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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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系異能,能如此隨心所欲控制植物的,也就是這個了。隔壁的沈禾跟她植物系異能滿級的jiejie名字一樣,難道是她…… 被心里的猜測嚇出一身冷汗,拿著火把的手都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如果真是她跟著一起穿越來了,那……她是知道她是前世要殺她的meimei了,還是只因為霍興華的事兒? 心亂如麻,王丹鳳驚的渾身哆嗦。孫臘月仔細瞅瞅,沒什么異常的啊,閨女這是怎么回事?默默的回家拿了火把出來要干嘛? “要找什么東西?娘跟你一起找?!焙龅乃话牙∷骸澳愕牟弊邮窃趺椿厥??”怎么好像是被繩子勒出來的印記。 她這么一說,王丹鳳也伸手摸向脖子。剛才被勒的地方已經(jīng)腫了起來,在脖子上形成了一道rou繩。 剛才那一幕又回到了腦海,再多幾秒,也許她就完了。她可以肯定身邊沒人,那繩子絕對是有人旁邊cao控。她上次還當著沈禾的面講末世,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她肯定知道了。 她扔掉火把,一把拽住孫臘月的胳膊:“有人要殺我,有人要殺我,娘,有人要殺我?!?/br> 孫臘月將她摟進懷里:“別慌,別慌,到底怎么回事?” “是沈禾,是沈禾,是她要殺我……我背叛她,她不會放過我的……” 話語說的語無倫次模糊不清,孫臘月以為是這回的事兒沈禾懷恨在心要加害閨女,居然用繩子想勒死她,這也太惡毒了。 “走,咱找她去,敢殺人,她是想跟霍興華去里頭作伴了吧?” 她說著話,拉上王丹鳳就要往隔壁走??上?,王丹鳳早已被下破了膽,扯著身子說什么都不去。 她jiejie植物系滿級,幾分鐘就可以讓地上的小苗長成荊棘遍地,對目標進行絞殺。若是要殺她,那就是一伸手的事兒。 對,一伸手的事兒。剛才要不是有人出來,她就死了,她就死了。 “我不去,我不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br> 掙脫孫臘月的手,王丹鳳瘋了一般往家里跑。孫臘月也只好暫時放棄去找沈禾,轉(zhuǎn)身跟著閨女回了家。 一夜折騰,王丹鳳好似神經(jīng)不正常一般,胡言亂語了一晚。翌日一早依舊抱著枕頭躲在炕梢。 說話顛三倒四,一會兒哭著說自己錯了,求原諒。一會兒又瘋狂的扔東西,求放過。 王家人被折騰的筋疲力盡,看著她脖子上那觸目驚心的淤青紅腫心疼不已。老太太柔聲細語的問:“鳳兒,到底是誰要害你,是沈禾嗎,隔壁的沈禾?” 一提這名字,王丹鳳又開始發(fā)瘋,哭喊著往角落里躲:“啊……不是我,不是我,別殺我,我錯了……” 老太太又驚又怒,轉(zhuǎn)頭對兒媳怒道:“你聽清楚了嗎,鳳兒昨兒說是沈禾要害她?” 好好的閨女忽然瘋了,孫臘月也是又氣又急:“是這么說的。而且,因為鳳兒舉報的事兒,沈禾不還跟她打了一架嘛。肯定是這死丫頭要報復,趁著晚上想勒死鳳兒。” “找她去?!蓖跫依洗笠宦暫埃D(zhuǎn)身出了屋。家里人也都氣勢洶洶的跟在后頭。 “沈禾,沈禾,你個小畜生給我出來?!?/br> 隔壁的動靜,她這里也略有耳聞。王丹鳳怎么就能瘋了呢?一夜又喊又叫,又哭又鬧的。沈禾心里也在奇怪。 聽到王家老大的喊聲,她慢斯條理的從屋里走出。清麗的面容波瀾不驚,明眸如冰,剔透且冷漠。 “找我何事?” “還有臉問,你昨晚差點勒死我meimei,今天裝作若無其事就想蒙混過關嗎?” “廢話干嘛,送她去公安局。” 此舉正合心意。若是他們跟她動手,她暗中用異能將他們打趴下,估計也會引人生疑。所以還是通公的好。 “先找支書評評理,不能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好好的,干嘛要去公安局?” 她這事兒一絲蛛絲馬跡都沒有,昨晚離開后她去了何麗萍家里,一路走的飛快,時間模糊一點兒,連不在場證據(jù)都有。告到哪兒去,也絕不可能憑空一句話跟她扯上關系。 “我去找支書,你們別欺負人?!毙喚暾f完飛快的跑了。 沈禾無奈嘆息:“這是什么事兒啊?我就跟王丹鳳打了一架,這都過去好幾天了。怎么又說我要勒死她?你們這到底在干嘛?” 她裝糊涂,王家人干著急沒轍。很快支書被找來,吃瓜群眾也聚集了一堆,可這口說無憑的事兒,支書又能如何。 何麗萍和聽聞消息趕來,果不其然時間模糊下,給沈禾做了不在場證據(jù)。 “沈禾找我借鐵鍬,按你們說的時間,她已經(jīng)到我家了,怎么可能跟王丹鳳纏斗?”女人冷哼一聲:“還勒死你家閨女,你家閨女是三歲孩子啊,一點兒不反抗的就任人勒?” 對啊!倆人實力相當,沈禾就算潛伏暗處,那王丹鳳也該反抗廝打才對。怎么一絲痕跡都沒有。 吃瓜群眾議論紛紛,支書也開口喝問:“昨晚你們誰看到沈禾了跟王丹鳳打架了?”他指指沈禾:“她昨晚從吳家回來時還遇到了幾個人,身上的衣服一絲不亂,連灰土都沒有。這像是打架的樣子嗎?” 王家人有些傻眼,難道是王丹鳳看錯了? “王丹鳳呢,讓她出來自己說?!?/br> 支書這么一問,他們更傻眼。就王丹鳳現(xiàn)在那樣,她說什么別人能信? “我家丫頭被她嚇傻了,現(xiàn)在還說胡話呢?!?/br> 沈禾呵呵冷笑:“原來是說胡話啊!胡話能信嗎?你們就這么急著將屎盆子往我腦袋上扣?!?/br> 吃瓜群眾也都笑著鄙夷,支書狠狠的瞪了王老漢一眼:“去把你閨女叫出來,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這出了事,哪有當事人不露面的道理?!?/br> 支書發(fā)話了,王老漢也沒了法子,讓老婆去把閨女帶出來??蓪O臘月剛進家門,里頭就傳來王丹鳳瘋魔的嘶吼。 “我不去,我不去,別打我,別殺我……” 這下大家都明白了,王家人根本沒看到情況。而親身經(jīng)歷的王丹鳳顯然瘋了。事情真相到底如今,誰也不敢亂說。 有些人在心里暗暗叫好:活該,讓你告密。就講個故事而已,你聽完了居然還要舉報。這下報應來了吧! 前因后果聽完,按事情常理推論,這事兒跟沈禾應該沒關系。支書去瞅了一眼發(fā)瘋的王丹鳳,那脖子上的傷是挺嚴重??蛇@更加深了他覺得沈禾無辜的印象。 將同齡的女孩傷成這樣,她居然毫發(fā)無損,這怎么可能?就算從背后下手,也難免被人還擊留下傷痕。怎么能一下就將人勒的毫無反抗之力,呼救都發(fā)不出來。 沒有證據(jù),這事就這么擱置了。王丹鳳依舊瘋瘋癲癲,躲在家里不出門。本來她媽給她說的親事,這回不用她反對,人家也絕不會要她這么個瘋子。 自說了一回后,王丹鳳再沒敢提過沈禾的名字。王家也疑惑這丫頭難道真是胡說。之后也沒再找沈禾麻煩。 ———— 事情暫時過去了,王丹鳳瘋了躲在家里,以后想告狀舉報也不會有人信。沈禾也就沒再管她。 在肖亞娟的陪同下開始做土坯。倆女孩子埋頭苦干,累的滿頭大汗。上午九點多的時候,何麗萍和她男人吳老實過來了,倆人二話不說動手干活。 一瞬間覺得喉頭哽咽,沈禾悄悄抹抹眼睛,攔住何麗萍:“麗萍姐,你大著肚子呢,不能干這重活?!?/br> “不礙事,我?guī)椭铀?,讓老實和泥?!庇羧栈锇楦袆拥哪抗猓诵πΑ皠e難過,事情很快就會過去,大家再也想不起來。我們兩口子幫不上別的,也就能干些力氣活兒?!?/br> “謝謝。”沈禾破涕為笑“我正需要呢,你這是雪中送炭。” 吳老實憨憨的笑笑,一副以媳婦馬首是瞻的模樣。有了他這壯勞力的加入,進度加快不少。 中午,沈禾拉著何麗萍,非得讓她回知青點吃飯。她還有婆婆呢,這兩口子在外干了活,卻得回家消耗糧食,老太太給不了她好話。就算懷著孩子,就算有男人護著,她也肯定得受委屈。 “你要是不去,那就別再幫我了?!?/br> 這狠話撂下,何麗萍不再堅持。四人一起回了知青點。 “做野菜糊糊就行。” “放心,夠我們吃的。我之前采的蘑菇換了不少糧,還有我媽給我的麥乳精和桃酥什么的,我也都換了高粱米?!?/br> 何麗萍對這個一年間,從嬌嬌女蛻變成如今這副懂事能干模樣的女孩心生疼惜。本來還有霍興華不遺余力的在幫她,結果,如今居然這樣。 霍興華只是三年勞改,以他的為人,估計出來了也沒人敢說閑話,倒是沈禾一個女孩子,被壞了名聲,以后難過啊! 沈禾不知她一下子腦補了這么多,有吳老實去挑水,她利索的刷鍋,土豆白菜用大醬燉了半鍋,鍋沿兒上貼滿了雜糧面的餅子。被何麗萍直呼浪費。 “煮些紅薯就好,咱不是拔了那么多苦菜嘛,拿開水一焯,用鹽拌上,或者蘸醬都好?!?/br> “那就晚上吃紅薯,中午把餅子吃完啊!” “真不會過。”何麗萍嗔道“呼那老多呢,哪兒能都吃完。留著明早上當早飯,就口熱水就行?!?/br> “我這才叫打算的精呢,讓大家吃飽了,干活才有力氣。也許五天的活兒三天就干完了,算下來我還省了呢。” 幾人聞言都笑,小伙伴看她會開玩笑了,心里也稍稍放下?lián)鷳n。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只要沒死,什么樣的傷痛它都能治愈。 醬悶土豆白菜,里頭放了豬油和粉條。讓這些平日里經(jīng)常吃水煮菜的人香的咋舌,吃完了菜碗都得舔干凈。 吳老實吃了倆雜糧貼餅子,沈禾又遞給他一個。男人憨厚的擺擺手:“你這餅子大,倆足夠吃。” “大男人吃倆哪夠,我們都是女人,重活都指著你呢。快多吃幾個,好有力氣干活?!?/br> 吳老實笑笑接過:“我力氣大,喝糊糊也照樣干活?!?/br> 何麗萍嗔他一眼:“那你還吃?!?/br> “妹子給的,我下午多干活,不白吃飯。” 幾個女孩子都笑,沈禾指指笸籮里金黃的餅子:“盡管吃,這還有呢。重活兒就指著你了?!?/br> 男人鄭重點頭。如果吃飽是為了更好的干活,他多吃些就沒心理負擔了。一共吃了五個大餅子,那充實的飽腹感讓人精神百倍,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 下午肖亞娟挑水,吳老實兩口子軋草和泥,沈禾推土。四人配合默契,一天就托出了一片土坯。沈禾數(shù)了數(shù)估計再有一天,土坯就能完成。之后等待它曬干,其他材料準備齊全,就可以修繕那破房子。 晚飯吃的呼紅薯土豆,蘸著大醬,就著噴香的咸菜,吳老實低頭猛吃。被媳婦拍了一下后,抬起頭來憨憨的開口。 “沈禾做的飯就是好吃。這大醬和咸菜也比別人家的香?!?/br> 何麗萍白他一眼:“你這是說我做的不好唄?!?/br> 男人居然點頭:“是不如沈禾的香?!?/br> 這大實話把大家都逗樂了,何麗萍也跟著笑:“那把你賣給沈禾得了,天天都有好吃的?!?/br> “那不行,我還得掙工分養(yǎng)活你和孩子呢。” 兩口子斗嘴,大家呵呵直樂。這吳老實看似挺木訥,跟媳婦一來一往的開玩笑,卻極懂分寸。即不會越過線,也不會傻乎乎的當真。 翌日又托了一天的土坯,沈禾謝絕了大家繼續(xù)幫忙。去大隊開了修房證明,然后背上斧頭和鋸子上了山。這里山林多,以前都是隨便砍伐。如今需要也可以砍伐,只是得大隊開證明。這都是集體財產(chǎn),不能個人去賣錢。 沈禾不理會胡小山的囑咐,提著鋸子直往深山里走。一路分花拂柳,直走到日頭偏西,這才開始動手。 她植物系滿級,伐木就是伸手的事兒。不肖十分鐘,所需的木料全部弄夠,幾棵榆木做門窗,家具也得做幾件。不過榆木的家具不太好,這里也沒什么紫檀、酸枝。好點兒的就是核桃木了。 這種木頭紋理色澤本身就非常漂亮,且硬度夠高,做的家具不易變形。所以她就用異能將幾棵歪脖核桃樹催成了參天大材。幸而身旁的賽虎智商不算太高,否則非被她這異能給嚇死。 都準備好,她靠著棵大樹席地而坐。拿出自己帶的干糧。就著涼水啃餅子,準備分給賽虎一半,幾個一轉(zhuǎn)頭,這家伙不知跑哪兒去了。 吃飽了閉目假寐,至于賽虎,等一下估計就回來了。 一覺睡到夜色深沉,耳邊聽到狼嚎才睜開眼。月光下,賽虎威風凜凜的站在她身邊,回頭瞅她的眼神好似在說,別害怕,我會保護你。 伸手摸摸狗狗,她起身拍拍屁股?!霸摶丶伊?。” 深更半夜,女孩帶著自己的狗在夜色下疾行。身旁一堆木頭整齊的排著隊跟隨?;钏粕裨捓锟啬镜木涿?。 不驚動任何人將木料運回破房子,她將木料用雜草苫住,看著就好似雜草瘋長成了堆。之后在山里住幾天,等土坯干了就可以動手修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