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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這人,留在這世上的時間,大約是不多了。 于是又怎么都不舍得跟她生氣了。 最終,這個在私下里脾氣乖張不已的江家小姐,竟然也只是輕嘆了一聲: 你就是仗著我現(xiàn)在不能拿你怎么樣。 畢竟,就花白禾現(xiàn)在的身子骨,別說是拉著她去玩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了,有時候江雪都懷疑自己攙扶她的力氣大一點,她說不定都會被自己給拉扯的骨折。 好像碰一碰,就能隨時化作風(fēng)散了一樣。 江雪又驚又怕,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一方面,她巴不得薛繼鳴的婚禮就此停下,這樣對方就能留下來多陪她一段時間,另一方面,她又恨不能薛繼鳴立地成婚,這樣薛苓受的苦和罪,才會少一點 偉大又自私的念頭,日日在她的腦海里天人交戰(zhàn)。 只有當(dāng)事人好像半點不著急的樣子,甚至還云淡風(fēng)輕地回她:早晚有這一天的,我總要習(xí)慣,你也要習(xí)慣 說完這句話,她忽然怔住了。 花白禾想到的是回到自己現(xiàn)實世界里的那天。 到時她得了一個億,卻依然是那個得了癌癥的身體一定還是需要慢慢習(xí)慣,跟病魔為伴的感覺。 不知道那時候,她會不會也像今天這樣,感受著生命力一點點衰敗、流逝。 所以這一句話,倒是確實符合她的心境。 只有江雪聽了,心中像是被她撕裂開一個口子,那傷口伴隨著她的每一次呼吸慢慢加深,轉(zhuǎn)瞬間就好像從中被分成了兩半,將她整個人從中間撕扯開一樣。 習(xí)慣 她坐在病床邊,垂著眼瞼,低下聲音,如同陳述一個既定事實,語氣平靜地回道:我永遠(yuǎn)不會習(xí)慣。 要多么鐵石心腸的人,才能一次又一次地看著心上人在自己的面前離開 然而聽了她的回答,花白禾卻莫名笑了。 她看著江雪的眉眼,模糊間隱約看見了她眉間覆蓋的霜雪似的。 而后,她自言自語地,輕飄飄地回了一句: 誰不是呢 但,總會習(xí)慣的。 算上她原本的世界,她已經(jīng)親眼見過兩回,自己喜歡的、深愛的人,在眼前失去生息的模樣。 那人是一次,溫從淑是一次。 哪怕現(xiàn)在江雪站在她的跟前,隱晦地提過一句,自己在上個世界并未隨著整個世界消亡。 可是有些痕跡,總還是在她心底留下了。 花白禾一時間忽然又有些慶幸。 哪怕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不能再見到這人,但起碼在這穿越的無數(shù)個任務(wù)當(dāng)中,始終有一個人,陪在她的身邊。 萬千世界,唯有這一個人,對她而言才是真實。 既然求不得永恒,只求朝夕,似乎也不錯。 她坐在雪白的病床床頭,伸了個懶腰,對江雪伸出手去:上次答應(yīng)過我的東西呢 花白禾語氣輕松。 江雪卻被她這句話所提醒,霎時間感覺方才話題的沉重被她這神來一筆給打岔,整個人的情緒不上不下,有無奈,也有丁點的氣憤。 最終只能妥協(xié)于心疼。 她面無表情地從旁邊的包里,摸出市面上最新出版的那本《薛苓的幸福生活2》,往花白禾的手心里拍去。 你可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啊 重病纏身,都快成了癆鬼,還特么惦記著看小黃文啊 花白禾聽了她的話,lsquo;唔rsquo;了一聲,挑了下眉頭,視線卻沒有從書上挪開,只保持著看封面的架勢,回了一句:看來你很懂我啊 江雪: 她是真的不想懂。 花白禾興致勃勃,翻開了書,發(fā)現(xiàn)里面還送當(dāng)代春宮海報,高興壞了,并不吝于給作者本人送出自己最高的贊賞即興吟詩: 良心作者流螢!出書附贈海報!免費教導(dǎo)常識!成全萬千懵懂! 流螢,或者說是江雪,額頭跳了跳,當(dāng)即抬手去捂花白禾的唇: 閉、嘴! 她惱羞成怒到了極致,每次都只剩下這兩個字能說。 花白禾卻不如她所愿,只是lsquo;唔唔唔rsquo;幾聲,等她松手之后,將手頭的書朝她遞過去,大大,簽個名唄,就在這個海報上,我看看啊簽在女主角的這里吧 她手指指的地方,赫然是海報上那個妖嬈女主薛苓脖頸下的那片雪白。 江雪還在怔愣中,已經(jīng)被她強(qiáng)塞了一支筆到手中。 她看了看自己手頭的筆,再看了看花白禾展開那張海報上的兩人不堪入目的姿勢,感覺自己突然有些頭疼。 最終,她唇角一勾: 原來是我之前想岔了 江雪說道:比起普通的紋身,看來你更喜歡我在你身上直接簽名,是吧 話音剛落,她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手中的簽字筆筆尖閃過一分寒光。 試圖作弄人不成,反遭鎮(zhèn)壓的花白禾: 她懵了三秒,在那道陰影覆蓋上來之前,及時對江雪開口道:不不不,其實我剛剛是開玩笑的! 但我是認(rèn)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