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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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眲⑼煺f,“早點睡覺,按時吃飯?!?/br> 向北詩:“嗯嗯嗯嗯!” 她答應得飛快,電話也掛得飛快。 過了會兒,大概是回到宿舍里去了,她的消息又一條接著一條地彈出來。 時節(jié)已經(jīng)到了深秋。 劉挽朝著手心里呼了口氣,蹲在cao場邊上跟她發(fā)消息。 明明說的都是一些非常普通的事情,甚至會聊一些很沒有營養(yǎng)的話題。 可他的嘴角就是不受控制一般翹得老高,壓都壓不住。 * * * “404老師,404老師?!睂γ娴娜苏辛苏惺?,“怎么了?是不是熬夜太久了?” 向北詩懵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她抬眼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助手小祿,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剛剛發(fā)了會兒呆,怎么了?” “主編說您新故事大綱的這個地方要稍作修改。”小祿指了指面前的一疊紙,“主人公早戀,周圍的人必須是抵制的態(tài)度啊,怎么能都夸他們牛逼呢?” 向北詩翻了個白眼:“我的故事不是一直都這個風格?我的主角別說早戀,就是早婚早育未婚生子,那也必須牛逼?!?/br> 小祿:“……” 小祿苦惱地揉了揉自己的短發(fā),小聲說:“404老師,現(xiàn)在審核很嚴的,您也知道,現(xiàn)在限制書號,本來出版的機會就很少……” 小祿說著說著,先嘆了口氣:“這樣不能出版,雜志社會把出單行本的機會讓給明謀老師的?!?/br> 向北詩毫不在意:“給她就給她唄,明謀老師也牛逼。” 小祿:“……” 向北詩說了兩句,自己又覺得有意思,忍不住先笑起來。 她以前也會罵一罵臟話,但大體上還是個仙女。 后來步入了成年人的世界,跟新認識的大學同學一起去唱歌蹦迪,又被劉挽寵得沒邊,整個人都更鋒利了。 以前是堅強又溫柔的仙女,現(xiàn)在可能就只是個刻薄刁鉆的老太婆吧。 向北詩嘆了口氣,揮揮手說:“算了算了,我改一改,大家表面上說他們早戀不好,背地里夸牛逼,行吧?” 小祿:“這個……” 男孩子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結(jié)結(jié)巴巴說:“那我再問問主編?!?/br> 向北詩也不為難他:“去吧,問完再來告訴我,我先去補個覺。” 小祿點點頭。 她長長地打了個呵欠,轉(zhuǎn)身去睡了。 昏昏沉沉的,夢里又出現(xiàn)了劉挽的臉。 這次倒是個真真切切的噩夢了。 夢里的畫面零碎又跳躍,是她上了大學以后,跟劉挽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見面。 她玩心重,跟宿舍里幾個小姐妹到處浪。 劉挽好幾次都壓著脾氣,溫聲勸她多穿些衣服,早點回宿舍,別去喝酒蹦迪,如果實在想去,就等他一起。 他說他擔心她的安全,也承認自己的占有欲,不想讓別人看見她白嫩的手臂和大腿。 向北詩卻覺得這些都來自劉挽變態(tài)的控制欲。 雖然兩者之間確實有聯(lián)系,但她心高氣傲,也被寵得不知道分寸,每次都把劉挽給罵回去。 一開始她還會說:“我多大的人了,自己有數(shù)的。我出去玩從來不跟男人一起,你就放心吧?!?/br> 后來她干脆說:“你是不是想控制我?我又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情,非得讓我以后在家給你洗衣服做飯帶孩子?” 劉挽最初還辯解:“我不是這個意思……” 后來脾氣實在壓不住,丟下一句“行我不管你了”就關(guān)機去打游戲。 兩個人都是不愿意先低頭的性子,爭吵越來越多,每一次都是劉挽先低頭,軟了聲音解釋自己的意圖。 那個時候,向北詩覺得劉挽變了。 她覺得他該是自信又張揚,始終鋒芒畢露的樣子。從高中這座監(jiān)牢里越獄出去,他應當更加耀眼,什么稀奇的玩意兒都搞起來。 劉挽也確實是變了。 他害怕失去向北詩,又沒辦法阻攔,只能看著自己的仙女一點點改變,變得更加張牙舞爪,目中無人,最后連他也不放在眼里。 先提出分手的,是劉挽。 他覺得厭倦,也沒辦法接受向北詩的改變,更沒辦法生她的氣。 向北詩當時都懵了。 她鬧過,抗爭過,兩個人陷入了拉鋸戰(zhàn)一般的境地,迎來的只有無休止的爭吵。 最后不歡而散,拉黑了彼此的聯(lián)系方式。 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兩年。 向北詩翻來覆去,過往爭吵的畫面在腦海里重復上演,像是一場永不停息的戰(zhàn)爭。 她醒來的時候覺得非常疲憊。 也不知道是因為通宵,還是因為夢里永遠不能停下的爭吵。 向北詩坐起來,揉了揉發(fā)紅的眼圈,有些委屈地抱住了腿。 是她的不對,她知道的。 可是她道歉了,改變了,也努力過了。 世界上從來就不存在道歉就一定會被原諒的道理。 向北詩也是大學快要畢業(yè)的時候才明白這一點。 和她分開以后,劉挽逐漸找回了原來的狀態(tài),合理地分好了自己的時間,即使考研失利,也在短時間內(nèi)又爬起來,確定了自己的方向,一步一步朝著未來走過去。 她覺得很好,也很羨慕。 也不是沒有想過跟他和好,可如今的劉挽是真的做回了自己,也是真的重新變成了她心目中那個,有點另類,有點夸張,可是足夠酷,也足夠耀眼的男孩子。 丟失了自己的,是她。 她沒有權(quán)利,也沒有辦法,再去打擾現(xiàn)在的劉挽。 向北詩苦笑了一聲,蒙上被子,準備什么也不想,再睡一覺。 * * * 新年期間,劉挽的考研初試成績已經(jīng)出來了。 幫會里的人都挺關(guān)心,千瀨也跟著問了一嘴,聽說他初試成績很好。 沒多久就是復試,要去面試。 上一次他就是折在面試這一塊。 面試老師大概是不太滿意他酷哥的風格,對他的學術(shù)態(tài)度也產(chǎn)生了一定的懷疑,導致他被直接刷了下來。 他的表妹決定幫幫他。 在他去參加復試之前,帶他去商場買點衣服,捯飭捯飭,讓他重新回到當初踏實學霸的樣子。 劉挽對這個不太在意。 他煩的是向北詩的事情。 前段時間和父母出去吃飯,竟然在電影院門口偶遇了她……和孟瀾山。 劉挽氣得頭疼。 當初上了大學以后,向北詩和高中的男生們就完全沒了聯(lián)系,頂多同學聚會的時候匆匆見一面,就兩三次,還每次都帶了他一起。 兩個人當初也是神仙眷侶,沒人敢廢話半句。 孟瀾山跟向北詩之間單純的“兄弟情”,他知道,不爽,也沒有理由說什么。 而且這一點向北詩其實做的很好,她和每一個她不感興趣的異性都保持了安全距離。 在相處之前,就會說清楚,然后拒絕任何越線的行為——當初和他,也是這樣的。 她的眼睛里永遠坦蕩又明亮。 這一點在和她迎面遇上的時候,劉挽就已經(jīng)確定了。 可這點亮光再也不會屬于他。 這個認知讓他無比的煩躁,向來自律又理智的人,在那一刻沖動地走過去,把可樂撞翻在向北詩的裙子上。 ——不得不說,有點爽。 當初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要是敢做這種事情,起碼要賠她逛一整天,買兩條新裙子,才能把這個祖宗給哄好了。 祖宗的心情非常不爽,旁邊的孟瀾山又不會哄人。 看見劉挽,孟瀾山只會在背地里偷偷嘲笑她:“嚯,野貓大姐指甲剪了?怎么沒上去撓死他呢?” “呸?!毕虮痹娏R道,“小心眼的臭男人?!?/br> 想了想更生氣,繼續(xù)罵:“男人都是傻逼!臭傻逼!” 無辜躺槍的孟瀾山摸了摸鼻子:“向哥,剛剛跟臭傻逼一起吃的火鍋,咱們a了唄?” “???”向北詩更氣,“那你他媽把七天前吃的水煎rou跟我a了???” 孟瀾山:“嚯,小氣勁兒……” 偷偷跟在后面的劉挽都要氣死了。 他這幾天都睡不好,翻來覆去想的就是這件事情。 年前跟表妹一起出去買過年的新衣服,也遇見過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