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漠北的張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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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人,他們或許是小人,但是他們卻有著更深的求生欲望,這種欲望或許來自對死亡的恐懼,也或許來自對生活的渴望,還有便是對仇人的怨恨。 張海便是這種人,當(dāng)張海獨自被關(guān)起來的時候,張海也許想過就這樣的死去,但是頂多是想一想,依然日復(fù)一日,夜復(fù)一夜的熬著是,雖然張海根本分不清什么是白天,什么是黑夜。 大多數(shù)能受得起這樣折磨的人也是一條好漢了,也許上天看到了這一點,因此真的就將張海解救了。 當(dāng)張海站在梅子玉房間的時候,所有的一切像是沒有實感,仿佛是夢境。梅子玉身穿著輕紗看著張海,不,應(yīng)該是易容之后的張海,因此此刻的張海,是有著一張郁澈的臉。 梅子玉緩慢的上前朝著張海走去,伸手觸碰著張海,這張海雖然骨瘦如柴,但是易容之術(shù)倒是一點都沒有變,因為這張海早就猜到會有這么一天,因此整日鍛煉著自己的易容之術(shù),每次吃飯之后便在腦海中回想一次,因此這手法沒有一點的生疏。 梅子玉的手在張海的臉上摸來摸去,本是濃情蜜意的臉上突然凌厲了起來,最后一把將張海推開,張海本來就渾身無力,哪里受的住,整個人躺在地上咳嗦了起來。 “如今我只能這樣來騙自己?!泵纷佑褡匝宰哉Z的說道,“你可以走了。” “莊主不如再給我一次機會?!睆埡B牭矫纷佑褡屪约弘x開瞬間起身沙啞著嗓子說道,聲音雖然帶著沙啞,卻依然是郁澈的聲音。 “怎么?”梅子玉看著張海,冷笑了一聲。 “莊主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讓莊主忘記煩憂?!睆埡In白著臉頰笑著說道,梅子玉沒說話,只是見著張海,張海見到梅子玉沒有反對便接著說道,“只要給我一個機會我就可以,真的可以。” “那好,我給你一個機會。”梅子玉看著張海片刻,大抵是此刻張海有著郁澈的臉,終究讓梅子玉有了一些動容,因此這梅子玉才會答應(yīng)。 反正不管怎么說,梅子玉算是答應(yīng)了,正是這一個松口,將兩個人的命運都轉(zhuǎn)變了。 張海確實抓住了這個機會,張海精心將自己裝扮成了郁澈的模樣,不管是衣著外在還是每個動作,每一個笑,幾乎與郁澈沒有任何兩樣,因為張海畢竟跟過郁澈,而且不僅如此,張海也曾經(jīng)裝扮過,而且張海也曾經(jīng)多次想要裝扮成郁澈,很多時候看著郁澈都不免仔細(xì)觀察一番。 如今張海易容成了郁澈,簡直就是郁澈,與郁澈沒有絲毫區(qū)別,也難免這梅子玉再次看到張海易容成的郁澈的時候,竟然驚呆了,哪里還肯傷害張海,真真的就將張海當(dāng)做了郁澈一般對待,如此一來,這本是階下囚的張海,竟然成了梅子玉身邊的紅人,這梅子玉整日沉浸在對郁澈的迷戀當(dāng)中,哪里還有心思管這莊中之事,,而且說什么話辦什么事也抵不過張海在自己的耳邊說上幾句話管用。 于是就這樣,這梅山劍莊幾乎成了張海的天下,那些傷害過張海的人自然都被張海殘害,因此莊中之人人人自危,這莊中本就建造起來的時間就很短,很多人都索性選擇離開了,這梅劍山莊一時的興起就這樣還沒有徹底的崛起就被毀了。 當(dāng)然,這莊中自然也有忠厚之人,只是梅子玉正日看著郁澈容貌的張海,心中不知道如何歡喜,加上張海很是狡猾,能說會道,自然將梅子玉伺候的服服帖帖,如今梅子玉連莊中事務(wù)都很少處理,更何況別人的生死,于是就這樣,沉浸在美色當(dāng)中的梅子玉根本再也沒有翻身之地,當(dāng)莊中之人全都離去的時候,當(dāng)梅子玉被張海緊緊地捆綁在床上的時候,梅子玉才徹底覺悟了,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蠢,竟然相信這么一個小人。 只是終究,所有的一切都抵不過命運的捉弄。先不說郁澈到底猜沒猜到這樣的結(jié)局,但是郁澈當(dāng)初定然是希望各方都受到懲治,只是如今,卻是害慘了梅子玉。 梅子玉被張海緊緊的綁在床上,嘴里還塞著東西,正所謂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真是好受折磨,這莊中該走的人都已經(jīng)走了,剩下的人卻全都聽命與張海的,或者不敢吱聲,生怕會丟了性命,于是這床上的梅子玉就這樣躺著香消玉殞。 張海將梅子玉害死,自然自己也無法再在這江湖上留下,畢竟張海知道,這郁澈還未知道此事,如若知道,怕是定然不會放過自己,而這武林幫主還與郁澈是好友,自然更加無法在江湖上游蕩了。 這張海從冒充郁澈開始幾乎就是破了本門的規(guī)矩,如今在江湖上漂泊,滅了梅山劍莊更是讓張海成了過街的老鼠,只是狡猾的小人總是壽命很長,這個張海知道自己瑞朝生活不下去竟然倒了漠北,想來這郁澈在瑞朝當(dāng)了攝政王,如何都不能再瑞朝待下去了,不管是在江湖還是做為一個普通的平民。 那漠北,張海曾經(jīng)去過,張海知道,哪里的人大多都是樸實沒有心機的,就上郁澈如今是瑞朝攝政王,如何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xiàn)在漠北,于是張海啟程前往漠北,開始了在漠北的生活。 最初到了漠北的時候,張海不過就是個平民,但是生活的還算是富足,因為自己的聰明才智,張海在漠北販賣瑞朝的東西,也算是得心應(yīng)手,生活很是平淡,但是卻是足夠安全。 在漠北生活了多日的張海,對漠北的生活也算是有所了解,不僅如此,對漠北這個小國的國政也很是了解,但是也只是了解,如逃亡過來的張海并沒有想太多,直到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張海遇見了這漠北王子。 要說偶然,也實在是太過偶然,這張海本來正睡午覺,奈何有人敲門,張海打開門一看,只見一名身著華麗的男子站在門口,張海揉著眼睛迷糊的看著眼前的人,這人看到張海也很詫異,沒有說話,倒是先后退了一步。 “有事?”張??粗矍暗娜瞬徽f話便問道。 “我找郁…”那人剛準(zhǔn)備開口說話,就聽到身后有匆忙的腳步聲傳來。 那人的聲音停了下來,轉(zhuǎn)而看向來人,來人走上前,在那人的耳邊說了幾乎話,那人趕忙對張海說了一句打擾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張海本來是逃往此地,心中多疑,見此自然要上前探個究竟,于是跟著那人走了一路,越走張海越覺得不對,因為那人走的方向不是別處,竟然是漠北王宮。 等到那人走進去,張海悄然的走到守城人的身邊,守城人自然擋住了張海的去路,張??粗爻侨?,笑呵呵的問道: “請問大人,剛才進去的人是誰?” 那守城人看著張海,眼中帶著鄙視的說道: “你這外鄉(xiāng)人,連我國國王都不認(rèn)識,還不快滾。” 那守城人便說著還將張海搡到了一邊,張海被一把推到了地上,倒是也沒生氣,只是瞇縫著眼睛看著守城人,心中邪惡的萌芽從此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