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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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說七王叔要走,明天還是休假的日子,要有一天見不著了,三皇子跑到裴疏身邊抱住他的大腿,撒嬌道:“王叔你先別走嘛,你再吹笛子給我們聽好不好?” “現(xiàn)在時辰還早,王叔你今天晚上就宿在宮里好不好?” “不好。”裴疏無情的把腿上這只黏人的蜘蛛精攆開。 “那王叔你明天還過來講課唄!” “是啊是啊……” …… 一旁的太子殿下看著眼前“依依不舍”的師徒分別景象,心里的感情一時之間難以言喻,他和太傅之間就從來不會這樣……不過,這也沒什么好羨慕的。 兩位弟弟和王叔的感情真好。 裴疏甩掉了這兩個黏人的小鬼頭之后,悠閑的回到了王府之中,見到了自己家的小胖墩,把他家又重了一些的小胖子抱在懷里,掂了掂他肥墩墩的小身子,讓這個小家伙張開嘴,檢查小家伙嘴里的四五顆乳牙。 這個小胖家伙上下四顆大門牙已經(jīng)長全,哼哼唧唧的可以咬東西了,完全是吃嘛嘛香,手上一抓到什么東西,就想往嘴里送。 這孩子最近每天早上起來總是見不到裴疏,現(xiàn)在中午一見裴疏從宮里回來,就十分想念的往親爹懷里黏過去,等裴疏給他喂了一小碗藥汁奶,用內(nèi)力給他梳理過身體經(jīng)脈,這個小家伙立刻變了一張皺巴巴的小肥臉,用越來越有勁兒的小爪子將裴疏推到一邊去。 不要你了!走開走開! 不過這個小家伙可能是魚的記憶,過了一會兒又跟他爹親密無間,第二天早上起來沒見到人,依舊想念的往親爹懷里撲,哪怕等待他的依舊是難喝的藥汁奶。 父子倆樂此不疲的玩這樣的游戲。 薛清靈每次看見這樣的場景就想笑。 裴疏把這個小胖子放在地上鋪的兔毛毯上,這個房間里鋪了一大堆毛絨絨的雪白地毯,地毯下面還鋪了一層木板,這個地毯是專門用來給小小裴四處亂爬的。 這個小東西自從會爬之后,就已經(jīng)不能接受自己的活動地盤只在搖籃小床上,在床上試圖越獄幾次后,堵不如疏,薛清靈和裴疏就給他鋪了一層厚毛毯,每天讓他快快活活的爬累了之后,才把呼哧呼哧精疲力盡的小家伙扔在小床上。 夜里特意讓這個小胖子撒丫子在地毯上四處亂爬過之后,耗盡了小小裴所有的精力,這貨已經(jīng)徹底睡死在了自己的小床上,小胖墩甜甜的趴在自己的小床上,呼吸之中依舊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奶香。 最后再看了這個小胖家伙一眼,裴疏放下床幔,將身邊的人壓在身上,低頭吻了上去,薛清靈迷迷糊糊的抱著他,無論床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旁邊那個睡成死豬的小胖子絲毫也感覺不到。 第二天薛清靈在裴疏的懷里醒來,還有些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后知后覺的想起對方今日休假,不用再去給兩位皇子上課,他有些歡欣的再次滾進(jìn)了自家夫君的懷里,打算再睡一個回籠覺。 “明明才過了五天,卻又感覺很久似的?!弊詮乃麄兓楹?,兩人便一直睡在一起,每天早上起來看不見枕邊人,薛清靈一時半會習(xí)慣不來。 “你以后不許早上塞枕頭來搪塞我!”每天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抱著枕頭的薛清靈心塞塞,他不想抱枕頭,只想抱他那個暖呼呼又俊美的夫君。 他家夫君還是當(dāng)小裴大夫吧,不要當(dāng)什么教書先生了。 “不給你塞枕頭,難道要把你一起叫醒,帶你一起去皇宮給兩位皇子上課?”裴疏縱容的將人抱在懷里,他今日沒有早起,而是特意陪著身邊的人睡懶覺,低頭時嘴唇貼在身邊人的耳畔,親密的說些夫夫悄悄話。 薛清靈咕噥道:“我倒是想呢,只是我沒什么可教兩位皇子的?!?/br> “你可以教他們醫(yī)術(shù)。” 薛清靈:“……你在開玩笑。” 教兩個小庸醫(yī)出來嗎? “教他們廚藝。” “皇宮里的御廚已經(jīng)夠多了。”薛清靈揉了揉耳朵,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京城后,居然面臨著失業(yè)的壓力。 今天夫君在家,做一桌子好吃的來緩解壓力吧。 裴疏本來以為今天在家,不用見兩個小皇子,誰知道一大早就有下人來報(bào),說有三個小貴客登門拜訪。 第203章 孽子 薛清靈磨磨蹭蹭的從床上爬起來,打了一個哈欠之后,慢慢的給自己換上一身厚厚的衣裳,屋子里的四角還依舊燃著炭火,把整個室內(nèi)熏得暖烘烘的。 衣服上熏了香,依舊是他用習(xí)慣了的自調(diào)果木香氣。 裴疏坐在床上打坐調(diào)息,薛清靈揉了揉臉頰后,用手捂著臉偷偷從指縫里看他,嘴角是壓抑不住的笑容,他們家小胖子此時也已經(jīng)精神奕奕的醒過來了,仰躺在床上,自顧自的在床上玩,伸出小短手去夠自己的腳丫子。 奈何天氣漸涼,身上也穿得越來越厚,已經(jīng)是圓滾滾的小胖家伙,哪里還能靈活的運(yùn)動,只能呼哧呼哧的白用功。 薛清靈穿上暖靴,呼出一口氣來給自己加油鼓勁,幾乎是拖著手腳一步一頓的走到了門邊,只敢用手指頭輕輕的將門一推,肆虐的寒冷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這點(diǎn)空隙,冷風(fēng)吹到臉上,讓薛清靈忍不住一個哆嗦。 太冷了吧! 今天又比昨天冷了許多。 這幾天接連降溫,外面的枯枝上已經(jīng)尋不著半點(diǎn)葉子,凜冽的寒風(fēng)就像刀子一樣割在人的皮膚上。 薛清靈這個怕冷的南方人第一次見識到了北方的冬天。 凍得他想哭。 雖然室內(nèi)燃著炭火四處也筑有火墻,屋子里暖烘烘的仿佛春天似的,可是室內(nèi)室外的溫度,那就叫做一個溫暖如春,一個凍得他哭都哭不出來。 每天早起出門,都要讓薛清靈鼓起極大的勇氣,只敢輕輕的戳開門縫,緩慢的讓自己的身體適應(yīng)外面冰寒的冷風(fēng)。 這也太冷了吧! 比昨天還冷! 薛清靈吸了吸鼻子,昨天他起來的時候,以為再冷也不過如此,沒想到今天還能冷上加冷,凍上加凍,干澀的冷風(fēng)糊在皮膚上,他感覺自己的皮膚都要開裂了。 僅僅只是被外面的一丁點(diǎn)冷風(fēng)吹在手上,就讓薛清靈馬上生了膽怯之心,恨不得馬上轉(zhuǎn)身回到床上,今天一整天就待在床上不挪窩了。 再把兒子這個暖手寶往懷里抱,比湯婆子還管用,一抱就能抱一天。 至于大餐什么的,恕薛家小公子無能為力…… 雖然廚房里肯定不冷,但是從房間出發(fā)走去廚房,必定要接受寒風(fēng)的酷刑,遭不住啊遭不住。 做過十幾次心里建設(shè)之后,薛清靈回轉(zhuǎn)過身,先前的雄心壯志已經(jīng)煙消云散,他只想抱著他家夫君和兒子縮在被窩里哪兒也不去。 膽怯的逃兵小薛又磨蹭回了床上。 還是等正午再出屋吧! 裴疏睜開眼睛含笑看他:“怎么又回來了?” 明明剛剛還說要給夫君做一桌子好吃的,現(xiàn)在卻空手空腳的回來了。 薛清靈:“……” 想到這幾天自家夫君好不容易早上待在家里,如果只是將時間浪費(fèi)在床上,似乎過意不去,薛清靈又磨蹭著從床上滾將起來,再一次鼓起勇氣往門口走去。 “等等?!迸崾杞凶×怂?,自己從衣箱里找出來了一件紅色的大氅,用內(nèi)力將衣服烘暖,親手將這一件連帽的大氅圍在了薛清靈的身上。 這件紅色的大氅是和薛清靈眉間朱砂痣一樣鮮紅的顏色,背后繡著一只雪白展翅欲飛的白鶴,那白鶴繡的栩栩如生,姿態(tài)優(yōu)雅如仙,美得不可方物。 這件大氅是裴疏送給薛清靈的禮物,同樣也是他親手做的,毛皮是他獵的,上面的白鶴刺繡亦是他親手縫上去的,正是因?yàn)橄氲奖狈蕉毂?,特意做給他做來避寒。 但是薛清靈卻將這一件衣服壓箱底。 不是他不喜歡,而是他舍不得穿,總說要等到天氣再冷一點(diǎn),才好圍上身。 “你怎么給我圍這件了,給我那件灰色的吧,我等會兒可是要去廚房,小心弄臟了?!逼饺绽锒忌岵坏糜?,現(xiàn)在去廚房那樣的油煙之地,哪能穿這樣的衣服。 “給你穿上了就不準(zhǔn)脫下,今天不穿,明天不穿,那要到怎么時候才穿,可不能辜負(fù)了夫君的一片心意?!?/br> 薛清靈的臉紅撲撲的,倒不是因?yàn)閯e的,而是羞愧的十分臉紅,別人家都是夫郎給夫君縫衣服,而他們家則反了過來。 他家夫君的繡工讓他羞愧的想要鉆地洞,恨不得回到幼時好好苦學(xué)刺繡。 “再說弄臟了就弄臟了,夫君到時給你換新衣,早就在娘那里聽說過咱們薛家小公子的事跡,一年少不得要做上百套衣服,如今嫁給了夫君,總不會讓你比以前少的?!?/br> “唔……一百套不行,咱們就做個兩百套?” “哪有那么多啊……”薛清靈訥訥道,“娘他冤枉我。” 裴疏:“你娘讓你回家看賬本數(shù)數(shù),只多不少?!?/br> 薛清靈:“……” 薛清靈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臉,他真的有那么敗家嗎? “所以你這點(diǎn)不為人知的小愛好,夫君一定能滿足你?!?/br> 他裴疏一年四季大多只穿他那一套衣服,而他家夫郎則是個換衣服狂魔,進(jìn)廚房要換一套衣服,出門逛街要換一套衣服,在園子里要換一套衣服,回到屋子里又要換一套衣服。 薛小公子惱羞成怒道:“哼,做那么多衣服干什么?難道讓我們親一次換一次衣服嗎?” 裴疏忍俊不禁:“你要是愿意的話,我也不介意?!?/br> 薛小公子十分傲嬌的哼了一聲,悻悻然道:“我去廚房,不跟你多說了。” 嘴上這么說著,到底沒有把身上那件大紅氅給解下來,被裴疏臊了一臉后,無論是身體還是衣服都在外面散發(fā)著無窮無盡的暖意。 哪怕外面的冷風(fēng)吹在臉上,薛清靈也感受不到了。 “夫郎慢走啊?!?/br> 裴疏目送著他離開的背影,眼睛里帶著溫柔的笑意,轉(zhuǎn)過身去看搖籃床里的小小裴,給這個小胖墩子喂了奶后,讓他獨(dú)自在地毯上翻滾。 小小裴嘴里“咿咿呀呀”的不斷,也不知道是在哼歌還是在發(fā)表自己的不滿,他在地毯里翻滾了一圈后,嘿咻嘿咻用小胳膊把自己撐起來,整個人坐在了毛毯上,這時候他頭上的帽子已經(jīng)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小臉紅嘟嘟的看著裴疏。 裴疏給他乖兒子重新把小紅帽戴上,給他擦了擦口水,將人抱在懷里,越看自家兒子越喜歡,低頭在這個小家伙的臉上愛憐的親了親,捏了捏他的小肥臉,心想大冷天的還是在家?guī)ё约旱膬鹤颖容^舒適。 裴疏拿著一個撥浪鼓和布老虎坐在地毯上逗他玩,有他在的時候,小小裴也不喜歡往別的地方爬了,而是一個勁兒的往裴疏身上拱,雄心壯志的想要爬到他爹的背上去。 一邊爬還一邊開心的揪裴疏的墨色長發(fā),裴疏這一頭齊腰長發(fā),就成了他的天然攀登繩。 以前這貨就喜歡抓住裴疏的頭發(fā)不放,現(xiàn)在就更是了不得,兩三個月那會兒力氣小,現(xiàn)在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勢要將他親爹的頭發(fā)薅禿了。 “乖放手……”裴疏這時候,終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孽子的威力。 小小裴揪著他的頭發(fā),特別開心,還故意笑給他爹看,咧開嘴露出四顆小白牙,“嘿嘿……” “你還笑?你還笑?放開你爹的頭發(fā)?!?/br> 裴疏作勢在他的小肥臉的警告的拍了拍,讓這個小家伙松手,然而可能是父子之間的默契不足,小小裴完全沒有收到他的警告,繼續(xù)肆無忌憚的揪著親爹的頭發(fā),開開心心的扯著,手腳并用往裴疏懷里爬。 裴疏把這個胖毛毛蟲從自己的身上扯下來,逮住他的小爪子,從他的手中解救自己的頭發(fā)。 被奪了頭發(fā)之后,小小裴不滿的哼哼了幾聲,但他也不在意,因?yàn)榕崾枘且活^又黑又密的頭發(fā)散在肩后,簡直到處都有,被搶走了一束又能怎么樣? 他小小裴還能重新再抓! 越不讓小孩子做的事情,他就越是想要做,直到他自己玩膩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他今天迷上了裴疏的頭發(fā)。