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李慕的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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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良倉倉的馬車從路上行走著,整條街道只有這一輛馬車,駕車的農(nóng)夫穿著一身粗布衣裳,一手叼著卷煙,一手拿著鞭子,不時地與坐在馬車內(nèi)的兩人說著話。 馬車內(nèi)李慕和白宇鎮(zhèn)坐在里面,李慕將白宇鎮(zhèn)身后拿著墊子墊好怕是白宇鎮(zhèn)顛簸,而偏巧路過郁澈的府上,李慕正打開車窗簾看向外面,一眼就看到敞開大門的郁澈的府門。 李慕慌忙之間便將車簾放了下來并不再看外面。白宇鎮(zhèn)看出了李慕的眼色不對,直覺告訴他有事發(fā)生,但是白宇鎮(zhèn)并不好問,見著李慕正愣神不開心,便開口說道: “如今你也在這京都有些時日,覺得這里如何?” “京都?”李慕回過神看向白宇鎮(zhèn)。 “正是?!卑子铈?zhèn)點點頭,“上次住的時間短,這次倒是住了數(shù)月,不知道師傅喜歡不喜歡?!?/br> “說不上喜歡不喜歡?!崩钅叫χf,“不過是一個地名罷了?!?/br> “那師傅可有什么地方心下十分喜歡的?”白宇鎮(zhèn)認真的問道。 “要說喜歡的地方,自然是故鄉(xiāng)從鄉(xiāng)里,再說起其他那便是漠北。漠北雖然天寒地凍,但是人卻很暖?!崩钅叫χf道,“那里也還有熟知的人,也有著回憶?!?/br> “師傅什么時候打算回到故鄉(xiāng)去看一看?!卑子铈?zhèn)看著李慕說道。 “心中有感覺,大概最近就要回去了吧?!崩钅秸f著將車簾再次打開,看著不斷劃過的街道,最近李慕的心中卻是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會離開這里,大概是紫葉的原因,李慕總覺得自己該離開了,而至于何時,李慕自己也不知道,因為李慕心里也明白,離開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是需要時機的,而李慕之所以覺得自己該離開了,大概是終于找到了或許能夠阻攔住郁澈不再找他的人,加上郁澈如今的身份,更是讓李慕有了一些算計,也許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時機。 白宇鎮(zhèn)看著李慕,心中有些歡喜,因為從李慕的表情中白宇鎮(zhèn)能看明白,李慕是打算自己離開,那么這樣一來,自己終于有了機會,而自己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兩人懷著各自的心思終于到了青榮街,這青榮街有著京都最大的各個鋪子,包括當鋪、糧莊、茶莊,甚至連同妓院和鴨店也都在這一條街,包括那叫暗香閣的鴨店。 李慕倒是并未在意,兩人在街頭停下來便是下了馬車,這地方李慕雖然來過但是也只是被李哲上次帶來過,李慕那時候的心情哪里想到那么多,如今再次到這倒是如同沒來過一般。 白宇鎮(zhèn)牽引著李慕想著藥房走去,李慕一邊攙扶著白宇鎮(zhèn)一邊跟隨著白宇鎮(zhèn)走著。這街道雖然寬廣,大概是兩人出來的太早,行走的人并不多,等到白宇鎮(zhèn)被李慕扶著,兩人正走著的時候,卻沒想到,突然一名女子的聲音傳來,這女子的聲音嬌弱,甚至話語中還帶著些許的期盼叫這白宇鎮(zhèn): “白公子。” 白宇鎮(zhèn)一怔,一轉(zhuǎn)臉看著才發(fā)現(xiàn)兩人正是站在了妓院的門口。白宇鎮(zhèn)慌忙之間便是準備拉著李慕離開,卻是不想李慕抬起頭正看著那女子。 那女子臉上的胭脂水粉從遠處都能望見,但是自是底子好卻是并不顯得多么突兀,李慕看著那女子,那女子正從窗戶處向外望去叫著白宇鎮(zhèn)。 “那位女施主在叫施主?!崩钅窖鲋^說道。 “怕是,怕是認錯人了?!卑子铈?zhèn)面露難色便是準備拉著李慕的手離開。 被白宇鎮(zhèn)拉著李慕也便不問了,只是那女子卻并不想放棄,竟然高喊起白宇鎮(zhèn)的名字: “白宇鎮(zhèn)?!?/br> 這三個字一傳出來李慕那還準備走,疑惑的看向白宇鎮(zhèn),白宇鎮(zhèn)對著李慕勉強的笑了笑,兩人停下來腳步。 “施主不去看看?萬一是認識的人有急事怎么辦?”李慕問道。 白宇鎮(zhèn)被李慕這么一說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總不能告訴李慕這是妓院,然后這里的女子不過是跟他熟了叫他吧,白宇鎮(zhèn)此刻真的就大腦一片空白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是也不用白宇鎮(zhèn)如何思慮,那女子的聲音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耳前。 “白公子?!蹦桥哟颐ψ叩桨子铈?zhèn)的身邊屈膝行禮說道。 白宇鎮(zhèn)先是看了李慕一眼,見著李慕好奇的看著那女子,白宇鎮(zhèn)黑著臉轉(zhuǎn)過臉,看向那女子,那女子正滿臉?gòu)尚叩目粗子铈?zhèn)。 “白公子好久沒來過了?!蹦桥釉俅握f道。 “是。如若沒別的事在下先告辭了。”白宇鎮(zhèn)臉色嚴肅的說道,說完也片刻不留就是要走。 “白公子不進去坐坐嗎?”那女子驚慌的想留住白宇鎮(zhèn)說道。 “不了?!卑子铈?zhèn)皺眉說道。 李慕見到此也明白了,怎么說李慕也被人拉著誤進了幾次妓院,就這樣看也看明白了,再看了一眼那牌子,心下更是了然,再聽到白宇鎮(zhèn)與那女子的對話,李慕更是轉(zhuǎn)過了身,畢竟在李慕看來,說什么也沒想到白宇鎮(zhèn)會是到這些地方的人。 白宇鎮(zhèn)自是看出了李慕的表情,知曉李慕定然是猜到了一二,因此也不管那女子說什么,突然運起輕功一把摟住李慕然后兩人如閃影一般消失在了那女子的視線內(nèi),只留下一陣風。 李慕被白宇鎮(zhèn)放開第一件事就是詢問白宇鎮(zhèn)的傷勢,白宇鎮(zhèn)見著李慕未提及此事雖然安心,但還是說道: “那不過年輕時候做的事情,如今已經(jīng)很久沒進去過了。” 李慕一怔,沒想到白宇鎮(zhèn)會對他解釋,便說道: “剛才見施主倒是有了初次見時的樣子。”李慕笑言道,雖然記得不大準確,但是第一次的白宇鎮(zhèn)給他的感覺大抵是剛才的那個樣子,帶著些許的隨性。 “那師傅不喜歡也是正常。”白宇鎮(zhèn)笑著說。 “只是不好接近,倒與喜歡不喜歡無關(guān)?!崩钅秸f道,“走吧,施主剛才又是一陣運功,都出汗了。” 李慕這么說白宇鎮(zhèn)這才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剛才運功確實是忍著疼,如今松懈倒是有些疼痛難忍了,連臉都有些蒼白了。 李慕說完就攙扶著白宇鎮(zhèn)往藥房走去,只是還沒買進去,就聽到一人駕馬也在藥房門口停了下來。兩人本是不在意,卻聽到那馬上之人并未下馬而是說道: “白大人,皇上和王爺請白大人到宮中商議要事?!?/br> 這人一說完,李慕和白宇鎮(zhèn)這才轉(zhuǎn)過身子,白宇鎮(zhèn)笑著說道: “想來我這藥是吃不成了,倒是麻煩師傅了?!卑子铈?zhèn)笑著說道。 “哪里有吃不成的說法?!崩钅秸f著走上前,雙手合十的走上前對馬上之人說道,“施主,白施主身子不適,還請施主告知皇上和王爺?!?/br> “這不是我能管得了的,我是遵照皇上口諭和王爺?shù)拿顏淼摹!蹦侨瞬⑽纯蠢钅?,樣子很是傲慢?/br> “施主。”李慕再上前一步,正準備接著說什么,卻不想那馬上之人先不耐煩了。 “怎么,要抗旨不成?”那人厲眼看向李慕。 誰會想這人會如此回答,白宇鎮(zhèn)收了臉上的笑意走上前,然后寒著臉說道: “是誰給你這么大的膽子。” 那人一看白宇鎮(zhèn)也如此倒是軟了幾分,但說來也是封了命令來的,打狗也要看主人,因此那人卻堅持的說: “這口諭是皇上下的,白大人走就好,不走就是抗旨?!?/br> “施主回去跟皇上和王爺說,這人是貧僧攔下的,如若皇上和王爺要怪罪那便怪罪在貧僧身上。”李慕再次雙手合十的對馬上之人說道。 “大膽,你一個和尚,誰知道你是誰?!蹦侨苏f著便是煩躁的準備伸腳踢李慕。 李慕正低頭說話,哪里知道馬上之人會突然如此,正不知曉,身子就被白宇鎮(zhèn)拉到懷中,隨后只聽到啊的一聲,那馬上之人跌落馬下,腳上正流著血染紅一片卻看不到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