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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言論,從沈望的耳旁飄過。 因為被抓到尋香樓之后,他就知道了這萬惡的鼎爐體質(zhì)用于何處,所以沈望對于雙修之類的詞語十分敏感,甚至到了只要聽見就反感的地步。 也是因此,他忽略了去辨別這些話中的玩笑意味,只將它們?nèi)籍敵蓯阂狻?/br> 他想,如果被分到一個對他有意思的師姐那里,他實在不行,只能利用自己的皮囊優(yōu)勢,能活過一日算一日,如果真能騙到一本半本的修煉功法,那就更好了。 而如果是葷素不忌的男修士 他就還得根據(jù)對方的性格,再謀劃謀劃。 沈望兀自想內(nèi)容想的入神,一點沒覺得自己一個十歲的孩子心思縝密至此有何不妥,結果回神過來,忽然發(fā)現(xiàn)周遭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 帶他來的那個男師兄一臉的不可置信,好像剛看見一本絕世功法掉在他頭上似的,雙眼中恍惚寫著: 我剛才聽到了什么 別說是他,就連正坐在沙發(fā)上的天字十三號,也略詫異地看著他,然后扭頭看了看旁邊座位上那個一臉冷淡的人。 看來,是在他走神的時間里,對方做了個讓別人都十分意外的決定。 還是旁邊那位師兄先想起來禮數(shù),抬手輕輕推了下他的背,低聲道: 愣著做什么 還不趕緊謝恩 老祖從未收過弟子,被如今合歡宗修為最高的老祖收為弟子,你該感到榮幸才對。 他小聲提點,卻沒想到沈望愣得更厲害了,之前剛進宗門時將自己縮在角落,十分不引人注目,機智地在任何場合都能夠明哲保身的高情商樣子徹底消失不見。 沈望整個人也有些恍惚: 弟子 如今的門派,在用鼎爐之前,還要走個收徒儀式嗎 有必要嗎 沈望看了看星隱那冷淡的表情,又看了看她桌旁坐著的花白禾。 毫無疑問,對鼎爐有需求的,就是這位星隱老祖了。 而且對方十分財大氣粗,還要一用用倆 想到這里,沈望只當自己是不懂這些門派中虛偽的做派,理智終于回了籠,他冷靜地跨出一步,上前對星隱老祖跪了下去,還未開始變聲的嗓音還帶了點遮不去的稚嫩: 沈望多謝星隱老祖厚愛,能成老祖弟子,乃沈望三生之幸。 話是這么說,旁觀的花白禾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卻隱約讀出了他的心聲,非是三生之幸,怕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星隱閱人無數(shù),同樣也能輕易看穿這沈望的心思,卻也沒多說,只淡淡道: 起來吧。 拜師禮擇日舉行,屆時你與凝光一道拜入我門下,這幾日便現(xiàn)在聞道閣偏殿住下,有何需在申時一刻與上門的膳房弟子一同交代。 聞道閣不比其他地方,不欲被門人所擾,每日除卻申時一刻有凡俗弟子送上次日瓜果,其余時刻聯(lián)系外界卻是不便。 她聲音雖然冷淡,對沈望卻也還算關照,難得比平時多說了一些內(nèi)容,可以說是事無巨細。 沈望聽見她的這番話后,心中也起了稍許的波瀾。 但他不敢抬頭看星隱老祖,擔心觸犯了她的威嚴,只低聲道: 是,弟子記下了。 記下的同時,他又慢半拍地意識到: 凝光。 這個名字,是天字十三號的嗎 旁邊帶他來的師兄見他起來,這才向星隱交出自己的一枚儲物戒,低眉順眼地說道: 弟子還帶了些掌門吩咐的物件前來,是老祖之前交代掌門為凝光備下的,敢問凝光姑娘住所何處,或是 后面的話他沒再說。 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不論是讓他替小娃娃布置閨房,還是將東西放下,人直接走,他都十分熟練。 星隱抬了抬眼皮子,低聲道: 放下吧。 她還補了一句:沈望一應用度與凝光相同。 那弟子應了一句:是,弟子來前特想著將他那份也一并備上了,皆在此枚儲物戒內(nèi),請老祖驗收。 說完,他就恭恭敬敬地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了星隱老祖旁邊的桌上。 玉扳指一樣的戒指造型樸素,除了瑩潤的光澤在表面,上頭沒有半點花紋,除卻它本身的功能外,能看出制造它的人也不是喜歡弄什么花樣的存在。 發(fā)覺花白禾的視線跟著轉(zhuǎn)了過來,星隱在用神識將里頭物件一掃而過的同時,順口解釋了一句: 這是宗門內(nèi)空間最小的儲物戒,門內(nèi)弟子最初可于管事堂領一枚,但修行上去之后,弟子們大多偏好自己練器,或是換些更符合他們喜好的儲物空間。 花白禾點了點頭,心道看出來了。 這玩意兒實在樸素過頭,簡直與合歡宗門內(nèi)的婉約秀美格格不入。 星隱查完東西,十分淡定地對那男弟子一頷首,那弟子十分上道,即刻就對她拱了拱手,從頭到尾就沒敢抬過頭: 弟子告辭。 完成了來聞道閣的目標,他也暗暗松了口氣,準備功成身退。 只是臨走前用一種格外復雜的余光掃了一眼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