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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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初一臉上一陣青白交錯,一拍床褥,“滾粗!” 容流氓居然沒怎么糾纏,真的施施然的滾了,只是唇角眉梢間俱是笑意,笑的孟初一不由手頭發(fā)癢,一抬手扔了個枕頭出去。 砰一聲,枕頭撞上房門。 桌上燭火也跟著一顫,房間里一暗又一明。 孟初一臉上卻不由自主熱了起來,她伸手一撫,guntangguntang的,就算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臉上紅的很。 這個……流氓! 房門輕輕敲響,紅玉囁嚅的聲音響起,“小姐,我能進來嗎?” 孟初一一怔,“進來吧?!?/br> 房門吱呀一聲,紅玉探頭走進房間,一見床榻上的狼藉,目光閃爍了下,小臉微微發(fā)紅,趕緊過去幫著孟初一起身換衣服,換好衣服,又扶著她在梳妝鏡前坐下,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泵铣跻惶а?,好笑看著從進門開始就一腦門子官司的小丫頭,“是容珩找你過來的?” 那只流氓看似不著調(diào),心思卻細,知道燕兒雖然服侍的周到些,卻不是她信任的人,所以找了紅玉。 “……嗯?!奔t玉應(yīng)了聲,猶豫了下,“小姐,等你傷好了,我們是不是趕緊回家?” “回家?回家做什么?” “您跟殿下都……”紅玉偷偷瞥了眼凌亂的床褥,臉上也不由自主的發(fā)紅,囁嚅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老爺再生氣,應(yīng)該也不會駁了殿下的面子?!?/br> 孟初一瞟一眼紅玉的蘋果臉,大概明白紅玉誤會了什么,哼一聲,“我又沒睡他,為什么要對他負責?”下意識撫了撫耳垂上已經(jīng)恢復(fù)瑩白玉色的耳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以他當時的態(tài)度來看,就算她現(xiàn)在想睡誰,也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吧。 “小姐……”紅玉瞠目結(jié)舌,顯然不太適應(yīng)孟初一這種過于大膽的言辭。 孟初一抬手拍了拍紅玉的小臉,“放心,我沒睡他,所以他用不著跟誰報備,況且就算真的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需要跟孟家報備,從我離開孟家那一刻起,我跟孟家就沒關(guān)系?!?/br> “可、可是……殿下身份尊貴,沒有娘家的支撐,萬一有人反對……”紅玉還是忍不住擔憂。 “真有那一天,我娶他好了?!泵铣跻粶啿辉谝?,“買個小房子就夠了?!?/br> 況且,她可不認為會有那一天。 紅玉呆呆看著孟初一,半晌,眼睛一亮,驀然拍掌,“小姐威武!” “……” 這算不算無理由的崇拜? …… “買個小房子?娶我?”容珩聽完某個愛聽壁角的護衛(wèi)的回報,臉色微微古怪,看不出喜還是怒。 “這算不算金屋藏嬌?”寧缺臉上又換了個笑瞇瞇的彌勒佛面具,只是面具純黑,慈眉善目里多了些煞氣,配上他幸災(zāi)樂禍的語調(diào),聽起來十分詭異?!笆遣皇呛苌鷼夂軕嵟?,很覺得自己的男子漢尊嚴被傷害了?要不要我?guī)湍銏蟪???/br> 容珩瞥一眼分明看熱鬧不嫌事情的護衛(wèi),伸了個懶腰,喃喃的道,“小屋子也是要錢的,她現(xiàn)在可是一分錢都沒有,嗯,得想辦法塞點錢給她?!?/br> 寧缺挑撥離間失敗,悻悻摸了摸鼻子,“塞錢給她還要想辦法?直接給她好了,她又不會不收?!?/br> 那個女人字典里可沒有不好意思這個詞,給錢給她,她應(yīng)該會收的很樂意吧。 “直接給她,不就代表我知道她缺錢買房子?”容珩正色,“她如果惱羞成怒,不肯買了怎么辦?這件事交給你辦,給我辦的妥當點。” “……”寧缺眼前一黑,裝耳撓腮的考慮如何塞錢塞的光明正大不著痕跡……啊呸,這都是些什么破事! 他忍不住反抗,“我還要找千絲蠱的下落,這么多的事,我忙得過來么!” “千絲蠱的事,可以暫時放一放?!比葭衲抗馍钌?,帶著一分思索。 “為什么?” “還不是時候?!比葭駠@了口氣,臉色突然一正,“找到那些人了沒有?” 說起正事,寧缺也跟著嚴肅了幾分,“他們大都是央州附近的良家子弟,只有很少一部分是異鄉(xiāng)人,但擔心太子的遷怒,只有幾個回了家鄉(xiāng),大部分還在央州討生活,您上次說的那個年輕人,目前在翠微樓幫傭。”忍不住皺眉,“確實可惜了?!?/br> “磨練一下也好,成長的也快。”容珩微微一笑,“再過半個月,讓燕兒告訴她?!?/br> “是?!睂幦鄙髦攸c頭,忍不住問,“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么多的人,你就不擔心會引起有心人的在意?” “有心人?”容珩冷笑了聲,“你以為低調(diào)安分,就不會引人注意了么?既然避無可避,不如早做防備?!?/br> 寧缺一怔,遲疑了下,低低的問,“難道說,她真的是……” “她不是?!?/br> 容珩冷漠打斷寧缺的話,長眸里眸光微涼,神色冷峻森嚴。 “絕對不可能是。” …… 一晃又是半個多月,拜千絲蠱與雍王府源源不斷的補品藥物,小雪之前,孟初一身上的傷也好了七七八八,雖然不算完全的恢復(fù)如初,但日常行走已經(jīng)不成問題了。 容珩還是來的少,據(jù)說是奉了旨意要主辦葛理的喪儀,大雍風俗,下葬之后一月之內(nèi)需辦喪儀,雖然葛理死的不是那么體面,但畢竟也曾是鐵帽子王,自然不能過于草率。 “再過兩日就是葛理的喪儀了,如夫人臥床不起,韶華小姐又避不見人,葛家如今亂成一團,殿下事事得張羅,恐怕這兩日不得閑過來呢?!毖鄡何⑿χ鴮⒑ご箅┡诿铣跻簧砩希肮媚锬鷼??!?/br> 孟初一撇撇嘴,“他不來我倒覺得安靜,蘇扶回來了沒有?” 燕兒動作一頓,“還沒有,近年底了,王府瑣事繁雜,蘇先生總得處理好了才能回央州,不過過兩日葛理喪儀,蘇先生肯定要回來的?!?/br> “嗯,到時候通知我?!?/br> 自從那日出了懸崖,孟初一就不曾見到蘇扶,一開始說是身體不舒服,后來又回京都處理瑣事,近一個月了,她還沒有親自向他道謝,謝他那日的搭救之恩。 而且她總覺得,蘇扶身上有團迷霧,那團迷霧,應(yīng)該跟她有關(guān)。 “小姐,小姐!” 紅玉突然奔了進來,手里抓著一份公告,慌慌張張的沖了進來。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