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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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初一微微睞眼,漠然道,“那又如何?救活了人就能任意施為?你當大夫是什么?若天下醫(yī)者都是你這個態(tài)度,不如沒有醫(yī)者?!?/br> 老大夫一怔,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被孟初一抓住了把柄,眼角余光掃見旁邊幸災樂禍臉的容珩,火氣又上來了,“你笑什么笑!” 容珩咳了聲,一臉無辜與正直,“我只是覺得她說的十分有道理?!?/br> 他更覺得她一心護著自己這件事十分有道理。 老大夫氣的嗆了口氣,怒氣沖沖的出去了,出去的時候撞見侯在門外的紅玉,怒哼了聲,甩袖離開。 容珩抱著孟初一悶笑了聲,“年紀大了,脾氣也見長,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孟初一也不理他,伸手握住他的脈搏,發(fā)現(xiàn)他的脈搏雖然虛弱,卻還算得上穩(wěn)定,安心之余仍不由微微皺眉,難道她之前想的岔了? 她覺得不對。 她抬眼,盯住容珩,“你確定沒有什么話與我說?” 容珩倒也坦然,就讓她搭脈,見她皺眉不語,也不說話,待她開口,本來到口敷衍,忽然說不出來了。 他心中忽而有了幾分猶豫。 他之前服藥,是迫不得已。 如今血烈軍的傅帥已在京都,朝廷紛雜,再加上他的助力,有些藏在波濤之下的暗涌已經(jīng)出現(xiàn)端倪,太子勢力不穩(wěn),再加上他的那些懷疑,爭斗就在眼前,他雖然已經(jīng)消了大半問鼎這天下的心思,卻也不愿意自己的人在這些波浪之中有所損失,而且一旦波浪掀起,以初兒與他的關系,以她的心性,她必定是最先被波及的人。 所以他不能倒下,至少暫時不能,至于以后,他暫時也是顧不上的了。 只是……他此刻忽然有些后悔了。 其實倒也不是十分后悔,如果時間能夠重來,他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只是,想到以后孟初一極有可能會經(jīng)歷他這三天的痛苦……他不忍。 這三天,他仿佛經(jīng)歷了生與死,這其中的希望失望苦澀輾轉,他實在不忍她再嘗試。 孟初一雖然性子冷清,但與她相處了這么久,他怎么不知道她其實是外冷內(nèi)熱的性子,即便她不如他一般常常將話掛在嘴邊,但于他的情義,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 他微微嘆了口氣,輕輕撫上她的臉,睡了三日,她似乎又瘦了不少,只是眸子依舊亮的很,似乎在等著他在說什么。他怔了怔,不由笑了,“你是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 孟初一沒有反駁,“我是醫(yī)生,我從來都不認為真的有真正意義上的仙丹,能夠在那么快的速度恢復一個人的元氣,若是真能恢復,也極有可能激發(fā)人體的潛能,也就是真正意義上的虎狼之藥。就是你們視作神藥的璇璣丹,也需要時間來調(diào)理恢復,可是你恢復的太快,容不得我生疑?!?/br> “我的確是服了藥,那藥確實是虎狼之藥,而且最多能讓我撐過一年,如果調(diào)理的好,我會失去所有內(nèi)力武功,會百病纏身,但應該能活的下去,可如果調(diào)理的不好,出了什么岔子,我必死無疑,而且極有可能連是尸身都保不住?!比葭裎⑽⒁恍?,嘆道,“到時候可真的難看的很了?!?/br> “人都死了,要尸體做什么?留著當?shù)裣??”孟初一冷靜的反駁道,卻下意識懷住他的手臂,略略思忖,“這藥是誰給你的?給你的時候有沒有說怎么保養(yǎng)?有什么禁忌?這期間需要注意什么?” 一連串的問題直接丟出來,容珩含笑,答的干脆,“藥是孟靖給的,至于其他,我不知道?!?/br> 孟初一一怔,不可置信的盯住容珩! 就算孟靖是她這具身體的生父,不對,現(xiàn)在連她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孟家女兒,孟靖充其量也就是附庸在他身邊的一個臣子,他就這么干干脆脆的吃了? 她的眼神實在是太森然,容珩也有些吃不消,“我之前已經(jīng)給蕭老爺子以及寧缺師父看過,他們確認這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秘藥,藥效是肯定有的,只是藥力太過霸道,服用的人大都已經(jīng)死的干凈,所以才消失匿跡的,孟靖能有這一枚,也是他祖上拼死留下的,不過說起來,若不是孟靖獻藥,我怕是不可能進入孟府,也不可能與你相識,說起來倒也不虧?!?/br> 孟初一心中一動,問,“當時孟靖給你藥,是不是在孟府竹林之中?” 容珩嘆息,“是,我也沒想到當初看見的人是你,更沒想到,你會因此被逼著嫁入定遠侯府?!?/br> 孟三就是在竹林之中看見的容珩,也是因為撞見了容珩,所以她才會被急匆匆的塞給定遠侯府,容珩才過去看了她,才有了這段孽緣……不對,好像哪里有些說不通……容珩這廝哪里是什么好人,他又不是那真正的富貴閑人,哪里有那點閑功夫去看一個四品官員家里不受寵的庶女?就算是湊巧……看他當初那樣子,可不像是湊巧經(jīng)過的樣子。 她不由皺起了眉,盯住容珩,“你還有什么瞞著我的?” 容珩又想嘆氣了,怪只怪自己眼光太好,找著這么個心思剔透又容不得沙子的女子,他苦中作樂的想,說到底是自己運氣太好。 到這個時候了,他也只能坦白了。 “我當時對孟靖確實存著幾分疑心,他獻藥在先,又跟定遠侯府結了親,一結還是兩個,定遠侯雖然不理朝政,他那大兒子可是跟著太子混的,實在不容我不懷疑,最重要的是,定遠侯府有個不成文的家風,定遠侯府的男丁是不允許納妾的,除非年過四十還無子才能納妾,裴云臺的母親也是這個原因不肯進入定遠侯府的。定遠侯也是個頑固的人,他怎么可能如此好說話,不僅為自己的嫡長子娶一個四品小官的女兒,而且一娶還是兩個?!?/br> “所以你懷疑其中有貓膩?”孟初一微微皺眉,她也覺得有些古怪,“查出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