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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便它實力不算特別強(qiáng),在大慶朝廷和修行中人的頂端戰(zhàn)力被牽制住精力無暇顧及它時,它也算是猴子稱大王了。 吳慈悲與張一正又聊了聊關(guān)于這金沙河水蛇邪神的訊息,才道:貧僧打算今日便動身前往河?xùn)|府,不知張道長可要一同 張一正笑道:本就打算回河?xùn)|府,我輩修行中人,斷然沒有畏懼邪神的道理! 吳慈悲微微一笑:善哉,善哉。 然后吳慈悲便將胡妙雪收入木缽內(nèi),與張一正動身渡河前往對岸的河?xùn)|府了。 吳慈悲與張一正一起渡河,自然是不需要去買一艘普通的船只了,因為從河?xùn)|府渡河過來的張一正隨身攜帶著一件舟形法寶。 只見張一正從懷里取出一件仿佛袖珍掛件般小船,往金沙河上一扔,小船迎風(fēng)而漲,瞬間便變成了一艘足以容納七八人同乘的舟船。 張一正跳上了船:大師,我們速速渡河吧! 吳慈悲也跟著上了船,張一正站在船頭,法力輸入船頭的一個控制中樞里,這艘法寶舟船便啟動了,迅速朝河對岸駛?cè)ァ?/br> 金沙河的河面很寬,但卻還比不上惡龍江的江面寬,但金沙河的河道曲折離奇,水下時有暗流涌動,再加上背后還有一個大致掌握金沙河水脈的千年水蛇妖魂搞鬼,所以即使吳慈悲與張一正乘坐法寶舟船,也沒少遇到問題。 好在張一正乘船來往河?xùn)|府與河西府過很多次,經(jīng)驗豐富,應(yīng)對突發(fā)問題反應(yīng)很快。 再加上還有吳慈悲在旁協(xié)助,即使那水蛇妖魂在河面上掀起了驚濤駭浪,也被二人輕松渡過。 半晌后,法寶舟船靠岸了,吳慈悲與張一正上了河?xùn)|府的河岸,那舟船又重新化作小巧袖珍的掛件回到張一正的手中。 張一正看著又恢復(fù)風(fēng)平浪靜的金沙河面,微微嘆了口氣:這妖孽在水中實力不凡,若非它顧忌我?guī)煾?,只怕我也未必能安然渡河?/br> 其實別看張一正之前渡河前自信滿滿,實際上他心里還是很有點數(shù)的,若是在河面上那水蛇妖魂真要動真格的,撲街的肯定是他。 只是水蛇妖魂顧忌張一正的師父清通散人,清通散人是金沙河附近道行最高的修行之人,最有實力斬殺它。只是因為它還算收斂,再加上清通散人暫時沒把握在水中斬殺它,兩者方才安然無事。 水蛇妖魂可不敢殺了清通散人的唯一傳人,引得那老道士找它拼命。 吳慈悲聽著張一正的感慨,看了他一眼,最后目光也落在了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低聲念了句佛號:阿彌陀佛! 他的內(nèi)心是有點遺憾的,可惜那水蛇妖魂沒有現(xiàn)身對他們動手,只是引動水脈掀起了一點點波浪罷了。 而且也不知那水蛇妖魂躲在金沙河哪里去了,他在河面上渡河時,粗略感知下,竟是一時半會兒沒感知到它的蹤跡。 否則像之前在惡龍江斬殺惡龍那樣,除掉這水蛇邪神,豈不是功德一件 不過遺憾歸遺憾,吳慈悲也沒把這條千年水蛇妖魂放在眼里,一條連小泥鰍都不如的小蚯蚓,還不值得他特意花功夫去找出來。 張一正問道:大師,不知大師要去河?xùn)|府哪里此地是貧道家鄉(xiāng),貧道可為大師引路。 剛剛渡河過程中解決驚濤駭浪時,吳慈悲小露了兩手,以前渡河都會渾身濕透的張一正,這次渡河過后連衣角都沒沾濕,哪里還不明白這個看起來年齡比他還小的俊秀和尚是個高手! 所以張一正的語氣也變得更熱忱了。 第113章 一直沒說出自己真正目的地的吳慈悲這次笑瞇瞇的道:阿彌陀佛, 貧僧是來幫師父給故人送信的,貧僧師父的故人乃是河?xùn)|府的清通散人,不知道長可知曉清通散人所居何處 之前兩人雖然交談中對彼此感覺都挺不錯的,但還不至于交淺言深, 張一正雖然嘴里把師父掛在嘴邊, 但實際上沒透露過自己師父就是清通散人。 不過吳慈悲這個重生者知道他的身份, 所以吳慈悲就很滿意的看到張一正在他話音落后露出驚訝又懵逼的表情。 張一正懵逼過后, 哈哈笑了起來:大師, 這就巧了,貧道師父正是你要找的清通散人。不知令師是 吳慈悲答道:靜山寺方丈。 張一正頓時恍然:原來大師是空覺方丈高徒!只是他看向吳慈悲的眼神變得有點古怪了。 不同于空覺方丈很少跟吳慈悲提起清通散人這個故人, 清通散人倒是經(jīng)常跟張一正提起空覺方丈, 以及空覺方丈的得意弟子吳慈悲。 你看看你,比空覺那老禿驢的徒弟大好幾歲,修為竟然還比不上人家! 空覺那老禿驢又來跟老夫我炫耀他有個好傳人了, 氣死老夫了! 一正, 你就不能爭點氣,把那個慈悲小禿驢壓下去,讓你師父我揚(yáng)眉吐氣一次 張一正回想起自己曾經(jīng)活在吳慈悲陰影下的日子,再看向風(fēng)光霽月的吳慈悲,不僅目光變得古怪, 就連心里的情緒也變得怪尷尬的。 這么多年來, 他一直活在別人家徒弟lsquo;慈悲小禿驢rsquo;的陰影下,但實際上還真沒與這個從小立志要超越的小和尚見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