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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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軒臉上一紅,悶頭不說話了。 敢情是只悶葫蘆。 孟初一搖搖頭,懶得跟他說教,直接問,“其他人呢?” 常軒霍然抬頭,警惕瞪著她,“你想做什么!” 孟初一納罕皺眉,雖然葛理的死跟她脫不了關(guān)系,但歸根到底也是葛理自作孽不可活,始作俑者也該是容珩,這孩子,這么防備她做什么? 她讓燕兒找他們的下落,一方面也確實(shí)是有私心,這么長時間,她已經(jīng)斷了回去的希望,異世生存,多一分力量也能自保,不過既然這些人這么防備她,她也懶得費(fèi)心思籠絡(luò)他們。 姜太公釣魚,講究的就是個你情我愿,既然心不甘情不愿,盡心即可。 她想了想,從袖袋里取出所有銀票,放在桌上推了過去。 “拿著。” 銀票自然是燕兒送來的,她用起來也不客氣,反正容珩那廝好歹也是一個親王,區(qū)區(qū)銀錢應(yīng)該不在話下。 千里之外,某人突然打了個噴嚏。 身前捧著賬本正在報賬的管事立刻抬頭,“主子爺?” 容珩懶懶揮揮手,“你繼續(xù)?!?/br> 他未娶妻,單獨(dú)開府后瑣事繁多,雖然他奉行信人不疑疑人不用,可他請的那位總管事翹班失聯(lián),府中每旬一度的財(cái)務(wù)總開支只能由他親自過目,他名下明里暗里產(chǎn)業(yè)龐大繁瑣,即使盡量精簡,也要花足半日功夫。 看來他的雍王府,迫切需要一個女主人。 腦海里自然而然浮現(xiàn)孟初一的清冷面孔,以及用起錢來毫不客氣的瀟灑,嘴角不由微微一抽,忍不住撫了撫額。 靠她管家……還不如靠自己。 “主子爺,這是央州那邊送過來的賬目,您要不要過目一下?”管事覷他一眼,小心遞上一本賬目。 容珩詫異瞥眼自家管事,他也是老管事了,手中經(jīng)歷的銀錢也頗多,這么慎重其事的,還真是少見。他接過賬本,直接翻到最后總賬,看清那數(shù)額驚人的數(shù)字,眼角不由自主一抽。 “央州這個月的額度,比王府一年的用度都多,您看這……”管事緊張的問,如果不是確認(rèn)燕兒姑娘不會中飽私囊,他都想建議主子爺派個管事過去看看,這用的……也太狠了些! 他憂心忡忡的道,“主子爺您產(chǎn)業(yè)不少,算不上富可敵國也算財(cái)富驚人,可再怎么有錢,這么用下去也不是個事啊,用錢還是小事,前幾日文王殿下才被人參奏行事鋪張收受賄賂,央州的用度如果給有心人查到,勢必得懷疑起主子爺如何開源的,到時候必然又是一場風(fēng)波。萬一人家懷疑您用這錢做了什么事,潑一盆臟水過來,咱說理的地方都沒有?!?/br> 身為雍王府內(nèi)務(wù)管事,眼界自然比尋常人寬闊上許多,拉拉雜雜說了一堆,都正中紅心。 容珩揉了揉額角,往后一仰,拒絕再看那讓人心驚rou跳的數(shù)字,無限自憐的嘆了口氣。 “主子爺,您看怎么處理?”管事巴巴的看著他,巴望他能拿出個好辦法出來。 “能怎么辦啊……”容珩撫額,“最近把王府的用度減一減吧,把賬目做的好看點(diǎn)。對外就說我附庸風(fēng)雅迷上了古玩字畫,錢都糟蹋光了。記得去東市偷偷尋摸些假古董回來,別到時候?qū)Σ簧腺~?!?/br> 管事張大嘴,“???” “啊也沒用啊,”容珩悻悻嘆氣,“娶媳婦也是要投資的,人家肯用爺?shù)腻X是給爺面子,萬一她不肯用了,爺也就完了?!?/br> “???” “再劃五萬兩去央州,她大手大腳的,別到時候不夠用?!?/br> 五萬兩……那可是王府半年的用度。 管事登時心疼的厲害,再抬眼看看自家主子一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模樣,登時一陣絕望。 男人千怕萬怕,就怕有個敗家婆娘…… 這么下去,雍王府會被敗光吧啊…… 千里之外,央州城內(nèi),毫不自知已經(jīng)被冠上一個敗家婆娘稱謂的孟初一想了想,怕那些銀子不夠,將腰間一塊金牌也放上了桌,“這金牌可以在大雍所有匯豐銀號里支應(yīng)三萬兩銀子,如果有需要,直接去取就是了?!?/br> 四周陡然一靜。 空氣也仿佛凝滯了。 她詫異抬頭,楞了下。 中年男子張大嘴,大的足以吞下一個鴨蛋,常軒傻愣愣的看著她,一副震傻了的模樣。 “初一,三萬兩,是央州整年的稅收,足以支撐三千戶普通百姓三年的日常所需?!?/br> 慕容言的聲音自身后輕輕響起,隱約帶著點(diǎn)笑意。 孟初一呃了聲,尷尬扯扯唇。 這金牌是容珩之前給她的,她就一直揣著了,她來這個世界也沒多久,吃穿用度也都是別人張羅的,這具身體的原主又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女兒,她哪里知道三萬兩這么值錢…… 她咳了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回頭,“你好了啊……” 聲音突然一頓。 慕容言從來只穿藍(lán)色之類的衣服,雖然料子也不差,但顏色內(nèi)斂低調(diào)并不打眼,哪里有現(xiàn)在這般驚艷! 他一身銀白長袍,長袍毫無瑕疵,白的仿佛皎潔月色,偏偏鍍上一層銀光,華貴的仿佛最好的月色籠在他身上。脖頸間松松籠著銀紫色的貂皮圍脖,質(zhì)地極好一直垂在腰間,與銀白長袍邊角上的銀紫鑲邊交相映襯,華貴卻干凈,與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完美統(tǒng)一。雖然臉上貼著人皮面具,但黑眸深深,唇角含笑,溫潤儒雅的氣質(zhì)將這華貴服飾襯的也低調(diào)內(nèi)斂,卻驚艷的讓人轉(zhuǎn)不開眼! 他就坐在那里,卻仿佛天上謫仙,眉眼溫潤,遺世獨(dú)立! “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句老話說的真的沒錯?!泵铣跻蝗滩蛔∴瑳]在意柳叔愕然張了嘴。 他不過是拿了三十兩銀子讓小二去買衣服,可這套衣服,別說是三十兩,恐怕三百兩都拿不下吧! 他下意識張口要說話,慕容言卻看了過來。 黑眸深深,聲若流水,溫潤清冷。 “多謝你的準(zhǔn)備,讓你破費(fèi)了?!?/br> 柳叔怔了怔,立刻閉上了嘴。 他不算人精,卻也懂得看人顏色,既然人家不愿意坦白,他背個黑鍋也無關(guān)緊要,更何況這壓根不算是黑鍋。 孟初一看著仿佛謫仙似的慕容言,突然一陣訕訕。 她突然想起來他這幾天穿的衣服好像都是她準(zhǔn)備的,她也不擅長買衣服,在紅袖招里看他穿的是一身藍(lán),也就照樣讓紅玉買了幾聲,現(xiàn)在才知道,這幾天他簡直是明珠暗投啊,多好的氣質(zhì),生生被她給糟蹋了。 一時間有些慚愧,她干咳了聲,問柳叔,“這衣服是你在哪兒買的啊,要不你給我個地址?” “?。俊绷逡淮?,不知所措的看向慕容言。 這這這……他哪里知道在哪里買的?。?/br> “不用了,我還是喜歡之前的衣服?!蹦饺菅孕π?,替柳叔解圍,“這衣服對我而言,太過招搖了些?!?/br> 咚! 隱約間傳來一聲輕響,仿佛什么東西撞上了墻。 “什么聲音?”孟初一敏銳抬頭,目光直直看向慕容言身后的屋子。 慕容言泰然自若的一笑,“估計(jì)是里屋那只鸚鵡,多嘴多舌,還總愛多事。” “鸚鵡?”孟初一挑眉,眸里光芒一閃。 柳叔趕緊接口,“主家就愛附庸風(fēng)雅,特特養(yǎng)了鳥給客人解乏逗趣?!?/br> “柳叔,店里什么時候……”常軒聽的稀里糊涂,下意識發(fā)問,還沒問完就被柳叔一把扯住袖子。常軒再糊涂,也知道自己問錯了話,悻悻閉嘴。 這些人有錢有勢,總愛打些機(jī)關(guān)弄些貓膩,還不如他們這些小兵活的自在。 念頭剛起,他猛地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不是兵了,紀(jì)王府兵解散之后,兵部把他們這些人的兵員名額也給除了,換句話說,他們再也上不了戰(zhàn)場,只能做個碌碌無為的普通人。 這一切,都是拜他們這些有錢有勢的大人物所賜! 一股怒氣突然涌出,他猛地抓過那疊銀票用力一撕,全部撕成兩半,撕了銀票還不夠,一把抓住那塊金牌,使足力氣往下一砸! “有錢就了不起啊!你們都給我滾!” “磕!” 電光火石間,一聲輕響! 金牌邊緣竟被硬生生的磕斷下一角! 常軒發(fā)火發(fā)的突然,所有人都沒在意,等反應(yīng)過來時,禍?zhǔn)乱呀?jīng)釀成! “我的天爺!”柳叔臉色一白,身體一軟,差點(diǎn)沒癱在在地! 孟初一慢慢低頭,目光凝在摔破的金牌上,再抬眼時,臉上掛著的笑意已經(jīng)完全斂去,清冷的眸子似乎比窗外冬日還寒上幾分!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她聲音并不十分大,甚至還算的上清淺,但其中蘊(yùn)著的森森冷意,卻讓人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常軒也知道自己壞了事,年輕臉上滑過一抹慌亂,隨即梗起脖子高聲叫,“要?dú)⒕蜌⒁獎幘蛣帲四旰笮斶€是一條好漢!”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孟初一冷冷一笑,“拿著喂魚么?” 常軒望著眼前眼神冷冷的黑衣少年,竟不由自主一個激靈! 當(dāng)初在山谷里他也曾算與的孟初一并肩作戰(zhàn)過,知道眼前少女,出手狠辣,完全不遜于他們這些當(dāng)兵的。 他心里隱隱一陣懊惱,早知道就不砸了,或者更早之前,他就不該一時意氣潑下那盆下水……但事情已經(jīng)出了,現(xiàn)在再后悔也沒什么用了,他咬了咬牙,“隨你!” “隨我?” 孟初一一笑。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br> “你,給我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