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再起變故
通天峰眾長老中,要以這位范長老平日為人最是隨和,人也頗為滑稽幽默,雖然道行在這些前輩長老中不免落在后面,但在年輕弟子當中,卻是最得人緣,不管是不是他自己教的弟子,還有其他的師侄,都與他十分親近。 他方才說的生動了些,此番被人當場捉住,場面尷尬之極。 陸雪琪見他老臉漲的通紅,卻是微微施禮朝他點了點頭,抬步從他身邊走過。 不過蘇茹與陽長老那邊顯然還不知道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蘇茹看到宋大仁和陸雪琪多少有些意外,站了起來,道:“大仁,你怎么跑來了?” 宋大仁連忙走了過去,向周圍看了一眼,解釋道:“師娘,我不放心你和師父,所以剛才去了一趟小竹峰,然后陸師妹與我一同過了來?!?/br> 陸雪琪走了過來,緩緩行禮道:“蘇師叔,別擔心,我相信掌門師伯與田師叔都不會有事的?!?/br> 蘇茹嘴角動了動,看著陸雪琪,忽地心中一酸,眼眶竟是紅了幾分。 忽地后堂那里一陣慌亂腳步,蕭逸才旋風般掠了進來,臉上卻滿是在他身上罕見的驚惶之意。 “不好了,不好了!……” 玉清殿上人人大吃一驚,蘇茹更如五雷轟頂一般,只覺得腦海中“轟”的一聲作響,直震的她天旋地轉,一直以來都旋在心口的那份擔心,幾乎就要碎裂開去,但覺得眼前一黑,險些便昏了過去。 宋大仁一把扶住臉色蒼白之極的師娘,陸雪琪已是轉頭向蕭逸才問道:“蕭師兄,你想說什么?” —— 幻月洞前方的一片蒼松翠林竟然倒了一片樹枝四處散落,混亂不堪,更有一個加巨大而刺眼的猙獰窟窿。 眾人在滿地狼藉的四周找尋一遍,并未有見到道玄與田不易的蹤影。 蘇茹面色蒼白,身子搖搖欲墜,宋大仁連忙伸手去扶。 陸雪琪眉頭微皺,踏上一步,向蕭逸才走去,走到了他面前。 蕭逸才目光閃爍,臉上神情到是慢慢鎮(zhèn)定了下來,沉吟了片刻,壓低了聲音,輕聲對陸雪琪道:“師父好像也不在幻月洞里,我方才喚了許多聲,沒有回應,我想辦法讓大家先離去,你再進去看看師父他在不在里面?!?/br> 這幻月洞如今除了師父道玄掌門,便是陸雪琪能進得去了,蕭逸才私底下是知情的,便對陸雪琪這般小心翼翼的說道。 陸雪琪神色一怔,點了點頭。 蕭逸才抬步慢慢走向陽長老,咳嗽了兩聲,沉吟道:“陽師叔,此事不宜拖下去,這么多師弟聚集此處不太好,有害無益。而且聽蘇茹蘇師叔所言,恩師與大竹峰的田不易田師叔似乎還有隱情,只怕也與這里發(fā)生的事有些干系,不如先讓他們退出去,我們再一一決斷,如何?” 陽長老醒悟,連連點頭,隨即道:“這些事我也不大做的來,掌門師兄一向相信你,平日里也是你打理一切,如今你就臨機決斷吧!”說罷,搖頭嘆息,走到了一邊,與站在一旁的白胡子范長老低聲商量起來。 蕭逸才對著陽長老點了點頭,算是領命,隨后轉過身子,朗聲道:“諸位師叔,諸位師弟,近日后山這里突遭大難,只怕是有外敵入侵,方才至此。所謂亡羊補牢,我等不可坐以待斃,”說到這里,他眉宇一揚,向旁邊眾通天峰弟子中一人道:“秦師弟,你帶著十人,立刻去到外圍守著,任何人也不許進來,萬一這其中竟然還有敵人隱藏,發(fā)現(xiàn)之后也要速速通報前山于我。” 通天峰弟子中走出一個高個子,拱手肅容道:“是?!闭f罷,回頭向左右招呼了一聲,連指數(shù)人,立刻快步走了出去。 四下都安靜了下來,只有蕭逸才居中站著,旁邊雖然還有幾位長老輩分高過于他,但此時此刻,看去似乎他才是青云門的主心骨一般。 蕭逸才又道:“常師弟!” “在。”隨聲走出一人,面容堅毅,卻是當年曾帶著張小凡等人上山會武,與大竹峰大弟子宋大仁曾有一戰(zhàn)的常箭。 蕭逸才點了點頭,道:“常師弟,眼下最要緊之事,莫過于找到恩師,有他老人家主持大局,便什么也不怕了。雖然這里似有大事發(fā)生,但恩師他道法通神、天下無敵,尋常妖孽絕不能侵害于他了。你帶上八十人……不,人越多越好,你帶上一百五十人,從通天峰上從上往下找,前山后山都要找過,萬萬不可錯過了絲毫線索?!?/br> 常箭面上深有憂色,顯然道蕭逸才說的最要緊的是后面一句,當下更不遲疑,沉聲答過,便迅速招呼眾人,走了出去??茨侨藬?shù)顯然還不夠蕭逸才所說之數(shù),多半還是要到前山去調(diào)兵遣將的。 蕭逸才嘆息一聲,轉身向諸長老行了一禮,沉吟了一下,低聲道:“諸位師叔,今日青云門又有大變,弟子臨機擅斷,有不當之處,請各位師叔責罰,如今事態(tài)不明,我們還需小心謹慎,幾位師叔還請就回各自山頭,若有萬一,也好對各自門脈有個照應。 眾人一起皺眉,俱都是心事重重,蘇茹此番過來見不到田不易,雖然擔心,但終究還是有希望的,她心亂如麻,只盼望著田不易不要出事,便什么話也沒說來的轉身離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