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條約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06
羅景年艱難的笑笑,說道,“是我的錯,總覺得他只要不惹什么大禍就隨他好了,怪我這些年重心都沒有放在金帝上,讓你受累了?!?/br> 蘇易之冷笑一聲,語帶諷刺的說道,“哪里、我可是沒有機會受累,你不是重心沒有放在金帝,你是重心不再在我身上而已,否則你怎么會不知道我的權(quán)利這些年一直被架空?你的夫人、你的弟弟,叔嫂兩個不愧是一家人,將我的人脈資源一點點拿走、將我得力的屬下趕出公司,我懶得和他們斗,覺得自己為金帝辛苦了這么些年,既然有人肯接受,那不如就這樣放棄權(quán)利輕輕松松的混到拿養(yǎng)老金算了。可是你看看,你看看現(xiàn)在金帝被糟蹋成什么樣子!” 羅景年一臉慚愧的看著他,而蘇易之捂著胸口,語氣激動的接著說道,“他們糟蹋的是我的心血!你現(xiàn)在家產(chǎn)多了不在乎,可是我在乎!金帝從當(dāng)年只有不到十個人的電影公司發(fā)展到現(xiàn)在,我付出多少?多少??!你們羅家的人就這么對待它嗎?” 羅景年繞過寬大的辦公桌,走到蘇易之身邊變下腰狠狠的抱住了他,說道,“對不起。” 蘇易之沒有力氣,也就懶得掙扎,他只是調(diào)整了下情緒,說道,“我累了,這次的事過后我會辭職,徹底的離開金帝,再也不和它有一絲的牽扯。” 羅景年一驚,不敢置信的看著蘇易之,問道,“你說什么?你要離開金帝?你要離開我?” 蘇易之冷笑著回道,“我是要離開金帝,至于你,我不是早就離開你了嗎?” 羅景年雙手扶著他的肩膀,依舊不能接受的說道,“易之,你別激動、不說這種氣話,之前都是我不好,我太忽視金帝也太忽視你了……” 蘇易之推開了他,同時也打斷了他的話,又喝了口咖啡提神,才說道,“別說這么多了,這次涉毒事件可以靠收買媒體慢慢將事實掩蓋和扭轉(zhuǎn)、靠時間和其他新聞讓大眾漸漸忘卻,并沒有多難。真正的危險是……金帝以前的賬目,羅盛年打算從這里著手對付你是吧?如果我沒有估計錯,他會趁著這次金帝名聲陷入低谷的這幾天就準(zhǔn)備動手了?!?/br> 羅盛年就是羅家的那位長房長孫,不是不優(yōu)秀,卻處處比羅景年略遜一籌,從小爭到如今,終于決定硬拼一把了。羅景年當(dāng)初創(chuàng)立金帝影視投資公司,一是為了能有自己獨立的事業(yè),另外也是為羅家把一些灰色資金洗白,而從小和他相識的蘇易之是當(dāng)時金帝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經(jīng)紀人。兩個人相愛相知相攜,一路走過來將金帝發(fā)展起來成為內(nèi)地首屈一指的娛樂公司。而羅家雖然早就洗白干凈,可金帝每年帶來的盈利也讓人震驚和眼紅,許多羅家的勢力開始滲透進來,并且占據(jù)股東的地位,致使蘇易之在公司的話語權(quán)和執(zhí)行力都變小。 而羅景年也因此受到整個羅家的重視,掌管羅氏的不小實權(quán),其間為了和身為長房長孫的羅盛年相抗衡,也為了堵羅家眾長輩的嘴,迎娶了門當(dāng)戶對的許家千金許慧心、也就是現(xiàn)在的羅夫人,而蘇易之也因此心灰意冷,差點和羅景年恩斷義絕,也任由羅夫人和羅松年將自己的權(quán)利一點點架空,只是默默的躲在角落里靠時間來調(diào)養(yǎng)自己心里的創(chuàng)傷、以及早些年為了金帝奔波而差點掏空的身子,就這樣過了幾年不問世事的生活,最終終于忍受不了公司內(nèi)的烏煙瘴氣,再次站出來主持局面,并且簽下了被雪藏又翻身復(fù)出的林朗。 羅景年本來還在糾結(jié)蘇易之要離開這件事,不過聽這里,也面色凝重起來,回道,“其他方面我都已經(jīng)打點過了,只剩賬目這一塊,不過當(dāng)年的帳應(yīng)該是完全看不出問題的?!?/br> 蘇易之搖搖頭,回道,“不行,我不放心,我已經(jīng)召回了當(dāng)年負責(zé)做帳的會計師并且另外請了兩名經(jīng)驗豐富的精算師一起審核,必須要確保一點問題也沒有才行……你現(xiàn)在這種身份成就,如果栽在這上面,豈不是可惜又可笑了。” 羅景年忍不住握緊了蘇易之的手,既感動又感慨的說道,“你總是這樣可靠、這樣為我著想,我……” 蘇易之抽出自己的手,回道,“別多想,我也是為了自己,畢竟當(dāng)年的事我都參與過,如果真出了什么問題我也逃不掉?!?/br> 第二百二十一章金帝危機(二) 果然,蘇易之預(yù)料中的那一天很快就來臨了,在金帝名譽危機還沒有過去的情況下,又引來了紀檢危機,許多陳年舊事被人舉報了出來,蘇易之和羅景年必須嚴陣以待。 沒有人知道這段時間以來蘇易之承受了多大的精神壓力和體力上的疲憊,多年前那些賬目他親自和會計師們逐一檢查核對,又因為之前的藝人吸毒事件被請去喝茶,沒多久又因為經(jīng)濟調(diào)查再次被請去喝茶。而在強大壓力下下的頑強抵抗的蘇易之,每天亢奮的像一條活龍,一面和官府的人周旋并配合調(diào)查,一面還要忙著和各家媒體打交道,請他們高抬貴手給金帝其他藝人一條活路,另一方面還要安撫那些惶恐不安的藝人和工作人員們,以免造成人心不穩(wěn)大量人員跳槽事件。他就是這樣、并不高大的身體里似乎蘊含著無限的力量,永遠都是用神采飛揚自信滿滿的一面出現(xiàn)在人前。 羅景年每看一眼這樣的蘇易之,便多一分心疼,也更多一絲愧疚。這些年來羅景年都盡量和蘇易之減少碰面的機會,因為他知道自己放不下,面對方也絕不人原諒自己當(dāng)年的所做而為。而近年來蘇易之不公司管事、每天閑閑散散過的舒服自在的時候,他的心里便覺得舒服一些,可沒想到如今還是要讓他幫著自己奔波cao勞,有那么一瞬間,羅景年突然覺得無比的后悔……自己為什么要結(jié)婚、為什么要爭羅家的產(chǎn)業(yè),就算得到了這一切又能怎么樣呢,卻再也換不回那個人的心了。 好不容易將金帝的這場重大危機抵擋了過去,外面的人并不知道這期間發(fā)生了什么,就算是金帝的員工和藝人也不過只是感覺到氣氛緊張人心惶惶而已。只有親自處理了這一切的蘇易之和羅景年才知道他們到底承受了多少、并且冒了多大的風(fēng)險。 處理完這些的蘇易之就像漏了氣的皮球,身體和精神都萎靡了下去,差點昏倒在辦公室,幸好被一直盯著他的露露發(fā)現(xiàn),并送去了醫(yī)院。 蘇易之最近瘦了不少,臉色蒼白下巴尖尖,被診斷為營養(yǎng)不良導(dǎo)至貧血,并且因為精神壓力過大而造成的眩暈,要求住院觀察幾天。他躺在病床之上,整個身體深陷在雪白的被褥中,神色病懨懨的,一臉嫌棄的看著露露帶來的病院食堂提供的飯菜。 蘇易之不滿的說道,“我是病人,你就給我吃這個?” 露露面無表情的說道,“那你想吃什么?” 蘇易之想了想,說道,“我想喝魚湯、家常的那種就好,比較有愛和溫暖的味道。我不要飯店做的那樣,調(diào)料味太重不好喝?!?/br> 露露面無表情的回道,“我不會做。” 蘇易之扁著嘴,十分委屈的看著她。 露露終于不再面無表情,而是有些難為情的說道,“怕是我做了你也會拒絕品嘗。” 蘇易之臉色變了變,不敢再提要求了,他差點忘記了,這位萬能助理露露小姐別的什么都好,但廚藝實在是一竅不通…… 露露提議道,“不如我問問小張會不會做?” 蘇易之的眼睛一亮,說道,“他不會的話、你就讓他現(xiàn)學(xué)現(xiàn)做好了。” 無恥的不下廚二人組輕易的就為不在場的小張同志做了職業(yè)規(guī)劃,不是未來的金牌經(jīng)紀人、而是家庭煮夫。 下午的時候露露要回公司替他處理一些事情,蘇易之便躺在床上靜養(yǎng),最近cao勞慣了,導(dǎo)致他突然之間沒了壓力沒了事情做便不知所措,整個人都處于一種呆滯的狀態(tài)中??墒怯制恢?,也沒有興趣做別的,結(jié)果他竟然就這么靜靜的在床上躺尸了一個下午,直到病房的門被人推開,才終于找回了神智。 蘇易之以為是露露來了,便問道,“帶了什么吃的?” 一個醇厚的聲音回道,“帶了你想喝的魚湯。” 蘇易之一怔,緩緩的側(cè)過頭,便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床邊。他的視線微微上移,便看到那人英俊的臉上帶著些淡淡的怒意,正一副不爽的模樣把一個大保溫桶放到床邊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