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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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晗平日里就來這樣的賭場賭錢嗎! 要是婚后謝晗還這樣,她豈不是要?dú)馑?,雖然不打算長長久久,但謝晗把賭錢的錢攢起來那不香嗎? 見甘雪猶豫,那看門的人又道:“如果姑娘覺得多了,可以叫里面熟識的恩客出來帶你?!?/br> “我家小姐交得起?!边€未等甘雪說話,一直默不作聲的福伯從袖子里拿出一疊銀票。 不多不少,正好五萬。 姜婉害怕他們來賭場遇到麻煩,特意給了他們不少錢。 見到銀子,那看門的人態(tài)度才好了點(diǎn),他數(shù)了錢笑嘻嘻地道:“多謝這位小姐,我們長樂坊是京城最大的賭坊,看小姐是第一次來,第一次來的人不僅要交納五萬白銀,還需要和別人賭一場?!?/br> 交錢是為了測試來的這個人兜里有沒有錢,必須賭一場是測試這個人技術(shù)怎么樣,該安排什么桌。 甘雪是第一次來這里,只能遵守這里的規(guī)矩,原文中隱秘地透露過,這長樂坊和宮里有聯(lián)系。 長樂坊門前人來人往,進(jìn)去的人不少,若是甘雪想賭一場,多的是人。 不過街道上不少的小吃攤支了起來,各種各樣的香味鉆入甘雪的鼻中。 這香味實在是太香了,甘雪心里一動,反正賭場門口那么多人,待會兒再來也是一樣。 甘雪道:“你們賭坊,可以帶吃的吧?” 看門的人道:“可以?!?/br> 甘雪立馬走到街道上,去了一個人最多的小攤子。 “老板,來兩碗餛飩帶走。” 謝晗從今天早上就進(jìn)了賭坊,也不知道吃了午飯和晚飯沒……不對,她為什么要關(guān)心謝晗吃沒吃東西? 之前那樣對她!還當(dāng)著她的面說不娶了,還說什么三個花魁伺候喝酒。 甘雪連忙道:“老板,只要一碗!” 可老板已經(jīng)端了兩碗餛飩到甘雪面前。 “這么快?!”甘雪詫異。 她在現(xiàn)代吃餛飩,也沒見過這么快的,更何況這里人還超多。 老板只道:“哎呀,人這么多不快點(diǎn)怎么行哦。” 老板說完話之后就走了,甘雪只能提著兩碗餛飩走到賭坊門口。 兩碗就兩碗,她直接吃兩碗,不給謝晗留。 “哎,這位小姐,我也是新來的,不如我們兩個隨便賭一場?”甘雪剛剛回到賭坊門口,就見了一個身穿藍(lán)色圓領(lǐng)的公子站在臺階上。 這位公子長相俊秀,不過面色過于蒼白。 “長樂賭坊每次都會安排人來宰新人,不如我們兩個新人湊一起隨便賭一場就行了?!鄙螨R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對甘雪悄聲道。 甘雪掀起眼皮看了沈齊一眼,沒理他。 沈齊看甘雪沒理他,又笑了笑,道:“我是來尋我哥哥的,他太愛賭錢了,家里的錢都快被他輸光了,我急著進(jìn)去,這位小姐行行好吧?!?/br> 沈齊雖然這樣說,但是面上一點(diǎn)急切之色也沒有,一看就是假的,甘雪也沒理他。 那沈齊見甘雪反應(yīng)冷淡,也不急,只是慢悠悠地說道:“若是小姐不和我賭,那接下來可能沒人和小姐賭啦?!?/br> 甘雪不信,默默離這個莫名熱情的人遠(yuǎn)了點(diǎn)。 這偌大的長樂坊,難道她還找不到人嗎? 然而,在接下來的一刻鐘里,甘雪就沒找到和她賭的人。 即使有的人答應(yīng)了,但是過了一會兒又會突然反悔。 “怎么樣?這位小姐還和不和我賭???”沈齊懶洋洋地站在甘雪旁邊,笑了。 * 烏煙瘴氣的賭場,四處充斥著驚喜和悲呼的聲音。 謝晗懶洋洋地靠在一張椅子上,他旁邊站了一個穿著一身水紅色,長相妖艷的美人。 那美人香肩半露,□□飽滿,賭桌上沒賭的人都看著這美人,眼里的欲望幾乎化為實質(zhì)。 謝晗賭完一局,轉(zhuǎn)頭道:“阿青,去洗一串葡萄?!?/br> 他從今天早上就賭到晚上,一直沒吃飯,主要是沒胃口。不如吃點(diǎn)酸酸的葡萄開胃。 “是,晗哥。”阿青柔柔地笑了。 謝晗和那些看著他的人不一樣,那些人眼里是止不住的欲望,但謝晗的眼里是清明一片,就像是月光下的泉水。 “再來一局?!敝x晗打了個哈切,把剩下的錢都扔到桌上。 賭完這局就回家吧。 第37章 姜婉對甘雪的要求是:在今天晚上之前把謝晗帶回去。 而現(xiàn)在一個搞事情的人出來阻攔甘雪, 甘雪無奈只能硬著頭皮和那個叫沈齊的人賭。 他們就在離出口不遠(yuǎn)的地方拉了張桌子,拿了兩個色子。 甘雪賭了兩次,都輸了, 她前世頂多打個撲克。加上之前交的入場費(fèi),一共花了十萬兩白銀。 十萬兩白銀, 可以見到謝晗,若是順利就和謝晗成親,最后甘雪活命,似乎是個不錯的買賣。 賭場里人來人往, 似乎沒人注意到甘雪和沈齊的這個小角落。 “好了,賭完了,我該走了?!备恃┌欀颊酒饋怼?/br> 眼前的這個沈齊舉止浪蕩輕浮, 眼底青黑面色蒼白一看就是縱欲過度, 也是一派紈绔的作風(fēng)。 和同樣是紈绔的謝晗比起來就差的多。 她對這個人的印象不是很好。 “走?”沈齊笑了起來。 “三小姐怕是說笑,你我對賭,你明明輸?shù)氖橇f兩白銀,現(xiàn)在你還差我一萬兩白銀呢。” 甘雪皺眉道:“你什么意思?” 沈齊道:“我們賭的可不是簡單的比大小,第一次我們賭的是兩萬白銀, 第二次就翻倍,我們賭的應(yīng)該是四萬白銀, 兩次加起來三小姐應(yīng)該差我六萬白銀,我以為三小姐會玩,就沒說規(guī)則?!?/br> 沈齊早就看出甘雪是個新手,故意搞她的。 “長樂坊概不賒賬, 三小姐可以選擇一些其他的方式償還。”沈齊一邊說一邊打量甘雪。 視線露骨,又惡心。 他上次不過是言語上調(diào)戲了一下謝晗的娘,就被謝晗打的在醫(yī)館躺了兩個月。 這次遇到謝晗的未婚妻一個人在門口, 再調(diào)戲一下又怎么樣? 反正謝晗也不在身邊。 賭場里熱鬧非凡,有男人的粗鄙之語也有女人的嬌笑,沈齊明顯是把甘雪當(dāng)成了賭妓。 沈齊話音剛落,從紛亂的賭場里走出幾個人,他們隱隱形成一個圈子,把甘雪和福伯圍住了。 “世子妃,老奴回去……”福伯說到一半就沒再說話。 賭場這么亂,他要是走了,留下甘雪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在這里,怕是羊入虎口。 可以找謝晗,但他們現(xiàn)在被沈齊的人圍住,連出去都不能。 甘雪朝兩邊的人呼救,但也沒有一個人理會他們。 看來今天不管她是否賭錢,沈齊都會搞她。 甘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走又走不了,只能坐下。 恰好剛剛買的餛飩還沒吃,甘雪就開始吃餛飩。 此餛飩皮薄餡大,即使是放了有一會兒,還是鮮美無比,甘雪接連吃了兩個。 看著甘雪坐下來吃餛飩,沈齊有點(diǎn)摸不著頭腦,這小姑娘被一群人給圍住了,難道不是應(yīng)該又哭又喊淚流滿面的嗎? 怎么就坐下吃了。 沈齊道:“你怎么就坐下開始吃了?” 甘雪吞下一個餛飩道:“怎么你是不是覺得我該又哭又喊淚流滿面?” 待甘雪吃完了一碗混沌,才道:“說吧,要我干什么?” 沈齊道:“不干什么,就是陪哥哥玩玩,把哥哥哄高興了,我就讓你走。” * 阿青端著一盤葡萄,葡萄鮮紅晶瑩,是她挑了好久又細(xì)心洗過的。 她是賭妓,自己不干凈,至少要讓謝晗吃下去的東西干凈。 賭場里熱鬧非凡,阿青從七歲就開始聽,這么多年聽下來,也習(xí)慣了。 她路過一處角落,看到了沈齊,他正堵著一個小姐。 沈齊的干爹是當(dāng)今宰相,靠著這個干爹,他是京城出名的浪蕩公子,他時常留戀花樓,來賭場也要召幾個賭妓,看到好看的家中又沒有權(quán)勢的人,就會擄到府上,好好地磋磨一番。 這個小姐,恐怕是要遭罪了。 阿青不自覺地上前一步,她想欣賞一下那個小姐絕望的樣子,她從小就被買到賭場做賭妓,心中是帶著不憑的,如今看見有人要被拉下地獄,她心里高興。 上前幾步,阿青也認(rèn)出了那個被沈齊堵著的小姐,那是甘雪。 她喜歡謝晗,自然也想盡辦法調(diào)查謝晗身邊發(fā)生的事情,在知道謝晗到尚書府下了聘禮之后,她就打聽到了甘雪的畫像和基本情況。 尚書府豈是她這個小小的賭妓可以干涉的? 阿青只能抱著對謝晗的喜歡,在無數(shù)個夜晚里詛咒甘雪。 沒想到,如今詛咒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