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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承反手將門推上,見他裹著睡袍,胸口一片坦蕩,頭發(fā)還冒著熱乎乎的濕氣,往日冷靜自持的眼眸此時有幾分迷蒙和誘惑。 他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感覺,一把將人抱在懷里,為歡! 魏小江只覺得周身一熱,你干嘛說著推開他,轉身往房里走去,一屁股落到沙發(fā)上,你來干什么 他心道:我剛才隨便撩撥兩下,關承直接飛來了這又不是在文城,這可是在港城。 關承看著他凌亂的睡袍,兩條長腿隨意地擱著,頭發(fā)也落下來,遮住一側,眼睛一閉一閉的,困得不成樣子,但渾身又散發(fā)著一股迷人的慵懶氣息。 他上前幾步,撐著沙發(fā)扶手,面對著沈為歡:去床上睡吧。他伸手把人扶起來。 魏小江又推他一把,見他往后趔趄,自己也倒進沙發(fā)中,頓時笑了:關承,你個傻子。 關承已經(jīng)習慣他喝多的模樣,倒也見怪不怪,只扶著另一只沙發(fā)穩(wěn)住身形,哪里傻 魏小江伸出手,在眼前晃了晃,指指他:錢多,人還傻,哈哈哈 關承無語,上前要拉他,卻被他啪的一聲打開手,不重但也不輕。 燈光暗淡,關承將手再度伸過去,又被他啪的一聲打開,這次力氣稍微小了一些。 不知為何,像是一個孩子般,有種莫名其妙的任性和固執(zhí),關承再次把手伸過去,果不其然,又被他打開。 兩個加起來六十多歲的成年人,三更半夜地在房間里玩著無聊的打手把戲。 明明知道,這很愚蠢。 但關承卻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把手伸過去,讓沈為歡或輕或重地打自己 魏小江困得眼皮子睜不開,不想陪他玩這幼稚游戲,我要睡了,困 他腦袋在沙發(fā)上蹭了蹭,準備站起來。 關承不知道哪根神經(jīng)搭錯,用了幾分力將他推回去。 魏小江無語,抬著頭,你做什么說完又站起來,又被關承推回去。 這下魏小江火了,關承!你給我出去!一邊說一邊抬腳。 還沒站穩(wěn)又被關承推著肩膀落回去。 關承濃眉壓眼,深深地望著沈為歡,燈光下他眉目俊秀,盡管似有薄怒,鳳眸依舊叫他舍不得挪開眼。 他緩緩單膝跪在沙發(fā)邊,伸手捉住沈為歡的手,聲音低沉地道:你打我吧。 有病吧。 魏小江翻個白眼,靠在沙發(fā)里,看他與自己平視,不禁皺眉,你半夜過來就是為了專程打擾我睡覺 兩人的距離這么近,關承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應該是沐浴乳的香味,他望著瑩白一片的手背與手指,低頭親吻在他的手背上。 魏小江感覺手背癢癢的,想抽出手,卻被他越拽越緊,再要反應,卻見他欺身上前吻住自己的唇。 男人,真的都是無師自通的下半身動物。 魏小江剛想推他,被他將雙手用力壓在身后,關話都說不完整便被他狂風過境一般入侵唇中。 真他媽是頭狼狗,絲毫不存在技巧這種玩意兒。 魏小江心道:沈為歡要是以后跟關承在一起,也是夠慘的,也不知道這狗什么時候開竅。 他伸出柔韌濕潤的舌尖抵在關承的舌上,來來回回地試探和□□,直叫關承明白接吻到底是怎么回事。 關承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更用力地想要深入,冷不防被他一腳踹在腰上,放開我,我困了,睡覺。 關承剛嘗到點甜頭,怎么肯放開他,黑眸凝視他的雙眼,為歡,再給我一次機會 什么機會 復婚。 你想明白,我要什么了 不明白。 魏小江仰面一笑,關承也真是傻得可愛。 我要你的時間,而不是錢。 關承的吻落在他的額角,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陪著你,好嗎 陪你去給岳父岳母掃墓。這個吻落在他舒展的眉心。 陪你去看畫展,參加藝術活動。這個吻落在他筆挺的鼻梁。 陪你去拍賣會,拍你喜歡的油畫。這個吻落在他豐潤的唇上。 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這個吻落在他光潔的下巴處。 魏小江抽出手,反手捂在他的唇上:關生,好聽的話誰都會說,我們都過三十歲,這一點不用我多提。 關承親吻他的手心,我明白。 年過三十這幾個字,卻令關承有另一番感觸。 到了這個年紀,他從未曾對其他人動過心思,唯獨一個沈為歡。 他根本就不懂如何愛一個人,就連這些好聽的話也都是在來的路上挖空心思想的,他也不懂,如何才能叫眼前這個人信任自己 但是我想讓你留下,不要走。關承鄭重其事地問他,為歡,沈為歡,我還有這個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