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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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油沒忍住還說了一句:“那個甩舌貝很好吃,我和席馬頓那時候經(jīng)常一起抓,不過席馬頓的mama總不讓她和我一起玩。” 春來忍不住問他:“為什么?。俊?/br> 阿油想了想,學(xué)習(xí)席馬頓mama說話的調(diào)子,“別跟阿油一起玩,他們家的雄性總排不上隊!” 春來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一條綠色偏口魚在海中張嘴笑,只是將更多的海水推出去。 排不上隊是什么鬼?難道還得插隊嗎?飛燈族人這奇葩的思維方式。 這時的春來還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等將來阿油長大了,她才開始理解這話的意思,甚至開始cao心了。 倆人閑聊了幾句之后,也還得回歸現(xiàn)實,擺在他倆面前的一個嚴(yán)峻問題,族群不見,他倆怎么辦? 春來領(lǐng)著阿油沿著湖邊去尋找族人,轉(zhuǎn)了一圈,除了讓那些甩舌貝呼啦啦都縮回了管子貝殼在中之外,并沒有找到他的族人,甚至連痕跡也沒有,附近既沒有被攻擊吃掉的痕跡也沒有什么掉落的殘肢。 很大可能是他的族群轉(zhuǎn)移走了,也許去了下一個生存地點。 阿油聽了,大眼睛迷茫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春來也沒了主意,倆人就在鹵湖邊四處游蕩,希望再仔細(xì)找到一些族人留下來的東西。 倆人正游著,春來忽然看見一條半米多長的魚不小心從金色海水中游進(jìn)了鹵湖的深藍(lán)色水中,只見那條魚剛游進(jìn)去就開始掙扎,然后好不容易又游回了金色海中。 那條魚一副劫后余生的樣子,簡直是差點溺水爬不起來的樣子。 春來不可思議的問阿油:“那湖怎么會這樣???” 都是大海中的水,怎么正常的海洋生物游進(jìn)鹵湖就好像忽然不會游泳了似的? 阿油搖搖頭,給出的答案似是而非,“族里的人說不要游進(jìn)去?!毕氡剡@也是他們族里的大人教育的,至于為什么,沒有人告訴他。 春來也不是什么好奇寶寶,她膽小的要死,知道鹵湖挺奇怪的 ,她就不會隨便靠近。 這時又聽見湖邊傳來嘩啦的聲音,她回頭一看,忽然看見一只兩米多長的六槳獸從湖面游了上來,它身后還帶著一只小六槳獸,那只大六槳獸顯然看到了春來和阿油,但是視線很快就調(diào)轉(zhuǎn)了,它們劃著身上的三對槳,姿態(tài)優(yōu)雅的竄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又陸續(xù)有大六槳獸帶著小六槳獸從里面游出來,都對春來他們視而不見。 春來有點明白了,這里是六槳獸的出生地! 還有的六槳獸從外面獵食了戰(zhàn)艦海螺帶回來,那只戰(zhàn)艦海螺還在六槳獸的大嘴里掙扎,它的碎殼和黑色糞便隨著它的掙扎掉落下來。 一起掉落還有那些白色的、面條似的寄生蟲,都掉落在湖面了,像下雨似的噼里啪啦的在湖面蕩起一圈圈漣漪,那些寄生蟲一掉進(jìn)湖面就鉆進(jìn)了湖里。 見那些六槳獸根本不理他們,春來就放心了,而且這附近因為六槳獸的存在也沒有戰(zhàn)艦海螺,所以這地方其實還挺安全的。 春來在心里默默給六槳小天使點了個贊。 倆人在鹵湖邊游了半天,肚子漸漸餓了,春來將目光盯上了身下這片白花花的甩舌貝,那白胖的身子,看著就好吃啊! 那些甩舌貝的排布有點像竹筍,粗大的貝殼長在靠湖邊的位置,越往外面排布的越小。 那些大的甩舌貝有的半米多長,貝殼十分堅硬,倆人直接將目標(biāo)鎖定在外圍那些剛生出來的小甩舌貝上。 阿油整個身子趴在那些管子貝殼上,伸出一根長刺插入十幾厘米長的小甩舌貝上,直接一扎就扎到了底,他得扎好多次才能把里面的貝rou完全扎死,然后再把rou從貝殼里扯出來。 貝rou被扯出來的時候,根部還帶著一點金色的東西,那些金色的東西有點像金子融化之后的樣子,看起來好漂亮啊! 春來忍不住去摸了摸,可是用魚鰭一摸,她發(fā)現(xiàn)那是甩舌貝的糞便…… 但是真的好美啊,入手的手感還有點沉,掉在地上之后就像四濺的金水一樣,好看的不得了啊。 明明知道那是甩舌貝的糞便,可是春來還是忍不住想把它們攢在手里想象這是一坨金子。 以前她要是有這么多金子的話,就可以讓爺爺奶奶過上舒適的好生活了??!她上學(xué)的學(xué)費也一下子就迎刃而解了,根本不用低聲下去求她那個親爹。 阿油看著春來捧著一坨金糞充滿了憧憬的模樣,忍不住說:“阿春,你也喜歡玩糞???” 他開心的說:“我也喜歡玩糞,我一看見這個就特別開心,可是族里的小朋友們總嘲笑我,席馬頓的mama說我這是家族遺傳。” 春來聽了覺得,阿油口中的那個席馬頓的mama似乎對他們家有很大的惡意啊…… 倆人將抓出來的甩舌貝分吃了,這個甩舌貝的口感就像春來想象的那樣,十分肥美,而且它似乎比這個大海中別的動物要咸一點?別的海洋生物在春來吃起來總有點淡。 春來破膜出生之后,第一次吃到如此咸淡鮮美的食物,感覺超級好吃,汁水在口中流淌,咸中帶著鮮美的湯汁,簡直不要太好吃! 倆人繼續(xù)沿著外圍去抓小甩舌貝吃,邊吃邊抓,同時春來舍不得扔掉那些金水一般的糞便,就將那些金子糞堆在旁邊,漸漸的堆了大概有一大碗那么多…… 春來跟自己說那些終究是糞便,即使它再像金子??!自己不能像阿油那樣沉迷于玩糞便!她畢竟是個有理智的成年人! 阿油在旁邊玩得不亦樂乎,甚至還將那些金子糞吞進(jìn)了肚子里,然后又吐了出來,還將那些金子糞噴成了金液,開心的扭頭跟春來炫耀:“你看,我全身都是金燦燦的了!” 全身沾滿了金子糞…… 倆人這么玩了一會兒,族群消失帶來對位置的恐懼心理也漸漸平復(fù)下來了。 春來現(xiàn)在也想起來以前看《動物世界》的時候,鮭魚什么的大魚總是會不遠(yuǎn)萬里回到出生地去產(chǎn)卵的,所以阿油他們飛燈族人應(yīng)該也還是會繼續(xù)在這附近產(chǎn)卵吧,就算今年離開了,明年到了產(chǎn)卵季節(jié)還是會回來的。 她把這個分析說給阿油聽,阿油聽完想了想,說:“這就是mama去年離開我,跟我說今年回來看我的理由吧?!?/br> 如此說來,春來這個分析是有道理的,飛燈族人明年還會回來的。 “只要我們繼續(xù)在這附近等待著,等他們明年再來的時候,我們?nèi)ジ麄儏R合就好了?!?/br> 阿油聽了點點頭,頓時不擔(dān)驚受怕了,下一秒就開心起來,繼續(xù)吞吐金子糞玩耍。 現(xiàn)在他倆在一起,阿油已經(jīng)完全聽從于春來的話了。 不知道是為什么,反正阿油就是覺得阿春說的好有道理哦,聽阿春的準(zhǔn)沒有錯。 沒有了族群,有阿春在身邊,他也不害怕。 只是天色漸漸暗下去了,他倆需要在天黑之前趕緊找到一個新的庇護(hù)場所,鹵湖周圍都是甩舌貝,并沒有適合他倆躲藏的地方。 春來想到來時躲藏過的那片礁石,倆人又趕在周圍黑透之前游了回去,重新躲回了那個礁石下的沙洞里。 阿油收起了硬刺,春來也將魚身子埋進(jìn)沙子中,只留了眼睛和頭頂?shù)拇笞彀吐冻錾匙?,她覺得海砂像粗糙的被子一樣包裹著她,雖然剛開始還睡不習(xí)慣,但是適應(yīng)一段時間也習(xí)慣了。 軟乎乎的阿油睡在她旁邊,他整個身子都埋進(jìn)了沙子下面,只留下那個支起來的大眼睛留在沙子外面,從礁石洞的縫隙那里看著外面。 周圍黑漆漆一片,那些白天活動的小魚小蝦也縮回了自己的窩中,安靜了下來,海潮聲一浪蓋過一浪的。 春來要睡著了。 這時她感覺到旁邊的阿油向她靠近了一些,軟乎乎的海參身子貼著她的魚身子,她聽見阿油嘟嘟囔囔的說:“阿春,你不要走……” 她睜開魚眼睛一看,阿油已經(jīng)睡著了,大眼睛耷拉在沙子上,也許是在做夢了,說著迷迷糊糊的夢話。 春來沙子下的魚鰭搭在阿油的身體上,她柔聲的說:“我不走,我們倆,一起呢?!?/br> 與阿油需要她相比,她其實更需要阿油,是他的天真單純接納了她。 是他讓她在這個深海之中不再寂寞,也是他給了破膜出生的她面對這個世界的勇氣,讓她不那么恐懼,敢走出自己那個狹窄的樹洞。 春來低聲的說:“我們都會好好的活到長大,變得強(qiáng)大……” 這一晚 ,倆人睡得很沉。 第二天倆人繼續(xù)到鹵湖邊吃甩舌貝,春來滿足的吃到鮮美的rou,阿油吃完rou之后喜歡吞吐金子糞讓自己身上變得金光燦燦的,把自己打扮成一個金子海參。 就這樣,他們每天都往返在礁石和鹵湖邊,晚上在礁石洞里睡覺,白天去鹵湖邊吃甩舌貝。 如此過了幾個月,春來和阿油都長大了不少,但也吃膩了甩舌貝,春來想跟阿油商量去找點別的吃的。 這時,正在拿刺去扎甩舌貝的阿油忽然一聲:“哎喲!” 春來回頭一看,阿油的刺斷在一個甩舌貝的管子貝殼里了! 她比阿油都心疼,因為阿油的刺是他倆唯一的保護(hù)盾啊,有這些長刺才能免受他倆被大魚吃掉。 春來說:“別再用你的刺去扎它們了,我們吃點別的食物?!?/br> 阿油也很心疼自己的刺,他雖然心智像個小孩,可是也知道長刺對他的重要性啊。 點點頭,決定明天去找別的食物。 結(jié)果當(dāng)天晚上游回到礁石洞前,阿油準(zhǔn)備縮起硬刺的時候,硬刺并沒有軟化縮回去,而是啪啪兩聲,又掉了兩根! 這給倆人嚇得,春來說:“你收刺的時候輕點?!?/br> 可是再輕點,阿油的刺還是掉了好幾根。 晚上倆人這一覺睡得也不踏實,第二天早上醒過來,阿油爬出礁石洞準(zhǔn)備張開硬刺,結(jié)果又掉了幾根。 倆人傻了眼,這是怎么回事? 春來伸出魚鰭去碰他的刺,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結(jié)果才碰上,啪啪又掉兩根。 春來:…… 阿油的大眼睛都要哭了,“阿春……” 春來嘴里安慰他:“不要怕不要怕,我看看……” 這回她也不敢碰刺了,只敢站旁邊用眼睛觀察,她發(fā)現(xiàn)掉刺的地方長了一些藍(lán)色的小圈,她伸出魚鰭去碰那些藍(lán)色小圈,問他:“疼不疼?” 阿油搖搖頭,“癢癢的。” 春來看著那里也不像是潰爛,那些藍(lán)色小圈看著還是熒光藍(lán),顏色挺好看的。 她安慰阿油:“沒事,可能是你要褪掉舊刺要長新刺了,新的刺肯定是更好?!?/br> 她其實也不知道,就是琢磨著小貓小狗這些小動物也會到時候褪掉舊毛換新毛,也許阿油這個真的是要換新刺呢? 阿油聽了春來說沒事,就覺得真的沒事,還開心自己要長新刺了。 倆人都不知道其實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既然隨時都在掉刺,倆人就不能這么光禿禿的游出來了,沒了刺的話,倆人很容易被大魚吃掉的。 春來覺得,倆人需要一個殼,就像寄居蟹能縮進(jìn)貝殼里那樣,他倆有個殼子保護(hù)自己的話,就算阿油的刺掉了,也能縮進(jìn)殼子里保護(hù)自己。 她在附近開始找大小合適的貝殼,在海床上挑挑揀揀的,能被他們背上帶走的殼子不應(yīng)太大、太沉,太沉就背不動了,也不能太小,太小躲不進(jìn)去。 她的視線在周圍巡視,忽然她在一個礁石底部看到了一個被沙子掩埋了一半的白色金屬圓球。 她游過去一看,是一個防護(hù)服的頭盔。 這是那天那兩個被大蛇襲擊的人類的頭盔,當(dāng)時那倆人吐了好多血還里面,現(xiàn)在頭盔里的血也被海水沖刷干凈了。 春來縮進(jìn)去試了試,發(fā)現(xiàn)大小和重量都挺合適的,而且這個頭盔還有個透明的護(hù)目鏡,方便她看方向。 怎么看怎么都合適! 她想著那個金色尾巴大蛇已經(jīng)走了,她撿一個頭盔用用應(yīng)該沒事吧?再說這都是他扔掉不要的東西了。 所以她就將這個頭盔撿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