是她的祭祀大典了?!?/br> “你當(dāng)時一定很傷心。” “是的,我娘去的早,父親又常常在軍中奔忙,她是我幼年里唯一能得到溫暖的人,若不是皇后娘娘去的早,我們又身份有差,如是有機會,我倒是想……”傅近雪聲音掩了下去,轉(zhuǎn)移話題,“不談過往了,時間緊急,我還是先說青云令。” 孟初一心立刻提了起來,“你說?!?/br> 她就覺得有貓膩,果然如此。 “你可知,為何那些門派心甘情愿聽從長公主殿下的命令,即便她已故去多年,他們依舊一召就來,不敢違抗?”傅近雪直接開門見山。 “難道不是因為那位長公主殿下虎軀一震,讓人看到了她身上無窮魅力,從而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后面沉默一瞬。 孟初一咳了聲,“我在開玩笑,你繼續(xù)說。” “或許是有你說的道理,只是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多年,長公主殿下又已經(jīng)故去,再如何的忠心也被時光磨折的差不多了,任何效忠與臣服,尤其是在江湖之中,不是因為利益,便是因為威脅。” 孟初一心中不祥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烈。 傅近雪繼續(xù)道,“當(dāng)初長公主是極厲害的,否則她也不能以一人之力就挑了那么多的門派,再加上她大雍女帥的名頭,所有人都還是敬服她的,最主要的是,每次挑戰(zhàn)結(jié)束,長公主殿下便強行奪了那門派一門至關(guān)重要的東西,以為他們投誠的象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