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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正是奧娜敢于如此肆無忌憚帶蘇羽琪過來的原因。相比放著一個隨時可能給自己找事的炸丨彈在外面亂逛,還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更好監(jiān)管一些。 當然,必要的威懾還是很重要的 唇角微勾,奧娜抬眼冷冷掃向面前兩個不安定因素,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任何企圖拖慢我、不,安軒文學習進度的行為,都會被我視為挑釁。別等找你們麻煩的時候再來求情我說到做到。 縱然莫奕涵已經算是屋里最清楚她力量的那一個,這時也被這話中的狠厲驚得一震,背后霎時就是一層薄汗?jié)B出,但他并不想退出,是以咬緊了牙關沒有說話。 而蘇羽琪,鮮少直面真正危險場景的她瞇起了眼睛,似乎仍處于對安軒文突然轉變的不適應中,唯獨眼眸深處有異樣的光芒飛快閃爍,像是正估量著能從眼前的情形中獲得多大利益。 唯獨,和他們沒有利益牽扯的梁優(yōu)聳了聳肩,確認完安軒文的意圖后甚至打了個呵欠:哈看起來好像很麻煩的樣子,你們繼續(xù)加油我換個自習室,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著,她邊就伸手收拾起自己攤在桌上的書本來,真就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不考慮多留一會兒嗎 然而這次反倒成了奧娜來出言挽留。 理由很簡單對于不熟悉本地情況的她,和不熟悉競賽情況的安軒文而言,有一個專業(yè)的競賽生做向導,無論如何都比他們自己親自花時間去摸索要好得多。尤其安軒文現(xiàn)在已經高二,并沒有多少時間能經得起他們浪費。 而如果這個人是梁優(yōu)他們至少能夠省下解釋雙重人格狀況的時間和精力。 軒文哥見奧娜的第一個動作竟然是回頭去挽留梁優(yōu),蘇羽琪頓時就有些著急,確實我們靠自己可能水平不行但你想要老師的話,我家里可以幫忙找到金牌的競賽名師、還有歷年真題什么的 莫奕涵忙舉手跟上:我、我也我家老爺子好像還認識負責人。 奧娜嘆了口氣:不、你們不懂,包括被我打擊了一頓就消沉地回去種蘑菇的某人也不懂。對你們而言,這只是一個游刃有余的游戲、一場交易、一腔熱血下的頭腦發(fā)熱。無論結果如何,最后都只是你們茶余飯后的一次笑談而已。 但梁優(yōu)知道,真正的競賽意味著什么。奧娜輕笑一聲,那是從人潮中掙扎往前,一旦松懈就會落進無底深淵的不歸路;是奮力拼殺才能換來一個不確定未來的獨木橋 隨著她的話語,梁優(yōu)的眸子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幾乎在同一刻,黑暗中的少年咬咬牙,重新站起了身沒錯,誰都不知道系統(tǒng)究竟想要什么,能在這一刻為他空降一個無所不能的小七,自然也能在下一刻收回。 所以,他必須要抓緊機會站起來,用自己的骨血,磨成屬于自己的利刃,再殺出一條血路。 梁優(yōu),拜托了!請助我一臂之力!聲調驟變,睜開一雙深棕眼瞳如此誠摯說著的并不是奧娜,而是安軒文本人,我會承擔起自己的責任,無論多痛苦,都不會再逃避了! 面對他清澈的眼瞳,其他兩人還沒什么反應,梁優(yōu)卻嘆了口氣:我也不是不幫你 肯松口就好辦了。 奧娜重新接管身體,挑了挑眉,悠悠說著:你有什么難題嗎 什么 既然也是數(shù)學競賽生,你應該多少是能懂的吧那種面對難題冥思苦想?yún)s毫無頭緒的心情,眼見別人無比輕松,自己卻拍馬都難以趕上的心情,以及清醒看到自己的邊界,卻無力去克服的心情有嗎 不得不說奧娜的口氣真的很像某種洗腦的儀式。 梁優(yōu)瞇起眼睛,警惕地看著她,目光像在看一個神經?。耗愕降自谡f些什么不好意思,我才不需要別人告訴我該怎么活。 她語氣平淡,但清晰可見,談話的節(jié)奏已經滑脫出了她的掌控范圍。 奧娜一抬雙手,滿臉無辜:什么我只是想說可以幫忙看看題而已。不過說著,她的聲音驟然低沉,漆黑無光的眼眸宛如最深邃的洞xue,吸走了所有光芒,真的會有人不想去嘗試一下嗎突破極限,看到以前從未企及的高度難以想象的絕美風光 梁優(yōu)死死瞪著她,直到確認這家伙真的厚顏無恥地說完了整句話,才冷笑了一聲:你不會是想說你能帶我看到那里的風景 當然!奧娜燦爛一笑,回答沒有絲毫猶豫,包括后面的半句補充,但不是我,是安軒文,他有這個實力。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梁優(yōu)張了張嘴,索性一把抓起自己桌上的題集:那我來學一下你的風格先把這道題做了再說!說話間瞟了眼書上的注釋,心一軟又加了句,半個小時! 奧娜一挑眉:我做出來就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