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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是天亮了,開門一看,外面還是黑乎乎的,只有院子里的燈光亮著。 管家見她過來眼睛一亮,連忙道:唐心快拿件外套披上,別著涼了。 唐心也覺得有點冷,剛從被窩里爬出來冷不丁被風(fēng)一吹就精神了。 見她穿上了件長款羽絨服,拉鏈拉上了整個遮得嚴嚴實實這才放下心。 先生回來了,喝醉了,你也知道先生向來不喝酒的,這酒量也不怎么好,身邊也沒個幫忙的人。 唐心問:阿姨她們呢 管家眉頭緊皺,愁道:你阿姨幾個年紀大了你不知道這女人上了年紀可不得多睡覺,現(xiàn)在都半夜了,早睡著了,不然叔能來煩你 就當幫我們一個忙,你女孩子手腳輕心也細,先生就拜托給你了。 說完管家就跑了 向來注重儀態(tài)的管家走得風(fēng)風(fēng)火火,活似有人追。 唐心覺得自己被坑了,他是扔了一大包袱給自己才跑得這么快的! 自古以來醉鬼最難照顧,雖然唐心想象不出來清心寡欲老干部喝醉酒是個啥樣子,但好奇也抵不過怕麻煩。 要是這變態(tài)突然發(fā)狂就慘了。 唐心往脖子上又圍了條毛巾才往主宅走去。 沒多少步路,沒兩分鐘就到了,大門是瞳孔識別的,唐心往那一站,門就自動開了。 開門一看,得了,那家伙整個人躺在沙發(fā)上,兩條長腿還往外伸,身體縮成一團,看起來怪可憐的。 她偷偷樂了會兒,摸了摸口袋,正巧,手機還揣里面。 唐心不忙著照顧人,暗嘆時機寶貴,下次想見到大佬這么副狼狽小可憐樣可不容易。 她調(diào)了靜音,偷偷拍了兩張,看了看照片,忍不住輕聲一笑。 正巧姚生俊臉微微一動,向沙發(fā)外側(cè)了側(cè),唐心以為他要醒來,連忙收了手機藏口袋里。 沙發(fā)上的男人似乎臉色潮紅,眉頭處沒放松過,看起來像是挺難受的。 唐心這才收起玩心,拿了條毯子往他身上蓋蓋,又去廚房接了盆熱水,毛巾擰干了,準備給他擦臉的時候,才恍然了一瞬。 這么熟了么 熟悉到她可以自然而然地給他擦臉 唐心遲疑了片刻,擰干的毛巾已經(jīng)涼了,她重新扔進盆里,嘆了口氣,重新擰干,輕手輕腳給他擦臉。 她手上的皮膚盡量不碰到他的臉,只覺得上面的灼熱似乎能燙傷她的手,連著燙到她臉上去。 再怎么小心,偶爾的肌膚接觸也叫躺著享受的男人滿足得輕哼了一聲,全身都放松,完全任由身前的女孩發(fā)揮。 唐心手停了下,眼睛都瞪圓了,結(jié)果這家伙還是沒醒過來。 她沒好氣地加重了力道,反正也是個不會醒過來的醉鬼,她怕啥,更不用不好意思了,總之也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看見! 男人更加愉悅了,眉頭完全放松開來,即使偶爾因為女孩力道重了有輕微的痛感,也被心里的滿足之感沖得忽略不計。 他心里想,這小手可真軟和,又嫩又軟,就跟她人一樣可愛到他無法自拔。 姚生幾乎想立刻醒來,將女孩擁在懷里,握住她的小手仔細親吻,但他知道不能。 他用了平生最大的自制力,壓制自己想翻身的**,想看見她的**,想觸碰她的沖動。 屋里開著熱氣,唐心也不怕這貨在客廳的沙發(fā)睡著會著涼。 她才擦了會他的臉和脖子,就覺得熱得滿頭是汗。 唐心脫了外套仍在一旁,等把姚生的手也擦干凈了才端著一盆水去倒掉。 身后的男人在她轉(zhuǎn)身的瞬間睜開了雙眼。 那雙眼睛明亮又深邃,一點都不像是醉死的醉漢,反倒有著飫甘饜肥后的滿足愉悅之色,纏人的眸光追隨著女孩嬌小的背影遠去,不舍得移開分毫。 等唐心再次返回來的時候,男人還保持著原樣,躺在沙發(fā)上睡得像只死狗。、 唐心將手里浸濕擰干的毛巾搭在他額頭,先前就覺得男人臉色很紅,在她擦臉后好像更紅了,唐心懷疑這男人要么上火了,要么發(fā)燒了。 因為不放心這家伙,怕半夜真發(fā)燒了,唐心想了想沒直接回去。 拿了個小枕頭放在他腦袋下,又倒了杯溫水泡上蜂蜜,聽說能解酒,最好是這醉鬼醒來,自己回房間睡覺去,別再折騰人。 她拿著杯子糾結(jié)半晌,給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設(shè),終于坐到沙發(fā)那頭,將男人的肩膀托起,人高馬大的男人就算是肩膀以上的部位都沉得要死。 她沒好氣地又拿了個靠枕放在腿上,將男人的頭隔著靠枕枕在她腿上。 感覺做完這些跟打了場仗一樣累哈哈的,將水杯抵在男人嘴唇上,在她眼里完全醉死的人沒給半點反應(yīng)。 唐心沒法子只好掐住他的下巴,將水一點一點得灌進去,喝一下停一下,喝醉的人意外的乖,配合地將水喝完,只剛開始輕微撒了些出來。 明明是杯普普通通的蜂蜜水,姚生卻像是喝了碗靈丹妙藥一樣,頭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渾身舒坦得只想哼哼唧唧。 他不是一開始就裝醉了,今晚有場重要的飯局,姚生飯局后因為心情不錯的緣故,和上次的幾個朋友又另外組了一場。 回來時有些醉意,他酒量不算太好,醉得快但酒意也消退得快,等他有些意識的時候,迷迷糊糊有柔軟的小手在自己臉上動來動去,帶著溫?zé)岬募氒浢磔p輕地在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