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湖(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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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zhumingg 2021年6月11日 字?jǐn)?shù):4232 在大理寺的大牢前,模樣大變昏迷的賈寶玉被賈雨村丟給了兩個獄卒后,賈 雨村就利落地轉(zhuǎn)身離去。 兩個獄卒架著賈寶玉,也不多問,像這種富貴人家犯到了有司手里,使個什 么李代桃僵的手段,換人頂罪的事情,他們見得多了,沒什么好驚訝的。哪怕這 次寧榮二府被一鍋端了,看著像是犯下了什么不可赦的大罪——看大多數(shù)賈家人 都不曾像許多犯官一樣受到優(yōu)待,而是和普通的囚犯一起被關(guān)到了臟亂的大獄里, 就可知道賈家如今的處境著實不怎么樣。可或許正因如此,賈家才急著把一些人 給撈出去,不管是為了留下香火,還是方便奔走門道?兩個衙差也懶得多想,上 官吩咐的他們照著做就是了。 獄卒架著賈寶玉回到牢房前,打開牢門,一把就將賈寶玉扔到牢房地上,然 后鎖好門就要走了。就在這時候,牢房里的賈政突然撲上前來,臉貼著柵欄伸手 就要去抓獄卒的袖子。 「我兒呢!我兒寶玉,你們把他帶到哪里去了!」 看著賈政那焦急模樣,兩個獄卒都是心底冷笑,裝得到挺像。被抓住了袖子 的衙差另一只手抬起腰刀,往木柵欄上使勁地敲了上去。 只聽「啪」的一下大聲響起,賈政被嚇得一哆嗦,一屁股就跌倒在了地上。 獄卒見狀不屑地罵了一聲「聒噪」,便和同伴一道走了。 賈政呆愣著看著兩個獄卒走遠(yuǎn),終是沒有再敢呼嚎要找兒子,只是一臉頹然 怯懦地走到角落抱膝坐下了。 到得第二日,有獄卒送來早飯,瞄了眼一旁死人般躺在地上不動的干瘦漢子, 賈政方才起身過去拿過自己那份早飯。粗粗掰下小半個冷硬饅頭蘸了清粥,皺眉 強(qiáng)吞下肚去,從小衣玉食的賈政實在是對這些粗糙口糧再也提不起胃口了。將 剩下早飯放回原位,賈政便又縮到了角落,又是打算著就此枯坐一日。 不想過得一陣,一個公服有異于獄卒的衙差走來,招手叫過賈政上前,遞給 了他幾張白紙。賈政接過白紙打開,見其上寫著些字,晦澀難懂的像道藏不是道 藏,類佛經(jīng)又不是佛經(jīng)的,前后讀了兩通都是不解其意。賈政好奇正要打問,不 想對方先是開口,晴天霹靂般地告訴他:史老太君去了。 賈政呆在原地,瞪紅了眼望著對面這換做孫定的衙差。只愿他當(dāng)下立即哄笑 出聲,好讓自己明白對方是在消遣自己。 可是孫定不是在開玩笑,他很嚴(yán)肅的告訴賈政。就在昨夜,遭逢大變早已顯 得癡呆瘋癲的史老太君,心血耗盡,終是一命嗚呼了。 賈政如遭雷擊,面容慘白著跌倒在了地上。須臾,便是一番嚎啕大哭。直讓 看著的孫定也是嘆氣不止。過得好一陣子,等賈政哭聲稍弱,孫定方是告訴他, 史老太君心血傷耗,全因背誦那紙上所寫。只是孫定一開始不解其意,去了許 多,能記下的也就只有如今這區(qū)區(qū)一二紙頁上的內(nèi)容了。 賈政也是知好歹的,聞言連忙謝過孫定搭手的恩情。等孫定走后,他又是拿 過紙頁攤開細(xì)讀,到底是弄不明白這寫的都是些什么。只是既然這是母親臨終前 心心念念的,哪怕只是些妄言,他也得弄通透了,于是照著紙頁就是一番冥思苦 想。竟沒發(fā)現(xiàn)一旁那干瘦漢子,身上生出了異象。 一縷縷的黑霧正從他渾身經(jīng)脈里滲出,片刻之后又是融回經(jīng)脈當(dāng)中。如此反 復(fù),直到天黑,獄卒將晚飯丟下,不等賈政上前,干瘦漢子骨碌一下爬起,搶到 飯菜之前,直接下手就把飯菜都往自己嘴里塞去。 那餓死鬼投胎的模樣嚇了賈政一跳,整個人是貼到了墻角,一臉驚懼地看著 漢子吃光了所有的飯菜。 將油光都被舔去的飯碗丟到一旁,賈寶玉回頭看向縮在墻角的父親,咧開嘴 巴,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隨后趴到木柵欄上鬧出好大的聲勢。 獄卒被賈寶玉驚動,紛紛前來查看,只見他在那瘋癲地又叫又跳。知道些大 理寺正賈雨村昨夜所為的,心底俱是一轉(zhuǎn),都以為這被拉來定罪的漢子嚇瘋了。 又怕他鬧得太過,使事情發(fā)將出去,牽扯到自己身上。于是趕緊打開牢門,想要 將這瘋漢子給制服了。 不想牢門剛剛打開,賈寶玉便是直沖而上,就像頭蠻牛似的狂猛,直撞得幾 個獄卒東倒西歪。隨即賈寶玉又掄起瘋?cè)沟氐莫z卒身上狠命亂打。 只聽「碰碰碰、咔咔咔」一陣亂響,三個獄卒都是被捶作了面團(tuán)般軟攤在地, 口鼻間沒有一點聲息。竟是生生被賈寶玉給打死了。 從獄卒的尸體上爬起,賈寶玉把臉伸到了最后一個活著的獄卒 面前。那獄卒 渾身骨頭已是壞了大半,想要動彈而不可得,只能滿臉驚懼地看著賈寶玉靠近。 「你知道我是誰嗎?」 獄卒渾身劇痛開不了口,想要搖頭脖頸卻是軟綿綿的使不出一點力氣。只能 是眼神越發(fā)絕望地看著賈寶玉。 賈寶玉咧嘴一笑:「我是……我是誰呢?嗯……鳳三。對,鳳三,我就是鳳 三。哈,哈哈,哈哈哈,鳳三,我是鳳三!」 有些搖晃地站起身來,賈寶玉……鳳三癲狂地大笑著,一路就往大牢外走去。 直到鳳三身影消失,賈政一直就縮在監(jiān)牢角落里,一動不敢動。 「哎呦,你好壞啊……」 「嘿嘿,我不壞,你怎么愛?」 「嚶嚶嚶……」 一家青樓里,嫖客脫下了妓子身上最后的一塊布料。眼看著白嫩的圓奶跳動, 帶動著挺立的嫣紅奶頭不住畫圓。嫖客口水都要流下來了。他一把抓住奶rou,低 頭張口就要咬上奶頭。妓女見勢紅了臉,媚眼如絲地就要配合著來上兩聲浪叫。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個人頭探到面前,直接是嚇了兩人一跳。 「你……」 被擾了性致的嫖客心頭火起,剛想出聲呵斥,可話才出口,鳳三已是一拳重 重砸到他臉上。就聽「卡啦」一聲,妓女就見嫖客的腦袋扯長了脖子,軟趴趴地 吊在一邊肩膀上。 意識到嫖客這是死了,妓女嘴巴一張,就要驚聲尖叫。不防鳳三眼明手快, 撿起妓女丟在床角的肚兜,一團(tuán)塞入了她口中,直接是把妓女的尖叫聲給堵得嚴(yán) 嚴(yán)實實的。隨后鳳三向著妓女咧嘴一笑,拳頭卻是連續(xù)砸下,砸斷了妓女的雙手 雙腳。 手腳被打折,疼得妓女目眥欲裂,一聲痛呼又被憋在喉嚨里,是生生被憋昏 了過去。 見妓女昏厥,鳳三慢條斯理地走到桌邊,將沒動過幾口的一桌酒菜全都吃了 個干凈。隨即意念一動,體內(nèi)黑霧真氣流轉(zhuǎn),最后歸還丹田,已是又壯大了一分。 感受著身體里的力量越發(fā)強(qiáng)大,鳳三臉上笑意也越顯濃重了。 吃飽了的鳳三起身,走到床邊,將一身囚衣脫了個干凈。也不做前戲,趴到 床上,挺起jiba就塞入了妓女的屄里。 「嗬,嗬,爽……」 被溫?zé)岬膶聄ou夾著jiba,鳳三爽得長舒出一口氣來。隨后雙手抓起妓女大腿 斷骨的痛處,腰身就是狂猛地抽動起來。 「嗯……嗯……唔嗯……嗚嗚嗚……嗚嗯……」 屄里的撕裂,腿上斷骨又被用力捏揉,妓女被劇痛痛醒了過來。感受著男人 殘暴的cao干,妓女臉色發(fā)白,搖著頭痛哭著想要求饒。 只是鳳三看著妓女痛哭絕望的模樣,他笑得更開心了,cao干也更加地野蠻用 力了。 終于,妓女身子不動了,一雙眼睛絕望地睜大,眼角的淚水還在流著,她體 內(nèi)的生機(jī)已是完全消失。 「啊,沒勁……」 在溫軟的身體里又抽插了一陣,鳳三只覺得這樣cao干尸體實在是沒有意思。 女人還是只有活著,并且掙扎激烈的時候干起來最爽。 草草地又弄了一陣,鳳三射出了一波白精在妓女屄里,跟著撿起嫖客的衣服 穿到身上,又是翻窗離開了青樓。 隨后一連多日,鳳三都在汴京城里流竄,每日都要找上一戶人家,殺光里頭 的男人,jian爆里頭的女人。最后再舒舒服服地搜刮了他們的錢財離去。 大理寺因為他的逃離著實亂了一陣,而在賈雨村主動承擔(dān)起了責(zé)任,辭官掛 印以后,又因著如今朝中的詭譎局勢,大理寺卿也就以一張賈寶玉的海捕文書了 結(jié)了此事。而開封府因著查到了源頭出在大理寺頭上,在這局勢不明之時他們實 在不愿意為大理寺擦屁股,居然是消極應(yīng)對,硬壓下了此事。 使得鳳三著實逍遙了一段日子。直到有一次,他居然把主意打到了當(dāng)朝仇尚 書的夫人頭上。結(jié)果他沒想到,尚書夫人出身峨眉女院,手底下功夫不弱。而鳳 三除了內(nèi)功勉強(qiáng)湊合,其余拳腳輕功全都是一竅不通。欺負(fù)普通人沒問題,對上 尚書夫人,他沒死,全因為當(dāng)時尚書夫人懷孕在身,動了胎氣,方才給了他逃命 的機(jī)會。 在此之后,鳳三便從東京城里消失了。 西夏,嘉寧軍司。 一路飛奔的朱孟非惱怒地轉(zhuǎn)頭瞪向了身旁的兩個少女 ——溫瑾,胡金袖。他 們兩人是奉溫如玉的命令,隨他前往宋地去見燕駝龍的。 因為朱孟非之前在大書庫的時候參悟所謂「橫練功夫」,那其實是整個大書 庫里品級最高的天書寶典之一。是流傳于世,傳說的魔界十二寶典之一的《絕真 魔體》,其大成境界是能破碎虛空的。 按照規(guī)矩,燕駝龍確實有資格為自己推薦的魔門弟子做擔(dān)保,讓他能參悟大 書庫里天書寶典級別的武學(xué)。 同樣的,按照規(guī)矩,天書寶典級別的武學(xué)是不允許擴(kuò)散的,擔(dān)保人必須負(fù)起 監(jiān)督的責(zé)任。為了確實保證朱孟非不會向燕駝龍隱瞞自己參悟了天書寶典,溫如 玉只能派出親信弟子一同前往面見燕駝龍。 對此,朱孟非是無所謂的。只是他沒想到的時,溫瑾和胡金袖這兩個少女一 脫離了溫如玉的管教,居然就如同脫韁的哈士奇——原諒他用狗來形容兩個有著 傾城美貌的少女??蛇@兩個女孩給他惹出的麻煩,讓他感覺真的就像是面對著兩 只拆家的哈士奇一樣,頭痛得他都快要爆了。 要不是這兩個女孩惹事,他們一行又怎么可能暴露行蹤給一品堂;不被一品 堂發(fā)現(xiàn)行蹤,他們又怎么會被李秋水下令調(diào)集軍隊追捕;不是被西夏軍隊追捕, 他又哪用像條狗似的四處逃竄! 「你們干的好事!」在冰天雪地的野地里兩三天不合眼地逃命,絕不是什么 好玩的事,所以朱孟非因此有怨氣是理所當(dāng)然的。 溫瑾也知道現(xiàn)在大家的遭遇,都是因為之前自己和胡金袖兩個不聽勸,非得 招惹那些和西夏軍隊有聯(lián)系的馬匪,才暴露的行藏。所以面對朱孟非的指責(zé),她 也不敢回嘴,只是倔強(qiáng)地嘟起嘴來表示自己的委屈。 「還不是因為你之前先招惹的一品堂,不然就是我們露了行藏,又怎么會被 一路追殺!」 胡金袖倒是有脾氣,不服輸?shù)胤磻涣酥烀戏且痪洹?呻S后她也不等朱孟非回 嘴,也學(xué)著溫瑾那般委屈地嘟起了嘴。 胡金袖說的在理,朱孟非一時間被噎得啞口無言。只能牙痛似的抽了幾口冷 氣,算是給自己冷靜了一下頭腦。 「主人,前頭有一個山谷。」跑在最前頭探路的石觀音回到來到了朱孟非身 旁,并伸手指了個方向。 朱孟非頓時精神一震,連忙追問道:「地形怎么樣?」 石觀音立即將剛剛探查到的山谷地形詳細(xì)地告訴了朱孟非。 「嘖。」回頭望了身后遠(yuǎn)處飛濺起的塵雪,朱孟非腦中又是一番推演,「山 谷的地形不是太理想,想要全殲身后的追兵是不太可能了。不過給他們來一波狠 的,爭取一些兩三天的時間拉開差距到也有可能?!?/br> 聽朱孟非這么一說,溫瑾和胡金袖馬上期待地看著他。被追殺的一路上,她 們已經(jīng)見識過了這個男人許多次的過人謀劃,此時都是以他馬首是瞻。 「先進(jìn)山谷,然后聽我號令。」 「好,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