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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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言驀然后退一步,清雋臉上露出一絲茫然與掙扎。 初一是他一生之中僅剩的光明,而母親,卻是他絕不可失去的人,這兩個女人,他都無法舍棄,但如今,他卻必須做出選擇! 可無論哪一個選擇,都會令他痛徹心扉! 常風驀然松開手,后退三步,朝著慕容言重重磕了一個響頭,“家主,常風大逆不道,罪該萬死,但不愿死的毫無價值,既然家主惦記孟姑娘,常風就算是豁出了這條命,也要保孟姑娘安全?!?/br> 慕容言一震,“你胡說什么!” 話音未落,只聽常風叫一聲家主保護,竟頭也不回的縱身躍入洶涌的潭水之中,一個大浪卷來,瞬間沒了蹤影! “常風!”慕容言大驚! “慕容大夫,太子妃又昏了過去了!太子殿下正找您呢!” 慕容言腳步一頓,心中驚濤駭浪,口一張,唇角已有血絲滲出! “慕容大夫!” “我……沒事?!蹦饺菅月萌ゴ浇茄?,所有驚濤駭浪已變成死一般的平靜,他緊緊盯住洶涌不止的碧水寒潭,臉上已然凝重,“我這就去。” 既然必須要做出選擇……母親恩德大過天,他不能不報。若初一真……待他做完了他該做的事情,自然是去陪她。 …… 孟初一不知道自己又多了想陪著她一道死的人,她只知道,如果再沒有轉機,她可能真的要死了。 剛才那漩渦的力道實在是太大,她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卷了進來,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容珩也跟了過來,但在漩渦的沖擊之下,即便是她,也很快失去了意識,等她反應過來時,發(fā)現(xiàn)在自己與容珩趴在一段枯木上面,枯木兩端抵在兩邊石頭縫隙中,縫隙寬松,又有兩個人的重量,被激猛的水流一沖,搖搖晃晃之余還發(fā)出可疑的聲響,而不遠處巨響轟隆,分明就是懸崖。 雖然不知道他們怎么被沖到這個地方來了,但現(xiàn)在的情況是他們才出狼窩又入虎xue,她的運氣怎么那么背? 她苦笑,側頭望向身邊容珩,容珩雙眼緊閉還沒有清醒過來,昏暗的光線中依舊看得出他臉色憔悴而難看,分明受傷不輕。 他當時受的毒傷本就極重,又不像她,身體根本沒有完全恢復,又跟著她奔波涉險,撐不住也在情理之中。 身前枯木發(fā)出可疑的聲響。 孟初一回過神來,不由咬唇。 這段枯木分明是段朽木,根本撐不住兩個人的重量,再這么下去……她抬眼,望向不遠處的懸崖。 水流十分湍急,而且以那轟隆的巨響來說,那瀑布絕對不會小,摔下去……以他們兩個現(xiàn)狀來說,恐怕兇多吉少,可逃……也沒辦法。 她瞥了眼自己的腿,雖然此時泡在水里看不見,但她是醫(yī)生,她自然知道自己的腿應該是脫臼了,就是不知道骨頭有沒有裂,她已經(jīng)疼的徹底麻木,要想跳出去,根本辦不到。 但已經(jīng)沒有時間給他們浪費了。 她略略咬牙,轉瞬間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定,才要伸手,手腕一緊,已被不知何時清醒過來的容珩握住。 昏暗的光線中,那雙細長的眸子里眸光極亮,眼神果斷,分明是打的與她一樣的主意。 可是…… 她斂了斂眸,忽而輕輕一笑,輕聲道,“想不想跟我一塊死?” 容珩定定看著她,薄唇微勾,這樣的狼狽之中,竟有幾分魔魅的意味,“我覺得極好?!?/br> “那好?!泵铣跻恢鲃迎h(huán)摟住容珩,“我?guī)е??!?/br> “也好?!比葭窬箾]有拒絕。 太好說話了,讓孟初一不由狐疑,才要說什么,就見容珩慢條斯理的從袖子里掏出一樣物事,昏暗之中都能看得出那東西閃著的銳亮銀芒。 竟是一截天蠶絲。 孟初一看見容珩拿出來天蠶絲時就覺得不好,一看容珩竟將一端系在自己手腕上時更覺得不妙,她確實是打著中途將容珩甩出去的心思,要是扣上了,這還怎么甩……她干咳了聲,放軟了聲音,“有這必要么?” 容珩綁完自己又綁孟初一,一邊干活一邊慢條斯理的嘆了口氣,“我早就說有一日要把你捆在腰帶上,如今可算是如愿了?!?/br> “……” 容珩干完活,不甚滿意兩人之間掛著的那么長的天蠶絲,干脆又在自己手腕上纏了幾道,然后終于滿意了,抬眼,“走吧,我們一道殉情吧?!?/br> “……”這個情形,還讓她怎么說? 大腦迅速旋轉,才要找個恰當?shù)恼f辭說服容珩別犯二,忽然身前一聲斷裂輕響,剛才一直還好端端的履行自己職責的枯木瞬間斷裂,孟初一臉色驟變,條件反射的就要去推容珩,卻沒想容珩當先一步,快速摟住她順著水流縱身一躍,激猛的水流迎面而上,沖的人不由自主一陣昏眩。 孟初一只覺得眼前一黑,隨即就覺得手腕一緊,近乎刺裂的疼痛讓她有些昏厥的意識猛地一清,睜開眼便看見容珩迅速往下滑去。 她一怔,根本來不及多想什么,本能往前一撲,竟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的拽住了容珩的手腕! 容珩面上浮上些微錯愕,隨即一笑,聲音柔緩飽含寵溺,“初一,放手。” 孟初一掃了眼自己手腕的天蠶絲,再看看容珩空空蕩蕩的手腕,已經(jīng)明白了過來。 容珩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所以故意用天蠶絲綁住兩個人,打消了她的念頭,她當時心神不屬,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他系在自己手腕上的天蠶絲根本只是虛虛扣著,根本沒有鎖緊,而剛才他帶著撲起的剎那,將天蠶絲的另一端系在了水中一段小小的石筍之上,石筍并不十分大,但足以撐住她一個人的分量。 他早就打定了主意! “初一,放手。”容珩又柔聲補充一句,“你放心,我絕不會有事?!?/br> 孟初一死死盯住他,目光微微發(fā)紅,他現(xiàn)在的狀況,傻子也看得出來極為不妙,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怎么可能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