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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不耐煩的說:不賣了不賣了,已經(jīng)下班了。說完就準(zhǔn)備把閘門拉上。 蘇瑾鴻從錢夾里掏出現(xiàn)金,低聲請求那個人說:麻煩您再開一下門, 真的對我很重要。 冷丹秋走到他旁邊扯著他袖子說,不用了, 你有這份心已經(jīng)很讓我感動了。不用非要買。 蘇瑾鴻這次沒有聽她的話,固執(zhí)的看著那個人, 等待他給一個回答。 工作人員看了看他身邊的女孩,又看看他手上的鈔票,口氣軟了一下。一把攥過那些錢, 好了好了,就為你們破例一次。但是我丑話說在前頭,這么晚了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蛋糕了。 蘇瑾鴻搖搖頭說:沒關(guān)系, 謝謝啊。 工作人員打開燈,示意空蕩蕩的蛋糕房沒什么好挑的了。 只有這幾個了,如果你愿意要的話。 柜臺上還放了幾個小蛋糕,上面的奶油和水果還有一些歪斜,仿佛只是蛋糕師無意間的拙劣之作。 幾個人的目光聚集在那幾個小蛋糕上。 蛋糕小而粗劣,在空蕩蕩的蛋糕房里,顯得有幾分可憐。 蘇瑾鴻突然有些難過,不僅僅是為了任務(wù),或許還有別的什么。 冷丹秋這時候拉著他出去,算了,真的不用了。 蘇瑾鴻垂頭喪氣的跟在她后面出來。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你到車上等我,千萬別下來,我馬上就回來!蘇瑾鴻拔腿就跑。 過了一會兒,氣喘吁吁的報了一大堆東西放到后備箱里,然后開始發(fā)動車子。 冷丹秋大概猜到他想為她過生日,只是想不到他會用什么方法。 你買了什么 嘿嘿,秘密。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蘇瑾鴻保持一副神秘的樣子,無論冷丹秋怎么問都不開口。 直到把車開到一座山的頂端。 你在這等我,我去去就回。 蘇瑾鴻放她下來以后,又開著車走了。 冷丹秋一個人坐在山頂,漸漸的有些害怕。 雖然這座山平時人很多,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山頂上根本看不見人影,各種蟲鳴鳥叫包圍著冷丹秋,她越發(fā)的膽怯。 蘇瑾鴻! 蘇瑾鴻!你在哪啊 回應(yīng)冷丹秋的只有各種小動物的聲音。 就在這時,嘭!嘭!嘭! 五顏六色的煙花絢麗的在空中綻放,冷丹秋呆愣愣的看著煙花,難以抑制的捂住嘴,眼淚沿著臉頰慢慢滑落。 很快車道上傳來車的轟鳴聲,蘇瑾鴻拿了還沒放完的煙花準(zhǔn)備讓冷丹秋也放一下。誰知剛下車就迎來冷丹秋的擁抱。 嗚嗚嗚~ 蘇瑾鴻不知所措的把手上的煙花扔掉,手輕輕拍著冷丹秋的后背,柔聲安慰:不哭不哭,沒事的。 冷丹秋的哭聲漸漸放緩,語氣中仍然帶著一絲哭腔說:你剛剛怎么把我一個人扔在這了。 蘇瑾鴻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沒有旖旎的心思,只想盡快讓懷里的女人別哭。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冷丹秋:...... 她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都這么晚了,又是荒郊野外的,把女生一個人留在山頂,自己跑下去放煙花送驚喜。她經(jīng)常搞不懂蘇瑾鴻的腦回路是怎么長的。 為了避免自己生氣,她決定跳過這個話題。拉著他坐下。 兩年前我生日的時候,我那天放學(xué)回家,興高采烈的準(zhǔn)備和父母一起過生日。然而家里一片狼藉,只有母親一邊哭一邊收拾東西。還強扯出笑容祝我生日快樂。 她口氣平淡的陳述這件事,我再三詢問,mama才告訴我,爸爸走了,還帶走了很多值錢的東西。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我mama得病了,只以為我爸爸外面有別人了。那年的生日蛋糕,我是含淚吃完的。 自此以后,我就對生日蛋糕無感了。甜膩絲滑的奶油,甚至是生日蠟燭閃爍的光芒,好像都在提醒我,我爸爸是怎么離開我家的,他是怎么不要我們母女的。 蘇瑾鴻拉起她,心疼的抱住她,拍著她一直碎碎念:沒事了,沒事了,你有我了。 冷丹秋把臉埋在他的懷里,苦笑:有你我只是你的一個情人啊。吃你的,用你的,連母親的命都是靠你支撐的,我怎么和你站在平等的姿態(tài)談一個擁有呢 晚上回到公寓,蘇瑾鴻在客廳又看了看兩份文件。直到眼前的光被什么擋住了。 他抬起頭來,是還沒來得及問什么事,只見她俯下身體在他耳側(cè)。 很快,他臉頰溫?zé)崃艘幌?,耳邊傳來女孩的聲音:瑾鴻,謝謝你。晚安。 蘇瑾鴻愣在那里,血氣上涌,整個人仿佛從頭到腳都開始冒熱氣,他坐在那里一動都不敢動。 直到冷丹秋的房門關(guān)上了好半響,這時候,他身體的各項機能才恢復(fù)了運轉(zhuǎn)一般,腦子里只剩下幾句話:她親我了。她居然親我了!! 手機上的時間已經(jīng)跳到了凌晨一點。 呼呼,淡定點,別和那些毛頭小子一樣,被心動的女生親了一下就四處亂蹦跶。他深沉的做到座位上,倒了一杯涼開水醒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