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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也不知道這家伙究竟要去哪里,看上去走的似乎是直線,可是他卻看不到哪里有類似于路的痕跡。 過了一會兒,也沒有走多長的時間,就到了一個和之前的場景沒有什么兩樣的地方,一樣的都是白色柔軟的云朵,不過,哈迪斯既然停下來了,那么這里就一定有特別的地方。 哈迪斯微微仰起頭,他黑色的頭發(fā)似乎被無形的風(fēng)吹動,輕輕的飄動,周身漸漸彌漫起一股帶著香味的淡色氣體,簡夏的狗鼻子也聞不出來是什么味道,只隱隱約約覺得和夏日里盛開的小雛菊的香味很像。 他慢慢的開始變得有些暈暈乎乎,狗爪子發(fā)軟,就在他剛剛意識到這股氣體不對勁的時候,一雙白色的鞋子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人的樣子,趴在地上,無法動彈。 他喵了個咪的,哈迪斯居然一腳把他踹進了這么一個地方,下次見到他,簡夏敢保證,他一定會讓哈迪斯認(rèn)識一下,什么叫做犬類生物的憤怒! 看見了嗎一道好聽沉穩(wěn)的聲音在他頭頂上響起,簡夏愣了一下,蘭蒂斯。 簡夏費勁的從地上爬起來,坐直,這才抬頭從鞋尖開始一路向上看過去。 純白色的鞋子,大長腿,純白的襯衣和褲子,修剪得體的衣服溫柔的包裹著他的身體,再向上,是一張令簡夏全身起雞皮疙瘩的臉。 第一,這張臉太他媽好看了!這眼睛,這鼻子,這嘴巴,這男人!簡直完美! 第二,這個人長的和哈迪斯一模一樣! 男人微笑著蹲了下來,伸手撫摸著簡夏呆滯的臉,簡夏的眼睛慢慢變得迷茫起來,似乎正沉浸于什么令人愉悅的幻境之中,男人對他的變化很滿意,然而他的眼中卻有著不可忽略的悲傷和失落。 他的手邊緩緩出現(xiàn)一根華美至極的法杖,法杖的頂端有著一顆黑色的正在散發(fā)著溫柔光亮的寶石,那寶石是立體的六角星,每個棱角都有美麗的光輝閃耀著。 法杖被他放在了簡夏的手邊,他的身體漸漸變得透明,他的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苦笑。 就在他即將消失的時候,一只溫暖的手抓住了他的手。 你敢走試試! ☆、完結(jié) 你敢走試試!簡夏晃晃腦袋,抓住了男人的大手。 然而簡夏卻無法阻止男人的身體越來越透明,他無力地從地上爬起來,干脆抱住了男人的大腿,臉軟乎乎的蹭在他腿上:哈迪斯 他不確定的叫出這個名字,男人的手頓了一下,有要收回來的意思,這個舉動讓簡夏更加堅定了他就是哈迪斯的想法,雖然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與其說那個女裝大佬是冥王,倒不如更相信眼前這個成熟穩(wěn)重的天使才是將來的哈迪斯。 男人試著收回手,然而試了幾次都未成功,他無奈的蹲了下來,用還帶著溫度的手托起簡夏的臉,專注的看著他的眼睛:回去吧。 回哪里去你不走么簡夏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問,實際上他只要知道怎么回去就行了,可是內(nèi)心有個聲音讓他不由自主的問出了這句話,好像他如果不問,哈迪斯就要消失了一樣。 哈迪斯微笑道:你本來就不屬于這里,而現(xiàn)在,一切都到了盡頭,一切也將回到原點,你該回去了,他道,簡夏。 簡夏愣住了。 他說的是簡夏,不是蘭蒂斯。 你知道我的名字簡夏不可置信的問他。 哈迪斯不動聲色的向后一退,掙開了簡夏的手,他的身體慢慢消失,簡夏伸出手徒勞的去抓他白色的衣角,然而什么也沒抓到,直接就從哈迪斯的身體穿過去了。 他漸漸變得透明的臉忽然變成了林澤的臉孔,那臉上滿是失落的表情,似乎在向簡夏抱怨著什么。 簡夏心臟忽然一陣劇烈的疼痛,腦中出現(xiàn)刺耳的久違了的系統(tǒng)的聲音:系統(tǒng)發(fā)生嚴(yán)重錯誤,系統(tǒng)發(fā)生嚴(yán)重錯誤,即將折返原點,即將折返原點 簡夏最后只看見那個穿著白色長袍的男人身后長出六只巨大潔白的翅膀,于云上而起,翅膀變成了黑色,消失,整個天堂似乎變成了碎片,簡夏的全身被無形的絲線纏住,失去意識的時候,只聽見系統(tǒng)冰冷的聲音:準(zhǔn)備完畢,開始進行時空跳躍。 你做了什么一道好聽的嗓音道,醒過來。 簡夏費勁地從地上爬起來,睜開莫名疲憊的眼睛看著眼前一如既往優(yōu)雅高貴的華服神明。 我怎么在這里簡夏抬頭看著四周白色的背景,不解道,我怎么回來了洛基 別用這種質(zhì)問的語氣對我說話,洛基皺起眉頭,你的系統(tǒng)報廢了,你做了什么 他話鋒一轉(zhuǎn),上前一步:或者說,你被做了什么 你的說法很有歧義,我到現(xiàn)在也還是個處男,并沒有被做什么。簡夏一本正經(jīng)道。 洛基露出一副忍受不了的嫌棄表情:我沒問你這個,算了,我自己查一查。 他說完,眼神凌厲的注視著簡夏的眼睛,似乎要從其中找出什么,過了一會兒,就在簡夏終于堅持不了一直睜著眼睛,眼皮開始抽搐之前,洛基直起了身子,用手中的權(quán)杖在簡夏的額頭輕輕一點,簡夏就感覺到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