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
陸湛洗澡,用了孟晚的沐浴露,粉紅色的包裝,他電石火光間想起了那只粉色行李箱。 宋清跟他同一航班回來的,下了飛機,她說讓他送她回家,陸湛就順便帶她回去了,她下車時他只坐在車里給她開了后備箱,她拿完行李箱關(guān)了后備箱,他就開車離開了。 他剛剛打開后備箱看到了那只粉色行李箱第一反應是趕緊關(guān)上,聯(lián)想到剛剛孟晚的異常反應,她應該是看到了。 他急匆匆沖完澡,走出來時,孟晚正在沙發(fā)上看手機。 陸湛坐到她身邊,孟晚切了手機頁面,他身上是跟她一樣的味道了。 “我先自我檢討,那只行李箱不是我的,我只是開車順便帶了宋清。我跟她之間什么都沒有,如果有點什么,我敢立刻來見你嗎?” 陸湛捧著她的臉,讓她的眼看著他,好怕她生氣。 孟晚氣得把手機砸他身上,生氣地捶打他的手臂,“怎么現(xiàn)在才想起來解釋?” 陸湛見她發(fā)了脾氣,笑了,就怕她憋著,“我這不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只顧著親你,卻忘了那把刀了嗎?” 孟晚冷笑,“如果你不解釋,我已經(jīng)在搜索如何切掉你老二并且預備今晚實施了。” 陸湛挑眉,“那在切之前,能否讓它最后再使用一次?” 孟晚內(nèi)心還是有些不爽,“你想得美?!?/br> 陸湛把她手機放一旁,拿起她的右手,不敢用力觸碰,“真的是不小心摔的嗎?” 他銳利的雙眼盯著她看,有些不相信她的說辭,如果她是意外摔倒,依她貪生怕死的嬌氣性子,早告訴他了。 孟晚閃爍著躲避了他的目光,“是啊,我騙你干嘛?” 他握著她的手,手指摩挲著她虎口的位置,“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因為你在泰國啊,我告訴你你又回不來,不想讓你擔心啊。”說著孟晚理直氣壯起來,“你看我多善解人意?!?/br> 她以前發(fā)個燒都要打電話給正在出差的他,他趕飛機回來陪她一夜,再乘早班機離開。 陸湛似笑非笑,“那我還要謝謝你的善解人意嘍?” 孟晚將工作和私生活分的很開,她不想讓陸湛知道她工作的事,更不想讓他摻和。 那個男人依舊沒有告訴她他的身份,只說他之后聯(lián)系她。 宏盛被清宇集團收購了,那個男人一定是從清宇集團派來的,或者是請的職業(yè)經(jīng)理人,并且手上有很大的決策權(quán)限,不然不會狂妄地說出將技術(shù)部門主管位置給她。 但她到底是誰,她依舊抓不準。但不可能身居清宇集團的決策層高位。宏盛只是家電商,連業(yè)內(nèi)巨頭都算不上,頂多算新起之秀。而清宇集團可以說是本城排的上名號的大公司,納稅大戶。發(fā)展電商只是試水開啟新分支,犯不著用上大材小用。 孟晚在揣測這個男人想要干什么,現(xiàn)在不是她要公司給一個什么說法的問題,而是,對方想要利用這件事,達到什么目的。 沒有答應他,她只需要考慮前者,將這件事當成言語性sao擾,完全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問題。 如果答應他,她就要想他腦袋里在想什么,這件事性質(zhì)就變了。 這件事可大可小,往小里說,只要王攀向她道歉,她也能讓這件事過去,畢竟她沒有資本讓他滾蛋。 往大里說,這件事就是一個撬點。 Helen始終不明白,這就是件小事,為什么要有個說法。 她不懂,這件事本身的大小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個手中掌握實權(quán)的人想要這件事變大還是變小。不然借題發(fā)揮這個詞怎么來的? 新官上任叁把火,他要整治人事。 孟晚如果摻和到這件事里,她是不是在火中取栗? 如果她在這件事里切實幫到他,是他的排頭兵,那她是成為他可信任并任用的人,還只是成為一個炮灰? 前者能幫她打開某種局面,無論從薪酬上,還是職業(yè)發(fā)展上,也許都將會有質(zhì)的變化。 后者,她頂多失業(yè)。碼農(nóng)靠本事吃飯,她不會找不到下一份工作,頂多損失找工作的空窗期工資。 都用不著SWOT分析,她的選擇都顯而易見。 算了,多想無益,先等他聯(lián)系她,她再做下一步打算。 “在想什么,這么入神?”他敲了敲她趴在他懷中的腦袋。 孟晚抬頭,目光澄澈,“在想你愛不愛我?!?/br> 他故意板著臉,“這個問題需要想嗎?” 她撫著他的眉毛,“你不要兇嘛,我覺得我要去做一件有點風險的事?!?/br> 陸湛看著一臉溫良無害的她,“只要你的風險不是人身安全風險,我都支持你?!?/br> 孟晚撲哧笑了,“我也沒能耐去做點威脅到自身人身安全的事好吧。” 陸湛神情并不放松,孟晚這人,聰明勁是有的,她要想動點歪腦筋,一般人不是她的對手,“別開玩笑,是關(guān)于工作嗎?” 孟晚點頭,“不過我不會告訴你,也不希望你知道,就像我從來不問你工作?!?/br> 她用手點了他的唇,他的唇很性感,“懂嗎?” 陸湛抓住她亂動的手,“如果是你工作,你隨便折騰,出了事我給你兜著,但不要讓自己陷于危險的境地?!?/br> “那你能給我兜到什么地步?”孟晚問。 他一瞬認真,“傾家蕩產(chǎn)也得給你兜底?!?/br> 孟晚受不住他如此的認真,笑著打亂了他的鄭重,“怎么可能這么嚴重,我就一個普通打工人,哪里會有什么危險,風險跟危險是兩碼事好嗎?” 陸湛挑眉,“你覺得現(xiàn)代商業(yè)世界是怎樣的?” 孟晚想了想說,“文明、有秩序?!?/br> 她解釋,“就像《教父》里,做生意,籌碼是性命,風險系數(shù)極高,不成功便成仁?,F(xiàn)代商業(yè)世界,有完善的退出機制,頂多是欠債破產(chǎn),文明得多了?!?/br> “你是不是認為商業(yè)廝殺,必定環(huán)環(huán)相扣,雙方都邏輯在線,用各自的戰(zhàn)術(shù)爭斗對方的領(lǐng)地,奪取市場份額?”陸湛循循善誘。 “不是嗎?頂多不一定都邏輯在線,有可能相當愚蠢而已?!?/br> “那么,A公司跟B公司是死對頭,A公司老板想搞死B公司,那么他的策略目標是奪取B公司的市場份額?” 孟晚點頭,“不然他還能怎么辦?” “他還能直接找人殺了B公司老板。” 孟晚張大嘴巴,“不會吧?!?/br> “就算是一個公司里高管搞內(nèi)斗,涉及到奪權(quán),C看D不爽,搞點小動作、用不光明的手段拉D下馬都是正常,遇上極端性格的,直接給D下毒不是更快?” “可是,他會蠢到不知道殺人犯法嗎?” “在巨大利益面前,一幫所謂的聰明人,都會愚蠢無比?!标懻勘〈捷p吐,“規(guī)則敵不過人性?!?/br> 陸湛看她震驚的樣子,“所以,工作上不要主動讓自己處于危險的境地。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懂嗎?” “知道啦,有你在,我怕什么?”孟晚其實內(nèi)心還是沒把他的話放心上。 “我餓了。”她嘟著嘴向他覓食。 她洗完澡,未施粉黛的臉蛋透亮干凈,吹干的頭發(fā)披散在背后,但還是有幾縷發(fā)尾粘了水,順著鎖骨滑落到起伏的曲線下,她的鎖骨很美,這里應該配上華貴的珠寶,她身上穿的還是那一件跟他視頻時的睡衣。 “一定得先吃飯嗎?”他問。 “不吃飯吃什么?”她臉微紅,想起了他在車上說的話,她閃爍其詞,“不行,今天不做,我還對你生氣呢。” 陸湛卻沒理她,直接將她推倒在沙發(fā)上,撩起她的睡裙,朝著那片秘密森林,頭埋了下去。 孟晚揪著沙發(fā)上的毯子,他的頭埋在她的隱秘處,靈巧的舌讓她有了尖叫出聲的欲望,窗簾未拉,客廳燈未開,月亮很圓,清暉照進屋子,有一絲光亮。 她的腳踝被他抓在手里,臀被固定在沙發(fā)上,她動彈不得,上一秒還在用受傷的右手推著他的頭,下一秒被他禁錮的雙腿卻想夾著他的頭。 許久,她在沙發(fā)上閉著眼喘著享受著余韻,屁股下很濕。 他覆上身來,“還對我生氣嗎?” 孟晚不說話。 “下次我提前報備好不好?” 孟晚睜開眼,這一張俊顏剛剛對她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快感襲來的潮水幾乎將她溺斃,現(xiàn)在他又一副委屈小媳婦的樣子哄著她。 她伸手往下握住了他的敏感處,“以它的名義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