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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頭就直接走了,以畢生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讓他難受的地方。 關(guān)上了門,身后的人,真的再也與他沒有任何干系。 沈安走得很慢,結(jié)痂的傷口仿佛都在作痛,迎面而來昏黃的光線,明明不是很刺眼,他卻睜不開眼,淚水糊了一臉。 狠狠的抹了一把淚,算了就這樣吧,為了一個洛柏顏,他已經(jīng)失去了很多。 坑房景栽贓房景不屑做的事,通通的做了一遍,差點還把自己都給賠了。 是洛柏顏說的,這是最后一次機會,他之前把人弄走了的事,他不跟他計較,如今他把自己的腎分了一個給他。 再不珍惜,就是他自己的事。 洛梓耀盯著沈安離開的背影,愣愣的出神,他仿佛看到房景的結(jié)局,沈安比房景倒是幸運多了,至少他還活著,能活著不就很好這一個不合適,還有下一個 沈安還有遇見下一個的機會,而房景死不瞑目。 你看得這么出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看的是你的小情人。洛柏顏很不喜歡洛梓耀現(xiàn)在的表情,將臉掰過來對著自己:斷得干凈,對誰都好。 什么分開了還是朋友,說得真好,就跟放屁一樣。 洛梓耀看著洛柏顏,只是笑,笑著笑著忽然就眼角就濕了,揉了揉眼睛,拂開洛柏顏的手:是你說的都對 他很想問,既然都知道,為什么當(dāng)初不直接拒絕房景,沈安是二十歲跟他,房景十七歲就跟了他,上了床,結(jié)果他又得到了什么:我有點累,先上去睡了。他替房景不值。 為了這么一個男人,真是 洛柏顏不知道該說什么,抓住了洛梓耀的手,洛梓耀甩了甩手,自顧自的上了樓,洛柏顏想追上去,最后還是沒有。 癱坐在沙發(fā)上,伸手從桌上撈過煙,抽了一根點燃,撓了撓頭,回想洛梓耀的表情,有種兔死狐悲之感。 深刻的反思了一下,他以前對房景,真的不大好。 什么不好,是糟糕透頂好么 把一顆真心死勁的往腳底下踐踏。 遇見沈安后,這種不好就更是被放大了,以前對房景不屑一顧,對沈安倒是有著幾分心動,喜歡上的卻是房景,不見著就抓心撓肺的想。 洛梓耀躺在床上,一直戒備的精神放了下來,對沈安的對洛柏顏的,對房景的心疼也不過三秒,躺在床上就沒有了,十二七號后就萬事大吉了,朦朦朧朧的閉上了眼。 在下面坐了很久的洛柏顏,抽完了一包煙,弄得整個大廳算是煙味,又坐了一會兒,才上樓了。 敲了敲門,沒人應(yīng),洛柏顏推開門就直接進去了。 深陷的被褥里的人,柔軟的發(fā)絲貼在被單上,襯得五官都柔和了幾分,沒想把人喊醒,只是一坐下去,洛梓耀就醒了,眼睛瞇開了一條縫,看了洛柏顏一眼,又合上了。 懶洋洋的模樣,看得洛柏顏心都化了,靠著人躺了下來,將人往懷里攬了攬:想聽聽我的事么 洛梓耀:不想說話,只想睡覺。 也不管洛梓耀聽不聽,洛柏顏自顧自的講了起來,下巴抵著洛梓耀的頭,胸膛緊貼著他的背,將人反抱在懷里,講起了自己的事。 洛梓耀知道的,洛梓耀不知道的。 講了很多。 從他五歲開始,五歲那年他家公司破產(chǎn),爸媽跳樓身亡,他也成了燙手的山芋,誰都不想撫養(yǎng)他,無論是親的還是不親的,最后把他送進了一家孤兒院。 體味到人情人暖的他,空有著討喜的模樣,性格卻格外的陰沉。 身旁的孩子一個接一個被領(lǐng)養(yǎng),就他一個,直到沈安爸媽的出現(xiàn),他是沈安的表哥,他家出事的時候,沈氏夫婦在國外,回國后洛柏顏的人都找不到了,幾經(jīng)周轉(zhuǎn),才在那家快倒閉的孤兒院找到他,那段時間,算是他,在失去父母后,最幸福的時光。 可這樣的好景,不過一年,在他們度假的時候,木屋著火了,要不是沈安推了他一把,房梁就該把他砸死了,可沈安的胳膊卻被火燒傷了,沈氏夫婦并沒有責(zé)怪他,只是匆匆忙忙的抱著沈安去醫(yī)院,讓他在度假村等他們。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沈安說,他們?nèi)メt(yī)院的途上出了車禍,他被沈氏夫婦從車窗里塞了出去,醫(yī)護人員剛把他抱走,車就爆炸了。 沈安的腎衰竭,其實是家族性的,他的外公就死于腎衰竭,只是發(fā)病的年齡不定,這也是他為什么有著與沈安最匹配的腎.源,卻還要想方設(shè)法的給他找新腎.源的緣故。 縱使最后被房家收養(yǎng)了,被再次拋棄的陰影還一直都在,何況,他當(dāng)初救房景,為的就是房家的潑天富貴。 房景在十七歲爬他床的時候,他就想著,該怎么把人玩壞,這心理活動,洛柏顏說不出口,可今時不同往日,他現(xiàn)在,自己捧著這個人都來不及,怎么會想把這個人摔進泥里。 親了親洛梓耀的耳朵,在他耳旁輕輕道:你會不會嫌棄我 少了一個腎,還有隱藏在身體下的病,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發(fā)作了 洛梓耀一把推開人:我只希望你現(xiàn)在就發(fā)作。是不準(zhǔn)備聽的,可耳朵不受控制,洛柏顏說得越多,他就聽得越來越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