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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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等我的紡花車、織布機做好,我就是做針線全能。從紡線、織布到裁剪縫制一體化,自給自足。” 肖亞娟一笑而過,以為她就是說說。自己紡的線粗細不勻,且染色也是難關(guān)。屯子里那些女人們用植物汁液自己染的布一見水就掉色,多難看。村民自己織染的被叫土布,粗布,倒是也能穿。不過不好看,你瞎費那功夫干啥。 等日后她親眼看到沈禾紡的線均勻平滑,織出的布光潔細膩,驚訝的嘴都合不上。你這是什么手?簡直比機器都厲害。 大隊糧食收割完畢,沈禾不再上工。將小院兒里的土豆紅薯下了地窖,蘿卜白菜用各種調(diào)料腌制,放入大甕里儲存。 家里收拾利索,她背著自己的大背簍再次進了山。賽虎搖著尾巴跟前跟后,逮住一只兔子后來跟她獻寶。 “嗯,記住了,家養(yǎng)的不許吃?!?/br> “嗷嗚?!蔽抑溃蚁氤远际巧仙絹淼?。 各種山珍裝滿背簍,返回之際居然從別處沖出來一只野豬。野豬跟賽虎差不多大小,長長的獠牙伸出嘴唇兩側(cè)??窠兄鴽_沈禾過來。 沈禾轉(zhuǎn)頭,野豬已經(jīng)離她不足百米。她的異能無法直接控制這么大的東西,下意識的控制樹枝荊棘反擊。 她這廂剛動腦,賽虎越過她朝著野豬沖了上去。狗狗將她護在身后,勇猛的跟野豬搏斗。她一瞬的感動后,繼續(xù)使用異能,一根根荊棘樹枝如離弦之箭一般,準確的朝著野豬扎去。 沒三分鐘,原先怒氣勃發(fā),好似要將她倆碎尸萬段的野豬就渾身浴血倒地不起,閉著眼睛只余輕微的哼哼。 沈禾調(diào)動異能,將一根尖利的樹枝插入它的心臟,瞬間結(jié)束了它的痛苦。殺生是自然一環(huán),能給它一個痛快,已經(jīng)是自然的仁慈。 瞅瞅野豬那大身子,沈禾心道:這回有rou吃了。 上手拽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拽不動,這大家伙看著跟賽虎差不多,實際比它重多了。用植物將它托舉,女孩發(fā)動異能,開始托著它往回走。 夜半到家,不驚動任何人的燒水將野豬洗剝干凈。從腹部一分為二,沈禾顛了一下,估計一半凈rou有三四十斤。 趁著黎明的微光,將頭蹄下水也處理干凈。等人們起床活動時,她這兒已經(jīng)全部完成。保管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如今啥都是集體的,她這野豬按說也該大家分。若是之前,分就分。讓這些平日里粗糧吃夠的人嘗嘗葷腥也行。 可她如今滿腹怨懟,講個故事被王丹鳳告了密,害的霍興華坐了牢。這些三姑六婆對她的遭遇不僅不同情,反而將臟水往她身上潑。 你們?nèi)绱藢ξ?,我又何必對你們心生憐憫。說不定給你們了,你們背后依舊喊我破鞋。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我這德還是留著吧!報那些給與我善意溫暖的人。 忙活了一晚上,沈禾累的很。哈氣連天本該去睡覺,不過豬rou沒處理好,她不放心。將豬rou用刀分開,一塊塊抹上咸鹽放到院子的大甕里。 已經(jīng)開始上凍,這么存放一冬天都不會壞。 下午睡了一覺,傍晚被肖亞娟的叫門聲吵醒。踢啦著鞋出來開門,揉著惺忪睡眼,女孩笑著開口。 “擾人好夢,該打。” 肖亞娟白她一眼“還好夢呢,天都黑了,你是計劃接著睡到天亮去啊” 沈禾笑的慵懶極了,精致的五官像是剛剛蘇醒的睡蓮。“沒,我正計劃去找你呢?!?/br> “找我干嘛?” 倆人管好街門,等進了屋子,沈禾才回:“我在山上碰到一頭小豬,給你分些rou吃,解解饞?!?/br> “天哪!你這是啥運氣?剛出生的小野豬居然被你撿到了?還是碰到了你殺的?” “撿的。你就說吃不吃吧。” “吃。當然吃。” 肖亞娟嘻嘻笑,“我就在你這兒嘗嘗就行。” 知青點還有個劉夢怡,沈禾明白她不想讓人說嘴。點點頭同意“我的酸菜腌好了,晚上做排骨燴酸菜,咱吃個痛快?!?/br> 倆人動手,排骨燴酸菜貼餅子很快做好。肖亞娟瞅瞅這半鍋:“苗苗,這夠咱倆吃一天的,我明兒還要吃啊?!?/br> “行,排骨還多,吃完咱再做?!?/br> “別?!毙喚贲s快攔住“馬上就貓冬了,我陪你去縣城將這些全換成糧食,夠你消耗一倆月的。” “不用,我的口糧夠。光院兒里的土豆紅薯也餓不著我。我就要吃rou,除了送給麗萍姐他們的,咱好好多吃幾頓。” 她院里的莊稼的確大豐收,一分抵得上集體的一畝收成,她一個小姑娘是不愁糧。且一只小豬估計也沒多少rou,償了別人的人情也剩不下幾個,肖亞娟也就不再多言。 倆人大吃一頓,提著幾塊兒大肥rou去了吳家。何麗萍早已出了月子,懷里的兒子穿著沈禾給做的棉襖棉褲。小家伙虎頭虎腦的瞧著就精神。 等沈禾說明來意,何麗萍嗔道“就一頭小豬仔能有多少,你自己留著多好,干嘛還給我們?!?/br> “要不是你們幫忙,我那房子自己可弄不好。這有了好吃的,當然大家一起嘗嘗了?!?/br> 何麗萍她婆婆瞧著那肥膘,心想這可不像是小豬仔能有的。不過這rou是人家白給的,人家咋說咋是。 老太太笑的一張老臉皺成了菊花:“真是好孩子,你跟麗萍都是下鄉(xiāng)的知青,互相幫忙還不是應(yīng)該的嘛。你們坐,我去叫老五老六來拿rou?!?/br> 吳家上一代弟兄仨,這回三家都得了三四斤肥rou,一個個高興的合不攏嘴。原還抱怨耽誤了幾天公分的老六娘,看到這香乎乎的大肥rou也啥都不再多言。甚至背地里攛掇兒子找沈禾當媳婦,這閨女太能干了,以后要到了她們家,日子肯定過的好。 老六坐在板凳上看他媽煉豬油,聞言嗤笑:“娘你做啥美夢呢?沈知青的爹媽聽說是大干部,人家高中畢業(yè)文化人。咋可能看上我這小學(xué)畢業(yè)的土老帽?!?/br> “干部咋了,如今她不也在種地嘛。我兒子五官齊整,多能干的小伙子,咋就配不上她了?你堂哥那么老實的人,不也娶了城里的女人當媳婦,如今兒子都生了。女人一旦生了孩子就穩(wěn)了,這輩子肯定跑不了?!?/br> 吳老六今年十九,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對沈禾那么漂亮又優(yōu)雅的女孩怎么可能不動心,不過他知道自己啥條件,也就夜里想想??刹桓野兹兆鰤舾吲嗜思?。 “別說了,這主意你就別想了。等過兩年踏實說個屯子里的過日子?!?/br> “沒出息。她再漂亮也是個女人,女人就是生孩子過日子的,難不成當仙女供起來?既然要嫁人,你咋就不敢想?!?/br> “霍興華改判三年多,沈禾肯定等他回來的?!?/br> “是嘛?!笨磧鹤狱c頭,這下她算徹底歇菜。他兒子跟霍興華比不了,人家可是文化人,父母還是大干部。 —— 沈禾將肥rou都給了人,大冬天自己在家偷摸將瘦rou腌制后做成了rou干。如今的人肚里沒油水,都喜歡肥rou。她此舉正和別人的心思。而她自己喜歡瘦rou,這下算一舉兩得,大家都滿意。 她調(diào)料全乎,做出的rou干香辣鮮甜,聞著就香氣撲鼻。rou干做完,她將之前催熟烘干的煙葉切絲,然后用裁好的白紙卷成一支支香煙。 她這煙葉經(jīng)過基因改良,絕對比普通的好抽。肖亞娟抱著自己的鋪蓋過來時,她正在卷煙,炕上堆的到處都是煙葉和白紙漿糊。 “真搬過來住???” 肖亞娟放下鋪蓋:“嗯。你不是同意了嘛。等下把我的口糧搬來,咱倆搭伙過。” “劉夢怡怎么惹著你了?” 肖亞娟恨恨的瞪眼:“別提了,這家伙看著軟綿綿的,實際好賴不分,是非不懂。簡直他媽的人事都不知。 你不是給了我些新棉花嘛,她看到了磨著讓我分她一半。來來回回的哭訴她的棉褲薄得很,根本擋不住冬日的寒風(fēng)??薜囊桓毙】蓱z模樣,好似我不給就是罪大惡極的混蛋。 就這一樣幫助同學(xué)也沒啥,可她上工不好好干活,連個半大孩子都不如。如今一個月大隊只給她十一斤糧,加上秋后分的紅薯土豆也不夠啊!就這么算,年底她還得倒欠大隊。你說我跟她在一個鍋里吃飯,這飯可咋吃?我先在你這避避難,等明年他們都回來我再回去?!?/br> 若是沈禾,那就自己墊著餓不死就成。如今糧食緊張,夠自己的都算好,根本沒余量。你若是占用別人的,那人家就得餓肚子。人家跟你不沾親不帶故的,怎么也不好意思吃人家的口糧。 “苗苗,你卷這么多煙干啥?” 沈禾沒吭聲,默默收拾煙卷。肖亞娟嘴快的說完也明白了,這還用問嘛,肯定是給霍興華的啊!前陣子剛說過過年要去看他。 寒冬臘月,大雪飄飛。接連下了幾場雪,到年根時,地上結(jié)著厚厚的冰。陽面還好,陰面走路簡直像是滑冰。不出溜著根本沒法移動。 沈禾到支書那兒開了介紹信,今年要先去看霍興華。胡支書望著女孩清麗的背影點頭贊嘆。是個有情有義的孩子,人家為她坐牢,她也惦記著去看他。 沈禾裝了一大包香煙、rou干、餅干之類的東西去看霍興華,一路火車汽車倒了好幾趟,最后坐著的汽車在離目的地三十公里的地方居然壞了。如今的車子都沒暖氣,大家提著行李到外頭等,今日陽光明媚,無風(fēng)的情況比車里倒暖和些。 司機在倆男性乘客的幫助下?lián)v鼓半天,最后嘆口氣對眾人說發(fā)動機的毛病,今兒是修不好了。 “啊!那我們咋辦?” “是啊!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到林縣還有好幾十里呢?!?/br> 大家都嚷嚷著抱怨,售票員已經(jīng)開始按照行程給大家退票。不管你怎么說,錢是退給你了。你接不接受都不能改變事實,剩下的路自己想辦法吧! 沈禾背上一個大包,手里還提著倆。纖細的身子裹在臃腫的棉衣里,顯得更加單薄。在一眾人高馬大的乘客里本該是最軟弱,最該抱怨的那個??伤宦暃]吭,接過售票員退回的錢,提著包就往前走。 已經(jīng)下午兩點了,現(xiàn)在趕路天黑都不一定能到縣城。再繼續(xù)浪費時間,錯過明天探視時間,她就見不到他了。 看小姑娘率先走了,一眾乘客也無奈的背上行李往目的地出發(fā)。一時間人群散去,至于司機和售票員守著破舊的汽車。一片素白蕭條中,司機從車里取出斧頭去砍柴。這破車子今年壞第五回 了,他一直都背著干糧和水。入冬了斧頭也備上,今兒就派上用場了。要不這大冷天的,沒火堆可咋過夜。 包里好多東西都屬于植物,沈禾使用了些異能,一路看著大包小包的,卻比身后那些大男人走的更快。 到縣城后已是華燈初上,她拿著介紹信在唯一一家招待所開了個單間,草草洗漱后倒頭就睡。 翌日,上午九點探視,她早早背著包在外等。等一個個灰色制服的人魚貫出來的時候,她一眼就瞅著了身姿挺拔的霍興華。 他骨架大,看著好似有些瘦了。沈禾第一句就擔心的問:“這里吃不飽嗎,還是有人欺負你,搶你的食物?” 小伙子呵呵笑,他在這兒快一年了,夏天的時候他媽偷偷來看過他一次,抹著眼淚數(shù)落了他一通。 “瞎cao心,我現(xiàn)在是老大,一幫刺頭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份兒,誰敢欺負我啊!” “那你怎么瘦了?” “沒瘦啊!是衣裳太大了吧?!?/br> 哦。他身體素質(zhì)那么好,所言應(yīng)該非虛。沈禾打開帶來的大包遞給他:“我給你帶的東西。” 霍興華打開瞅了瞅,從紙包里拿出塊兒rou干:“里面那一包一包的,不會都是rou干吧。你在哪兒弄的,留著自己吃就好,給我?guī)栋 !?/br> “還有兩包是卷煙。一頭小野豬撞死被我撿到了,我做了很多,自己留的有。” “……你,沒被人欺負吧?” 沈禾知道他指什么,無非是之前擔心的閑言碎語。他都知道她能勒死人,居然還在擔心這個。 “沒。我把倆說閑話的揍了一頓,之后就再沒人敢說了?!?/br> 霍興華呵呵笑著給她豎大拇指:“做的好。對付長舌婦就得這么著,不讓她知道疼,她舌頭癢的慌。” 沈禾點頭。屯子里的人背地里說她是土匪婆,一言不合就動手。其實只要不給她的生活造成困擾,她對流言是無所謂的。不過得到他的認可還是讓她心里挺高興。 “我把屯里那兩間破房子修好了,現(xiàn)在自己住?!?/br> “那敢情好,省的跟人一起麻煩。”他笑笑,將她帶了的rou干放進嘴里,又抬手給她一個“別擔心我。這里同樣是干活吃飯,跟在外頭上工領(lǐng)口糧一樣。生活沒什么不同。而且……”他湊近沈禾小聲的說“我現(xiàn)在是老大,他們都得巴著我,有啥好東西都趕快來孝敬。比在外頭過的還滋潤?!?/br> 沈禾被他這副沉迷于做老大的的模樣給逗笑了,心情終于放松下來。 “我現(xiàn)在吃喝不愁,煙不缺,活兒都有人搶著干。過的滋潤的很。除了煙給我留下,剩余的你都帶回去自己吃?!?/br> 沈禾笑笑:“這里離縣城好幾里呢,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給你帶來的。我才不費勁吧啦的再往回拿呢?!?/br> “就說你傻,下回千萬別再帶了。你一個小姑娘細胳膊細腿的,空手走十幾里也夠累,還背個大包添累贅?!?/br> 倆人和所有前來探望的一樣,絮絮叨叨的說著閑話。光陰匆匆,探視時間很快結(jié)束。里頭的被獄警帶走,家人們在外抹著眼淚戀戀不舍。 “早點回家?!被襞d華快進去了又轉(zhuǎn)頭,對著女孩大聲喊道。 見到面了,沈禾這近一年焦躁的心稍得安慰。已經(jīng)一年了,再看他兩次,他們就能相守在一起。 十六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