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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瑯嬉皮笑臉的用腳去踩嚴胡蘭坐的那張條凳的一端,姐,我還是個正在長身體的孩子呢,啥大男人不大男人的,你說的是爸呀? 嚴胡蘭氣得搶了嚴瑯碗里的一塊紅薯,長身體是?搶了你的紅薯看你咋長,一輩子就這么高點兒! 嚴瑯抿唇做憋笑狀拿眼睛去瞅嚴胡蘭的腿,嚴胡蘭頓時被戳了痛腳。 嚴家的基因好,不說嚴瑯他們?nèi)齻€,就是大伯家的倆堂弟也是長得很好的,嚴胡蘭肖似張大梅,可那雙腿卻也盡學(xué)了張大梅的,雖然夠勻稱,卻有點短,堪堪一米六不到,嚴胡蘭可是做夢都想再長高一點。 當(dāng)初年紀還小的時候嚴全奎跟張大梅這對當(dāng)父母的還騙他們說吃紅薯能長高,那時候嚴胡蘭咬牙吃了一年的紅薯,吃得張大梅都不忍心看了,只能說吃紅薯能長高都是騙小孩兒的,為的就是讓他們別鬧著要吃大米。 從此以后嚴胡蘭就消沉了下去,結(jié)果今天親弟弟居然用這個來戳她,簡直太可惡了! 看這姐弟倆又吵起來了,嚴全奎稀里呼嚕喝完了米少紅薯多的紅薯稀飯,放下碗筷一擦嘴巴,好了別鬧了,趕緊吃,吃完了還要去糧倉那邊稱糧食。 稱重也就留下幾個人就行了,有看熱鬧的也就是中午收工以后趁著午休時間過去看,畢竟這山上田里的活兒可不少,一年也就下雨天跟過春節(jié)全大隊會休息幾天。 嚴瑯逗得二姐氣紅了臉也就不逗了,縮著脖子被嚴胡蘭沒用多大力的捶了兩拳頭兩姐弟的戰(zhàn)爭也就算是過去了。 張大梅也吃完了飯站起身去收拾家里家外,剛才喂了雞鴨鵝又趕回了籠子里圈著,院子里的糞便食渣都還沒掃呢,豬圈也要在出門上工之前掃一掃。 雖然家里養(yǎng)了家畜,可一家人都是愛干凈的,誰有空了誰就會去打掃,也沒規(guī)定是誰的活兒。 不過張大梅總會抓緊時間爭取干完這些臟活兒,讓閨女兒子都能干凈一點。 嚴全奎順手收了自己跟張大梅吃空的碗筷,一邊叮囑嚴瑯,別忘了找人家道歉,要是讓我知道你敷衍了事,看我不拿牛鞭抽你。 嚴瑯哼哼一聲,拉長了調(diào)子回了聲知道了,態(tài)度一點不端正,換個人保管以為他這就是敷衍。 嚴全奎卻知道只要是嚴瑯嘴上答應(yīng)了的事兒,就沒有言而無信的。 嚴全奎站起身背著手出門了,他還要去看看新來的那幾個知青昨晚過得怎么樣,另外還要簡單說一說干活的事。 如今已經(jīng)是初冬了,要是再不抓緊時間下地干活,就算是他這個當(dāng)隊長的想給他們多批準一點提前領(lǐng)的口糧都沒辦法。 今年春耕秋收都已經(jīng)過去了,過一陣子要分的糧食那都是如今的知青跟社員們努力勞動了一年的成果,自然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分一部分給新來的五個知青。 不能說你是知青就該讓人自己吃虧都要來幫助你,世界上就沒有這樣的道理。 嚴胡蘭也沒耽誤多久,嚴瑯想著早道歉早了事,干脆也跟著嚴胡蘭一起去了曬場。 曬場就在糧倉那邊,是一棟單獨的青磚瓦房,這還是當(dāng)初打地主的時候給收繳了歸為集體財產(chǎn)的,真正的房主還在牛棚那邊喂牛呢。 打地主都打了好幾次,那地主被打了一次又一次,本來家產(chǎn)啥都沒了,跟大家伙一起種地,可誰讓他們那么倒霉,又遇上赤衛(wèi)隊死了心的要革他們的命呢。 于是已經(jīng)種了好幾年地的地主一家三口,又被救出來當(dāng)?shù)湫停腿诟摹?/br> 這事兒也是嚴全奎給活動了一番才把人給留下的,要不然按照別的大隊,那都是直接送去采石場林木場之類的地方勞改。 其實說是地主,到了建國之后也就是稍微富裕一點的農(nóng)戶罷了,更別說這家地主還是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跟大家一起種了許多年地的人,可大趨勢如此,誰也沒辦法。 好在他們西然村山清水秀,養(yǎng)出來的人性子也普遍都不錯,大家又是跟那地主一家一起種過幾年地的交情,對于小隊長那般安排,大家也都沒誰說什么。 每天社員們要下地的時候都要先來位于村子中間位置的曬場集合,聽嚴全奎的安排,然后在會計嚴胡蘭那里登記并且領(lǐng)工具,中午下工下午上工傍晚收工,流程都是這么個情況。 平時要開會要分紅,都是在曬場這邊碰頭集合。 幾年前嚴全奎這個生產(chǎn)隊隊長還得早中晚三頓的趁著這個機會給大家上思想教育課,那時候嚴全奎成天想稿子想得發(fā)際線都往后面退了一個指節(jié)那么寬。 好在去年開始就放寬松了不少,嚴全奎輕松了,社員們也輕松了。 畢竟早上也就算了,中午下午收工回來一個個都要累死了,還必須要站在那里聽隊長說至少半個小時的哇啦哇啦不明所以的話。 這至少半個小時也不是嚴全奎喜歡說,而是人家公社給的硬性規(guī)定,哪個生產(chǎn)小隊的不及格,只要有人舉、報了,那可是要被擼了隊長職務(wù)的。 嚴瑯跟著嚴胡蘭一路去了曬場,路上遇見不少社員,看見嚴瑯一個個都笑著開他玩笑,大概就是好幾沒見咋突然要來曬場了,還有問嚴瑯是不是準備下地掙工分的。 嚴瑯也是個沒臉沒皮的,跟誰都能笑著說幾句,被問到下地的事還直說自己身體不好,一下地就要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