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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文澤失了銀色圓珠,同樣對方才發(fā)生的事有些懵,完全不知道為何圓珠會沒了作用,瞬間被沈薔抓住破綻,一掌拍擊在丹田,鋒銳的靈力沖入體內(nèi),將他的金丹穿刺得千瘡百孔,步了歐陽銳的后塵。 廢了金文澤的修為,沈薔隨手卸了他的下巴和四肢關(guān)節(jié),將他提起來往葉澈的方向一扔。 哈哈哈金文澤,你說你是不是傻? 葉澈頂著一張鼻青眼腫的豬頭臉,沖過去對著金文澤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隨后捂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直接笑倒在地上。 這是哪里?劍冢!一個獨立的小世界!你居然想在劍冢之內(nèi)使用儲靈珠,可笑死我了!你是不是想召喚出金傲那老東西的元神分/身,幫你對付小師妹,救你逃離險境?你大約是忘記了,想要成功召喚元神分/身,必須讓儲靈珠跟著元神分/身的主人維持心神聯(lián)系,劍冢之內(nèi)這種聯(lián)系是斷絕的,你能成功才叫奇怪,合該你倒霉。 沈薔聽了葉澈的話很快反應(yīng)過來,同時想起了她的須彌戒中,似乎也有這樣一枚儲靈珠,危難時刻全力輸入靈力,可以召喚出寧越風(fēng)的元神分/身,助她度過危難。 金文澤面如死灰,顯然想到了其中關(guān)鍵,恨不得直接扇自己兩巴掌,回到尚未祭出儲靈珠之前。 葉師兄、柳師姐,這兩人你倆各自領(lǐng)走一個,分開來嚴(yán)刑拷問,得到的信息放到一起對比,倘若他們說得不一樣,你們可以自己看著辦,我只要最后的結(jié)果。 柳玉瑩應(yīng)了一聲,將攔截到的儲靈珠遞到沈薔面前:問完話后,這兩人怎么處理? 自然是殺了,莫非還要留著他們性命?沈薔接過儲靈珠打量了兩眼,隨手扔還給柳玉瑩,拿去找個隱蔽的地方扔了,或者你自個兒處理掉。這東西沾著金傲的元神氣息,你留在身上徒惹事端,萬一被金傲一脈的人發(fā)現(xiàn),就是殺害金文澤的鐵證,要是你能夠保證萬無一失,就當(dāng)我沒說。 儲靈珠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兒,只是材質(zhì)堅硬,等閑無法毀壞,沾上過旁人的元神氣息,拿了也沒什么作用,直接扔了一點都不可惜。 我拿著這東西做甚?便依小師妹之言,找個隱秘之地扔了便是。 柳玉瑩會去攔截這枚儲靈珠,也是怕它掉在不該掉的地方,被有心人給撿去做文章。 如此最好不過。死無對證,金傲即便心中懷疑,也不能拿我們怎么樣。 柳玉瑩深以為然,已經(jīng)決定等這邊事了,給儲靈珠套上百八十個隔絕氣息的禁制,尋個沒人會發(fā)現(xiàn)的地方,挖地十尺將它給埋了。進(jìn)劍冢的修士都是沖著洗劍池來的,沒有人會無事挖地玩兒。 看了一眼癱倒在地的金文澤,柳玉瑩微微蹙了蹙眉:小師妹,金陽宗的弟子殺了也就殺了,金文澤――等會兒也一道殺了? 當(dāng)然要一道殺了。葉澈的神色好了許多,直接盯著金文澤道,柳師妹,金文澤交給我,金陽宗弟子你去審問,半個時辰之后交換信息。 不殺了難道還帶回靈劍宗? 別開玩笑了! 這都圖窮匕見對著他們下了殺手,要不是他們運氣好,正巧撞上了沈薔被她所救,死的就不是金文澤一行,而是他和柳玉瑩。 沈薔暗自點頭,心道論殺伐果斷,柳玉瑩還是比不上葉澈。 柳師姐顧念著同門之誼,此前金文澤勾結(jié)金陽宗弟子,要殺你和葉師兄,可有半點手下留情?沈薔看著柳玉瑩,語聲不自覺有些加重,即便柳師姐放過他,我卻已經(jīng)跟著他結(jié)下生死大仇,柳師姐是想讓我回去直面金傲的怒火,讓我爹爹跟著金傲、劉毅一脈徹底撕破臉,直接展開大戰(zhàn)? 小師妹,我――是我想岔了。柳玉瑩滿臉羞愧,被葉澈和沈薔一提醒,立刻醒悟到她的行為有多愚蠢,在金文澤向我和葉澈出手的時候,所謂的同門之誼便已經(jīng)斷絕,他不死就是我們死。我們跟他們,如今只是不死不休的仇敵罷了。 葉師兄、柳師姐,原本此事我打算到洗劍池再說,只是現(xiàn)在提前發(fā)生了金文澤之事,我便先給你們透露一下。 沈薔也不避諱金文澤和那名金陽宗弟子,直接從須彌戒中取出一張錦帛,遞到葉澈、柳玉瑩兩人面前。 臨行之前,爹爹將這張錦帛交給了我,你們都看看。倘若沒有遇到你們,也沒有遇到秦師兄,這件事我打算一個人去做。 葉澈、柳玉瑩速度極快,很快就輪流將錦帛上門記載的內(nèi)容瀏覽了一遍,不管是原本就支持殺掉金文澤滅口的葉澈,還是內(nèi)心里曾經(jīng)有過猶豫的柳玉瑩,此時看著金文澤的目光都變得鄙視和厭憎。 金文澤果然背叛了宗門,金傲那老東西也不是什么好鳥,對著一個背棄宗門的叛徒,再跟他談同門之誼不是天大的笑話么?葉澈居高臨下俯視著金文澤,連著最后一絲遺憾都煙消云散,所幸宗主英明,早早看出了你們的技倆,不管你們在暗地里算計什么,都不可能得逞! 柳玉瑩頗為贊同地點頭,對金文澤再沒有了同情之心。只是很快,她看到錦帛上兩個極為熟悉的名字,下意識地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