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傻子嫁給紈绔后(穿書)、驚!祖師又掉毛了、做暴君心上的嬌嬌、與死對頭過上新婚生活、重生八七之棄女風華、超A的校草穿成炮灰omega了!、大佬爭著當崽爹、心尖流年(H)、光遇、奴寵(古言 SM 1V1)
越聞星完全沉寂在余嫣吃癟的興奮中,絲毫沒有覺察到兩人最近的互動有什么不妥。 只是看在他良心發(fā)現(xiàn)的份上,抱著狗腿就是一頓猛夸:“賀總威武,賀總最好了!” 剛剛找到余嫣那幅畫的小梨,見此情景,拿著畫呆立在門口,舉步維艱。 “......” 為什么要把狗騙進來殺? 第21章 21顆星 午后, 天氣陰沉,黑云密布。 剛才還是艷陽高照,一晃眼, 就淅淅瀝瀝下起雨來。暴雨雷電突襲, 勢頭還不小。 小梨將畫作包好之后, 聯(lián)系快遞公司把畫送出去。 然而天公不作美。 天氣惡劣的原因,打了幾個電話,聯(lián)系人都說明可能無法按時送達。 加上雨勢不減,越聞星也擔心,畫作在運輸過程中會難免受到影響。 余嫣雖然人不怎么樣,但有句話說對了——這是山居先生的巡回展,雖然工作室其他人的作品只是附帶,可也不能讓展覽墻無端空出那么大一塊。 不管余嫣是故意找茬, 還是她真的忘了。 越聞星有義務也有責任,將畫品安全送到展廳。 權(quán)衡之下, 她決定自己帶畫親自打車送過去。 小梨在儲藏室找了一些厚紙板覆蓋在畫框上,又在外圈套了一層防水的雨布, 用尼龍繩系緊,送到正在穿雨衣的越聞星手上。 那件雨衣是男士的,寬大又漏風。 她穿在身上空空蕩蕩的, 擋雨的作用驟然降低。 落地鏡里穿著藍色雨衣的人, 正彎著身子, 將褲子扎進鞋筒里,為了避免淋濕, 越聞星可算是絞盡了腦汁,還特地找了一雙不知道是誰落在工作室里的雨靴。 這一套穿在身上,不仔細看, 還真看不出來她是昭華實業(yè)的千金。 畢竟沒有哪一位身價不菲的女士,會在大雨天這樣全副武裝的出門。 敲門聲,在身后響了兩下。 隨即,低沉輕緩地男聲落在頭頂—— “你打算穿成這樣,去參加潑水節(jié)?” “......” 越聞星直起腰,抬頭,將額前兩縷碎發(fā)撩開,帽子也隨著動作垮在腦后,露出來的一張臉格外嬌小俊俏。 看見來人,她將脫口而出的調(diào)侃咽回去,認真道:“你看外面多大的雨,我還要拿著畫去打車,不把自己裹嚴實了感冒怎么辦?” 賀沉言靠著門框,仔細端詳她幾眼,唇邊隱隱泛著笑意,“不用這么麻煩,我送你去?!?/br> ?? 越聞星表明:“我這次去的地方可不近,得出市?!?/br> 這人今天怎么回事,這么殷勤? “嗯,送你?!?/br> 簡短的幾個字落下,賀沉言轉(zhuǎn)身離開,臨走前又道,“把這一身換下來,我不會讓你感冒的?!?/br> 她在原地怔了好一會。 從這些天賀沉言的表現(xiàn)來看,越聞星心里隱隱約約浮現(xiàn)出一個猜想。 就立刻拿了手機給江素心發(fā)去一條消息—— “賀沉言最近不正常,送給我絕版漫畫,還主動提出要幫我的忙,是不是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陰謀?” 這個人心思太深,她有些招架不住。 江素心的回復沒有立刻發(fā)過來,正要將手機收進口袋時,電話鈴聲卻響了起來。 越聞星走到窗邊將窗簾拉上,隔絕掉室外的雨幕,接通那個陌生的號碼。 - 因為賀沉言的幫忙,越聞星準確無誤的將畫品,送到了在a市布展人員的手里。 從展廳出來,室外又重見陽光。 雨后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帶走連日的燥熱。 坐進車里,賀沉言正靠著椅背在小憩。 他冷厲的眉眼松散下來,濃密睫毛在眼底投上一層陰影,薄唇輕抿著,呼吸平緩,周身散發(fā)著淺淡好聞的松木香氣。 聽見身邊的動靜,他微微睜眼,嗓音透著點沙?。骸盎厝??” “嗯。”越聞星端正坐好,想想措辭,開口道,“今天謝謝你,我...” 鈴聲在狹小的空間內(nèi)響起。 她識趣地閉上嘴。 在賀沉言接起電話的間隙,恰好看見手機上江素心發(fā)來的消息。 ——“少陰謀論啊,你也沒什么利用價值?!?/br> “......” 越聞星直接發(fā)了六個點過去。 就在此時,身側(cè)傳來一聲冷淡的反駁:“不去?!?/br> 偏頭,見賀沉言眉心輕擰,表情雖然說不上有多難看,但眉宇間隱約掛著不耐。 碰巧,那邊人不知道說了什么,他也稍稍側(cè)眸。 兩人視線對上。 手機響了一下,越聞星先移開眼,看著陡然亮起屏幕,江素心緊接著發(fā)來一行字—— “最多最多,也就是除了你的人,他還想要你的心而已?!?/br> 她胸腔猛地一震。 下一秒,欲蓋彌彰似的,猛地關(guān)上手機。 耳邊,賀沉言嗓音清冷,語氣淡淡,但話音里略有妥協(xié):“行,我?guī)齺??!?/br> 掛斷電話,他報出一個地址,司機立刻改變路線,按照指示照做不誤。 越聞星其實對a市不太熟悉,賀沉言說的地方是哪,她并不清楚。但從出發(fā)后,直到到達目的地,她都沒有詢問一句什么。 心里被疑惑填滿。 江素心的話在她腦海內(nèi)打開了一個缺口。 賀沉言有些讓她面紅耳赤的行為,仿佛通通有了解釋。 但更加讓她無所適從的是,她震驚地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早已沉浸其中。 將那些寵溺和關(guān)心當成一種理所當然。 “賀總,到了?!?/br> 越聞星回過神,視線往窗外看去,一位穿旗袍坎肩的女士正站在別墅門口,端著滿面笑容,看著這邊。 她隨著賀沉言下車,賀怡立刻走過來,笑容和善地握住她的手,“侄媳婦,咱們又見面了?!?/br> “姑媽好?!?/br> 越聞星乖巧喊了一聲。 賀怡越發(fā)合不攏嘴,去看站在旁邊的賀沉言,后者冷著一張臉,看著跟個局外人一樣,沉聲問:“現(xiàn)在滿意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那怎么行?!?/br> 像是怕他跑了似的,賀怡忙拉過越聞星走近大門,“你沒事從不知道主動來看我,今天這個機會我可要抓住,更何況,侄媳婦也在是不是?” 越聞星笑,摸不準賀沉言是什么意思。 不過看上去,他除了有點不耐煩,也沒有很生氣的意思。 看樣子,賀怡算得上他身邊最平常的一位長輩了。 - 李家別墅因為兩人的到來,頓時熱鬧起來。 在賀怡的堅持下,賀沉言無奈答應了她住一晚再走的要求。吃完飯之后,越聞星陪著賀怡在別墅的庭院外喝茶。 別墅位處山間,一目遠眺出去,天空廣闊無垠。 夜幕被深藍色覆蓋,將漫天星空堆砌到人眼前。 身側(cè)的落地窗邊緣,客廳里柔和的暖光灑落一旁,是難得的閑散時光。 賀怡喝一口茶,風韻猶存的臉上一絲皺紋也難見,“我聽說,你和沉言小時候就認識?!?/br> 越聞星點頭:“小時候兩家是鄰居,所以就認識了,不過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我單方面的刷存在感,他幾乎都不太愛搭理我?!?/br> “那小子,小時候?qū)φl都那樣?!?/br> 賀怡嘆了口氣,想起早些年,眼神有些悵然,“我記得車禍以后,接他回來的那年,他就像個刺猬,誰碰到他都會被刺到。有一周的時間,他都沒怎么吃飯,就沒日沒夜地站在窗前,看那頭頂?shù)男强??!?/br> 越聞星收回視線,她突然很想知道,“那后來呢?” “后來,他變得更加沉默寡言。初中沒上完,我就把他送去國外了。想著讓他遠離這里,也許會好一點。” 賀怡笑著說:“然后他果然沒讓我失望,好好的長成了一個大人,就是那個性子,太硬太冷,我差點覺得他這輩子可能都找不到另一半。” “......” 越聞星心想,我以前也這么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