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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少年狀元策馬游街,名動京師,被譽為治世之蘭。 二人正閑談間,小廝進來傳信,說是都司請兩位大人前去府上做客。 張經(jīng)略一驚,他江海平什么時候也會行宴請之事了 徐長福冷笑一聲,很是不以為然,肯定也是想趁機討好那位,穿著褲子拉屎,還以為別人看不見嗎 張經(jīng)略臉色一時紅一時白,許久才嘆氣說:公公,您初來此處,不知道江海平這個人有點不一樣。 徐長福很快就知道江海平哪里不一樣了。 江府雖大,卻很是空曠,別的府苑青草池塘,鳥語花香,他這里倒好,偌大一塊地方,被開辟出來做了一處演武場。 這人是個傻子不成 張經(jīng)略干巴巴笑了兩聲,他只是一根筋。 一陣裊裊琴聲傳來。 琴聲鏗鏘,隱隱有殺伐之意,張經(jīng)略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兵戈鐵馬,血染黃沙。他心中巨震,不由贊了一聲好! 徐長福如同看神經(jīng)病一樣瞥了他一眼,攏著袖子,嗤笑:真是不懂你們這群裝腔作勢的文人。 張經(jīng)略沒理他,反而加快腳步朝琴聲傳來處行去。 撫琴之人背對他們,盤腿而坐。 隔著一層白紗,張經(jīng)略看不清內(nèi)室詳情,只盯著那清瘦纖細的背影,心中突遇知音之意變成一種難言的憐惜。他想拂簾而入,又怕唐突佳人。 佳人似乎身子極差,一邊撫琴一面輕咳,至后面咳嗦越來越頻繁,竟連琴聲也變得有氣無力起來。 張經(jīng)略憐惜美人,心疼地說:姑娘,你無礙罷。 那人沉默許久,忽然輕笑一聲。 她的笑聲亦清冽如冰,好似佩環(huán)相擊,珠玉扣盤。 她站起整理衣袍,轉(zhuǎn)過身來,朝張經(jīng)略道:張大人,許久未見。 佳人素衣白裳,容色清麗,長發(fā)未束散于身側(c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可張經(jīng)略卻嚇得雙腿顫顫,抖成了一個篩子,謝謝清平 原來你這逆賊竟沒有死!正好讓我撞見,徐長福見得江海平身著重甲,緩步走出,不由有些懼怕,吼道:怎么,你們倆還想謀反不成 謀反清平想起第一個世界,心里莫名覺得有幾分好笑,謀反是不可能謀反的,誰讓小皇帝是那個人呢 她朝江海平示意,都司,動手吧。 江海平一揮手,早已埋伏好的士兵沖出,將他們二人團團圍住。 你們你們真要謀反! 清平嗤笑,謀反這個詞,我聽過很多次了。 徐長福面如土色,我比你官職高,你們無權(quán)處置我! 清平彎腰,從琴中取出一柄湛湛寶劍,那它可以嗎 徐長福不識此物,但張經(jīng)略到底是一方大員,馬上就認了出來,尚方寶劍! 清平拔劍出鞘,寒光凜冽,冷氣凝白光。 她道:不錯,正是尚方寶劍。 那日御花園中,她方觸琴弦,便知琴身藏有異物,懷疑是小皇帝暗中試探,于是拿起她的手,在其上寫了三個字。 她說的是將仲子,寫的是江海平。 后來小皇帝時常叫她來彈琴賞花,興起之時,她們一邊說著繾綣之語,一邊用指尖在彼此的手心輕劃。 賈進忠本不識字,又一直以為小皇帝是沒長大的孩童,便只當那是女人間略帶曖昧的游戲。 他哪里知道,兩個女人言笑晏晏之間,就在他眼皮底下,已將對付他的法子商議出來。 只是計劃終歸是計劃,段詢的死,卻是一個意外。 原計劃中,段詢不會身死,墨硯無需相隨。 清平輕輕一彈,寶劍嗡嗡作響。 寒光印在她的眉眼,為她本就清冷的容顏增添幾分肅殺。 尚方寶劍,上斬昏君,下斬佞臣,殺你們,可還夠 第22章 我的丞相啊 大海一望無際,泠泠月光灑于其上,為其鍍上一層飄渺的銀輝。 船頭,一人正迎風而立。 衣帶當風,白袍鼓起。 月下之人一身嶙峋瘦骨,面無血色,時不時捂唇輕咳幾聲,看起來頗為孱弱。 江海平見得,忙疾步走近,道:大人,何不去房中休息 清平搖了搖頭,垂下眸子。海上煙波飄渺,星漢燦爛,星月交輝,伊人低垂著眼,一川星月印入她眸中。 可她神姿高徹,卻絲毫煙火氣也無,好像隨時會羽化而去。 海風拂來,清平又捂唇低低咳了幾聲。 江海平瞥見她掌心那抹殷紅,心中一緊,大人,你的身子 清平笑了笑,都司不必如此客氣,我無礙的,至少會比賈進忠死得晚點。 大人身上牽系萬人性命,還望愛惜自身! 我不過一介書生,都司手握重兵,守一方安寧,才真是國之棟梁,她思及前世,不由有些臉紅,感覺好像在夸自己一般,又覺得這樣想實在幼稚,于是輕敲船舷,試圖轉(zhuǎn)移話題,我們沿海線向北,可會驚動沿岸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