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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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黑衣人匆匆離開,黑衣斗篷人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目光凝重深沉。 那個女人喊出那聲洛青,是湊巧,還是真的看出了什么? 若是后者…… 他低頭,看著自己已經(jīng)止住血的傷口,眸色更狠。 即便是止住了血,那股寒氣依舊陰郁在胸口,再加上他之前耗費不少真氣,那股寒意甚至隱隱向四肢乃至心臟蔓延的趨勢。 不管是哪個原因,這個女人,都必不能留! 目光微凜,他側(cè)身看向身邊人,“你們回去,將今日的事情告訴夫人,一字一句,仔仔細細?!?/br> “是……令主不一起回去?您身上的傷勢……” “待此間事了了,我自然會回去,若是夫人問起,直回便是?!焙谝露放袢藨新暤?,話音未落,驀然回頭,目光落在濃厚的霧氣之中,微涼還狠。 下屬遲疑了下,輕聲問,“令主,要不要先……” “退。” 黑衣斗篷人聲音淡淡,只是冰冷目光里隱隱帶上一分恨意。 “來日……方長?!?/br> “是!” 濃重的霧氣重又卷起,一行人迅速退入霧氣之中,轉(zhuǎn)瞬不見。 幾乎是同時,幾道人影迅速掠來。 “主子,這里有打斗的痕跡!”一個暗衛(wèi)急道。 “何止是打斗?!比葭癍h(huán)視四周,玉也似的面龐上笑意淡淡,只是那笑意不及眼底,“腳印凌亂,血痕遍地,應該是劇烈打斗過?!蹦抗庖荒?,落在地上散落的落雪針上,薄唇抿的更緊,“小初兒雖擅xue位針灸,但這么多針同時出來,顯然是當做兵器在用,雖然朝向是一致的,但明顯散亂,恐怕與其說是兵器,不如是用來惑敵的?!?/br> 容珩神色更加凝重! 他從來都堅信孟初一絕不是輕易認輸?shù)娜耍幢闶敲媾R再強的敵人,也能拼死搏出一條路來,但如今的情況,讓他不由不心驚。最重要的是,傅鈞說過,她身上不僅有積年沉毒,而且還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走火入魔……輕則成為廢人,重則,性命不保! 一個暗衛(wèi)匆匆趕過來,“主子,前面發(fā)現(xiàn)一人的尸首,身穿戎甲,應該就是護送馬車的鐵校尉,羽箭自后胸穿心,透身而過,不治而亡?!睂⒐玫暮诩f上,“我查過了,羽箭無毒?!?/br> 容珩目光在黑箭上落了落,“箭不過三寸,比普通長箭更細,”隨后一捻黑箭,黑箭應聲而斷,他微微一笑,冷冽笑容里微帶嘲諷,“材質(zhì)也不如普通長箭,可見射箭之人,驕傲自負到了極點?!鳖D了頓,他慢聲道,“這樣驕傲自負的人,怎么可能在背后放冷箭,對付的還是一名校尉?” “您的意思是……” “那校尉,應該是為小初兒擋箭了。”容珩輕輕嘆了口氣。 孟初一看似清冷,實則重情,眼睜睜的看著鐵翼為她而死,對她的打擊不可謂不大。那種境況之下,她又會做出什么來? 又一暗衛(wèi)匆匆趕來,急道,“主子,沒找到蕭鼎,蕭鼎的劍只剩斷劍,沒有留下線索,怎么辦?馬車已經(jīng)燒毀大半,我們在馬車里也沒有找到孟姑娘!”遲疑抬頭,他道,“主子,您看……孟姑娘會不會被人帶走了?” 容珩眸光微斂,慢慢踱步,環(huán)視四周,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下屬聽,“馬車被圍,鐵翼與蕭鼎迎戰(zhàn),隨即馬車被焚,小初兒必要出來……開門的那一瞬間角度最為刁鉆,最考驗人的眼力,以那人的驕傲程度,一定會選擇這一刻,鐵翼擋箭而亡?!?/br> 他順著車轍印慢慢往前走,“車轍印很重,顯然車速很急,應該是有人駕著馬車飛快沖出……向誰沖,應該是向那射箭的人,看來駕馬車的是小初兒,蕭鼎性子沉穩(wěn)不喜冒險,倒是小初兒看似冷靜,但膽子奇大,時有驚人之舉?!?/br> 屬下偷偷覷他——主子,您的語氣,可以不用那么贊賞的。 容珩很快便走到了車轍盡頭,看著倒地不起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戰(zhàn)馬,再看向四周散亂的焦黑木塊,繼續(xù)道,“馬車撞地,馬車車板飛了出去,這個時候,是攻擊的最好時機,如果我是小初兒,應該會抓緊這一時機給那人致命一擊,可能那些落雪針也是惑敵之策,小初兒出手,從來都是有些把握的,如果不出意外,那人應該是受了些傷,受了傷之后必然發(fā)怒……蕭鼎肯定是要護著小初兒的,如今劍只剩下劍柄一端,不見劍尖那頭,顯然已經(jīng)沒了自保的能力,蕭鼎在那些人眼底不過尋常角色,鐵翼可以殺,蕭鼎自然也不能留?!?/br> 暗衛(wèi)一驚,“那……” “小初兒卻不會看著蕭鼎死,不想蕭鼎死,除非她手上有足夠的籌碼保證他們不傷蕭鼎,否則只有另一個選擇?!?/br> “什么?” “逃?!?/br> 暗衛(wèi)一怔,想著在重重包圍下,如何能逃?主子英明睿智,這次……怕是猜錯了吧? 念頭還沒轉(zhuǎn)完,負責往四圍查看的暗衛(wèi)匆匆來報,“主子,我在前面山坡處發(fā)現(xiàn)一道痕跡,像是有人滑落的痕跡。而且在前面灌木叢里發(fā)現(xiàn)兩道車轍印,印子很新,應該是剛走不久?!?/br> 容珩眸光一銳,迅疾掠到山坡,望著那一道重重的痕跡,再掠到灌木叢邊看著那道淺淺的車轍印,臉上凝重終于松了松。 雖然他不認為自己想錯了,但真的看到這些痕跡,心口懸著的石頭才略略松了松。 至少,她是逃了,雖然不一定能逃得遠,但只要有了一瞬喘息機會,便給他爭取了時間。 “周三你帶幾個輕功好的往城外方向追過去,再以信號通知寧缺,讓他派出府里所有暗衛(wèi),出城尋找,找一輛四輪輕便馬車,馬車質(zhì)地應該極好,非富即貴,駕車人三十開外,行事利落衣著樸素。” “是!” 幾個暗衛(wèi)立刻離開! 留在他身邊的暗衛(wèi)忍不住問,“主子,您是怎么知道那馬車是往京都方向去的?還知道那么多?” 容珩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