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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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錚乃練武之人,耳聰目明,隔著薄薄的一扇門,里邊撩水的聲音,猶如在他耳邊一般,聽得一清二楚。 他不自在的喉嚨滾了下,想到因著心里那點小疙瘩,自己同江氏倒是有些時日未親近了,心里想著,本要退出去的腳也牢牢釘在原處了,直聽到里頭傳來知知輕軟的聲音。 她喚青娘,“青娘,替我拿件小衣來?!?/br> 她的聲音本來便軟,隔著薄薄的門,仿佛是伴著氤氳的水汽過來的,帶著一股撩人的濕意,聽得陸錚心口跟被小蟲嚙般。 “青娘……”半天未聽到動靜,知知似乎有些疑惑,略抬高聲音,喚了一句。 話音剛落,又過了片刻功夫,仍不見外邊有人,知知勉強用塊濕漉漉的巾蓋住胸口,兩手扶著浴桶邊緣,朝外望著之時,門忽的被推開了,進來的卻不是她喚的青娘。 而是陸錚。 知知一怔,目光落到他手里薄薄的褻衣上,臉?biāo)⒌囊幌录t了。 陸錚倒不似她這樣臉皮薄,還走近了,將褻衣遞過去,道,“這件行麼?我見你穿過?!?/br> 這叫什么話?!什么叫我見你穿過?。?/br> 知知羞的渾身縮進了浴桶,匆匆伸出只濕漉漉的手,奪過褻衣,背過身,迅速出了浴桶,躲到屏風(fēng)后,手忙腳亂穿了褻衣乃至外衣,匆匆系好衣帶。 深吸一口氣,從屏風(fēng)后出來。 “夫君,出去吧,我叫下人來將浴桶撤了。” 陸錚懶散“嗯哼”了一句,心思壓根不在那浴桶如何處理上,上前幾步,將身上還帶著水汽的知知打橫抱起,疾步出了內(nèi)室,抱她至榻上。 知知被他弄得有些懵,暈乎乎攬著男人的脖子,低低喚他,“夫君?” 陸錚心不在焉應(yīng)了一句,但心思顯然不在這上頭,“你身上什么味,好香……” “???”知知試圖回答,“大概是新送來的花露,我方才沐浴時,滴了幾滴——” 話還未說完,男人已經(jīng)湊上來了,在她的唇上一舔,知知驚得剩下的話全都咽了回去,瞪圓了眼望著他。 再接下來,知知便再沒開口說話的機會了,除了幾句軟綿綿的哼哼。 許久,榻上漸漸安靜了下來。 知知被折騰得手腳沒了力氣,偏偏陸錚跟沒吃飽似的,喟嘆了口氣,將她的腰攬得緊緊的。 知知被他摟在懷里,有些喘不上氣來,輕輕推他,道,“夫君,你松開些,我有事同你說?!?/br> 男人一旦某些方面被滿足了,就變得很好說話。如同饜足的獅子一樣,懶懶散散的。 陸錚沒松開手,仍將知知摟在懷里,只力道略小了些,側(cè)過身看她,“什么事,你說?!?/br> 作者有話要說: 陸直男真是個畜生?。?! 你怎么欺負我女鵝的!! 第23章 歸家 見氣氛不差,連近些日子反復(fù)無常的陸錚都心情不錯的樣子,知知想了想,慢聲道,“今日,有人送了兩名女子,我暫時將她們安置在外院了,想問問夫君,當(dāng)如何安置她們?” 陸錚聽著,面上漸漸沉了下來,眼睛直直盯著知知的眼,仿佛想看透那雙溫溫柔柔的眼睛里,究竟藏著點什么? 剛才還溫溫柔柔靠在他懷里,被他弄得軟聲哼哼著,羞的直往他懷里鉆。 就這么片刻的功夫,她便能不妒不嫉的問他,如何安置旁人送來的女人。 知知說完了,沒等到陸錚的回應(yīng),不由得抬眼看他,見他直直盯著自己,眼神仿佛霎時冷下來,不由得低低喊他,“夫君?” 陸錚緩緩松開摟著知知的手,起身穿衣,知知便是再傻,也瞧出他的不對勁了,但她又想不明白,陸錚究竟為了什么動怒,方才兩人不是好好的麼,就因為她提了旁人送來兩個女子,他嫌棄自己拿這種小事去煩他? 陸錚穿好了靴,邊轉(zhuǎn)身邊冷漠地說,“這種事拿來煩我作甚?兩個女子罷了,你是當(dāng)家主母,自己處置了便是,要留要走,你自己定。” 說著,頓了頓,嘴角露出抹譏笑,“不過,照你的性子,定然會留的,畢竟,你這么賢惠大度,怎會計較這些小事?!?/br> 他這話實在誅心,且還是在這樣的場合下說出口的,知知聽得心里一寒,她雖性子好,大多時候愿意哄著陸錚,但她并不是沒脾氣的人,當(dāng)即道,“千戶說要留,我自然沒二話?!?/br> 陸錚走到一半的腳步一頓,拋下一句,“好,那就留。” 旋即,大力推開門,頭也不回的疾步出去了。 這邊的動靜鬧得有些大,青娘擔(dān)心地跑過來,擔(dān)憂地道,“這是怎么了?拌嘴了?” 知知忍著沒掉淚,道,“沒什么,青娘,你去安置了那倆女子。” 青娘小心問,“如何安排?” 知知嗓子有點堵,甕聲道,“叫她們?nèi)ニ藕蚯?。?/br> 青娘這下子是肯定了,小夫妻倆定然是鬧脾氣了,正想勸,又不知從何開口。 知知卻是飛快地擦了一下眼角,整理好情緒,平靜起身穿衣了。 不是早就知道了麼,小時候分明見過江家后院是如何一個一個進新人的,天底下的男子,哪有不重色的,便是陸錚,不也只是貪戀她這一身皮rou麼? 干嘛要傻傻的抱著期待,還弄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早些大度將人收下,何至于要被他那樣奚落? 知知邊寬慰自己,邊起身,叫青娘給她梳頭發(fā)。 待她替自己梳好了發(fā),知知面色沉靜,慢慢將梳妝架上的胭脂發(fā)飾都歸置好,忽的輕聲道,“青娘,替我收拾幾件衣裳?!?/br> 青娘焦急道,“小娘子別沖動,這時候您可不能耍性子??!您一走,那倆婢子可就不知什么時候就鉆了空子了。郎君生氣了,您哄一哄他,不就好了麼?這時候可不是賭氣的時候!” 知知這回卻是真的被陸錚傷透心了,搖搖頭,低聲道,“不想哄,鉆空子便鉆吧,我想回家了,青娘,我就回家住幾天?!?/br> 她有些泄氣,又委屈的嘟囔,“我有點累,我想回家呆幾天?!?/br> 青娘哪里見過她這個模樣,頓時心酸成一團了,連連道,“好,好,青娘去給您收拾,咱們不管這些破事了!” 青娘最疼知知,拿她當(dāng)女兒的那種,見她受了這樣的委屈,也不忍了,手腳麻利收拾了幾身衣裳,送她回了江家。 知知一回娘家,江陳氏和馮氏高興得不行,見她還帶了衣裳,喜出望外道,“難得回來,在家多住幾日?!?/br> 知知低低應(yīng)了一聲,摟著江陳氏的胳膊,撒嬌道,“阿娘,我想吃糖水蛋?!?/br> 江陳氏連聲道,“成,給你做啊。對了,你怎么一人回來了,女婿沒跟著一起來?” 知知眨眨眼,扯謊,“他忙。” 江陳氏理解的點頭,“這倒是,聽你阿爹說,指揮使不在,衛(wèi)所的事都是女婿管著,幸好他本事大,管得住。” 知知才不想聽阿娘如何吹噓陸錚,嬌氣道,“阿娘,我餓了,我還沒吃晚飯呢。” 江陳氏一聽,顧不得夸了,忙急急忙忙去廚房做糖水蛋去了。 這一夜,知知是在江家住的,她雖出嫁了,家里哥哥嫂子們卻還疼她,將她的閨房留著,沒用作她用,想的就是日后她回來了,能有個地方住。 第二日起來,知知來到院子里,阿爹和阿兄們都在,見了她便笑呵呵道,“用早飯去,你嫂子做了你愛吃的甜糍粑,吃了阿爹帶你去山上玩?!?/br> 知知面上露出笑來,高高興興應(yīng)了一句。 吃了頗粘牙的甜糍粑,知知便跟著父兄一塊去山里了,說是山里,其實也就是山腳下,沒敢?guī)钌阶摺?/br> 二哥江術(shù)怕她無聊,還特意給她找了活,道,“喏,似這幾種,都是能用的草藥,你要是瞧見了,便采來,晾干了能補氣血,對體虛的婦人好。前幾天曹二哥來家里討藥,正好曬了,我過幾日給他們家送去。” 知知仔細看了看,記下來,忽的想起來問,“二哥,曹家不就是秀秀嫂子家麼?她身子恢復(fù)得怎么樣了?” 秀秀便是知知剛來衛(wèi)所時,用那靈液救下的懷孕婦人,當(dāng)時濃重的血腥味,知知現(xiàn)在想起來都還有些后怕。 江術(shù)道,“還是老樣子,只能慢慢調(diào)養(yǎng)。最好還是要去外邊找大夫看,我于婦科一途,算不得精通。” 江術(shù)走的是軍中大夫的路子,擅長的也是些刀傷骨折之類的病,對婦人生產(chǎn)懷孕體虛一類的毛病,實在懂得不多。 “那衛(wèi)所中難道就沒人專門替婦人看病的麼?我看上回秀秀嫂子家找的穩(wěn)婆,也只是憑著經(jīng)驗來,還險些用了火來止血?!敝挥傻眉{悶。 江術(shù)皺眉道,“專門替婦人看病的女醫(yī),有也是有的,我記得還聽人說過,揚州就有位極有名的女醫(yī),最擅婦科,尤其擅長孕婦難產(chǎn)雜癥。但女醫(yī)畢竟少,這鄉(xiāng)下哪里能輕易尋到。” “原來是這樣。”知知受教點頭,忍不住道,“要是女大夫多些就好了,不說旁的,便是女子生產(chǎn)時,能有一擅婦科的大夫在旁指點,像秀秀嫂子那樣受難的婦人,就能少些了?!?/br> 江術(shù)醫(yī)者仁心,只皺皺眉,“女子識字的尚且不多,學(xué)醫(yī)的便更少了,愿意出來拋頭露面行醫(yī)的,更是少之又少。” 知知聽二哥這般分析,腦海中隱約有了個模糊的想法,但她做事向來不是一時興起,只默默繼續(xù)采草藥去了。 說是采草藥,實際上江父等人壓根是領(lǐng)著知知去玩的,中途還撿了只翅膀受傷的小鷹。 江術(shù)給包扎了,見那小鷹頗通人性,毛茸茸的還有幾分可愛,便給知知抱著玩。 “它好乖啊……”知小心翼翼摸了摸小鷹的腦袋,見它一點不認(rèn)生,還抖著翅膀,主動上來蹭她的手指,不由得對這小東西多了幾分喜愛。 江父過來瞅了幾眼,道,“看著像隼,留著吧,養(yǎng)好傷再放生。” 知知乖乖點頭,嗯了一句,心情已經(jīng)好了許多。 到中午,一行人便回了江家,嫂子馮氏早做好了午飯,就等著他們回了。 江陳氏招呼他們吃飯,見了那小鷹,道,“山上撿的?喲,還受傷了,小東西怪可憐的。” 知知倒興致勃勃的,找了小籃子,墊了些舊衣,將小隼小心翼翼放進去。 江陳氏本來只是看個稀奇,見女兒這么上心,一副喜歡的不行的樣子,瞧著跟得了什么寶貝的小姑娘似的,不由得一笑,道,“我去切塊rou來喂它?!?/br> 其實知知昨天突然回來,她和江父都是當(dāng)了阿爹阿娘的人,哪能看不出來?不過是怕自家姑娘不自在,裝著不曉得罷了。 小夫婦哪有不吵不鬧的,這點事在江陳氏眼里,當(dāng)真算不得什么。 真受委屈了,那就回家,江家再落魄,總歸是養(yǎng)得起這么一個女兒的。 卻說知知在娘家住的挺開心的,阿爹疼阿娘疼,阿兄疼阿嫂疼的,陸錚這邊卻很不是滋味了。 他當(dāng)時是氣急了,才說出那番留下那二人的氣話,待緩過勁兒來,又怕江氏當(dāng)真將那人留下了,次日一早,便回了家。 結(jié)果一進門,便被青娘告知: 江氏回娘家去了。 青娘不卑不亢說完,又道,“夫人說過幾日再回,郎君有事可吩咐奴婢。奴婢先退下了?!?/br> 青娘退了出去。 臥室空蕩蕩的,榻上收拾得一塵不染,整齊潔凈。以往他一進門,便能看見江氏不是坐在塌邊縫衣服,就是靠在軟塌上翻書,仿佛無論外邊如何亂,江氏這里總是歲月靜好的。 陸錚待不下去了,轉(zhuǎn)身疾步出去,快出門時,腳步一頓,在院子里叫青娘。 青娘急匆匆趕來,“千戶有何吩咐?” “那二女何在?” 青娘心里一提,暗自咬牙道,“娘子暫時將她們安置在外院,千戶可是要喚二女過來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