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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苦命的女人,丈夫去世,卻被強占。 元興,好一個元興帝,永平帝去了后,謚號為理,三皇子繼位,改年號為元興,有仿照當(dāng)年元泰之名,意為改革明興,蕭子瑜以為他是這么想的。 卻不料,通通都是笑話。 德行不端,得位不正,心滿私利,不配為君。 誰能想到,這位大晉的皇帝,被人稱為英明神武的帝王,卻是個強占自己嫂嫂的昏君。 當(dāng)初,他還不明白,此人引誘阮氏,靠的是自己。后來明白了,他知道自己得管。 而且,天底下,有比一個愛好下毒的皇帝還要來的荒謬嗎 毒死了自己大哥,迷倒了自己嫂嫂,此乃小人之道,悲劣無比。 只一個字,騙,騙得了不少大臣。 他好生會做戲。 蕭子瑜想起曾經(jīng),冷笑一聲。 雖為君,卻滿腦子想的都是權(quán)術(shù),都是他的皇位,他的江山,他的美人。 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這樣的人怎配為君。 他不屑。 冷落皇后,寵信美人,聽信方道,沉迷煉丹,只求長生,耽擱朝政。 這樣的君王,早就失了臣心,不過靠著權(quán)術(shù)支撐而已。 平生煉毒,不知凡幾,最后,死在自己親手煉制的毒藥下。 蕭子瑜只想一笑。 他承認自己也是卑鄙無恥之徒。 第80章 第三個世界18 大哥兒, 你且過來。站在城樓前觀望的永平帝微嘆了口氣。 何安移步,望向城樓下, 那是數(shù)不盡的燈火, 熱鬧喧嘩的街市,絲竹之樂悠悠傳到耳邊,愣呼呼產(chǎn)生一種魔幻, 玄妙的觀感,臺上的人在演,坐下的人也在演。 人已入戲,難以離場。 你看, 這樓下的百姓, 是如此的歡樂。男子語氣帶著感慨, 又道, 當(dāng)年,我晉朝初立,力反前朝,大開科舉,取天下之英才。這一步,做的實在是太對了。 民雖以食為天, 但明學(xué)識之重。重教化,民之福也。何安立于他身后,緩緩開口道。 當(dāng)年,我初遇范相,為之心折也。只是, 人生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后來便也就罷了。只是,宴兒,我知道你是個沉穩(wěn)內(nèi)斂的性子,若到那一日,好好過吧。永平帝轉(zhuǎn)身,看向身旁這個神色自若,卻又隱隱含著幾分悲憫之意的孩子,心中突然就淡定了,困擾了自己那么多年的事情,也終究該有個找落了。 至于兄弟幾個,也都需要你看照。二哥心大,卻忠義,三哥聰慧敏捷至于四哥,他還小,你也無須和他計較。說到這里,永平帝又嘆了口氣,輕聲道,做個閑王,又怎么不好。我朝,不似前朝,爭紛不斷,必受其亂。富貴在天,生死有命,位高而責(zé)重,有時候,我在想,若是我只是個閑王永平帝的目光越來越縹緲,仿佛回到了當(dāng)年,他在家中聽到朝中鄭太后選擇了他的時候,父早死,已識得人間冷暖,世態(tài)炎涼,但依稀有那么幾分少年的輕狂。 初為帝時,胸中抱負,如烈火,如巨波,燃燒著,翻騰著,熾熱無比,又得賢才知己,遂奮發(fā)而向上。 無數(shù)個日夜,聽他之語,學(xué)治國之道,謀求一個機會。然而,還是錯了呀。 錯的太深,錯的太晚,只能追悔莫及,不曾相見相識。 英君賢相,早就再也不是了。他如今待去了后,又有何聲名。也許,這幾年來,恐是隨了他們的意,倒是不會過分追究了。 元宵過了,科舉將至,又是一陣忙活的時候了。永平帝恍惚出聲道。 望著盛世煙火,忽然就想起當(dāng)年,夜游燈市,嬉嬉鬧鬧,見得他那嚴謹之名的太傅,與朋友游玩賞燈,言笑晏晏。 原來,竟是已經(jīng)二十四年了。 那年,朝中傳來遠在靈州的他的死訊。據(jù)說那日他騎了頭驢,行走在鄉(xiāng)間,忽地停下,悠悠對天一笑,只說了句未曾悔矣!未曾悔矣!。后突然恍惚無知,遂被家人尋了回去,晚上長嘆一聲后,便去了。 他竟是這樣就去了,死亡原來就如此的簡單。 遠處,正宰同平章事于真,副宰參知政事溫如成隨著幾個一同入宴的大臣們,互有交談,談及元宵,竟是互相提議做起詩詞以助興。 席間眾人多是科舉一路考上來的,起初晉朝科舉沿襲前朝制度,重詩賦墨義,但很快士大夫們便發(fā)現(xiàn)這樣的取士標(biāo)準(zhǔn)弊端過大,轉(zhuǎn)而注重議論。 起初,進士科取士主要是詩賦,詩更是重中之重。后來隨著時間轉(zhuǎn)變,雖有爭論,但進士逐漸不依賴于詩賦,而是以策、論兼考之。但總的來說,詩賦仍是取士最關(guān)鍵的標(biāo)準(zhǔn)。 直到二十多年前的由永平帝與當(dāng)時首輔范純掀起元泰新政,斷然否決了過去的慣例,進士科只考策論。當(dāng)然新政實行沒多少年,那些頗為激進的舉措,早已經(jīng)廢除的一干二凈。 但如今,策論已經(jīng)越來越受到朝廷的重視,元泰新政結(jié)束了以往單憑試詩賦取士的格局。科舉取士中最受重視的進士科詩賦,策論二者地位變成同等重要。 因早年間的科技取士重詩賦之風(fēng),如今的大臣們也有不少是當(dāng)年科舉遺漏下來的臣子,因此,吟詩作詞,個個基本都是好手,擬了韻腳后,眾人便洋洋灑灑吟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