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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白無常似是有要開口的意思,一邊一直面癱臉的黑無常悄咪咪的拽了一下他的衣角,白無常猝不及防轉頭和他冷淡的眸子對上,忽然想起了前幾十年因為這兩個人鬧出來的人人皆知而兩個當事人卻紛紛裝傻的事情。 于是,他放平了嘴角,決定不再插手。 如果再管這事,他愿意再被死一次。 簡夏見閻王根本沒有要來救他的意思,十分干脆的轉身去找之前在河里打撈東西的老者,可是眼看后面那個像是磕了藥的瘋玩意兒就他媽快追上來了,于是簡夏直接一頭扎進了忘川河里! 在失去意識之前,他變成了人,然后狠狠的喝了一口水,冰涼刺骨的忘川河水由嗓子到胃部,簡夏覺得自己又死了一次。 在感覺到一雙略帶溫度的手抓住他的左手之前,簡夏聽到系統(tǒng)說了一句話,然后就被拉進了無限的黑暗之中 你還好嗎一個看上去簡直就是閻王的縮小版的小閻王蹲在血雨中,看著一只黑色的小狗。 小狗好像已經沒有什么力氣了,只能用哀傷的眼神看著他。 它本來就是已死之身,在地府里被別的鬼魂欺負到了這個樣子,就算是一個魂魄,也是一身的傷,甚至已經沒有作為鬼魂生存下去的可能性了。 不管是什么物種,永遠都是一樣的,物競天擇,勝者為王。沒有能力,就活不下去。 如果當時,它哪怕是能張嘴咬一口那些欺負它的鬼魂,現(xiàn)在也不會死的這么冤屈。 它的眼睛漸漸的閉上了,最后一口氣呼出來。 誰知閻王居然對它伸出了手,他小小的手放在小狗的額頭上,手心里發(fā)出一股黑色的氣體來,慢慢的籠罩了小狗。 片刻之后,小狗身上的傷痕全部都被修復了,連一點點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只是閻王精疲力盡的坐在了地上。 艷紅的雨水打在一人一狗身上,落在地上,開出一朵朵紅色的小水花。 閻王稚嫩的小手微微顫抖著。 小狗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白無常打著傘出現(xiàn)在閻王身邊:大人,地府的血雨就算是您,也忍受不了多久它的腐蝕的。還是快和我回去吧。他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小黑狗,不過是一介死魂而已,都已經經歷了第二次死亡,沒有再生的可能了。 閻王卻還是呆愣的坐在地上,就在白無常要伸手去拉他起來的時候,他興奮的抓住了白無常的衣服。 白無常詫異的看向小狗,發(fā)現(xiàn)它的鼻子正在很有規(guī)律的聳動著,過了一會兒,居然還發(fā)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 白無常: 看,它活過來了!閻王站起來揪著白無常的衣角,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高興。 白無常無奈道:大人,它已經是個死魂了,沒有活過來這個說法。 啊,是啊。閻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嘿嘿,我忘了。 他蹲下去把狗抱起來,輕輕的撫摸著熟睡過去的小黑狗。 白無常狠狠的皺了一下眉頭,作為六界尊者之一,閻王是絕對不能有太多的感情的,這會干涉到他的所有決策。 然而,他作為一個鬼使,沒有去制止閻王的權力。 所以,他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給閻王打著傘,一路護送著他回去了。 當然,回去之后被黑無常按著腦袋擦頭發(fā)的事情完全可以忽略。 都告訴你了,多帶一把傘,多帶一把傘,怎么就是聽不進去呢黑無常青著臉把還沒擦干凈頭發(fā)的某鬼又給按下去,嘴里還不停的叨叨叨。 白無常實在無力了:你好煩。 黑無常不說話了,只是沉默的給他擦干凈了頭發(fā),然后默默地坐在他身邊。 半晌,白無常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啊!!!閻王突然驚恐的大喊一聲,兩個人馬上站了起來,對視一眼,而后趕緊趕了過去。 剛進閻王的臥房,就看見閻王向他們跑過來,黑無常張開了雙手,然后就眼睜睜地看著閻王一頭栽進了白無常的懷抱里。 黑無常淡定的收回了手。 沒事,他習慣了。 大人,怎么了白無常蹲下去,和閻王平視。 閻王眼睛一亮:白哥哥!小狗尿尿了! 黑白無常: 兩個人跟著閻王來到了閻王的床前,白無常看見床單上一片水漬,默默的轉頭看黑無常。 黑無常無辜和他對視:我不洗。 白無常嘆了口氣:大人,狗呢 那里!閻王一指床底下。 一根黑色的狗尾巴瑟瑟發(fā)抖的縮進了床底。 那時候,閻王是滿心的歡喜,以為自己終于有了一個可以一起打發(fā)漫長的不死生命的玩伴,卻不想,這只是他漫長的被狗折磨的悲催開端。 后來。 白哥哥!小狗要吃飯!我聽見它的肚子響了!閻王大喊。 大人,你已經是一個大孩子了,學學怎么給你的小狗做飯吃吧。黑無常轉身拖著白無常就走。 白無常無奈的給了黑無常一拳:大人,你黑哥哥說得對。 再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